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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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个诚实的家伙,有自知之明的人。与他闲聊中,我了解了许多的吐蕃民情。若大一个吐蕃王国是由数不清的小部族组成的,部族之间为了水草牧场争战不断,相互兼并的行为天天都会发生。与其他域外民族不同,他们有耕作的习俗,以青稞为主要农作物,产量不低,是吐蕃百姓的主食。而他用来祈福的牛尾上的鸟嘴是从一种吃青稞害虫的小鸟身上取得的。
看来是种益鸟啊,吐蕃如今有七百万人口,还是奴隶制社会,耕种的技术落后,估计就是靠这种鸟来保护农田的。古代人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如果搁到二十一世纪的话,两国矛盾尖锐到这个程度,阴招早就使用了。比方说,我花点价钱大量收购这种鸟嘴,或用花露水、瓷器交换。后果很可怕,一场虫灾就能要吐蕃被过气去。
听他一个人说还不能确定,需要朝廷派点谍报人员实地考察才行,还有那种神奇的不值钱草药,都有很大的战略价值。
“问题解决了?”颖和兰陵等的无聊,叫老四拿了许多的样品出来,开始鉴别几种花露水的味道了,“什么味道?臭死了!”颖在香气四溢之中,竟然能嗅出我身上的怪味,有天赋。
“吐蕃人,老四给你们说了吧,刚打交道,被传了点味道,呵呵。”我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臭烘烘的得去洗澡。”
“恩,也该走了。”兰陵心满意足的起身,“今天长见识了,刚被小妹妹带了四处看看,这个作坊处处与众不同。比造纸作坊好了不知多少倍。”
“那有,论规模可比不得造纸作坊,殿下说笑了。”颖笑着和兰陵一道出来,“妾身去给老四招呼一声,马上就来。”
“臭死了!”兰陵趁着颖离开的机会笑我,“钻猪圈了吧?”
“信不信我现在沾你便宜?”我佯装着靠近兰陵。
“别过来啊!”兰陵捂了鼻子后退,坏笑道:“我这个姘妇怕是比你家夫人差远了,要沾便宜也轮不到我吧?”
“什么意思?”
“心里清楚!”兰陵想上来戳我脑门,被我身上的气味吓阻了,“赶紧给我把造纸作坊也这样管理起来,同样是合作,为什么偏心?”见颖正朝这边走过来,兰陵一脸笑容,和气道:“仔细着,明天找你算账。”
第112章 牡丹花开(上)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一提起牡丹,首先联想到的是洛阳。但唐初时,这种原产与秦岭山区的花卉,风靡了整个的长安城,官宦豪宅,农庄小院处处可见其多姿的身影。
花前月下,花花大少们寻觅着花容月貌;闺中小女花枝招展的憧憬着鬼哭神嚎的情缘;骚人麦克无处不在,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达着心中的悸动,麦收前后赏牡丹是京城一道靓丽的景观。
雍容华贵,端妍富丽,成为吉祥昌荣的象征,皇族贵族之间相互赠送牡丹联络情谊已经形成时尚,难以抗拒的潮流。
程家、秦家、杜家、崔家……,凡是和王家能拉上一点关系的都送来各样各色的牡丹花。就连当今圣上都跳出来凑这个热闹,京城里能排上名号的王侯显贵在同一时间里都收到皇上的馈赠,皇上派人送花的当天弄的一家老小心潮澎湃,全府上的人都围在花旁,吸纳散发着皇族芬芳的香气(牡丹不太香,心理作用)。钱管家更是老泪纵横的回忆着十几年前皇上最后一次给王家送花的情形,搬了个板凳坐在离花十来米的地方嚎啕了一天,没人能劝住。
王府的后宅在短短的几天里面变成了牡丹的海洋,大早上开门就被眼前五颜六色一片弄的头晕目眩,出门都得跳着走,免得被花盆绊倒。花的确好看,好看的要命,单成千成万的摆在院子里,副作用相当的猛烈。
不幸的二女成为了王府第一个受害者。花多,昆虫就多,美丽的蝴蝶是受欢迎的;鬼头鬼脑的苍蝇赶不走,辛苦的抓了几只为养鸡事业作贡献也算;但受人尊敬赞誉的勤劳小蜜蜂令人生畏,二女初夏时节花团锦簇的打扮和在单位里熏陶的芬芳成为小动物追逐的对象,形象的演绎了‘招蜂引蝶’的一幕。
