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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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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女娘们心中堵着一口气,也不管什么风言风语,直接砸银钱买沈歌能进士及第。

    因着这事,京都中还刮起一小股当首饰的风潮。小女娘们手上没现钱,只好当首饰来支持沈歌。

    买沈歌能中的赔率为一赔八,不能中的赔率则为一赔一点二,可见双方下注的情形。

    做赌局之人倒不是胡乱设的局,他们收集沈歌先前写的文章,找能人仔细看过,看过的人都道沈歌即使侥幸能中,以这个水平也决不可能及第。

    有人得知内幕,投了三千银两买沈歌不中。

    沈歌这阵子没少听这类事,对此已麻木,他扶额叹道:“这帮人就不能换个人盯着么?”

    荀飞光明面上没说,当晚便令荀澄投了两万两进去,买沈歌能中。

    胡青言也花五千两投沈歌能中。

    两人这财大气粗的行径直接将沈歌能中的赔率拉到一赔五。

    沈歌不知道荀飞光买过他赢,他只知道胡青言投了钱,因此还郁闷了一把,指着自个的脸问胡青言,“舅舅,你看看我,你觉得我真能及第么?”

    胡青言轻敲他额头一下,“我教你那么久,你水平如何,我心中有数。”

    不是沈歌说,他舅舅自己还住在一个破院里,有这钱,干什么不好,一不小心可容易打水漂啊。

    沈歌被他们弄得压力极大,眼看春闱在即,险些没能睡着。

    荀飞光安慰他,“不必担心,买你赢的大多是女娘,纵使赔了也不如何,顶多少戴几件首饰罢了。”

    沈歌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若害女娘们连首饰都输了,心头得更愧疚好么?

    无论沈歌心中作何感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第53章 春闱() 
沈歌在春闱前一晚难得紧张;滚来滚去滚了半日都没能睡着。

    荀飞光见他这辗转反侧的模样;最终伸手一捞;将沈歌整个箍进怀里,下巴抵着他脑袋;“睡觉。”

    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扑在耳旁,黑夜中;沈歌的脸不禁有些热。

    沈歌比荀飞光小巧一些,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两人虽互相表明心迹,但到底未成婚;平时亲密归亲密;像这般腻在一起的情况却极少,毕竟两人血气方刚;一不小心便会擦枪走火。

    沈歌原先以为窝在荀飞光怀里会不自在;不想一炷香时间不到,沈歌就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睡着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荀飞光亲自拧来热帕子;轻轻敷在沈歌脸上。

    “荀哥。”沈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时。”

    沈歌想起今日要春闱,睡意瞬时便消失,他忙坐起来,接过荀飞光手中的帕子抹抹脸;而后穿鞋下床洗漱。

    荀飞光告假未去上朝,整座荀府灯火通明,都在忙碌。

    现在天气已不算冷,不过晚间仍要盖薄被。

    为防舞弊,春闱三日规定只能着单层衣。沈歌因此在外头特地穿了一件带着薄毛的皮衣,热可以脱下,晚间若是冷了,还能将其当被盖。

    沈歌动作利落,不一会儿便洗漱完。绿枝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早点上来。

    沈歌用了碗养胃健脾的山药粥与几个奶窝窝,为防要多次去厕所,他并不怎么敢喝水。

    沈歌出门时,老太太与荀厚邈夫妇都来送他,倒不是他面子大,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众人纷纷祝福沈歌,老太太拉着沈歌的手,眉目间带笑,“好孩子,莫紧张,尽管考便是。”

    李谦蓉也道:“对,歌儿你莫慌,温习那么久,定无问题。我前些日子可是帮你求到了一支上上签,菩萨正保佑你哩。”李谦蓉说完将她侄儿拉到面前来,“筹儿你亦是,沉住气。”

    李筹畴原本站在后头,也无几个人注意到他。李谦蓉这一嗓子,许多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李筹畴被这么多人一看,心里不自在,忙拱手道:“我知晓,姑母您放心。”

    春闱这等大事向来赶早不赶迟,沈歌与众人寒暄几句后便告辞赶去贡院。

    李谦蓉令仆从给李筹畴套了车,他的车跟在沈歌坐的车后头。

    韶信一看,唾了一口,低声道:“二房的人还是那么会占便宜。”

    荀飞光位高权重,哪怕能沾上点边,都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韶信话说的极小声,沈歌与荀飞光都听见了,荀飞光看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荀家两代国公,老国公乃荀飞光祖父,一生戎马倥偬,这个爵位乃是拿命换来的。

    荀飞光父亲荀镶裕自少年时便去北边保家卫国,可惜英年早逝,未等袭爵便去了,老国公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便是荀飞光自己,少年时便去北边,曾越万人进北蛮帐篷杀敌首,曾领兵冒大学走戈壁,也曾彻夜苦读,考状元光门楣,落下一身伤疤,若不是沈歌挖出千年参,现时还不知会如何。

    反观荀厚邈,身为长辈,少时纨绔,如今人到中年,只做着一微末小官,俸禄连自己都养不活。他膝下有三子二女,皆靠着荀飞光而锦衣玉食,穿金戴玉,挥霍无度。

    荀厚邈夫妇所花的钱基本由公中所出,这笔钱大多是荀飞光挣来的。

    若不是老太太还在,他们早该从荀府中搬出去,而不是像现今一般,处处占着荀飞光的便宜。

    韶信等手下心中不忿,荀飞光倒不在意,左右不过几年的事,这一家子愈骄奢淫逸,日后的日子便越难过,无需与他们计较那么多。

    沈歌他们来到贡院前时已有许多举子站在外头等着,贡院边上燃着的火把将这一片区域照得明亮异常,仿佛象征着许多人的光明未来。

    考官们尚未过来,举子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小声说话。

    沈歌下马车时转头与荀飞光挥挥手,“荀哥,你早些回去罢,不必等我。”

