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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的极品相公-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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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呆在宫里……来这作什?”高易的声音还是一成不变的清冽。

高歌伸手捋顺了发丝,唇钩一抹笑意,“我不如父王那样轻信臣子,凡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既不信我,何必用我?”高易微眯双眼,目光中满是危险的味道。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高歌嗤笑一声,举起扇子遮住了半张脸装作很恐惧的样子,颤声道:“左相可是想谋害寡人啊!”

闻言,高易只厌恶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向营地走去。

“喂,你去哪里?”高歌在他身后高声问道。

高易头也不回,闷声道,“备战!”

身后的高歌遂收起疑惑,看着他灿烂一笑。高易这头猛兽,已经叫爱情彻底唤醒了!而他高歌的统一大业也指日可待,那个小飞贼,也不会逃出他的掌心!

第一百零九章 违君意(2)

梆声响起,时及四更。

长长的廊道里,寂寞的脚步声很有节奏的响起,仿佛要踏碎这黑暗的死寂。

不多时,另一端亦传来匆忙的脚步,顺着长长的一排宫灯,直向这端逼近。

“夫人,这么晚你怎么还跑出来?”文缒追上不远处的雪鹤。

雪鹤怔了怔回头,“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怎么也没睡?”

“奴婢在修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不瞒夫人,正是您的东西。”文缒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噙上了一丝神秘的笑意。“方才已经修好了,夫人既睡不着,便随奴婢去看看。”

雪鹤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看着躺在手心的眉墨,雪鹤真是不敢相信,“我还以为……全被清理掉了。”她微笑,将那块眉墨按在胸口,仿佛是找到了分散多年的爱人一般,那样静静的,却是那样温柔的笑着。

“那回王上砸碎后,奴婢趁清扫的机会,将碎块全部捡齐了。”文缒说着,偏过头看向雪鹤那少有的微笑,不禁感叹。“夫人,您还是爱着左相的吧。”

雪鹤的身体猛然一震,突然的,心乱如麻。

“一定是的,不然,您怎会这么在乎这块墨呢……”文缒自顾自说着,声音里带着丝同情。

雪鹤滞然,脑中再次闪过高易为自己画眉时专注的神情,清晰得,仿佛昨日一般。

那时她想,若是那个男子,能为她画一辈子的眉,该有多好……

她珍视这块眉墨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时侯的他,很真……

“他要是真心的,就好了……”她低声一叹,从梦幻中走出来,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又不禁苦笑,“可惜,美好的东西总是出现在梦里……”

看到雪鹤哀伤的表情,文缒不由心疼,“如果左相对您的感情,确确实实是真的呢?”她在高歌身边做事,自然知道高易当初的计划,若不是高歌的命令,她恨不得将事实合盘托出。毕竟,谁都不忍心拆开一对真心相爱的人哪!

“如果……是真的?”雪鹤一时犹疑,又回想起高易与高歌密谈的那些话。他说过,他不过是演戏而已……

如同是将正待愈合的伤口上的疤连血带肉活生生地撕下,她痛得几欲窒息。“他怎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烛光摇曳,洒在她的脸上,氤氲起一层淡淡的忧伤。“文缒,对不住你的心血了,把这块墨……磨碎吧。”

“磨碎!?”文缒眼里满是惊讶。

“不错……把它碾成墨水,写字也好……”言罢,她站起身来,把墨搁在桌上,又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文缒知道,她不该干预雪鹤与高易的感情。因为就算卫国攻破齐国,高歌也不会让高易留下雪鹤。高歌太信玖琛和尚,已经认定雪鹤是祸国之患,等到齐国灭亡的那一天,怕也就是雪鹤的死期了。如今她依命监视雪鹤,不过是高歌计划的一部分。

浓密的绿叶随风微摆,发出阵阵“沙沙”声。

文缒瞬间警觉起来,闪身立至窗边,屏气道:“谁!”

下一刻,窗被猛地吹开。一道暗影袭进屋内。

来人脚刚着地,旋即回身将窗掩上,对着文缒,解下蒙面布,竟是飞将!

文缒大惊,“你在这里,那殿下……”

“嘘!”飞将竖起食指,“殿下微服出宫,现在左相军营。德姬现下可好?”

“德姬她……不愿回去!”

“她果真还是不愿意……”飞将叹息,“不过殿下早就料到了,你听着,殿下有令,三日内,我们必须把德姬带出齐宫!”

“三日内!”

“是!”

文缒犯难,“宫内守卫如此严密,不论计划多么周密,都难保万无一失……更何况,德姬有孕在身!”

“那你仔细听着!”飞将说着,凑近她耳边低语一阵。

听完,文缒不禁感慨,“好办法,真不愧是殿下!”

第一百零九章 违君意(3)

入夜,不飞从雪鹤屋里回来,只觉头脑昏沉,便连衣服也没脱,直接拱进被子里。怕是瞌睡症来袭,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梦周公了。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睡,竟直接睡出了齐宫……

闻着陌生的青草气息,不飞猛然清醒,她侧头,不期然对上一道熟悉的眼神。“高歌!怎么是你!”她一坐而起,突如其来的变化叫她无法相信。

高歌低头看着她,唇角牵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不飞,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他扶住她的后脑勺,出其不意、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绝世的脸,手指随即穿梭在她如墨的发中。

“啪”的一声,高歌意料之中的被挨了一巴掌。

“混蛋!”不飞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眸中燃起簇簇火苗。“你怎么把我带出来的?这是什么地方?”

“不怕,这是军营,你很安全。”高歌抚着被打疼的脸,嘴角却荡漾着恶作剧一般的邪邪笑意。

“我是怎么出来的?你干嘛那么做!齐渊发现了雪鹤会受连累的!”

