意醉天下醒不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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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宿不怕天踦乃徒有虚表之人?”
“见事明理,见人明心,意琦行相信自己的判断,请。”
“剑宿留步。”一瞬思量,天踦爵拦下了意琦行欲行之路。
“何事?”
“天踦有一事求剑宿相助。”
意琦行也不推拒:“请道其详。”
因天踦爵之事有所耽搁的意琦行一路回转画舫之时便见绮罗生已经回来,轻轻踏上画舫,船舱内的绮罗生便出了声。
“原道剑宿等候,小生还一心惶恐只怕回得迟了,谁又竟知剑宿原来比小生还回得慢些。”
“哈。”一声轻笑,意琦行步入画舫之内:“不过被些许小事耽搁了,倒是汝,不过是去拿佩刀,怎的又动了真气?莫非九代师愤然好友先后反复,所以怒眉相向了?”
“意琦行,吾是不是该说一句见笑?”
“可以,吾之见笑,好友也不必挂怀,意琦行笑过之后便当清风已过,绝不于人重提。”
至于这个于人是谁,画舫内的两人不见自明
“于人若见七修剑宿变得如此风趣幽默,想必定会老怀安慰。”
意琦行闻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原来于人已老,好友此言,吾若有机会定会详告于他。”
“……”绮罗生失笑摇头。
“话说回头,汝到底因何动武?”
听到意琦行的问话,绮罗生脸色的笑容淡了淡:“没什么,不过旧日恩怨罢了。”
看绮罗生如此便知其不愿多谈,意琦行也没再问,世上大道万千,人各有道,只要眼前之人非因自己浴血而战,浴血而亡便好,毕竟梦中所示若非自己绮罗生也断不会毫无生息的躺在冰冷的棺木中。
“旧日恩怨也罢,今日新仇也好,只要汝活着,其余,意琦行一概不论。”
“哦?”绮罗生闻言手中折扇一敲面前的茶几边沿,饶有兴趣的问道:“若吾作奸犯科,剑宿也听之任之么?”
“汝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啧,好友未免太过贪心,只一言,好友自然只能听一样。”
绮罗生学着意琦行反啧了一声:“好友如今未免小气。”
意琦行听罢,一手化出了绮罗生钟爱的酒:“既然好友言吾小气,意琦行虽酒不轻饮,但这坛酒吾也只能勉为其难自己喝了。”
绮罗生拿着折扇一抬手阻了意琦行拿着酒坛要往嘴里送的动作:“孤酒苦饮,绮罗生怎忍心让好友一人将佳酿孤饮成苦酒。”
“是么?”就着绮罗生的动作,意琦行拿着酒壶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身白衣卓然清雅的男子。
“饮酒得醉言,小生为应其景,便听一次剑宿的虚言好了。”
“哈。”仰头饮了一口手中的酒,又将酒壶送到了绮罗生手上,意琦行方才漫不经心的道:“一言之虚不过就是为汝倾尽天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冒泡么……看着本少最近很勤快的份上,出来冒个泡陪陪我吧,人森寂寞有木有啊!!
☆、第 11 章
叫唤渊数,意琦行亦如往常站在其上惯看高处风景,而渊薮之下却有武道七修小辈不知天高来搅扰他的兴致。
凭风一刀拿着七修刀谱要意琦行针对绮罗生就是江山刽子手这事给个说话不然他就耻于修炼武道七修的武功。
“是非不明,听信挑唆,不知自明,现如今更将自己所习武功弃如敝屣,既然如此吾便成全汝又有何妨?”
