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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格莱格的多面战场-第77章

小说: 格莱格的多面战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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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雁山正扭头呵斥企图悄悄粘过来的彪形大汉,封勋便代替她,道:“我们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说正事吧。”

    江景被他看得不自觉挺起腰版:“是、是的,您讲!”

    封勋:“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江景努力将视线从“想要妈妈抱”的大汉身上挪开,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太乱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地震就已经开始了。那道口子就在我旁边崩开我亲眼看见成片的大树掉进裂缝里,还有很多小动物”

    他的脸色又渐渐白了起来:“老唐他们不知道被震到哪儿去了,我都不敢想,他们、他们要是也掉进那里面我我”

    秋雁山按住他的肩膀:“江景,冷静点儿。”

    江景深深吸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我得冷静下来。”

    “总之,后来我醒过来,就看见有一群当地人去了裂缝边上。”他指了指秋雁山身旁的大汉:“就是他们。好些人跳进坑里,还有几个在上面放风,之后他们发现了我和曹欣,后来,你们就来了。”

    江景耸着肩膀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秋雁山扭头去看身边的大汉:“你们为什么追他们?”

    大汉用充满依赖的眼神看着她,糯糯道:“被他们看到了,杀掉而且,可以当,备用躯壳”

    秋雁山明白了。

    “你们进了地裂,这么说,这附近果然藏着一枚碎片。”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转头去看封勋:“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应该私下里单独说比较好?”

    岂料男人摇了摇头,他一指点在右手腕上,意有所指道:“我们不能直接说出来,但如果有人自己发现了,你说,主系统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定?”

    秋雁山立刻猜到他想钻世界规则的空子,她看了一眼状况外的江景:“你想让他看着,借他的口向其他人传递讯息?”

    封勋淡淡道:“我只是想做个实验。”

    秋雁山明白他的意思了:“好吧,其实我也想探一探系统的底线。”

    江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和我有关?”

    “大概和全世界都有关吧,如果成功的话。”秋雁山叹了口气,转而又问他:“戚白风怎么样了?”

    “不太好,他的腿可能断了,右手被划伤,出了些血。”江景向后方看了看,担忧道:“我让曹欣先照看他,这里没信号,其他人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我真怕他撑不住。”

    秋雁山看向封勋,后者摇摇头:“碎片的事不能等。给你朋友留些伤药,我们必须把更要紧的事办妥。”161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江景:“更、更要紧的什么?”

    封勋将背上的琴盒取下来;打开翻出一堆止血绷带和伤药:“拿给你朋友;让她看着办。”

    江景将那堆药抱在怀里,紧接着看见封勋取出盒子最底下的棍状物,又看他将布条解开,露出里面一把华丽的白色长刀。

    江景:“”

    这、这秋同学的现男友;是不是不是好人啊?

    他怎么过得安检???

    江景还在风中凌乱;秋雁山和封勋已经走到地裂边缘,前者小心翼翼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有些不淡定了:“靠;完全看不到底,这怎么下去?”

    她转头去看粘过来的壮汉:“你们真下到坑底了?从哪儿下去的?”

    壮汉含着手指挨着她,眼神黏黏糊糊地说:“就;直接蹦,然后跳下去。”

    秋雁山:“你们真的不是去自杀的?”

    “我们和普通人不一样。”壮汉摇摇头;又解释道:“先锋部队的战士一旦侵入到人类大脑,就能够迅速控制这具躯壳,并且最大程度的利用它;开发它的极限;并将这股能量为己所用。如果身体受损,只要大脑中的意识体无碍;我们就还活着;还可以继续操控躯壳的肢体;只是行动不太方便。而且;即使不慎将躯壳损毁;我们也可以舍弃这具身体,重新寻找新的宿主再次寄生。”

    秋雁山想到了一个与它们最为接近的例子:“那你们岂不是跟丧尸差不了多少。”

    壮汉急忙摆摆手:“那不一样。我们是有思维的,而且我们不是感染型病毒,我们之前也是人,只是换了种形态而已。”

    说着,他腆着脸凑过来,讨好道:“阿娘,你若不喜欢我这样子,我可以每天换一个新的身体,天天不重样,男的女的都可以呢。”

    秋雁山听他说到“舍弃”和“寄生”时就有些动怒,等壮汉说完,她遥想此后每天都被不同的人追着喊妈的景象,顿时只觉的毛骨悚然。

    少女搓着胳膊,转身去找封勋:“老封,快快快把他收了,尼玛这家伙太变态了。”

    封勋重新背上琴盒,一手提着刀,随口道:“还是留着吧,让他去照看一下你那几个同学,万一上面再有危险,我们恐怕顾不上他们。不过得警告一下他,让他不许再寄生其他人。”

    秋雁山一想也是:“有道理。”

    江景在一边听得云山雾绕,他不好贸然打断,又觉得插不上嘴。

    一直到看见秋雁山指使着壮汉去照顾戚白风和曹欣,秋雁山低头在曹欣耳边安慰了几句,又重新走回来时,他才终于弱弱道:“你们要干什么?那些人是谁?还有,我听你们的意思,是要去那下面吗?”他指了指旁边的地裂。

    秋雁山与封勋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对着江景笑了笑:“不是我们,你也得跟着一起去。”

    江景:“啊?”

