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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荣门将女-第99章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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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贺琪看他是真的懂了杀念的,心说我要为演这场戏再赔进去一条命,那可冤大了,于是赶紧添了话,“臣刚到怀州时候,元帅跟臣说过——‘行军在外的人,从来都看淡了生死,这是一场硬仗,是要同西戎死拼一场,若我有什么不测,将来陛下身边,你要好好的尽忠’。”他稍一顿,抬头去看赵倧,“陛下要罔顾生死事,立她为后,又要世人如何看元帅呢?”

    赵倧的杀意略退,大约是因为贺琪的这番话吧,荣姜这个姑娘,到什么时候,都不忘惦记着他,偏偏又要口是心非,说什么今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长叹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举了举,对着光,打量了一阵,贺琪一眼看见,那是荣姜的那方私章。

    赵倧扬唇,却是一抹苦笑:“她身边,有程邑,有司徒秀,还有十二死士,就连邓秉修,都不敢眼看着她以身犯险。”他又把章握在了手心里,眼眶有些湿润的样子,去看贺琪,“年前我去如意楼,荣敏问我,若她一辈子都不点头入宫,我当如何?这么久以来,荣敏也总在劝我释怀,可我一直觉得,我还等的起,总有一天会等到我心爱的姑娘,她只能是我的,”那声音里透着无措,像还有些绝望,听的贺琪难过极了,“你让我信?让我信什么?贺琪,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等我交代了京城里的事,老老实实陪我去江北,不再多说,不然我一定要你的命。”(。)

174:江山与女君取何() 
赵倧离宫时,只带了贺琪一个人。

    当日钱直他们奉旨入宫,可赵倧绝口不提此去江北所为何事,又明发御旨,要立荣姜为后。

    彼时钱直心中隐觉不对,就连郑雍都开口劝,可是赵倧却一概不理,铁了心要中书出旨,命礼部择吉日,只等到荣姜回京,就行册后大典,是绝不许荣姜再有丝毫拒绝的。

    贺琪当时眉心直抽抽,可是他也猜得到,赵倧之所以不告诉钱直此去为何,大概是怕老人家承受不住,这段时间,日子刚过的舒畅了些,这当口告诉他荣姜没了,老家儿不知道得难受成什么样子。

    去江北的路上,除去夜间必要的休息以外,两个人基本上是马不停蹄的在赶路。

    贺琪能感受到,赵倧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十分着急又的,有好几次他甚至忍不住要告诉赵倧实情,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觉得后背发凉,等到了江北,赵倧知道了这是他们几个人合伙设的局,又会发什么疯?他简直不敢想。

    就在这样矛盾挣扎的情绪伴随中,六天后,两个人出现在了江北军驻守的阳城。

    入了城后赵倧就感觉到了气愤的不同,当初江北案,他跟荣姜来过一趟阳城,这里百姓安居乐业,虽然和邺城的富庶没得比,可也是门市热闹的,但是今日进城后,城中满目素然,不由的打起退堂鼓,他怕……怕荣姜真的……

    怀揣着忐忑的心思,一路骑马往营地去。

    只是才至营地外,赵倧就再不敢动了——入目皆缟素,这是肃穆的军营重地,可营地两旁高台上白布高悬,分明是挂丧礼。

    他颤着声,吩咐贺琪:“你去,去叫程邑出来。”

    贺琪斜了斜眼睛觑一回,驱马上前,同当值的守卫交代了几句,那守卫一路随军自然认得贺琪,便一路小跑进了营地中去。

    不多时程邑踏着步子出来,身上穿的也不是铠甲,不过一身素服,却刺痛了赵倧的眼。

    他才至赵倧马前,未待行礼,赵倧已经翻身下马,上前了两步抓了他衣襟,寒着声就问:“她在哪里?!”