“我把带你出来,正是在替她考虑!”高歌识趣的敛起笑容,“倒是你,一点都不为我们的孩子着想……”

不飞朝他大吼:“你就想着孩子,早知道我直接打掉算了!”

高歌凑近她,冲她讨好似的一笑,“诶……爱妻别吓我了,幸好你没那么做……现在我也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了!”

不飞就势一把揪住他的胸襟,威胁道:“我告诉你!要是雪鹤出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的!”

高歌看了看被她紧揪的前襟,又讨好似的干笑了两声。“别紧张,齐渊那么爱她,绝对不会迁怒到她的……现在,乖乖给我在家养身子,别乱跑了!”

不飞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松开手。“别以为我会甘心在你身边……”

既已寻回心爱的人,高歌哪还去理会她的嘴硬,一把抱起她,心心地置在榻上,“乖,我守着你,过两日便带你回宫……”

虽然很生气,但面对如今状况,不飞也不好做出什么动作,只能在心里暗暗打算盘。高歌现在已经是卫国君王,她若随他入宫,无疑成为他后宫浩浩荡荡的佳丽中的一员,后宫的日子,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毫无疑问,她坚决不会留在他身边!

文缒依命将那块眉墨碾成墨水,供雪鹤书写作画。因为尚未摆脱失去孩子的阴影,雪鹤整日沉浸在书画中,由此也就诞生出了不少书法画作,让文缒望之感叹。想来雪鹤真是对高易余情未了,那眉墨就算全化作了墨水,她用得也倍是珍惜,还将所写的字画,都缝装成册,小心保存。

写着写着,雪鹤忽然觉察到什么异常,问道:“文缒,今日……不飞怎么还没来,可还在睡?”

“呃……奴婢……”文缒尚未把不飞离开一事告诉雪鹤,不想她倒先问了。

“怎么了?”雪鹤搁笔,略有紧张地看向她,“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不是的,夫人请听奴婢慢慢和你说……”文缒强自镇定下来,道:“德姬现在,应该已经安全回到殿下身边了……”

“什么?”雪鹤一时难以接受,噌地从椅上站起来,“怎么回事?她要走绝不会不跟我说!而且她说过绝不会回到他身边的!是不是你们逼她……”

面对情绪激动的雪鹤,文缒立刻解释,“夫人,我们是没有办法!”

然,不待文缒进一步解释,吴太监异常尖锐的声音传来,“王上驾到——”

“看来瑞儿已经去通报了……”雪鹤盯着门的方向叹息。

文缒顿觉惊慌,“夫人……”

雪鹤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笔,平静道:“什么都别说,你只当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章 王本多情(1)

不飞逃跑一事倍受重视,这个从齐渊进门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虽然极力想要淡定,盈风的袖袍却还是掩不住那股特有的来势汹汹!

“参见王上。”屋内两人按规矩行礼。

齐渊在屋内扫视一圈,只见满墙都挂着未干的书画,案几上摞了挺厚的一叠画作,还有幅写到一半的行楷……看来这些日子,相较于他的空虚抑郁,雪鹤过得倒是充裕非常,看来连日的冷落没有给她带来多大伤害,于此也道却……她并不在乎他的宠爱!顿觉心头不满,他紧紧盯住她,沉声道:“真是很有雅兴……想不到我的女人如此才华横溢呢!”

“王上突然驾临,贱妾未能整顿迎接,失礼了。”雪鹤说着,再度委身。这是她第一次称自己为“贱妾”,不含任何贬义,只是因为礼节而已。

“失礼……你做过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比较起来,这点还算什么?”齐渊踱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强忍住拥她的冲动,故意冷声质问:“你把飞贼藏哪里去了?亦或是……让她逃到哪里去了?”

“王上开什么玩笑,不飞不一直在涵芙苑吗?”

“别跟我装了!快说!是不是你放了她?”齐渊忽然吼了起来,震得雪鹤微退了一步。

她迅速稳住情绪,确认性地问他:“不飞真的离开了吗?”

齐渊微眯了眯眼,不语。

却见雪鹤淡然地折身,“真离开就好了……她爱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谁都管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故意无视我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胆子!”看到雪鹤行至案前再次执笔,齐渊是真的怒了,她竟然觉得莫不关己,还能气定神闲地作画么?

“好啊……画得好……”他再次怒吼,随即上前,一把抓过案上的那摞已经缝订了一半的字画,毫不留情地丢进了焚香炉里!

“王上……”文缒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几乎忍不住要出手,却终是顾虑着身份,退缩在后。

雪鹤惊措地朝檀炉迈出一步,然后骤然顿住,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呆滞地盯着那些蕴涵着不尽血汗的白纸黑字,迅速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心,忽然很无力,泪,也那么静静地淌下了。“你说过……永远不会再伤害我的……”她泪眼朦胧,万分悲戚,“看来,君王的承诺,也不过如此……”

她兀自说完,兀自默默转身,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殊不知她哀伤的眼神,已经狠狠地刺伤了他。

“你还没把话说清楚!钱不飞,是不是你串通外人放走的?”齐渊朝她吼着,双眼几近赤红。

雪鹤就像没有听见一般,木偶似的一步步朝里走。

此状叫齐渊忍无可忍,他几步上前,一手揪住她的臂,另一手紧紧掐住她的颈,逼问道:“说啊!你为什么不说?”

雪鹤的脸飞快涨红,只觉得呼吸维艰。他真的会掐死她么?虽然她活得很痛苦,但她还不想死……她没有麻木不仁,她会疼她会怕,她还有不舍……

他愈掐愈紧了,雪鹤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个指节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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