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总给介绍对象,肿么破?-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盏茶以前,在殿里蹦跶着参赵祁在大街上闹事的御史们,此时此刻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他们哪儿能想得到还有这么一出呢!一方面有点埋怨孟珏把实话说出来了,但另外一方面觉得,说出来也不见得是坏事。孟珏要是不说,他们就要真的参庆安王爷一本了。
虽然他们平日里也没少跟那些皇亲贵胄对着/干/,但是庆安王是不同的。这位王爷虽然远在泉州,久不在金陵,但御史台里有不少人都跟这位王爷有过往来。逢年过节,这位王爷也总是想着他们,给他们送来一些生活必需品之类的。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人家的好处,大公无私就跟他们渐行渐远了。
“既然御史们对这件事情没有看法,那么,众卿不妨各抒己见,说说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朕先说,既然庆安王已经在进京路上了,又打着想要看看幼弟的旗号,朕也不好回绝他,自然是要安排迎接他的事情。众卿觉得,应该如何迎接呢?”
赵桓宁借题发挥,给了御史们一个打闷棍,看到他们好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一个个怂得不能再怂的样子,心情甭提有多好了。暂且把他们放在一边,不是不收拾他们,而是慢慢来,庆安王进京是个好机会,他倒要看看,金陵城中有多少人跟他暗通款曲的!
“启奏陛下,臣有事启奏。”
萧仲青笑呵呵的从队尾站出来,握着手中的笏板朝着赵桓宁深深的一揖。
“准!”
“陛下,庆安王进京,说是要来看看不曾谋面的幼弟,既然是这样的话,臣以为,不妨由定安王爷来负责迎接。”萧仲青笑眯眯的看向赵桓平,“两位王爷可以借由这次机会,多亲近亲近,也可以叙叙兄弟之情。”
“陛下,臣以为萧少卿所言极是!”孟珏拉着跟他关系不错的同僚赶紧出班,“定安王爷负责此次迎接事宜,再合适不过了。”
“定安王以为呢?”赵桓宁看向自己的弟弟,“可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臣弟遵旨!”赵桓平出班行礼,“臣弟有一不情之请,请萧少卿做臣弟助手,辅佐臣弟办好这次迎接事宜。”
“准!退朝!”
这件大事算是有了个了结,朝上需要商议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个偷偷摸摸从北狄跑出来的庆昌公主,赵桓宁并没有提及,想来庆昌也不会不顾一切,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为什么要本王负责迎接三皇兄?”从大殿里出来,赵桓平中找到了站在阴影里面等他的萧仲青,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向泰吾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不会是借着这次的机会,要查一查朝中的内鬼?”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萧仲青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头上的帽子有点勒,勒得他脑袋有点疼了。“还有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安排一些人手负责庆安王的安全,顺便”萧仲青轻笑了一下,“探听一下他们的计划,我觉得,这次庆安王进京的目的,基本上和无为道人是一样的。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找个机会稍微挑拨一下,让他们两个内斗一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第四十七章()
边关岩石镇悦来客栈天字房
“三哥;我们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回京了;赵桓宁那个小子不会借着这个由头收拾我们?你可别忘了,之前刺客的那件事儿;那位可是找三哥你借的人手;虽说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但也难保赵桓宁和赵桓平这兄弟俩不会疑心到你的身上。万一那帮人开口说了话;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就算那帮人露出了行迹,皇帝陛下也不会牵扯到我的身上的。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没有人那么蠢;会派自己身边的人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算是有怀疑,也是一瞬间的事儿;很快就会被自己给否定的。”
“三哥,那不是正常人嘛;听说那位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萧家从来就没有过正常人。我常年身在北狄,也听说过这位少卿大人不少的传言,他破案的手段真是神乎其技;别的人破不了的案子,到他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而且;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专门去追寻别人不在意的事情。所以;三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个身材纤细、裹着一件绿色轻纱的女子靠在一个身着华服、面容略显憔悴的男人怀里,一只手轻抚着男人的脸颊,另外一只手端着一只酒樽,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细声细气的说道,“万一,赵桓宁那个小子听了这位年轻的少卿大人的话,对你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金陵可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说了算的,若真的撕破脸面,把你幽/禁/起来,我们就走投无路了。”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是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的,你放心!”华服男人轻笑了一声,喝下女子喂到嘴边的果酒,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我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以仁善名扬天下,登基之后更是以仁君的面目示人,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损他的颜面的事情!”