被蜜蜂叮后怎么处理?我束手无策。颖赏花未归,兰陵已经走了,二女又不情愿让丫鬟动她,唾沫、醋、花露水都试过了,但她粉嫩小胳膊上的红肿依旧蔓延,二女疼的眼泪打转,咬了嘴唇一声不吭。
“要先挑刺,刺挑了就好。”钱管家给我传授经验。但死活不敢亲手给二夫人治疗,打死也不去。
“要先挑刺,刺挑了就好。”我回来给二女道:“你忍着,我给你挑。”说着找了根细针,放油灯上消毒,搬了二女胳膊过来。“有个小眼,看不到里面有刺,先得挤出来,可能有点疼。”二女不是关云长,旁边也没下棋的,只好给她嘴里塞了个糖葫芦,我一厢情愿道:“使劲嚼几口,一酸就不疼了。”
事实并非如此,疼和酸是俩概念。挑刺的过程很简单,二女的感受是又疼又酸,眼泪哗哗的忍着,一声不响。这丫头太倔强了,让人心疼,“刺出来了,没事了!”我长嘘口气,给她伤口上抹了点烧酒,“明天换个素净点的衣裳,要不还咬你。”
二女泪汪汪的点头,伸手搂在我身上,头窝到我怀里擦眼泪。
“好兴致啊,天还亮着呢。”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个手搂在自己肩膀,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要说出去看牡丹,那有在家里快活,偏偏妾身回来的早了,还望夫君见谅。”
“说啥呢!”我不满道:“都和你想的一样?二女叫蜂蛰了,胳膊肿了一片,赶紧过来看看。”
颖一把把二女从我怀里拽出来,“蜂蛰了是多大的事情,上会连蜂窝都挑了,蛰了几下都没什么,这会到可怜起来。”拉过二女胳膊仔细端详了下,诧异道:“肿这么大一片,怎么搞的?”
“蛰完还没啥,就一个小红点,光见她疼。你不在家,我又不知道怎么办,问了管家才知道要挑刺,回来就肿一片,刺才挑完。”我给颖叙述了下过程,才发现二女已经爬到炕里面,好像睡着了。
颖听完叙述,咯咯笑起来,上炕抓了二女的脚脖子硬生生的拽了过来,照二女屁股上扇了几下,笑道:“叫你作!”
啊?被颖的举动弄的有点糊涂,本想阻止,但发现二女脸上表情古怪,紧闭着双眼,小嘴瘪着,鼻子用力皱上,一般人忍笑就是这个模样,先看看再说。
“这丫头。妾身只要不在家,她就成了精了!”颖见二女还不就范,“还装!成精!叫你成……”在她身上不住的戳戳捏捏。二女痒的扭来扭去,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拿枕巾蒙了头,爬一边装死了。
“你俩闹啥?”看了点门道出来,估计又被二女耍了。但她胳膊上的红肿是真的,闹不清楚。
“夫君,看来是老实人。呵呵……”颖笑着打量我,眼里透着怜悯,“这丫头家里看着老实,出门匪着呢。光见她叫蜂蛰了几十次,连个挑刺的道理都不懂?她明明就是等刺拧进去了(蜂蛰人后,留下的蜂刺象小钻头一样进入皮肤)才跑来喊疼的,挑个空腻人。”又把一边装死的二女拉过来,揉面一样翻腾。
“好了好了。”见二女被颖揉的喘不过气,“她身上还疼呢,少折腾几下。趁正开的艳,明天叫人把牡丹都送出去,这么大的后院都塞满了,一不留神就得再蛰一次。咱家留几盆子看就行。”
“恩。”颖点点头,“那就程家的送秦家,崔家送杜家。这花虽然好看,但装了盆子就活不成了,得赶紧送才行。”
“为啥?”对花卉栽培一窍不通。
“牡丹就这样,得沾地气,吃荤的花。”颖蹬了鞋,拉了二女过来靠着,“就和二女一样,模样俊,离了肉就活不成。听她们说,种牡丹前,要先埋了死羊死狗肥地,这样花才开的艳,越是阴气旺的地方,牡丹越开的好看。”
怪不得,终于了解红粉骷髅的真正含义。地面上姣美如红粉,地下埋的都骷髅,要不怎么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说法,与蛇蝎美人同意。“咱家园子里别种牡丹了,每日踩着尸首晨练,不舒服。”
“没种,妾身到不喜欢这样的花。开的时候傲的,满都是又大又艳,叶子都让花遮的看不见,连本分都忘了;等花退了,也就是一般的烂草草,乱糟糟一堆,还没鸭脚树好看。”颖紧了紧身下想爬走的二女,笑道:“丫头以为妾身说她呢,不乐意了。其实咱二女就和园子架上的‘爬墙虎’一样,平日里不言不语,人家开花的时候它光拉莞,蔫不溜唧。别的花败了,看花的就走了,只有咱‘爬墙虎’才能不声不响的缠住东西,缠的紧紧的,跑都跑不掉。”在二女腰上拧了一把,“二女,是不是?”
