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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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爷一把推开迎上来准备汇报情况的下属,望着沐有韵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沐有韵快步走回房间,胸腔里鼓风机一样的喘气声已经压抑不住,她坐到书桌上从桌下摸出烟斗,拿火点了猛吸了几口止住喘息声,剧烈颤抖的指尖才慢慢平静下来。
沐有韵看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凄然一笑,顺着书桌慢慢滑坐到了地上。
她正准备再吸一口,手里的烟斗却被一把打飞,落在地上听令哐啷一阵乱响。
沐有韵抬起头,眼神狠狠刮着魏裳楚。
穿着黑色王服的短发女子看起来十分生气,猛地抱起沐有韵就把她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接着附身而上凑到身下人的耳边:
“我派了三千定国军保护你,你却自己抽那毁身子的阿芙蓉,嗯?!”说着唇间的轻触已经变成了充满掠夺的轻咬。
沐有韵感受到耳边一阵酥麻之中的痛处,不自主“啊”了一声。魏裳楚单手锢住身下人不安分的两只手,抬腿顶进身下人修长的两腿之间,极其霸道不容抗拒地把对方压迫在床上。
沐有韵别过脸,咬牙切齿硬是不看身上的魏皇爷。
魏裳楚无所谓地笑了笑,俯下身,用更加激烈缠绵的吻强硬地堵住沐有韵的唇,抵抗,挣扎,撕咬,沐有韵红唇开了一道口子,甜甜的血腥气在两个纠缠的人之间蔓延。
“我皇帝哥哥满足不了你,你应该感谢我,嫂嫂。”魏裳楚回味似的舔了舔唇,不给沐有韵丝毫喘息的机会,吞没了她一直压抑的喘息声。
同时手掌上下游走,指尖发力,华贵的丝绸呲的一声裂开,露出了下面白皙细腻的皮肤。
“东东珍”沐有韵强压下身体中一浪接一浪的疼痛和快感,颤抖地从唇中吐出两个字。
魏皇爷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在北魏,过的不好吧。”沐有韵眼里有破碎的水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她伸出手揽上身上人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揉了揉魏皇爷干净利落的头发。
“闭嘴。”
魏裳楚单手捏住她细瘦的手腕压在床头,闭上眼睛碰着她的锁骨处的皮肤,另一只手扯下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块遮羞布。
当年穿着绛色郡主服拉着手在结了冰的湖上,比她大几岁的姐姐说要照顾自己一生一世。
沐有韵情不自禁地弯腿勾住身上人的细腰,碰撞磨擦之间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沦在她们错开的十年。
魏裳楚看着身下喘息不止的沐有韵,也闭上眼睛,手游走到隐秘部位,魏皇爷额上的汗顺着淌下来,到了她狭长魅惑的眼角滴答到了沐有韵袒露胸口,沐有韵似乎感受到两滴泪的滚烫温度,身子明显地抖了一抖。
魏皇爷闭着眼睛,用力拥有了她一次又一次。
沐有韵身体非常虚弱,等魏裳楚动作一停,就失去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魏皇爷轻轻抚了抚睡去的沐有韵,拉过棉被轻轻给她盖上,才衣冠楚楚翻身下床,蹲下身来慢慢把沐有韵刚才弄乱打翻的物件一件一件捡起来重新摆放好。