    “有些事,可能得麻烦你做个见证。”秋雁山对他说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对你说,但你可以旁听,可以围观,直到‘某个存在’对我们发出警告。”

    江景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但秋雁山并没再说什么,她扭头问封勋:“咱们怎么下去,你的轻功能带两个人吗?”

    “中途借力的话,料想应该不成问题。”封勋将逐月刀扔给她:“拿好,掉了揍你屁股。”

    秋雁山摸了摸怀里的逐月刀,直接无视了他后面那句话:“我没兵器啊,给我一把防身呗?”

    封勋不置可否,只是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然后左手抓住江景脖子下面的t恤,拎小鸡似的将他拎了起来。

    江景:“卧槽大哥你臂力好大!不是,那啥,大哥你要干嘛?卧槽别跳——别别别——啊啊啊啊——”

    封勋怀里抱着一个,手上还抓着一个,没给同伴任何提示,直接纵身跌下岩壁,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两分钟后。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秋雁山:“咳,别叫了。”

    江景:“啊啊啊——我死了吗——”

    秋雁山伸手戳了他一下:“欢迎来地狱。”

    江景:“啊啊啊我就知道我死了死死死呃?”

    青年终于不再挥舞四肢,他睁开一只眼,蓦地看见上方一个长发遮面的女鬼,在微弱的灯光下对着他翻白眼。

    江景:“??!”

    他惨叫着从地上跳起来,同时对准了女鬼就是一脚:“啊啊啊女鬼啊——”

    秋雁山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剧烈,差点儿被这一记飞腿踹个正着,幸亏一旁封勋眼疾手快,将她拎起来揽在了手臂里。

    封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玩儿脱了吧?”

    秋雁山手忙脚乱把头发全拨拉到后面:“咳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江景透过手机灯看见她的脸,登时目瞪口呆道:“秋同学?卧槽你吓死我了!”

    他其实更想咆哮:你真的是个妹子吗?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害怕?!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害怕吗?!这不可能啊!

    然而确实只有江景一个人在打哆嗦。

    他对于这个事实表示不能理解,并飞快地做着心理建设,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儿。

    他跟在两人身后走了一分多钟,这才终于想起来要看一看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然而除了手机灯照射的那一小片区域,其他地方全是如浓雾般的黑暗,江景走了没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他总感觉如果离开了前面的两个人,自己多半会被这黑暗吞噬殆尽,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多少来。

    “我们在哪儿,是在那道裂缝下面吗?”他快走几步赶上两人,一边小声问:“你们要去哪儿啊?这里好黑,我也把手机灯打开吧?”

    秋雁山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体院的系草还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而且他好像还是个话痨?

    封勋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还不等江景接着提问,男人蓦地止住脚步,回头朝他望来。

    江景:“呃”

    “闭嘴。”封勋只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便拉着秋雁山转身继续往前走。

    过了好一会儿,也可能只是几秒的时间,江景虚弱地歪过身子靠在岩壁上,垂手摸了摸自己发颤的双腿。

    他终于回过神来,脑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想法:

    好可怕。

    这个人身上有杀气

    江景暗恼自己不够稳重,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忘记呢,眼前这个男人,曾当着他的面捅死过一个人——也许还不止一个。

    而且,他竟然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带着两个人,最后还毫发无伤。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他、他真的是人吗?

    青年此时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应该在这儿的,我想离开,我想回家。

    他低头找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眼时间,发现早已过了导游吩咐过的集合时间,于是青年又开始想,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再过不久,也许会有救援队进山搜寻,也许他们能找到这处地裂。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电量也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五,江景将手机关了,想着这样还能保存点儿电量。

    “如果我不是这么弱小,现在就不用这样担惊受怕,连连站都快站不起来”青年低垂着头,喃喃道:“连想走出这里都办不到”

    江景有些哽咽,他捂住脸,小声说:“我想回家。”

    秋雁山站在黑暗里,她侧耳听了听,除了地底可怖的奇怪风声,还能隐约听到江景在低声自语。

    她有些犹豫:“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封勋站在她身边,闻言一哂:“当初你第一次进入格莱格战场,是什么感觉?”

    秋雁山想了想:“害怕,惊恐,感觉自己要疯了。”

    封勋便道:“你也经历过这个过程,他只是需要重新树立自己的信念和世界观。而且”

    “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好,那我们还不如趁早换个人选,也免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秋雁山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但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吧,给人留点面子。”

    说完,她感慨道:“说起来,我第一回进战场的时候,那真是记忆深刻。”

    封勋:“嗯?”

    “那个时候啊,我和一个敌对方的新人被投入了同一座楼里,我的队友先找到了我,然后他拿着一把霰弹|枪,把那个新人的脑袋打爆了。”她不胜唏嘘地说:“当时,我离那个新人只有五米远,她的血溅在我鞋上,老子差点儿吓得尿出来。当然了,后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了个男人,也是吓得差点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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