不明喜怒的声音从渊薮之顶传了下来,凭风一刀心头陡然一颤便见一道避无可避的剑气朝着疾驰而来。
“恩……”一声闷哼,凭风一刀单膝跪地口呕朱红。
“从汝之愿封汝七修武功,从今而后,汝之生死于七修再无关联。”又一道气劲从上面降了下来将凭风一刀凭空翻起。
就在凭风一刀要被气劲送出叫唤渊薮范围之外时,一道红色身影正巧走入,不过他也只是侧了侧身目送半空的人从他眼前飘了出去而已。
矩业烽昙走到渊薮下面对着上面喊道:“七修剑宿,矩业烽昙为天器而来。”由于之前没和意琦行发生过任何言语的冲突,矩业烽昙此时的礼数还算不差。
渊顶上的意琦行眸色一冷,脑中闪过绮罗生血衣飘红再也无力支持倒靠在树边的情景,随即他便听到自己依旧用着不辨喜怒的声音说道:“意琦行自有佩剑,天器归属于吾从无干系。”
“那就是说,如果血傀师点汝为天器之主汝也会拒绝咯?”矩业烽昙听了意琦行的话还是不太放心,执意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矩业烽昙,佛乡之人莫非都如此不知进退?还是汝自知不如意琦行所以才特来游说?”意琦行的声音中已经辨出一丝不悦,他可以为了绮罗生避开天器,也可以为了绮罗生不去主动挑衅但这不代表他会容忍他人的言辞逼迫。
矩业烽昙恼恨,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毕竟人家都说不要天器了他还在胡搅蛮缠,就光用看的也知道意琦行不是他可以随便揉搓的柿子,于是他气场开足让冷哼足够能传进渊顶上面站着的意琦行耳朵才十分有范的转身离开。
若是意琦行有穿越过现代的经历,那他一定会冷笑的吐出两个字:“脑残!”可惜他没穿越过,不过这不妨碍他对矩业烽昙森森的鄙视之情。
白衣沽酒飘然而至对着渊顶喊了一声:“意琦行。”随着一声叫唤,绮罗生便看着崖顶意琦行同样飘然而下的风姿,凛凛之色,面如冷玉宛若风神绝世。
“绮罗生,汝之肩头?发生何事?”降下的身影在看见绮罗生肩头一抹红艳之时蹙起了眉心。
“不过些许小伤何劳剑宿殷勤探问。”绮罗生微微一笑说的轻描淡写。
“罢了,汝既不愿说吾也不勉强,今日汝来是为何事?”
“汝不会忘了今日是天器点主的日子吧?”
“天器点主与吾何干?”
“汝真不要天器?”看着意琦行,绮罗生有点诧异,据他所知意琦行的佩剑澡雪虽然是不可多得的兵器却终究难列神兵之属,他不信意琦行会不想要天器。
“如此麻烦,吾要之何用?”
“意琦行绝非怕事之辈。”绮罗生看着意琦行执意要一个答案。
“好友,天器不归吾,血傀师绝不会将天器交予吾手,至少现在他不会。”
“为何?”
“吾不知。”确实不知,他只看见了结果,没看见过程,所以实在无从说起。
“……”绮罗生眉心一蹙:“意琦行,不管如何现在和吾一起去名器观论会。”
“汝坚持?”
“吾坚持。”
“汝为何坚持?”
