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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何时再见梦中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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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后殿,谢冰媛看到躺在龙床上的沈清爵,才意识到形式的危急,平日里来压迫人的气势消失不见,沈清爵现在躺在那边,胸前插着三尺有余闪着寒芒的铁箭,血晕染在白蟒袍上变成触目惊心的一片鲜红。

    谢冰媛快步走过去洗了手,拿剪刀破开白蟒袍,隔着里衣按固定住了沈清爵。明明同为,她这样按在沈清爵胸口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太医徒然用力,插在她右肩的箭矢立刻被拔了下来,伤口立马涌出更多的血,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还能看见森然的白骨,太医立刻止血包扎上药,沈清爵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大口喘着气醒了过来。

    “将军是否服用阿芙蓉用以止痛?”

    沈清爵瞪了一眼说话的太医,气不打一出来,这太医怕自己迁怒于她,竟然试图用阿芙蓉这种容易成瘾的药物来为她止疼,真当她是一介武夫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滚换人来伺候”

    被怒斥滚的主治太医一退下,就立马有顶替的太医围上来上药。沈清爵这才看见按着她身子的人,脑海中的烦躁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媛媛”沈清爵轻轻喃喃。

    “将军,多有冒犯。”谢冰媛手心已经出汗,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胸口。

    说话间太医倒了白色的药粉在她伤口之上,沈清爵下意识左手徒然扣住谢冰媛的手腕,大力让谢冰媛几乎吃痛出声,沈清爵意识到自己动作可能弄疼了她,忙松开手更加剧烈地喘着气。

    纵使疼到如此地步,她依旧一声不吭。谢冰媛看着眼前皱着眉头的沈将军一阵动容,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魏军迟迟不敢南下。

    不愧是国之肱骨。

    谢冰媛重新拉住沈清爵放开她的左手轻生说道:“没事将军,我不疼。”

    沈清爵像没了顾忌,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相握。太医飞速上完药包裹住她肩上伤口,短短一刻钟沈清爵全身已经被汗湿透,握着谢冰媛的手也汗津津的。

    谢冰媛的手这段时间内已经被她捏的尽是淤青。她低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沈将军脱力一般沉沉睡去。

    “有将如此,真是沐国上下的福分。”谢冰媛喃喃自语。

    当晚萧泰凉下令封锁消息,在场之人不能将此事透露出半个字,否则格杀勿论。毕竟在与魏国关系越紧张的时刻,越不能走露半点扰乱军心的风声。

    魏裳楚住在驿站,察觉到了皇宫里不同寻常的味道,却偏偏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沐有韵受她影响,心中一动,难不成是清爵出了事情?

    箭尖上无毒,怕是行刺的人过于自负,有把握一箭下去就取了萧泰凉的命。

    而这比有毒更让萧泰凉气的牙痒痒。这一晚殿里不知碎了多少珍贵的瓶瓶罐罐。

    浣蓉连夜进了皇宫,进了前殿冷冷刮了萧泰凉一眼,没有行礼也没有任何人说她的不是,她直直就往后殿走去。

    萧泰凉陪着笑跟着浣蓉进了后殿,一路上解释“是朕照顾不周。”

    浣蓉阴沉的脸看到守着沈清爵的谢冰媛时候才稍微有缓和。谢冰媛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老夫人”

    浣蓉看见她白皙手上的淤青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下感激把她扶了起来。浣蓉仿佛看不到穿着龙袍的萧泰凉,直接命人带走了沈清爵回到了将军府。

    新王分封,来将军府道喜拜见的人络绎不绝,再加上嗅到风头不对的人也试图来将军府探望,这些人被十灵以“老夫人身体欠恙”为由一概拒绝。

    十灵自从沈清爵受伤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好脸色,赶人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威风凛凛,所以渐渐的倒没几个人敢再来探望。

    而谢冰媛进宫弹奏,获皇帝陛下亲手题词绝世无双四个大字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都。

    “谢老板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啦,指不定无妄楼还出个贵妃来。”

    “那可不,到时候和沈将军是闺中密友,还是皇帝陛下的枕边人,那威风,啧啧啧。”

    而除了这种酸言酸语,赞誉的话也不少,从这几天无妄楼客人的极速增多就可以看出来。

    汪福海扬眉吐气,走街串巷时候腰板也挺得笔直,好像在说知不知道爷东家是谁。

    谢冰媛生活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大的变化,这无上的荣誉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每天依旧只是弹琴练棋,只是干这些的空当会时不时地想起沈清爵。

第16章 盗陵() 
谢冰媛原本好端端地在无妄楼弹琴下棋,偶尔去梨园吊吊嗓子,对来试图拜见她的客人也一概不见,今天不知道是怎么魔怔了,开口问了王福海一句:“我是不是得去拜访拜访沈将军?”

    王福海是怎样的老油条?巴不得自家主子赶紧住到将军府里,这可是天大的庇护啊,够他在京城烟花柳巷横行一辈子了!

