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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荣门将女-第91章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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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桩,我要皇叔后宫绝无荣姓女。”

    赵倧心头大震,他有此一提,分明是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到穷途末路还要将他一军,实在可恨。

    想着就忍不住去看荣姜,哪知道荣姜非但不怒,反是开口劝:“我们荣家只有我跟小幺未嫁,我有三年孝在身,小幺今年才十三,你多虑了。”

    听了这个话赵倧又恨又气,想起那天荣姜所说的话来,脸拉了好长。

    可赵珩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只是噙着笑看赵倧,等他回话。

    荣姜怕他意气用事,悄悄的拉了拉他衣角。

    有一刻钟过去,赵倧黑着脸点了头:“写你的罪己诏吧,今晚就送你去寺里,明天一早我会告示天下。”

    “皇叔的毒酒,打算什么时候送去寺里?”赵珩提笔,叫了声卫津,奴才上前铺里纸,他蘸墨而书,一边问赵倧。

    “今晚。”赵倧看也不看他,丢出一句来。

    赵珩的手一顿,呵了一声,再无后话。

    不多时一封罪己诏写好,他叫卫津拿下去给赵倧,才起身踱步下来,又回头深看了那把宝座一眼,路过赵倧身边时,看看他,又看了看荣姜:“我祝皇叔能长长久久的坐在这把椅子上,孤孤单单的一路走下去!”

    他说罢头也不回的踏出殿去,卫津垂着头跟上去,主仆二人就消失在了赵倧的眼里。

    赵倧向着明黄宝座看过去,脚下一动,又收住,深吸了口气,转而看荣姜:“陪我去看看太后吧。”

    荣姜知道他性情中人,即便到了这地步,心里也放不下太后的养育之恩,唯恐老太太想不开,就点了点头。

    李明山这会儿倒识趣了,能察觉出他二人之间有一丝不寻常,看他门往外,就先告了退。

    赵倧自然由得他去,只领了荣姜一路往慈元殿。

    韩太后是得了信的,她殿外侍卫被拿走换下时,她就知道,赵珩败了。

    赵倧与荣姜踏进殿中时,老太太一身吉服端坐于上,只是冷眼扫了他二人,呵了一声:“陛下来了。”

    这话说的满是嘲讽,赵倧皱了皱眉头,恭敬的与她端了一礼。

    韩太后却不肯受:“我受不起新帝一礼。”

    荣姜也觉得头疼不已,分明两个人都是她一手养大的,难道就因为赵倧不是亲生子?赵珩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老太太到这会儿也还是护着?于是她迈上前一步,脆着嗓子道:“太后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却不想韩太后讥笑一声:“太后?往后太极殿上升座的不是我儿子,这个名头老身受不起,也请大将军慎言。”她说着瞥了荣姜一眼,“我真是瞎了眼。”

    荣姜叫她倒噎的说不出话来,旁边儿赵倧也是听了一肚子气。

    “皇嫂,赵珩已经动身往皇庙去,我答应了他,奉养您去别宫,这会儿来是告诉您一声,”他长叹一声,“我知道您恨我,可定局已成,您有再多的气,只要不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回头去了别宫,随您怎么撒气。”

    赵倧丢下这么一句话,带了荣姜告退出去。韩太后是把他的心彻底寒透了,跟赵珩这个亲儿子比起来,同他十几年的情分,根本算不了什么,饶是他再性情,也不会一味的容着韩太后撒野,该有的尊敬他给了,韩太后自己不愿意要,那就是她的事儿了,从今后也不过这样罢了。(。)

160:程邑被围() 
他与荣姜才出了慈元殿不久,就看见魏鸣着急忙慌的迎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个信封。

    赵倧看他慌神,就蹙眉问:“出事了?”

