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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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封洛原本就是从如荼出来的mb,所以每次回到这里,就跟回娘家一样,店长还有其他熟人都热络地跟他打招呼。
叶知秋与季尧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店长给打了六折,甜品酒水管够。叶知秋又点了不少酒,其中还有一杯淡蓝色的叫“夜魅”的鸡尾酒。
进了包间之后,叶知秋扯开了嗓子鬼嚎,把七零八零年代的老歌点了一个遍。用他自己的话说,还差三年就四十带零的人了,此时应该怀旧。
季尧酒量不好,之前在叶知秋家里喝的两杯一路酝酿发酵,现在终于醉了,进屋之后倒在沙发上就睡。迷迷糊糊之间喊了声渴,李卫东正要给季尧倒水,叶知秋却放下手里的麦,走过来扳起季尧的身子喂他喝了那杯鸡尾酒。
“你给他瞎灌什么,他的身体,这玩意儿能喝吗?”李卫东真的有些生气了。
叶知秋不以为意,哼了一声,“这酒度数又不大,喝了对身体不会有影响,还会促进睡眠,你得得什么啊得得?你以为就你对他好,我待他就不当兄弟了?”说着,叶知秋用脚蹬了下季尧支在地上的小腿,“喂!沙发上睡觉不舒服,要睡去就去楼上我那间vip套房,走的时候我们叫你!”
李卫东狐疑地看了叶知秋一眼。
沙发上确实不舒服,包厢里音乐又吵,季尧从沙发爬上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地上了二楼。
201号是叶知秋的房间,之前他刚与封洛好上的时候每天就跟在如荼安家了似的,就住在这间屋子里。
季尧推开门,晚上,屋里有些黑。他摸上墙壁想要去开灯,摸了半天找到开关之后摁了一下,灯却没亮。
“唔灯坏了?”季尧咕哝了一句,不过坏了也没关系。如荼的客房千篇一律,虽然没进过叶知秋的201,但以前他在隔壁202没少住,轻车熟路就分辨出了床的方位,跌跌撞撞走过去,爬上床扯开被子钻进去被窝。本想倒头就睡,谁知手却一下摸到个光溜溜的身子。
季尧一惊,酒醒了三分。
“嗯额”
正在这时,黑暗中响起对方一声压抑的沉吟,伴随着略微粗重的喘息,听声音是个男人。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季尧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乎乎直冒着火气,肩膀颤了一下,手僵硬地一点点地朝旁边那人摸了过去,碰到了那人敏感的腰侧。
“嗯”那人又小声哼了下,身子一缩朝季尧靠过来。那人全身滚烫,热度惊人,攀过来时胳膊软软搭在季尧肩上,大有燎原之势。
“!”脑海中有根弦“啪”一下断了,季尧翻身将那个人压在了身下。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季尧此刻如烧着了火,貌似不仅仅因为喝酒的缘故,怕是叶知秋给他的鸡尾酒有问题。
前几年,叶知秋怕他“憋”坏了,也为了尽快让他忘掉林微尘,没少往他怀里送mb或着漂亮的小娘子,但季尧做定了柳下惠,来如荼向来只唱歌不玩mb。
原以为叶知秋已经放弃了给他“开荤”的打算,没想到今天又给他找了一个,而且为了见成效,竟然给他们双双下了药。
“呵——”季尧哭笑不得,他这个好兄弟真是煞费苦心。
“嗯”身下这人哼了声,不安地扭动着,两人的私|密相贴只隔了薄薄的布料,都热得仿若烙铁。
季尧迟疑了一下,低头在黑暗中捉住了对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珍视。
微凉的唇瓣,带着一点点雨后青草的气息,跟记忆中的林微尘有些像。不得不说,叶知秋这次真的很用心,送对了人,送到了季尧心尖上。
“阿尘”季尧在他眉心吻了一下,抚摸着那人的脸,熟悉的轮廓,五官真的很像啊。
如果真的是林微尘就好了。
对方的药劲儿明显比季尧重,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依靠本能主动往季尧身上贴。季尧衣服上带着外面的凉气,所以那个人直接环了季尧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缠在季尧腰间,“热”那人说着,因为嗓音太过沙哑,已经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第112章 尘爱()
季尧僵了一下;把人拉下来按在了床上;膝盖挤进他的两腿间,低头一口咬上了他精致的锁骨。
“呃啊”那人嘤咛一声;不自觉地抓住了季尧的衣襟,手胡乱解着他衬衫的纽扣。
季尧一顿,要进一步下去吗?他的脑子有些乱;可对方的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根本分不清真假。
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沁出了血珠,痛觉让季尧清醒了几分。他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想要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拉开;就在这时;他摸到一块冰凉的手表。
左手!
林微尘割腕的左手;带着一块手表。
“!”季尧心中一紧;会这么巧?
