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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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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管家道:“因为老爷的书房便是在这西南处。”

    我听后便了然了。

    世人皆晓崔府上有一件怪事,我自然也不例外。

    这偌大的崔府虽华贵得闪瞎人眼,可府里面崔懿的书房却破旧得像从贫民窟里搬过来的。不知有多少人曾对崔懿提过,让他将这破书房修缮翻新,他都一一拒绝,仍日复一日地在里头干正事。

    可就是这破书房却是崔府中的一个禁地,若无崔懿准许,听闻就算是最受宠的夏姨太都不得靠近这破书房所在的破院子,更遑论进去。

    如此一来,连带着崔府的西南边这一片都鲜少有人敢过来,免得一不小心触碰了禁忌,得知了什么机密,到了那时,被扫地出门,丢了饭碗事小,万一被暗中做掉,丢了性命事大。

    崔府的池塘临近崔懿的书房,赵管家到了此地后神情明显开始变得不安。我猜他到了此地,兴许已犯了崔懿的禁忌,便让他退下,免得他难做。

    赵管家走后,未多久,堂兄就到了,我笑问道:“嫌犯排查出来了?”

    堂兄摇头道:“还需些时候,只不过臣瞧暗卫那边已知晓该如何盘查了,守着也没意思。再者,臣担忧陛下的安危,所以还是过来了,陛下这边可有收获?”

    我摇头道:“三处山石皆无所获,只能寄希望于这池塘了。”

    眼前的池塘算不上大,池塘中无荷花,无游鱼,平静如明镜。时而微风过,明镜上也会出现几道裂痕。池塘边围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不少石头上确实布满了青苔。

    我们正欲开始细查时,堂兄朝崔懿的书房那边张望了一番,忽然道:“崔大将军书房前的院子里似乎有人。”

    我惊讶地朝那边瞧了一眼,发觉是有一个人。

    今日崔懿不在府上,可竟然有人在那个院子里,此事实属稀奇,且兴许与本案有关。

    我们三人互视一眼后,怀揣着好奇,走进了院子,院子正中是书房,从外观就可看出其年岁不轻,大限将至,破旧至此,果真名不虚传。

    书房外有一棵梨树,梨树旁有一个小石桌,石桌旁放着两把小石凳。而如今椅子上正坐着一位蓝袍少年,手捧书卷,神情闲适,可他俊朗的脸上却有一股难遮掩的傲气。

    直到我们三人走到了他的身旁,他才抬眼看向了我们,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站了起来,面向我行礼道:“草民参见皇帝陛下。”

    我从未见过此人,他也应当是第一回见我,加之方才进来时,走在正中的是堂兄,而这个少年却能一眼瞧出我的身份,这让我不得不奇道:“你见过朕?”

    少年不卑不亢,极其镇定道:“草民不曾睹过龙颜。”

    “那你是怎么认出朕来的?”

    少年道:“草民虽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大愿闻窗外事,但陛下和娘娘驾临府上这等大事还是知晓的。陛下虽是微服前来,未穿龙袍,可草民却瞧得出陛下身上的这件衣衫所用的料子是陈州的凌纹锦,凌纹锦向来是贡品,非皇室中人所不能穿。”

    我笑道:“小小年纪,眼睛倒毒辣,朕还觉得朕这件衣衫瞧着和他的那件差不多。”

    说着,我瞧了一眼叶非秋的衣衫。

    少年的双目仅瞟了一瞬叶非秋的衣衫后,便道:“叶小侯爷的衣衫乍看之下和陛下的衣衫很像,可细看却大有不同。叶小侯爷衣衫上的暗纹是叶,而陛下的衣衫上的暗纹却是古式的祥云。古语云,祥云潜龙。陛下的这件衣衫虽无龙纹,实则却有千龙百龙藏在了这祥云之中。此件衣衫不愧是宫中御用之物,不但做工精致,还恰好契合了陛下微服出行的圣意。”

    我见这一件衣服竟都被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出这么多名堂,心下也有些讶异。而且从方才那一番话中就能听出,他不但认出了我,还认出了叶非秋。

    我又道:“那你又是如何认出叶非秋的?”

    少年微笑道:“这便更称不上是难事了,草民能认出叶小侯爷的前提是,草民与世子殿下曾在前不久的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草民能认出正中这位是世子殿下。至于叶小侯爷,那也是因为草民听闻小侯爷和世子殿下一道来了府上,加之此番气度和此番容貌,又能和陛下和世子并肩同行,不是叶小侯爷,还能是谁?”

    我笑着看向堂兄道:“这么机敏的小子,堂兄你可还记得他?”

    堂兄笑道:“那日在诗会上,崔家的四公子就已大放光彩,力压众儒,臣又怎会轻易忘记?”

    我毫不惊讶道:“原来你就是崔家的四公子崔昭,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有丢你爹和你姐姐的脸面。告诉朕,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眼帘低垂,淡淡道:“回陛下,草民今年十五。”

    我真诚地夸赞道:“朕在你兄长身上没看见你爹的影子,倒在你身上看见了,好生读书,朕断言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谢陛下。”

    我又道:“既然你能认出朕,那你必能猜出朕到此地所为何事。”

    崔昭道:“草民猜陛下是来查案的,草民还猜陛下接下来便要盘问草民。”

    “好一个闻一知十的小子,朕确实有问题要问你。”

    崔昭平静道:“陛下请问。”

    “你在此处待了多久?”

    崔昭答道:“约莫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吧。”

    我问道:“朕听你的长兄说,你应是在房内温书,为何跑到了此处?”