    “东家,将军这么提拔您,您单单冲着这条也得去啊。”

    故而她就来了,十灵一看到她,想起将军吩咐过,只接谢老板的造访,赶紧把谢冰媛接进了府。

    将军府一闭门修养就是半个月,期间沈清爵没有上朝也没有在权臣们面前出现,有些流言已经窜起。

    “沈将军可是这么久没出现了,是不是不服陛下,毕竟这天下有一半是她打下来的。”

    “啧,将军府说是老夫人病重,怕是将军前几年北征的伤病复发了。”

    “这可完了,将军本来就不比得男子,如今一倒下,女帝打我们可怎么成。”

    谢冰媛坐在书房里,听着十灵给沈清爵汇报这些流言,沈清爵可没把她当外人,十灵也就口无遮拦,把这些一股脑说给沈清爵听了。沈清爵现下行动还是有不便的,只是不能剧烈动作,否则伤口便会裂开。最近无政事,她也乐的清闲,就在将军府里练练字看看景。

    “倒他个二大爷”纵然修养如她,也忍不住飙出一句粗话。

    谢冰媛忍俊不禁,似乎没想到一向清贵高冷的沈将军会说出这种话来,十灵也咯咯地笑着退下。沈清爵放下手中的锋长精致的簪白毛笔,把纸上的还算令她满意的字拿给谢冰媛看。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以此为证”

    笔迹连绵没有停顿,字和词句一样完美无瑕。

    谢冰媛手执宣纸面上有些动容,似乎不曾想到沈清爵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而铁马将军这些话,怕是全天下的男子女子都会动容,甚至也包括了她。她用手指细细抚摸这刚刚尚未干掉的字迹,有墨汁沾到了她漂亮的指尖。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我来”沈清爵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丝质手帕来。她把旁边干泡台上的茶水倒出一些来润湿手帕,茶香瞬间萦绕在两个人周围。

    沈清爵动作很轻却不容抗拒地抓过谢冰媛的手,两个人手碰在一起的时候心头均是一跳。

    沈清爵斯条慢理地拿手帕擦拭着谢冰媛指尖,墨迹渐渐晕染在手帕上,她低着头坐在谢冰媛对面,看样子认真极了。

    “将军好词”十指连心,谢冰媛只觉得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感拨弄着她的心,她只好说句话化解此刻的有些不对劲的羞涩与尴尬。

    “嗯,我也觉得不错”沈清爵夸起自己来倒不带含糊的“这词本想写在我的婚书之上,只是良人嫁做他人,我终是没有机会,今日能让谢老板一看,清爵已经很满意了。”

    “那位女子可是有苦衷,想来有将军这样的人物,她怎肯下嫁他人?”这话还真没说错,谢老板也是性情中人,前世将军前脚走,她后脚也跟着去了满武州。

    “嗯,终究是我对不起她,这倒怨不得旁人。”沈清爵收了手,谢冰媛玉手已经干净如初,她把丝质手帕扔去一旁的废物箱站起来。

    沈将军不高兴了,她终究不知道谢老板为了她逃了婚,所以即便是如今,她想到这些,她看到林错,也是不高兴的。嗯,极为不高兴。

    所以后来沈清爵才知道,她根本没必要吃这好多年的醋,她媳妇儿一开始就没想过嫁给别人,叫她回来也只是单纯地想(睡?)她。

    “流言里说将军旧伤复发,将军可有旧伤?”谢冰媛收回手,压下心中异样的慌乱感觉,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虽然她问得这个问题,已经可以算做军方机密了。

    沈清爵有些想笑,她的媛媛这是在关心她了吗?

    “没有,我以前武功稀松平常,是外人常说的不会武功,所以行军打仗也真的不曾让自己深陷囫囵,我这人很惜命的。”

    如今我更惜命了。

    “将军肩上的伤?”

    “无碍,只要不做剧烈动作,写写字下下棋还是可以的。”

    “如此,冰媛就放心了。”谢冰媛点了点头。

    旧楚东陵。太京城郊。

    一队人来势汹汹,不由分说闯进了旧楚旧太后的陵园,这些人穿着魏国军服,骑着高头大马,配三尺长剑,为首的人长发黑须,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还有几分翩翩的味道,只是眼神里露着路人皆知贪欲和煞气。直把看园子的祖孙俩吓得瑟瑟发抖。

    东陵靠近太京城东郊,所以人们便叫做了东陵,其实这里还葬着前朝几个皇帝亲王,龙气环绕,分水极好。旧楚人堆砌好好的砖墙,设置了机关暗道,制订了严苛的法律,派了精兵把手,就怕有贼子乱臣毁了他们入土之所。

    所以掘墓的人是哑巴,看守的人是瞎子,旧楚灭亡以后,自然没有人再来这里看守,只留下了一个自愿守陵的瞎婆婆。

    所以林错那天才斗胆狂骂,东陵外头哪儿有个皇家陵园的样子?

    沈清爵痛快地给了银子修建,怕是也早就想到了东陵的荒凉景象。

    但谁都不会认为地里面也没东西不是?枭雄如萧泰凉,如果不是因为徒弟的旧楚贵族身份,怕是早也一声令下开挖了。

    瞎老人还带了个卖糖葫芦的孩子,不是疯了是什么?为首的段英直接忽略了这一老一小,急匆匆地带着乔装改扮过的摸金校尉进了陵园。

    “婆婆,他们进去了。”稚女不懂事,瞪大了眼珠子有些急。

    老妇人一开口,语气极尽雍容沧桑:“随他们去吧。”想了想又搬了个小板凳,“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挖出个什么来。”

    “段大人,这这可怎么挖”段英只是个魏裳楚手下的副将,哪里找得到可以随便开皇陵的摸金高手,所以一帮子人呼啸地进来,对着光秃秃的坟包大眼瞪小眼。

    “那就他妈随便挖!魏皇爷平生最恨旧楚这批皇族,给老子挖开!回去等着荣华一辈子吧!”

    听了领头的这么说了,一帮子摸金校尉也不管了,铲子锥子一并招呼,遍地打洞,使出浑身本事要挖出个所以然来。

    瞎老太婆搬了板凳坐在树荫下对着这些人,好像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她坐在那里便有不同寻常的摄人气度,这些摸金校尉们竟然不敢造次。而这些人心里默默找了个理由,只当她又老又瞎,不和她计较是地位不同,咱们有气度。就让这老婆子看,她能看出个花儿来?

    段英背着手四处转悠,脸色越来越阴沉。挖了一会儿,摸金校尉们急了。

    “通了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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