“阿尘?”季尧又唤了声,这次语气里带着一些试探和小心翼翼。
轻握住对方的手;季尧摸索着找到床头的台灯,“啪”打开了开关。
橘黄色的温暖光晕洒在屋内;不算亮;但看清一个人的脸足够了。
季尧转回头的时候,呆了一下;在他身下的不是别人;真的是林微尘。
叶知秋不知道给林微尘喂了多少剂量的药;此刻他半睁着眼睛;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颤。琥珀色的眸子里噙满水汽,眼眶盛不住了,那些液体就沿着眼角滑下来,目光迷乱没有焦距。
嘴唇有些干,半张着低低喘息,双颊绯红,白皙的皮肤也染着红晕。
药劲儿太大,那个地方已经抬头了,几滴透明的液体在顶端冒着,颜色已经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
“阿尘”季尧唤了一声,声音喑哑起来,指尖都在发抖。
“嗯额!”林微尘难受地在床上滚了两下,马上就要掉下去。
“!”季尧伸手把他捞住,拖了回来,还没等把人放在床上,那人细软的胳膊再次攀住了他的颈子。
“难受额”林微尘的声音仿佛被烟火呛到,又干又哑。唇锋深刻的唇瓣微微开合着,呼出灼热的气息,丹唇若朱,映着脸颊的细汗和绯红。眼中带雾,迷蒙地望着季尧,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阿尘”季尧吻了下林微尘的眼角,心仿佛在这一刻裂为两半,一半火热,让他失去理智,一半冰冷,帮他为此清醒。他抱着林微尘,但也只是抱着而已,他不敢碰,也不能碰。
等了一会儿,也许是终于发现这个男人并不能帮到自己,林微尘本能地伸手往身下探去。他挣开季尧滚到一边,背对着他缩成一团,握住那个地方,在季尧的注视下自给自足。
“哈,啊哈~”
虽然分不清身边究竟是谁,但林微尘仍残存着最后一点点羞|耻心,直觉告诉他,若自己清醒着,一定不希望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人现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失控一样去做这些事,但却没有心力去细想。他感受到了一丝愉|悦和快|感,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空虚和恐惧,就像有什么他一直坚持着的东西在慢慢消失掉了。
林微尘咬紧牙关不再动作,他的皮肤红的如熟透的虾米一般,弓起的背上是成行的汗珠。
林微尘停下了,但他的身子抖的更厉害起来。
季尧慢慢听到房间里有极压抑的啜泣声,他知道是林微尘在哭。心中长叹一声,他只好认命,最终还是躺下去,从后面轻轻把不断发颤的林微尘拥在怀里,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向下直到那个火热的地方。
季尧的掌心自带着冰凉的温度,包裹上去的时候,林微尘明显颤了一下。那人抚摸着他,熨帖着他,有节律的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对方不仅仅是在帮他纾解,两人更像是在进行一种圣洁的仪式,很快便让他缴械投降。
但很快就再次立了起来。
林微尘伸手胡乱攥住被单,嘴唇开始发白,轻颤着一开一合的,双眸无神,可怜兮兮地哼了声,“难受嗯,好难受”
叶知秋不知用了多少药,季尧扯过被子将他兜头盖住,踩着拖鞋下了楼。
他一脚踹开包间的门,劈手夺过叶知秋的麦克砸在地上,一拳砸了过去,“叶知秋,你特么给他吃了什么?”
叶知秋正唱着歌,突然被打有些发蒙,反应过来后抹了把嘴角被打出的血,直接跳脚,与季尧扭打在一起,“我他妈还不是看你怂,才派人把他从去医院的路上掳来,要帮你把人搞定吗?你一天天看得到吃不到,难道就不知道着急?霸王硬上弓会不会?”
“咳咳!”许久不打架,季尧动气之下忍不住咳嗽起来,低吼道:“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他去美国没告诉我也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我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你特么有什么资格给他下药?!”
“我”叶知秋噎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季尧眼眶红了。
“你以为我不想在他身边,不想拥有他吗?可我现在没有资格,我怕”季尧后退一步,疲惫地靠在墙上,“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怎么敢碰他。我晚上不敢睡觉,怕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就看不到他了,我不能让他也跟着一起害怕他喜欢南宫城,挺好的,这样万一哪天我走了,至少他不会是一个人”
“你”叶知秋愣了愣。
“秋哥,这事儿真的是你过头了。”封洛数落着叶知秋,却不动声色的把叶知秋挡在身后,大概是怕季尧一个冲动再打过来。
“解药。”他向叶知秋摊开手,语气微冷。
叶知秋冷着脸有些下不来台,不情不愿地摸出一个小药瓶交到封洛手中。
“尧哥,给。”封洛把药瓶递过来,道,“他什么脾气你清楚,经常意气用事,也许办了坏事,但心是好的,你别记恨他。”
季尧接过药瓶,也没回话,小跑着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时林微尘已经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陷入了昏迷。
“阿尘,来。”季尧把人揽在怀中,托着他的头,喂了一粒药进去。
“嗯”林微尘张嘴含了,他睫毛轻颤似乎想睁开眼睛,但努力了几次无果之后便昏昏睡去。
季尧坐着抱了林微尘一夜,等他身上的热度退了,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如荼的房间隔音效果堪称完美,外面花天酒地不夜场,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
季尧借着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晕看着林微尘安静的睡颜,谁知却再也移不开。
林微尘这些年外观的变化并不大,依旧干干净净,身上的气质纯粹到仿佛还只是最初的那个少年。
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会说,像季尧这种经过岁月洗练,年龄越大越成熟的男人才能经得起岁月与时光的打磨,不会显老。
季尧想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林微尘,不由笑了。他想其实不然,岁月对林微尘似乎更温柔一些。他低下头去,轻轻在林微尘嘴角吻了一下,对方的呼吸暖而轻,扑在他脸上有些痒,心里好像也柔化成一片。
他贪心地想,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今晚,停留在此时此刻,该多好?
盼了七年,等了七年,悔了七年。
季尧根本无法形容当他再次看到林微尘时的那种心情。
如沉寂已久的死火山突然重新有了热度,山口灼烈的岩浆从地心向上想要喷发。可他却没有勇气将自己那颗鲜活的心脏剥给林微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