    程邑眉头微拧,后面的守卫见程邑叫人提在手里似的,就要上前来,贺琪在他们身前拦了一把,呵斥一声:“退下去。”

    守卫们面面相觑,待到程邑摆手,才重新退了回去。

    程邑也不从赵倧手里挣脱,他怀里坏心思,冷眼看赵倧:“她?阳城有一处将军墓,陛下要随我去看看吗?”

    赵倧猛然撒开手,连连倒退,不敢置信的看程邑:“你把她……程邑!”他终久说不出那几个字,脸色发白,像要吃了程邑似的,面部表情也带了些狰狞之色,“亏你一向自称爱护她,居然这样对她?!”

    “我如何对她?陛下可别忘了,当日派她到怀州的,是陛下,允她打西戎的,也是陛下。”程邑像对赵倧的恨意看不见似的,环胸看他,又哦了一声,“早前听了旨意,陛下要以她为后,”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红布,揭开来,正是荣姜从不离身的那只白玉镯子,朝着赵倧晃了晃,“陛下带回京,供入坤宁中吧。”

    贺琪听的也忍不住皱眉,心说程邑是怎么回事,这会儿怎么还刺激起赵倧来了。

    赵倧那里早就忍不住了,他身形微动,竟返身抽出马上悬的佩剑,手腕转动之间,剑锋已经直指程邑:“你找死。”

    “陛下。”贺琪吓了一跳,几步上前,作势拦了一把,跟着去看程邑,“你还胡闹,还不请陛下入帐中详禀吗?”

    这话说的很有深意,赵倧微挑眉朝他看过去,接着又把目光落到了程邑身上。

    只见程邑不领情的白了贺琪一眼,分明在说“谁要你多事”。

    于是赵倧冷呵了一声,稍稍抽离剑身,冷笑开口:“我就知道有内情。”

    程邑不情不愿的领着他们二人进营地,往将帐中去,又吩咐了不许人接近。

    赵倧自觉的很,入了帐就往主位上去,程邑冷着脸踏出去一步就要讥讽,贺琪一把拉住他,压低了声同他道:“他如今贵为天子,你别太过分了。”

    程邑神色古怪的看看他,又看看赵倧,跟着哼了一声,往旁边儿坐了去。

    这点小动作,自然被赵倧尽收眼底,只是没工夫搭理程邑而已,瞥了程邑一眼,却向着贺琪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贺琪倒没有先回话,反倒那胳膊先捣了程邑一把,轻咳了一声:“东西给陛下吧?你攥着干什么?将军的交代你可别忘了。”

    程邑又一个白眼丢过去,倒没再挖苦贺琪,站起身步出来,又往赵倧身前近了近,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了过去,而后说道:“阿姜留给你的,陛下自己拆看吧。”

    赵倧眸色一紧,仿佛看到了希望,又有些怕,一时没敢伸手去接——万一是遗书?不会,说不定她没死。可如果真的死了,他要怎么办?

    程邑把信封举着半天,赵倧也不接,他啧了一声,又拿着信封往前送了送:“陛下不敢看?”

    赵倧实在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抬手接了信封,缓缓的拆开来,一字一句仔细的看,他的神情几变,神色却渐渐舒展开来,待到看完了,竟已全是喜色,一把按下信,冲着程邑问道:“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

    他是激动的,他的荣姜没有死。

    可是程邑的话,当头一棒打下来,只听程邑干着嗓子问道:“陛下可想好了吗?要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回京去,还是要去寻她,这两者不可兼得,择一舍一,陛下问我她人在哪里,”他稍顿,呵一声笑着退了两步,“我自然知道的,陛下要不要知道,可想清楚了。”

    赵倧脸上的欢喜之色僵住,他怎么不明白,原来当初荣敏问过他的话,今日竟都成了真的,要他做出一个选择,是要天下?还是要荣姜?

    荣姜今次选择死遁,分明是决意不肯入宫,可是她留下书信告诉他——路遥山高两相隔,江山与女君取何,如果荣姜心里没有他,怎么会让他做这个选择?