    荀飞光乃当朝国公,他并不适合站在外头目送沈歌入场。他要是在这多呆一会,说不得在场的官员还得过来拜见他。

    荀飞光没有坚持,沉稳的目光在沈歌身上扫了一圈,“那我便先回去,等你好消息,莫慌。”

    沈歌朝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荀家的马车来了又去,在场的举子大多都紧张地等着开考,没人注意到荀飞光来过。

    沈歌走入人群当中望了一眼,很快便看见吴师兄,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萧思远与鲁昊英。

    沈歌他们几人都师从过吴夫子,严格来说,几人算是同门师兄。

    沈歌提着考篮快步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师兄,鲁兄,远兄。”

    “阿弟。”吴师兄望了他一眼后笑道,“许久没见你,你竟胖了些许。”

    鲁昊英上下打量沈歌一番,摇头,“哪怕胖了一些还是瘦。”

    本朝初立,一切从简,即便如此,会试仍要考上三日。若依前朝来算,会试一连考九日,体格稍差一点的都不敢进贡院考试,不然一不小心便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当朝好一些,但考会试乃一件苦差,稍有家资的人家都会在举子会试前请人仔细调养,最好能将体格养得健壮一些,使其下了考场也不易生病。

    沈歌看他们一眼,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别光说我,我们间便无一人健壮。”

    读书辛苦,哪能胖起来?

    几人相视而笑。

    萧思远揶揄沈歌,“沈弟,你这早来京都几月,声名远扬呐。”

    沈歌苦笑,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之事。

    沈歌早就知晓鲁昊英与萧思远到了京都,不过碍于那名头,沈歌处处不便,是以尚未与他们出去饮过酒。

    吴予时拍拍沈歌的背,无声安慰他。

    沈歌他们并未久等,天还未亮,礼部的主考便过来了,身后跟着好几名官员,大家神情肃穆地听主考训话。

    现任主考年纪并不算大,留着短须,看着很是干练,他训话也训得很简洁,只是略说几句便下令开贡院,令举子进场。

    按照流程,沈歌先被搜了身,而后去签筒抽签定号房。

    沈歌运气向来不错,抽的号房是最后中间一排最后一间。这间号房离茅房最远,不必担心异味,一边无人,甚是安静,正好专心应考。

    春闱辰时开始,一考便考一日,天黑收卷。

    考试内容与乡试相仿,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前两项作一日考,后两项一日考一项,正好三日。

    沈歌要在这里头住上三天两夜,直至春闱完毕。

    胡奈青曾道沈歌运气极好,比最高位那一位运气还好一些,事实果然如此。

    沈歌写了三日卷子,每日卷子的题目他都十分眼熟,其中考五经文时,题目他甚至做过。

    沈歌这头做得极顺,其余人却大多哀叹。

    晚间收完卷后,考官不禁止举子们在贡院内活动,直到第二日辰时之前,考生们都可随意走动,只是无蜡烛等物供他们使用。

    沈歌第一日晚间出来活动,便听有举子抱怨本次题目出得偏,考四书文时,好几道他都未想起来究竟在哪章中出现过,五言八韵诗的韵脚也十分难凑。

    很多人附和,叹气道恐怕下一次还得来考。

    一般而言,举子们只要不是能来,都会来京都回事,只要连考三次,哪怕并未中举,该举子也能参与“大挑”,被诠选为州学学正或县学教谕。

    沈歌找到吴予时几人时,几人心态倒好。

    吴予时久经训练,这次的题目对他而言并不算难。萧思远与鲁昊英则对此次春闱并不抱希望,发现做不出也不沮丧。

    沈歌卷子写得顺,然一连三天,大部分时候被关在长不到两米,宽不到一米五的号舍里,沈歌身心都觉极疲倦。

    三日眨眼而过,第三日酉时沈歌被放出来时,他一眼便看到站在最前头的荀飞光。

    沈歌眼睛一亮,快步跑上前去,“荀哥!”

    荀飞光端详他的面色,见他面色苍白,眼下有青黑,不由心疼地揽住他,带他上马车。

    沈歌三日没洗澡,不过两人都未在意。

    沈歌累得很,在马车上便靠着荀飞光睡着了。马车驶入荀府后,荀飞光直接将他抱入房内,让他接着睡,即便这样,沈歌还是没醒。

    沈歌小睡一觉,醒来后不等荀飞光问,他便报喜,“我这次春闱应当考得不错,题目大多都熟悉,写的也极顺。”

    “那便好,接下来好好休息几日。”

    沈歌大力点头应下。

    说是好好休息,不过成绩尚未出来,沈歌又顶着个艳昏公子的名头,实际哪儿都去不了。

    沈歌心下觉得,既然考得不错,不如一口气绷着,继续温书,省得放松后面对殿试措手不及。

    举国三千余名考生参与本次春闱,礼部需选三百人进行殿试,这三百人既为贡士。

    贡士不会被黜落,再参加殿试乃为确定最终排名,分出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及同进士出身三等。

    同进士,如夫人。

    同进士的地位就如小妾一般,基本一世都在五品官以下打转,很少有高升的可能。

    因此有些举子若无把握,即使成为贡士,也不愿去殿试,而是宁愿等下一届,这便需在固定时日去礼部秉明,以便礼部按次序递补。

    沈歌知晓他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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