“这……”绮罗生一时语塞,他只是不明白意琦行会和对剑如此,就是连性情都有所改变,虽然变化不大但这改变莫名令他不安。
“好了。”不舍得看绮罗生一副为难的样子,意琦行牵起绮罗生的手:“好友亲自来邀,吾又岂有不从之理?走吧。”
“意琦行。”绮罗生反手拉住意琦行。
“怎么了?”带着淡淡的浅笑,意琦行回望绮罗生俊秀温润的脸。
“汝若不想去便不要去了。”
意琦行失笑:“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意琦行,无论发生何事,吾总是在汝身边,你吾是兄弟。”所以汝不必迁就吾。
“兄弟……”一声轻叹,意琦行将绮罗生揽入怀中:“在吾眼中,汝却不只是兄弟。”
绮罗生闻言耳尖浮上了一抹微红:“意琦行…………”
“江湖诡谲,阴谋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汝坦荡磊落却也防不住小人算计,绮罗生,汝当知便是吾活着但若汝不在了,这天下和汝有关之人都逃不过吾之剑,汝若不想吾坠入魔道就要好生保护自己。”
绮罗生一怔,看着意琦行看着自己的冰蓝眼中所透出的脉脉温情心下突然涌出一股不知名的酸胀,随后笑颜道:“汝是怎么样了?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意琦行轻轻碰了绮罗生肩头的伤口:“恶鬼三凶现世,为这三凶吾涉江湖已是定局,而汝……当年之事起因吾不问,但事情悬而未决,现在看来这场风波汝也避不了。”
“不用担心,吾会处理好。”
处理好?意琦行暗自摇头,绮罗生的性子他了如指掌,若遇他愧疚之事只怕他会一直退到底线为止,为人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都愿意留一线,这性格不是说不好,不过身在江湖却有点不太好。不够也无妨,总有自己,绮罗生不愿杀的自有他来处理。
“哈。”意琦行伸手揉了揉绮罗生滑顺的华发:“既然来了叫唤渊薮可要上去?”
“不要了。”
“既然不上渊薮那还是去一下名器观论会好了。”
“汝怎样又改变主意了?”
“耶,去看看刀者如何拿剑也不差啊。”
绮罗生看着意琦行嘴角冷嘲的弧度轻笑一声问道:“汝真确定矩业烽昙拿不稳天器。”
“矩业烽昙用刀如何吾不予置评,但是用剑,他绝胜不了邪九世。”
胜不了是必须的,又不是刀剑同修之辈,何况古来刀剑同修出众者几稀矣,唯一历久不衰的代表只也只得刀狂剑痴叶小钗。
到了名器观论会,意琦行看着血傀师装模作样一副选择很艰难但他还是不得不选择矩业烽昙成为天器之主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翘,然后又见矩业烽昙一副正义凛然表示持天器者当为天下先今天晚上就要去弭平帝祸的时候,若非场合不对他真想趴在绮罗生肩头大笑一场。
“闹剧看完了,吾还有事,汝可要一行?”
“不用了。”绮罗生摇头:“吾也有事,到时候在画舫一会如何?”
“可以,汝自己小心。”
“汝也是。”
和绮罗生分开,意琦行看了看天上高挂的明月缓步朝着鉴兵台外面的树林走去,不过几步而已,他便听到了十分嚣张的话语。
“鬼瞳回归,这回地狱变誓要改写战局。”
意琦行心头冷冷一笑,脚步似缓实快的朝着声音出去走去,冰冷又不屑的话语也同时从他口中吐出:“恶鬼三凶,休得猖狂。”
血傀师一见意琦行不由冷笑,老子看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已经不爽很久了!
“意琦行,今日正好以你印证鬼荒之能。”
“哈。”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意琦行眉目轻藐,手中拂尘带起一片凉风:“那万勿让吾留手,否则,败你等何用?”
劲风急催,战云密布,强悍的杀气无声笼罩在当世正邪四大强者身上。
除恶务尽,只字多余,高然一声扬喝,一页书率先出招,大乘一帆引毫不留情的击向了血傀师,两人掌风相交之时身形也陡然消失,显然是进入了另外的空间。
那边无论打斗如何,这一边鬼荒地狱变对上武道七修意琦行却是恨火滔天,自己父亲便是死于七修之手,血债自当血偿。
杀意沸腾之下,地狱变运气鬼荒之能直逼意琦行,意琦行澡雪出鞘,绝代剑式精妙武动,稳占上风。
地狱变杀气更腾,单只鬼瞳再行加持,功力再催三分。
意琦行轻藐依旧,剑意却同时节节攀高稳占不败之地,就在此时澡雪剑却突然一阵轻颤,镪然一声,剑身竟是崩碎。
意琦行眉心一皱,一抬眼便见鬼荒带无匹邪能朝自己攻来。
“天真。”冷冷一声轻嗤,意琦行并指如剑,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