    程邑看他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僵在原地,心里的怒火蹭蹭的涨起来:“我看陛下还是尽早回京去吧!”

    赵倧一眼扫过来,贺琪才起了身凑过来,扯了他一把:“你别捣乱陛下自己想。”(。)

175:谁的大爱() 
赵倧绕过长几走下来,唬的贺琪拉着程邑连连后退,程邑却不领情,挣开他的手,迎上赵倧:“陛下从小锦衣玉食,见的是黄瓦红墙,可要想清楚了,也省的将来后悔,两相成怨。”

    贺琪啧了一声:“别说了。”

    赵倧一直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最终是瞪了一眼没搭理他,提步往外,顺道叫了贺琪一声:“陪我去外面走走。”

    贺琪嗳的一声应了,临要动时还捣了程邑一把:“你就作吧。”

    程邑无所谓的耸肩:“你只管去你的,管我做什么?”

    贺琪心说真是对牛弹琴,就丢了个白眼过去,赶紧跟上了赵倧去。

    此时近黄昏,太阳将要落下,余晖笼罩着整个阳城,可是街道上却没有人声鼎沸,四下里也不见莺歌燕舞之声,就连往日迎来送往的风流去处,此时都是高门紧闭的。

    赵倧与贺琪二人弃马而择步行,一路走来,所见无不是肃穆,于是赵倧呵了一声:“她在江北,果真这样得民心啊。”

    贺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接了一句道:“是啊。臣从前随军时,所见还有更甚于此的。”

    赵倧回头看他,微挑眉:“怎么说?”

    贺琪想了一会儿,打了个笑:“陛下总该知道古有潘安行路,掷果盈车,”他稍顿,边摇头边笑,“当初将军初打胜仗,年仅十四,回到阳城时,阳城百姓以彩球红绸抛而礼,幸亏是大白通灵,不然那个场面,要把马儿都吓住的。”

    赵倧听着他说,大约是那个场景浮现在眼前一样,竟放声笑起来。

    往来路人只见这人衣料上等,腰间缀玉,却笑的如此放肆,便皆以白眼向之。

    赵倧轻咳一声收了声,默了许久,才重新开口道:“所以说,她是属于江北的吧。”他叹了一声,接着道,“我要她入宫,其实很自私,是不是?贺琪,你说她恨我吗?躲开,她算得上被逼至此。功名利禄、亲朋挚友,一概都不要了,从此只身天涯。”

    “将军不会恨您的。”贺琪眉眼低垂,心说要是恨你,又何必做出这诸多的安排?于是又跟着说道,“将军心胸之宽广,世间少有。当初连曹老王爷她都没连带着恨上,又怎么会恨您?”

    “是啊,这才是荣姜啊。”赵倧的思绪有些飘忽,他一时间是真的没办法做出决定。

    程邑说的其实不对,他虽然是皇亲贵胄,却绝不是贪恋世间荣华之辈。

    只是这天下如今在他手中,他总要为大邺负起这个责任来,难道真的儿女私情,一走了之?

    他想着,也没回头,只是朝身后的贺琪发问:“依你看来,睿王如何?”

    贺琪心里咯噔一声,这当口问这个……故而他没回答,只是问了句:“陛下有了决断吗?”

    哪知赵倧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问你,你照实回话。”

    贺琪眯了眼,想了会儿,开口道:“睿王不负一个‘睿’字。其实陛下心里很清楚的,当年先太子风头盛时,睿王远离朝堂,为的是避手足相残而已。之后先太子被废,睿王返朝,也不曾打压太子旧部,宠辱不惊,只做好分内事。及至陛下登基后,睿王几次上书请辞亲王衔,遵的全是祖宗礼法,从没有半句不敬不恭。”

    赵倧嗯了一声,却是意味不明的:“他的确是个好的,这也是他母亲的功劳。”

    他没再多说什么,贺琪跟着他,便也没再多劝,一直到夜幕降临时,赵倧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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