“听你一说,还就是这个道理。”颖的话听的心里舒服,娶了这样的婆娘是我的福气。小脾气,小心眼,但心里明白,身子柔弱骨子里硬气,“夫人怕就是腊梅,弱不禁风的一骨子刚强。”
“呵呵……”颖开心的笑了起来,“谢夫君赞誉。”拉了我的手,紧紧攥起来,“其实妾身一没花的模样,二没花的脾性,更不敢和腊梅比。腊梅太硬了,单单在冬天里开,敢出这个头,敢招人品评,妾身少的就是这份气量。园子里,夫君开春栽的鸭脚树正长的好呢,妾身就是它。人家绿,咱也绿;人家黄,咱也黄,平日就瓜瓜的朝上长,看着家里的院子,看看旁边的爬墙虎,看早起夫君练武,一朝一夕的就过去了,人活着还图个啥?都满意了。”
“瓜婆娘。”把颖搂过来,什么话再都说不来了。听的人心里结实,“爬墙虎也来。”二女爬起来也依偎在一起,一家三口都不吭声,全傻了吧唧的不知道感动什么。
第113章 牡丹花开(下)
“早上妾身出门前,兰陵公主找妾身谈了点事情。”吃过饭,颖歪在炕上拆绣坏了的手帕,“拿一边去!”见二女拿了我抓苍蝇的纱笼,愤愤的踢了一脚,“苍蝇也拿炕上来,脏不脏!”
“去,一边看去。小心里面放的麸子碗,别撒了。”二女对小动物很感兴趣,十五六岁,正是充满好奇心的年龄。这是好事,在我的娇惯下,二女的心态已经接近正常了,偶尔会出现类似的举动,招颖骂几句而已。问颖道:“公主找你商量啥事情了?”
“她想把老四要到造纸作坊去,想按花露水作坊的办法打理。妾身也不懂这些,就推到夫君头上了,公主找您商量了吧?”颖起身挑了挑灯芯,光线一下明亮了许多,“按理说造纸作坊也有咱家一半的股份,夫君也不该太偏心了,要是打理的好,也能给家里多添点家当。”
“找是找我商量了,重新规划了一遍,按花露水作坊的制度订了,可没说要老四的话。”兰陵参观了花露水作坊后,就一个劲的要我写管理办法,我又不是学管理的,只能在原来银行里的制度基础上修改了下,没想到她又打老四的主意。对我来说只是人员调动的问题,对她来讲,就是大逆不道的挖墙角行为了。“也不是我偏心,花露水作坊是咱家说了算,造纸作坊就不一样了,全按我的办法怕人家有意见,再说起作坊那会……”本来想说起作坊那会还没到现在这个关系,硬是咽下去了,“明天她来了再说,老四不能给她,那么大的作坊剩二女一个,还不得累死了。”
“也是啊,起作坊那会公主可没现在这么的亲切。当时见她,妾身心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