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醉天下醒不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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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首之人相貌不俗,气度雍雅,仿若不见绮罗生周身毕露的杀机,淡笑而回:“吾便是十方铜雀之主:十方孤凛,江山艳刀,名不虚传。”
绮罗生一声冷笑也不赘言,一招江山逆斩便袭上了十方孤凛,招来式往,十方孤凛渐露下风,自知不敌,眼露狠戾之色袖手一扬,西疆之毒随招而散。
绮罗生见状手上杀招也随刀而出,刀饮江山完爆十方孤凛,但因内息翻腾之间西疆之毒已入血脉,压制不能之下毒性开始发作。
迫不得已,绮罗生原地盘膝而坐,动用全身元功开始压制身上所中之毒。
时过良久才原地恢复了些体力,一复体力他便拄着艳刀摇摇晃晃的出了十方铜雀,在此地多待一刻,便让他心中多加一分憎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消耗甚巨的绮罗生逐渐模糊了意识,再也无力持刀,刀落人倒之际身边突现清冷之气,随后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饱含的怒气与担忧的声音恍惚间落入绮罗生耳中:“绮罗生……”
绮罗勉力抬眼,模糊的看见来人一向孤傲清冷的眼中盛满了担忧与心痛,随之一片黑暗席卷而来,他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意琦行抱着满身是血的绮罗生回到了叫唤渊薮,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替绮罗生细细把了脉,然后撕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身上各种伤口,身上的寒气更重了。
虽然怒意臌胀,但意琦行仍理智优先,绮罗生体内的剧毒在他的帮助下暂时压制了下去,然后他才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其将身上各处伤口上了药。
处理完这这些后,意琦行并未离去只冷声道:“绮罗生,汝还不睁眼么?”
眼见假装昏迷被识破,绮罗生睁开眼干巴巴的讪笑了一下:“真是劳烦剑宿。”
意琦行俯身几乎与绮罗生的鼻尖碰上:“只是劳烦么?”
绮罗生不自觉的移开眼神,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界。
“汝在外证刀道却将自己弄的满身是伤,又身中奇毒,吾虽暂时用一留衣留下的丹药压制住了汝体内之毒,然终不得解法。你便没有什么要和吾说的么?”
绮罗生见意琦行向来清冷的眼中不掩怒意,心知这次是不太好过关了,连忙无力的扯了个笑:“好友,吾只是一时不查,受了算计,吾保证以后决不会再让此等情况发生,一定为好友好好保重自己。”
意琦行见绮罗生此时还有笑的心情,心中怒意更炙,不由伸手扣住他的腰将人带入怀中,一手又擒了他的下颚冷冷一笑:“这种保证,好友不觉太浅了么?”
“呃,那不知剑宿大人有何想法?”
意琦行看着脸上画满牡丹绘彩的绮罗生,轻抚而上,浅蓝的眼眸转而深邃。
绮罗生因绘彩的脸而不见红色,但是尖尖的耳朵已经略带了粉红之色,有心想动,却因伤体只能依在意琦行怀中。
意琦行看着怀中垂眸的绮罗生,心中一叹淡淡的道:“汝如此大意让自己遍体鳞伤,是想吾为汝剑指人间,化为修罗么?”
绮罗生闻言抬眼,映入眼中的人依然是经年不变的清华孤傲之容,只是淡然的声音中透着的无奈与真意让绮罗生心中微颤:“意琦行永远是站在山巅傲看人间的剑中谪仙,这世上又怎会有尘埃能沾染谪仙分毫。”
意琦行紧了紧怀抱:“哈,汝是在自贬为尘埃么?”
绮罗生笑曰:“小生不过江海一粟。”
“一粟么?那吾便只揽此粟入怀如何?”
话说的直白,绮罗生本就失血过多,思维一时不继,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闭目不语。
然而闭目的绮罗生不过在顷刻间就感觉到身边那股清冷的气息带着一丝炙热益发的靠近自己,随即耳尖感也到了一抹温热……寸寸下移,来到了自己的唇畔。
低低的呢喃,带着悱恻的缠绵,一声入心。
在少有血色的唇边流连良久,意琦行终又轻叹一声:“汝伤体未愈,毒素未清,吾去为汝寻一留衣来,汝便在叫唤渊薮修养。”说完将怀中的人放开,安置于床上,又为其掖好被角才离开。
待意琦行离开,绮罗生睁开眼轻抚唇角,指间不断留恋着未曾褪去的暖意。
就在他笑意融融的之时,心口突然翻涌,一口鲜血压抑不住冲口而出。
擦去嘴角的血迹,绮罗生捂住胸口敛眉深思,此毒似是西疆之地独有,西疆……十方孤凛与西疆也有勾结么……罢了,此毒既来自西疆,那便去西疆走一遭吧。
想至此,绮罗生便摇摇晃晃的下了床,又拿了一留衣留在叫唤渊薮上的一些丹药便离开了叫唤渊薮欲往西疆而去。
绮罗生下到渊薮之后,嘴角溢出一声苦笑,这一走也不知意琦行会何等震怒,哎……希望到时自己能找到办法让这位剑宿消气才好。
一路急奔来到西疆的绮罗生,还未及探听什么便见沙漠之上行来一人。
握紧艳刀,绮罗生抬眼望去,来人赫然是之前丧身于自己江山艳刀之下的十方孤凛……
十方孤凛见到绮罗生,冷冷一笑,语透杀机:“吾等汝很久了,江山快手。”
绮罗生心下惊疑,眉心轻皱:“十方孤凛?”