不是沐有韵叫,她都快忘记了薄东珍这个名字。
十几年了,再没人这样叫过她。
重新来到这片土地,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叫她一声魏皇爷。
儿时的皇城还是这般,到处种满了梧桐,被四方军队势力糟蹋之后的皇宫现在看起来也一点儿不落魄,只是让她看过去,满目宫殿石像雕栏玉砌都是道不尽的凉薄。
那会儿父王从不正眼看她,母亲也去世的早。只有带大她几岁的姐姐一直带着护着她,踩了冰车在湖面上跑,和年轻的宫人们躲猫猫,叫沈郡主听皇奶奶看戏,晚间找小皇帝都斗蛐蛐儿。
因为一时的旧楚颜面,父王把她当作礼物送给了魏国的君主。
薄东珍年方十七,魏国旧皇摸黑进了她的房间,肥胖的身体抱住了她,她万念俱灰之下割腕自杀,才总算换回了对方养了她六年的一点儿人性。
手腕上的伤口流干了楚人的血,没想到还被救了回来,自那以后养父的肥胖的身体和嘴脸就是她每个午夜梦回时候最大的咒。
从那以后她斩断了所有女子的特征,也恨自己是女子之身,所以世上有了心狠手辣的魏皇爷。
“我苟延残喘的回来,你的心里就只惦记他?”魏裳楚把先前一片狼藉整理之后,发现书桌上书下面压着一副男人画像,画中男人跟她有几分相似,又有着别样的阴柔,正是旧楚的小皇帝。
魏皇爷慢慢站起身。
“那成全你。”
旧楚最后一张皇帝画像在她手里成了一片片的粉碎,她长袖一挥,把刚刚整理好的物件一把重新扫落到地上。
魏皇爷勾唇笑了笑。
东珍郡主,早就死了。
“将军你”
鬼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
她一进了无妄楼的门,火势就迅速蔓延到了整个天花板,浓烈的黑烟就呛的她直咳嗽,熟悉的小楼被火海吞没,沈清爵左闪右避,一路躲过不少被火苗包裹的重物。有带着火苗的碎石木块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到火势的那一刻,她仿佛又觉得自己快速失血,倒在满武州的雪山里。
枪林弹雨里,金戈铁马里,她也从没有如此恐慌过。
沈清爵穿过不断掉落着带火木块的走廊,快步走到布满火苗的木门跟前,定了定神,一脚踹上去,木门瞬间四分五裂。
万幸卧房火势并不是很大,沈清爵破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准备赴死的谢冰媛。
她怎么能不生气?
如果再迟来一步会怎样?浓烟熏了她一路,给她俊美无铸的脸上添了两道黑色。
“谢冰媛,我让你死了吗?”不自觉上扬的尾音透露了她此刻的怒气,沈清爵黑着脸走过去。
谢冰媛眼睁睁看着她走过来,脑海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清爵来救她的这一事实。接着她就腾空了。
沈清爵把她拦腰抱起,两只手把她紧紧横抱在胸前,像用力一分怕她掉了,松一分怕她摔了。
沈清爵抬起头看着满室火光,眯着眼,清贵无瑕的上斜眸子里装满了愤怒与狠历。事到如今她不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而做这件事的人,无论她有什么理由,也可以下地狱了。
似乎感受到沈清爵的杀意,满室火光摇曳地更厉害。
外面有小娘子们的哭泣声,小厮们的叫喊声,身边是谢冰媛靠在她胸口轻轻的呼吸声。
沈清爵空出一只手把尚有湿意的斗篷盖在谢冰媛华服之上,低头看她,眼里纵横的戾气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汗水顺着她如璧的脸淌下来挂在她有些尖的下巴上,沈清爵喘了口气,“怕吗?”
