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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何时再见梦中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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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跟着公主的暗卫一定在暗处保护着,但是为三军主帅,她的直觉一向很灵敏,她脑子里有一刹那灵光乍现,沈若光此刻不在谢冰媛身边!

    “王叔,快马!”沈清爵掀起帘子喊了一声,捏了捏手指,深吸了两口气按下了心中突如其来的不安。

    无妄楼和别家的酒楼一样,其实说到底还是个风月场所,所以周遭没有过多的商贩,而且比较独立地占了一片地,白天除了有当红伶人演奏之外其实并不热闹,最热闹是晚上的时候。

    有些小娘子卖艺不卖身,有些小娘子打着奏乐跳舞的名头最后和客人演奏到床上,汪福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红尘中命比纸薄的小娘子多了去了,他不能夺了人求生的法子,只是这些姑娘们虽然出身不好,心眼儿却格外单纯地很。

    进了这条长街,远远就看见了无妄楼冲天的黑烟和漫天的火光交织在一起,像极了流动着的火烧云。

    姑娘们的哭泣声和小厮们惊恐声混成一片,平日里打扮的清秀可人们的小厮们此刻形象全无,拎着水桶一桶一桶往火上浇,只是一桶水浇上去,有小半桶立刻化成滋滋白气,根本无济于事。

    火光冲天而起,吞噬了半个无妄楼,热浪逼人,让无妄楼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

    分明是入了冬的天气,今天却仿佛格外干燥,大火烧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起了个大早赶来拜访谢冰媛的林错站在一旁大声质问汪福海:“媛媛呢?!”

    汪福海肥胖憔悴的脸上被烟熏了几个黑道子:“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晨练也该回来了呀!”

    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林错不免爆了粗口:“操!”

    汪福海脸色一片灰白。

    火起的快而猛,等发现火势的时候里面已经不能再待人了,他跑到谢冰媛门口大声敲门,里面无人应声,眼看着火越来越大,姑娘们把她拉扯着逃了出来,纵然如此,仍然有行动不及的人现在还困在楼里。

    “将军您看!”

    沈清爵掀开只扫了一眼,浑身气质徒然一变,她起身跳上马车旁一直跟着的卫兵的马,卫兵被推地落了地踉跄几步。

    马鞭狠狠一抽,马受了疼又受了惊吓,撒开蹄子朝火光里跑去。

    骏马差点撞飞几个来不及躲闪的提桶小厮,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人斗篷呼啸,满天火光里翻身下马,一步抓住了汪福海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她呢?!”

    这次沈清爵比听到有人挖她奶奶的坟还急。她平时冷冽内敛的样子已经很给人压力,此刻铁血睥睨气势显露无虞,一将功成万骨枯哪里是瞎话?汪福海被她看的汗如雨下,只想求饶命。

    “不在外面”汪福海气若游丝。

    “一帮废物!”沈清爵把汪福海一甩,后者往后踉跄了几步,林错赶忙接住了大气不敢出的汪福海。周遭的人们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呆愣愣地低着头站在原地。

    沈清爵拎起一桶水当头浇下,蓝袍斗篷全都湿透,发丝贴在脸上滴着水。

    “清爵姐姐!”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的萧离央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要冲过来,沈清爵却回头看了她一眼,萧离央立刻杵在原地,没敢再朝前迈一步。

    沈清爵转身冲进了已经烧到一半的无妄楼中。

    众人痴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泰山崩于前,都吓傻了。汪福海全身骨头断了一样瘫倒在地喃喃道:“完了!完了!”

    沈将军有个什么闪失,他们等着株连九族吧。

    谢冰媛被一股燥热弄地睁开了眼睛,汗水已经沾湿了睡袍,她刚坐起身子,就一动也不动。

    四周都是遍布的火苗,从窗户到木制地板家具,青红色的火苗肆意地舞动着,屋顶烧地发黑的房梁像一只张牙舞爪还喷着火的龙,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一觉醒来天地都变了?