“正是,讶异么,吾从地狱之中来寻汝了。”
得到确认,绮罗生按下心中疑惑也是同样冷笑:“既然汝从地狱回来了,那吾便再送汝入轮回吧。”
刀光四起,狂沙飞舞,啸风而过,百招过后绮罗生内息再度不稳,毒性再发,十方孤凛也是狼狈不堪,一身血痕。
绮罗生心知自己伤体不支,体内还有毒患,必须速战速决,遂往嘴里塞了颗丹药,提起内元再次举刀:“江山饮血,瞬杀。”随声而落,只见执刀的人分化数影,光影绰绰,十方孤凛不敌艳刀之快,颈上一凉。
十方孤凛一死,绮罗生还未得喘息之机,四周白烟又起,心知这必又是西疆之毒,西疆定和十方孤凛有所牵连,但此刻他已无力再战,内体的毒素也在爆发边缘,再耽搁于此,自己必死无疑。
心念转换之际,绮罗生再度向四周挥出数道刀气,随即化光而去。
而终于寻到一留衣的意琦行则在见到人时就是一路拖拽的往渊薮而去,一留衣被一路拖拉,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笑着:“好友,麦急,麦拉,吾自己会走。”
“快随吾回叫唤渊薮,绮罗生中毒了。”
“哎?”一留衣一阵错愕,收了笑容,也不用意琦行去拽就自己加快了脚步。
两人匆匆上了渊顶,却不见绮罗生身影,意琦行怒喝一声:“绮罗生!”随后转身便走。
一留衣拦住意琦行:“好友,莫急,想来绮罗生对自己所中之毒必心有成算,否则也不会下了渊顶,吾等还是在渊顶静待几日吧。”
“汝在渊顶等伊,吾出去寻伊。”
眼见意琦行迅速化光而去,一留衣摇头:“有这么急么?能自己下了渊薮,想来绮罗生的情况并不算严重,罢了,吾便再此等绮罗生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绮罗生颠颠倒倒不辨方向来到了一处山坳,实在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体内的灼痛将绮罗生唤醒,幽幽醒来的绮罗生见自己躺在床上,所处之地亦是陌生:“嗯?是谁救了吾?”
正在疑问之间一名老者推门而入:“汝醒了?醒了便将药喝下吧。”
“多谢。”
见绮罗生将药喝完之后老者言道:“汝之毒,吾无解。”
绮罗生笑道:“无妨,多谢老丈相救。”
老者对绮罗生的处变不惊很是满意,低咳了几声点点头:“吾虽无解药,却有法可破。”
绮罗生眼睛一亮,太好了,有解就好,这样就不要去找意琦行了,否则到时候一定会被他冻死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吾方法?”
“可以,不过汝要答应吾一个条件?”
“老丈请说。”
“吾要汝成为吾之传人。”
“老丈传人?”
“嗯,吾身患绝症,将不久于人世,吾若死,兽花传承将断。今吾见汝根骨优质,根基亦是不差或可传承吾之兽花术。若传承成功,汝身中之毒也会随之解开。以后若再中毒,没有解药也可自行解毒。”
“老丈方才说‘若传承成功’?”
老者再度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传承此术若过程之中承受不住痛苦,心脉具废,唯死一途。”
绮罗生闻言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良久,随后抬首对老者言道:“老丈救命之恩,绮罗生难报。今老者欲以吾为传承,绮罗生不敢有辞。”
“好,入夜之后吾就为汝艳身,在此之前,汝便先好生休息,养足元气吧。”
“是。”
绮罗生站在茅屋外望着当空的皓月,思绪飘渺。
“汝若想要活着传承兽花之术,现在就该让自己心静空灵。”
绮罗生收回目光:“有劳老丈。”说罢便随地盘膝而坐,收敛心神,以达空无之境。
兽花老者在旁等待多时,见绮罗生已入状态便道:“将衣服脱下,吾来为汝艳身。”
绮罗生闻言将衣服半褪至腰间后再度入定,兽花老者手持琉璃长针轻轻刺入了绮罗生莹白如玉的后背心,在心血牵引之下逐渐绘织出图画。
艳身过程之中绮罗生未吭一声,兽花老者目露欣慰,很是赞赏。在最后一针刺下之后,兽花老者出手点了绮罗生昏睡穴后,便再也压不住的身上内伤,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兽花老者看着昏睡的绮罗生自语道:“吾已命不久矣,汝既为吾选定的继承者,吾便再为你做一件事。”随即兽花老者手按绮罗生背心源源不断的功力随之进入了绮罗生体内,做完这些后兽花老者比之原来更加苍老。
随着功体进入绮罗生体内,功力增长之下,筋脉的暴涨让绮罗生似有痛苦之象。
兽花老者再度拿起琉璃长针刺入绮罗生几处要穴将自己留于绮罗生体内的功体封在了其中,最后拿出了兽花天普与琉璃长针一其放在了绮罗生手中:“江湖多诡谲,风尘自染人,望老夫此举能在你危难之时能多助益你一分。”随后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一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绮罗生再度醒来之时已是烈阳高照,起身便看见躺于不远处的兽花老者,绮罗生顾不得查探自己体内伤势,赶忙走了过去,一探脉息却发现兽花老者已然辞世。
绮罗生垂眸紧紧将兽花天普以及琉璃长针握在了手中,低声道:“老丈之恩,绮罗生谨记于心,兽花天普绮罗生一定用心钻研。”随后抱起兽花老者寻了一处百花之地葬下。
绮罗生安葬完兽花老者才静下心来查探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数处要穴死有被封之象,却又不是真的被封,心下间虽有疑惑却知于己无碍之后便放下心,转身化光向叫唤渊薮而去。
回到了渊薮之下,看着高高的渊薮心中再次哀叹起来。这时一留衣从渊薮飘了下来:“哟,这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