“三哥,你离开金陵的时间比较早,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完全就是两张面孔啊!表面上确实是挺仁义的,实际上却是心黑手狠,完全不讲情面的,尤其是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的人,一丁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的。我母妃当年也不是诚心针对娴贵妃的,其实就是误伤而已,他就记恨了那么多年。当初我豁出颜面去找他,跟他说软话,跪在地上求他,为的就是请他在父皇面前说句话,不要把我嫁到北狄来。可是他呢,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我给轰出来了。周围那么些宫女和太监看着,我当时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个时候和现在又怎么能一样呢?”男人微微低下头,亲了亲柔软的脸庞,“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闲来晃去的皇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人管的,就算偶尔有一本参他,他也可以满不在乎,就像祈皇叔那样。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不会那么的想不开了。”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自然是不一样的,现在他是咱们大楚的皇帝陛下,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处处要彰显仁德风范。要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那帮御史的奏本就够他头疼了。他要想自己的耳根清静,就绝不会轻易招惹那帮御史的,要是被那帮苍蝇给盯上,想甩掉可不容易。”
“三哥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赵桓宁是可以谨慎小心、端着他皇帝陛下的架子,但他身边的那个萧胜,虽说官拜左相,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也没有改变多少啊。三哥,可不能小看了这个人,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满肚子都是黑水,阴损的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当年他还是赵桓宁的伴读的时候,就屡屡出奇招解了赵桓宁的危机。后来,我嫁到北狄,真正掌控了整个局势之后才知道,他驻守边关的时候,把北狄的几员大将耍得是滴溜溜转,北狄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要挂免战牌的。那年,要不是机缘巧合,碰巧伤到了他,他也不会回京了。这两个人凑在一块,那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可真的是防不胜防呢!”
“这话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些乱七八糟、我们根本想不到的法子,他们都能想得出来,这两个人倒还真是绝配,也难怪他们两个会最终选择在一起。说真的,单凭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男人放开女人,从榻上走下来,在屋子里面慢慢的踱步,“我没有直接进京,而是来跟你汇合,一方面是有点想你了,想要跟你聚一聚,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那么早的进京去。”
“为什么?早一点进京和那位碰面,对我们的计划不是很有利吗?”
“我啊,是有点看不懂那位的想法,这一环接一环的,想想都觉得头疼。他当初找上我,是承诺事成之后,那把龙椅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一时开心就应下来了。可自从他把我的护卫借走一部分之后,这些天我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他想要扶我登基是不大可能的,到时候,那位怕是要踹掉我,自己登基呢!”
“他竟然有这个心思?”
“为什么没有?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他是父皇的兄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自然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当年要不是天降异象,钦天监那边给他批了那样的一个命格,依着皇爷爷对他母妃的宠/爱,那个位子真的落不到父皇的头上。”
“他他竟然是皇子?莫非是我们的皇叔?和裕皇叔、祁皇叔一样?这真的是太让我惊讶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以为他就是野心大了点,想要从龙之功而已。”女人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三哥,“真的是难以想象啊!”
“是我的,不是你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我亲爱的妹妹,别忘了,你可不是父皇的孩子,你的生父不过是你母妃的护从,这一点可不要忘记,懂吗?”
“知道了,三哥,我知道自己是谁,不用你提醒我。不过,我就奇怪了,要是哪次见面你不提这个,是不是觉得心里很别扭?是不是觉得这一天有点什么事情没做呢?”女人生气的朝着男人扔了个枕头,愤愤的说道,“我要真的是你妹妹,父皇真的舍得把我嫁到北狄吗?别开玩笑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很好,我巴不得给你们没有关系呢,不管是哪儿的后宫,都是乱七八糟的。”
“这话说的没错,确实是乱七八糟的。父皇他们那一辈的兄弟,为了那个位子,比我们还能折腾,兄弟之间相互/残/杀、背后使绊子、下/毒/手的事情是层出不穷的,一件跟着一件,到现在都没理清楚。其实,要我说,这种事情根本就理不清楚,那里面牵扯了各方的利益,谁跟谁都掰扯不开。就说那位,真的是命格不好吗?这背后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吗?只不过,时过境迁,就想要追查也是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就这么算了的。”男人坐在榻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说道,“说真的,我是有些搞不明白,那位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桓宁拉下来。平心而论,这小子登基这些年,倒还真是风调雨顺、国富民强,百姓们也可以安居乐业的。再者,桓宁和萧胜在一起,注定就是没有后代的,萧胜的那个儿子,就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大理寺少卿,他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一点,就算他和赵桓宁、萧胜有血缘关系,百官也是绝对不能让他继承皇位的。至于赵桓平那个小子,我派来边关查看的人回来禀报,这个小子也是冷心冷面的,对任何人都不是很亲近,他的婚事又该让娴太妃头疼了。所以,赵桓宁、赵桓平兄弟俩人,注定要从族里选贤能的子弟继承皇位的。那位的年纪是大了一些,但说起来也不过五十多岁,努努力,还是能等到登基的那天。实在不行,他自己生个孩子不就行了嘛,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劲,搞出这么多的事来。”
“三哥说的是,我也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你可别说我扫兴啊,我真的觉得那位的计划有点异想天开了!他的手上要什么没什么,拿什么跟赵桓宁那个小子争呢?就凭着他的辈分高,和他在朝里安排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