    谢冰媛马上起身检查情况,刚下地就看到已经有火苗顺着帷幔烧到了床上,门窗都被封死还兀自燃烧着,屋内浓烟越来越剧烈,除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安静地只有木材有燃烧的声音。

    谢冰媛短暂思考之后,回报她的便是空前的绝望。别说从这里下楼跑逃生,怕是都出不了这个门,她就得活生生褪层皮,火烧的太放肆了。

    直接破窗而出?她只是快死了,却还没疯。

    想了一会儿,发现怎样都是一个死,只是死前恐怕得受点儿醉。

    谢冰媛从床下拖出了黑色漆皮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华贵的戏服,钿头步摇闪闪发亮,一身明黄贵妃袍上带刺绣,看一眼就知道质感非常的好。

    这是第一次登台,师傅送的,也是那一次,自己肩披华服,一步成角儿。

    不久之后师傅就在梨园里头病逝,自己也搬了出来开了这间无妄楼。

    如今怕是这一切都要付之一炬了。

    而死前回首,二十多年来,除了师父竟然没几个人让她留恋,这么多年都孑然一身,就这样离去似乎也挺好的?

    新收的公主殿下徒弟如何是好,自己这样的师父,终究太不负责任

    而和梦中人十分相似的沈将军谢冰媛心中突兀地一痛,有烟钻进了她发红的眼眶,再进到她喉咙里,让她直咳嗽。

    谢冰媛把华服披在身上,款款站起身子,走到梳妆台旁拿起眉笔勾了勾眉,回望自己这一生,似乎不怎么坎坷,顺风顺雨,如果有不足之处,大概就是不甘心吧。

    她的人生中没有不体面,所以就算迎接自己的结束,也要盛装出席。

    “啪!”安静中一声巨响让谢冰媛身子一颤,手中眉笔一顿掉到了地上,谢冰媛猛地转过身子。

    被火烧的苏碎的木门被来人一脚踏碎,沈清爵皱着眉头,气喘吁吁地看着铜镜前火光里衣冠楚楚的谢冰媛。

第28章 火海里独上危楼() 
她都不用费脑子去思考,看一眼就知道谢冰媛此刻在想什么,无外乎得体赴死,迎接终结。沈清爵这辈子,可以说就算是为了谢冰媛活着的,故而她非常愤怒。

    谢冰媛看着她送给沈清爵的蓝袍上有一道一道的黑色痕迹,显然是布料碳化所致,平时精致一尘不染的样子不复存在,来人显得有些狼狈。

    两人对视,谢冰媛不可置信,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想到沈清爵会来救她,对方眼里的担忧与怒气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将军你”

    鬼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

    她一进了无妄楼的门,火势就迅速蔓延到了整个天花板,浓烈的黑烟就呛的她直咳嗽,熟悉的小楼被火海吞没,沈清爵左闪右避,一路躲过不少被火苗包裹的重物。有带着火苗的碎石木块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看到火势的那一刻,她仿佛又觉得自己快速失血,倒在满武州的雪山里。

    枪林弹雨里,金戈铁马里,她也从没有如此恐慌过。

    沈清爵穿过不断掉落着带火木块的走廊,快步走到布满火苗的木门跟前,定了定神,一脚踹上去,木门瞬间四分五裂。

    万幸卧房火势并不是很大,沈清爵破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准备赴死的谢冰媛。

    她怎么能不生气?