    “草民被大理寺的人盘问完后,觉得有些心烦气躁,温不下书,便想换个地方透透气,此地最是安静不过,所以便过来了。”

    我继续问道:“你独自一人来的此处?”

    “是,爹只许草民一人到此地温书,旁的人都不许靠近这院子。”

    这崔昭在崔懿心里头的位置果真非一般的高,想来也是,有这般聪慧的儿子,自然要当宝一样捧着。

    “你来此地后,可有见到过旁人?”

    崔昭摇头,我这才发觉起身后的他身量不矮,差不多已到了我的肩膀,按这个势头,还能再长不少。

    我边说着,边踱到了书房前,只见房门上了锁,便又问道:“这书房你也进不去?”

    崔昭道:“书房的钥匙只有爹才有,爹也只准许草民在这院子里温书,若他不在,草民也进不得书房。”

    我颔首,又用手拉了拉锁,确认真打不开后,才又走到了崔昭身前。

    崔昭虽聪慧,但终究还是个未及冠的少年,我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搞不好还给人吓出阴影来。

    思及此,我便告诉崔昭,当下情况特殊,恐歹人还在府上,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还是让他早日回房,不要在这本就无人的地方乱逛。

    崔昭听后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接着我们三人在这院中仔细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打算撤退,再去查看池塘,顺带静候暗卫那边的嫌犯名单。

    出院子前,我见这院里有宫中难得一见的狗尾巴草,便觉怀念,一时未忍住扯了两根下来,拿一根叼在了嘴巴里,又把另一根递给了堂兄。

    堂兄笑着接过,熟练地叼了起来,叶非秋则站在一旁,面色略微古怪地盯着我们。

    我叼着草,含糊道:“怎么?你过往也算是半个江湖人,没叼过这狗尾巴草?”

    叶非秋平静道:“臣确实没叼过,因为小师叔说此举不雅且脏,小师叔还说”

    我问道:“还说什么?”

    叶非秋声音变小了些,道:“还说只有那些故作潇洒的流氓无赖才会这样做。”

    我顿觉自己连中数剑,赶紧把气撒在叶非秋身上,厉声道:“叶非秋你好大的胆子。”

    叶非秋道:“这并非臣所言,而是小师叔的原话。”

    我又被哽得说不话,便弯腰给叶非秋也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命他塞到嘴里,待见到叶非秋这位新一代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因着嘴巴里的狗尾草多了几分痞气后,我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出了院子。

    出院子后,我到了池塘边,问叶非秋道:“甜吗?”

    叶非秋拿出了狗尾巴草,不解道:“陛下为何会有此一问?”

    堂兄道:“狗尾巴草的草茎处是有些许甜味的。”

    叶非秋又把狗尾巴草放进了嘴巴里,仔细品了品道:“好像是有些甜。”

    我道:“所以你错了,你的小师叔也错了,我们叼狗尾巴草哪里是因为故作潇洒?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和大家闺秀自然不明白,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能管个温饱就不错了,又怎会有钱去买糖吃?想糖味了,就从狗尾巴草里找。”

    堂兄怀念道:“臣当年行走江湖,最落魄时被丐帮的兄弟们收留,也是他们教给了臣这个法子。”

    叶非秋听后沉默了许久,道:“臣以为如今是盛世。”

    堂兄道:“可盛世之下,也会有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我叹了口气,吐出了狗尾巴草,忽然又觉乱扔无用之物很没有公德心,便又从地上把狗尾巴草捡了起来,故作深沉道:“消除贫穷是登天难事,为臣者为君者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减少罢了。纵使艰难,可总得有人来做,不然你以为朕为何放着厨子不当,来当皇帝?当十年皇帝,起码少活二十年。你看看这几百年来的皇帝,别说五十岁了,活过四十的都没几个。”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堂兄立刻道:“陛下是真龙天子,必能”

    我苦笑着打断道:“堂兄不必说那些哄人的鬼话了,朕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已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这后果自然也包括当个短命鬼。”

    我顿了片刻,看向了不远处的屋顶,道:“再来我当这个皇帝也不是全无私心,不做皇帝,我顶破天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厨,可她却是远在天边的神女。世人常嘲笑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又有谁知癞蛤/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怎敢真奢求能吃到天鹅肉呢?所以只有到了这个所谓的至尊之位,我才勉强能生出胆量站在她的身旁;只有握住了无上的权力,我才有资格说我能护她周全。”

    此话一落后,气氛变得更为凝重,连池塘中的水似乎都静了几分。

    堂兄和叶非秋面露愁色,久久无言,我这才发觉自己今日有感而发,屁话太多,坏了旁人心情,只得立马笑骂道:“朕在发表感叹,你们两个在一边忧愁个屁呀。你看看我们三个苦大仇深地站在这池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相约来跳池的。上回朕和叶非秋在黑市楼顶上就被当做了要跳楼的,别到了这将军府,又老戏重演。”

    两人果真被我的烂话逗笑,脸上有了笑意的堂兄又不忘说起了官话,道:“臣等也是担君之忧。”

    我一手拍了一人的肩,道:“担君之忧便算了,担君之乐朕倒乐得见到,继续查吧,别忘了这案子还没结。”

    接着我们三人又打起精神,开始在池边查探。片刻后,一名暗卫到了我的身旁,道:“陛下,嫌犯们已排查出来了。”

    “有几人?”

    “四人。”

皇帝的日记:二十四杀下() 
我道:“哪四人?”

    “崔家三公子崔诗;厨子刘名;花匠马客;还有”

    “还有谁?”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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