    魏鸣赶忙嗯了一声:“衮州那里不知为何漏了风声,耶律明澜的死传回了西戎,西戎王派二皇子亲自领兵。程将军率领江北军南下而来,江北无人镇守,”他说着把信递过来,“程将军飞鸽传书,他在怀州腹背受敌,前有怀州都指挥使不降,后有西戎大军扎寨围攻,形势实在不好。”

    荣姜大惊,脸上慌乱之色飞快浮现,冲着赵倧跪下去:“臣要去怀州殿……陛下允准!”

    “你先起来,这样子是做什么!”赵倧沉了面色,伸手去拉她,显然是对这样的生分十分的不满,跟着去问魏鸣,“衮州那边有什么消息?”

    魏鸣却摇了摇头:“信鸽是飞到荣家的,府上二爷才送来。衮州要送消息进京,只怕得些日子了。”

    荣姜叫他拉起了身,听了这话手就攥着他衣角紧了紧:“这是我们自己养的鸽子,不是十分紧急,程邑不会飞鸽传书的,当日陛下被困江北,我也是拿这批鸽子送的信过去,我要去怀州!”

    赵倧的心沉了沉,料想衮州一定是出了内奸,才会把耶律明澜的消息散回了西戎去。

    他扭头看荣姜,是万般不情愿,如今赵珩肯退,不日他必定会举登基大典,她却京城……可事关程邑,若不叫她去,她肯定不愿意,况且程邑万一有个好歹,她怕要恨自己一辈子。

    眼看着荣姜要再跪下去求,他先拦了一把,叫了魏鸣一声同他吩咐:“去告诉李明山,叫他立刻草拟诏书,恢复荣荣兵马大元帅的职位,令怀州开城放程邑入城,州内兵马归荣荣统一调遣,与她共退西戎。”他吩咐完了再看荣姜,“你带上诏书,即刻动身,我让贺琪带兵马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荣姜哽了哽,“京城事情才了结,兵马不能派出去,贺琪也要留下来护着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赵倧张了张嘴。

    荣姜却打断了他:“不要紧,我叫荣大他们去衮州和代州先要援兵陛下明日一早明发诏书,择日登基方可平各州异动,云州军也请派往怀州去,西戎连折两个皇子,他这样把耶律明洲派出来,就是绝不肯善罢甘休了,非要来个鱼死网破不可的。”

    赵倧后面的话就都收住了,凝视荣姜许久,终是点了头:“那你一切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回来。”

    荣姜一笑应下,与魏鸣一道寻李明山去了。

    赵倧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了许久,这是他爱的姑娘,一贯口是心非,就算去怀州是救程邑,可还不忘他一个人在京城中,要把贺琪给他留下,说什么今后各不相干,其实她早就上了心啊——等她回京来,等她回来吧,答应赵珩的算什么?这辈子他从不失信于人,唯这一次,他铁定是要出尔反尔了的,他的皇后,只能是荣姜。

    只是赵倧却没想到,荣姜此一去,今生再也没回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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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姜是在头一天夜里,踏着夜色,一人一马出了邺城,一路奔向怀州的。

    而赵珩的罪己诏,是今天一早发出去告天下的,李明山还代起了赵珩的退位诏书,把皇位让给了皇叔英王倧,而赵倧又下令把赵珩的死讯掩着,秘不发丧,总要过些时日,朝堂、天下都安稳了,才能给他发丧啊。

    而至于前朝中,赵珩追了赵琰为怀太子,先文惠皇后又加谥“和柔“。朝堂上又启复钱直他入阁主事,连同荣敏都安置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叫他先跟着学本事,他一心认定了这是未来的国舅,自然不会放由他成天守着个如意楼的,再怎么样,将来总要给荣姜挣脸的。

    睿王瑜他倒也真没打压,虽然撤了他身上的特权,但还是把他放在了户部这个重部去,说是给尚书打下手,但总归不是个虚职。

    这看起来是一派的和谐,可自古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是胡说的,有一批捧的,就会有一批杀的,诸如崔子文等人,就在被砍头的一列中,纠其缘由,无非是“为虎作伥,巧言事上,难为贤臣“,区区十二个字,朝中被杀者六人,贬黜者十二,官降三级者另有八人。