谢冰媛动了动胳膊,自动揽住沈清爵的腰,眼里的水花似乎和满天的鼓掌火光揉碎了交织在一起,谢冰媛轻笑。
沈清爵也咧开嘴挑眉一笑,“媛媛,咱们走。”
现在怀里抱着要找的人,沈清爵无比安定,彻底冷静下来。
就只两人见面的这几瞬息,火势已经包裹了整个屋子,灼热的气浪遍布在她们周围,她身上已经完全被烘干,她们似乎处在火炉中央,恐怖的温度把体内的水分不断蒸干。
沈清爵皮靴踏在蹿起火苗的地板上,抱紧谢冰媛快步朝门外冲去,她同时又必须十分谨慎小心,躲避从房顶上掉落下来的燃烧着的材料。
谢冰媛躺在她怀里,神色如常,眼波流转间注意着一切可能隐藏着的危险。
沈清爵腿笔直修长,现在两手抱着谢冰媛,只好用腿不断踢开拦路的家具。
“对了”沈清爵低下头,以目示意自己的胸口。
谢冰媛会意,抬手摸上她胸口,这是她第二次摸她胸了而两次都是在十分凶险的情况下,她指尖略微有些颤抖,她怀里放着的是一块四角绣着花瓣的洁白手帕。
“遮住口鼻,不要吸浓烟。”
谢冰媛刚把手帕覆到脸上,沈清爵就看到她好看的眸子里一道划破水痕的火光。
第53章 是穿肠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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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宫也近两个时辰了;央儿,我这便送你回宫吧。”沈清爵提壶给谢冰媛倒水;谢冰媛十分自然地接过,轻抿一口。
萧离央讶异;这世上居然能让清爵姐姐的倒茶的人?不过她讶异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毕竟这可是她的师傅;实非常人;萧离央有些不舍,她并不想这么快地回宫;尽管她这次出宫的目地已经事半功倍地完成了。
“央儿想师父”;萧离央低声说话,有些委屈地看着沈清爵。
“不行”把新皇独女带出宫已经很冒险了,更别提公主迟迟不归了。沈清爵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公主殿下看起来似乎更加委屈。
谢冰媛看着爱徒娇羞委屈的样子不禁想笑;她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下披风,说道:“为师送你。”
三人坐在马车里往皇宫走。
太京城布局宏伟;格局很大;以皇宫为中心;四周有将军亲王的府邸;这其中交叉分布着富人做生意的店铺酒楼,官道上星罗分布着小商小贩,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都,故而虽然世道动荡;这里依旧不曾缺乏热闹过。
就是下了雪也依旧。
“烤红薯咧——”
“糖炒栗子——”
“冰糖葫芦——”
一声一声的吆喝声在马车经过的这条街道响起;穿过厚厚的帷帘直直撞进萧离央耳中。
怎么办好想吃。
她看向一旁八风不动看书的沈清爵没敢开口;向师傅投去寻求帮助的目光师傅也没有理她。
算了,看来以后还得多磨着清爵姐姐出宫。
马车稳健,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皇宫东门,萧离央刚一下马车,就看到在宫门处撑伞等待着她的贴身侍女,此刻的天依旧飘着雪,她一身粉袍钻到伞下,临拐弯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清爵姐姐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走这么快,师傅真的是来送自己的吗?
马车里面只剩下两个人,沈清爵放下手中的书,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
“去后花园”
将军府是前朝旧亲王王府改造,极尽奢靡荣华,后花园为前朝能工巧匠督促监造,从不对外开放,所以是一处很难见的别致景致。
车夫听见将军这一声,默默改道到将军府后门。后花园面积极广,又无人居住,所以下人们也只是定期居住,沈清爵与谢冰媛下车之后,此处并没有闲人。
马车留在地上的两道车辙没多时就被风雪掩盖,花园中松树上挂了冰花与雾,人鸟声绝迹,仔细一听似乎只有雪片轻轻落下的声音。
久居闹市,久居庙堂,身边嘈杂繁琐多了,两人倒是格外贪恋起此刻静谧来。
有雪片轻轻覆在谢冰媛的肩头上,她还没注意,沈清爵便抬起手轻轻为她掸去。
满天风雪里,沈清爵撑开了伞把谢老板罩了进去。
“走吧,前面有湖”
后花园景色很好,占了将军府近一半的面积。昨天下雪之后,沈清爵就下令不准下人再踏进后花园,她老早就想着把谢老板叫到这里,美景自然是要和美人分享的。
谢冰媛听了,乖乖在伞下跟着她迈着步子,她一介伶人,又没那么矫情,也没有心思和沈将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