    如果再迟来一步会怎样?浓烟熏了她一路,给她俊美无铸的脸上添了两道黑色。

    “谢冰媛,我让你死了吗?”不自觉上扬的尾音透露了她此刻的怒气,沈清爵黑着脸走过去。

    谢冰媛眼睁睁看着她走过来,脑海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沈清爵来救她的这一事实。接着她就腾空了。

    沈清爵把她拦腰抱起,两只手把她紧紧横抱在胸前,像用力一分怕她掉了,松一分怕她摔了。

    沈清爵抬起头看着满室火光,眯着眼,清贵无瑕的上斜眸子里装满了愤怒与狠历。事到如今她不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而做这件事的人,无论她有什么理由,也可以下地狱了。

    似乎感受到沈清爵的杀意,满室火光摇曳地更厉害。

    外面有小娘子们的哭泣声,小厮们的叫喊声,身边是谢冰媛靠在她胸口轻轻的呼吸声。

    沈清爵空出一只手把尚有湿意的斗篷盖在谢冰媛华服之上,低头看她,眼里纵横的戾气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汗水顺着她如璧的脸淌下来挂在她有些尖的下巴上,沈清爵喘了口气,“怕吗?”

    谢冰媛动了动胳膊,自动揽住沈清爵的腰,眼里的水花似乎和满天的鼓掌火光揉碎了交织在一起,谢冰媛轻笑。

    沈清爵也咧开嘴挑眉一笑,“媛媛,咱们走。”

    现在怀里抱着要找的人,沈清爵无比安定,彻底冷静下来。

    就只两人见面的这几瞬息,火势已经包裹了整个屋子,灼热的气浪遍布在她们周围,她身上已经完全被烘干,她们似乎处在火炉中央,恐怖的温度把体内的水分不断蒸干。

    沈清爵皮靴踏在蹿起火苗的地板上,抱紧谢冰媛快步朝门外冲去,她同时又必须十分谨慎小心,躲避从房顶上掉落下来的燃烧着的材料。

    谢冰媛躺在她怀里,神色如常,眼波流转间注意着一切可能隐藏着的危险。

    沈清爵腿笔直修长,现在两手抱着谢冰媛,只好用腿不断踢开拦路的家具。

    “对了”沈清爵低下头,以目示意自己的胸口。

    谢冰媛会意,抬手摸上她胸口,这是她第二次摸她胸了而两次都是在十分凶险的情况下,她指尖略微有些颤抖,她怀里放着的是一块四角绣着花瓣的洁白手帕。

    “遮住口鼻,不要吸浓烟。”

    谢冰媛刚把手帕覆到脸上,沈清爵就看到她好看的眸子里一道划破水痕的火光。

    房梁中最粗长的一根终于不堪重负,被烧的漆黑一片,于是带着火苗,咔嚓一声,从两人头顶身后直直落下来。

    “躲”“躲开”的开字还没有喊完,沉重灼热的横木已经打在沈清爵右肩头。

    “嗯!”一时间的巨大疼痛感觉让沈清爵一个趔趄,她眼前一黑,不自觉溢出一声呻吟,喉咙一腥,右肩上好像瞬间压上千万斤重。

    横木带来的力道让沈清爵平衡不稳,被撞的向前跨了几步,与此同时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横木,才勉强卸去恐怖的力道。

    她把右肩上横木甩在地上,横木和地板一接触,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被震的小幅抖了抖。

    沈清爵身子一软,差点儿没把谢冰媛脱手扔出去,她喉咙动了动,把涌上来的腥甜重新咽回腹中。

    谢冰媛一言不发,漂亮的眼眶里迅速积蓄起两汪水来。她忍了忍没让眼泪流出来。胸前贴着的柔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抱着她的人也是个女人,而刚刚带着火的长木就那样打在她的肩头

    沈清爵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谢冰媛别过脸一闭眼,两行水顺着脸庞滚下来消失不见。

    刚刚那一撞直接撕开了沈清爵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在蓝袍右肩头,开几朵红色的花,之后很快就有一大片的鲜红涌了出来,浸湿了已经破烂的蓝袍。

    谢冰媛看着血光怔住了。

    沈清爵深吸了一口气,忍者剧痛,谢冰媛能听到她一声一声越来越紊乱的心跳。沈清爵运气想重新站起来,没想到站到一半又忽然没了力气,又重新单膝跪在地上,她身体狠狠地摆了几下,除了怀里的谢冰媛依旧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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