    之后又敲定九月二十七这一天行登基大典,告祖宗天地。

    而关于老太后的颐养问题,就成了赵倧升座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矛盾点。

    赵倧要把老太后送到别宫去养起来,这原本无可厚非,可名上就得改一改,现在是小叔子做皇帝了,还上太后的尊,总归是于理不合。

    于是殿下站着的贺知礼对上拱手:“臣以为以昭皇后称之,才最妥当,”他说着稍顿,“纵然陛下来日立后,也绝不会冲撞了皇后娘娘。”

    可那头钱直迈了一步站出列,先看看赵倧,果然他脸色难看的很,就轻笑道:“韩太后养陛下十多年,尊太后名于理虽不合,于情却说的通。按贺大人说的,若来日陛下立后,难不成一朝出两位皇后,就好听了?这才真是失了礼数。”

    他二人一个是荣姜祖父,一个是贺琪亲爹,赵倧不想给贺知礼难堪,就给贺琪丢了个眼色过去。

    贺琪机灵的很,心里也觉得自己爹太没眼力见,左右他是皇帝嘛,他爱怎么办就随他,韩太后对他有养育之恩,叫褫夺她的尊?也亏了他爹能想得出来,就站出列开口道:“臣附议钱阁老所言。”

    贺知礼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就是大儿子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虽然还是觉得给韩太后上太后尊不合规矩,可他儿子站出来钱直了,他就立马不坚持了,对上礼了礼告了罪,就退到了一边儿去。

    赵倧正要说一句没事就散了吧,就看见钱直没站回去,挑眉问道:“阁老还有事情要禀吗?”

    钱直脸上还是笑,拱拱手,一字一顿的说道:“臣请陛下立后,国无母不安。”

    旁边没来得及退回去的贺琪倒吸了一口凉气,眨巴着眼睛看钱直,他都知道的事情,没道理钱公不知道啊?

    再抬头去看赵倧,果然脸色都变了,跟着就见他拂袖离了宝座,留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还是魏鸣赶紧喊了一嗓子“退朝“,众臣工才告礼散去,唯有钱直笑的狐狸似的,站在殿内不退。(。)

161:如此选后() 
钱直不退是有他用意的,果然不多时,魏鸣复又退到了此间来。

    他是从小服侍赵倧的人,赵倧无妻妾,身边儿最亲近的要数魏鸣了,如今赵倧坐江山,按大邺祖制,宦臣不入朝,所以给了他一个总管太监的衔儿,说是管内宫的,可真摆到前朝来,谁又敢拿捏他?

    可是钱直不同,且不说他德高望重吧,就凭他是荣姜的祖父,魏鸣在他跟前也绝不会拿乔。因是这样想,魏鸣又不禁长叹,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年年代代不相同,从前说起荣姜,都说她赖借的是荣榆跟钱直等人名声而已,可从今后,就要颠倒过来咯,眼下她领兵出京了,真等她回京出了丧——不可估量哟。

    于是脚下又快了两步,迎到了钱直身边儿去,脸上带着笑,躬身请钱直道:“请阁老移步,陛下在清风殿等您。”

    钱直没应声,提步往前走,绕到内室门后出了门,走过长长的甬道,自入了清风殿中。

    见了赵倧时行了个大礼,抬头去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跟赵珩不同,脸上就有了暖色:“陛下。”

    他心情不错,赵倧的心情可是坏极了,只是碍于他身份,到底也没厉声斥责,可声儿也是僵的:“你明知道我心意,太极殿升座,缘何要提立后一事?”说着又握了拳,啧一声道,“我还唯恐旁人提及,一心想着怎么应对,却没料到你先拆我的台?”

    钱直看他恼了,也不忙请罪,反倒自己落了座,唉的叹了声气,跟着说道:“陛下想立后吗?”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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