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恰如昨-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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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晴现在都不想听到徐靖南这三个字。
“原因就是!在陪他心爱的初恋,是吧?西蒙,我现在请你马上走!”应晴冷笑,指着殡仪馆的大门。
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两眼更是通红。
西蒙识相地没再多说,对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应父鞠了个躬,立即走了。
火化仪式开始,应家没什么亲朋,这几年公司倒闭了,应行也一直在医院,亲戚疏远了,朋友更没有。
寥寥几个人,围在应行的棺材外围,做告别仪式。
应行被推向了焚化炉,应晴的双眸一直紧盯着他的遗体,再一瞬,他就化成灰了。
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没有爸爸了……
刘兰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最后甚至昏了过去。
徐巍州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应晴示意徐巍州把刘兰扶到里面的休息室里。
应晴跟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等着遗体的骨灰。
应晴披麻戴孝,跪在火盆边烧纸,灵堂中央挂着应行的黑白照片,骨灰盒放在遗像前。
“晴晴,我帮你问过风水师傅了,后天可以安葬,咱们明天把墓地选了。”徐巍州进来,在应晴跟前单膝跪下。边说着,边烧纸。
“……巍州,谢谢你。”要是没有他忙里忙外的帮忙,她自己一个人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巍州的神情中难得的带着种忧伤的温柔,他怜惜地摸了摸应晴的头发,轻声说:“谢什么呢,应先生和应太太我一直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长辈看,应先生的突然离开……对我来说,打击也很大……但是,我怎么痛都没有你痛……晴晴,一切都会好的……”
一瞬间,应晴被他说得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徐巍州伸出双臂,慢慢将她搂紧了怀里。
应晴终于没有再抗拒他的怀抱,转而将哭声尽数闷在了徐巍州宽阔的胸膛里。
“哭吧,哭出来好受些,不用再假装坚强了……”徐巍州轻声哄着,神情温柔地简直要溺毙她。
应晴的眼泪流的愈加凶了,将满心的委屈加痛苦、害怕一股脑全部发泄在了哭声中。
她的父亲都死了……
徐靖南却连看都不曾来看过一眼。
反而是徐巍州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安慰她帮她的忙!
有什么事能比她现在经历的事还要重要的吗?
“咳……”西蒙刚开门进来就看见了应晴依偎在徐巍州怀里的这一幕,不由震惊地咳嗽了一声。
应晴听到声音后,慢慢从徐巍州的怀里抬起头来,紧接着她用手指摸了摸眼泪,脸上并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反而抬眼看了看西蒙,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西蒙并不敢跟她对视,忙低下了头,恭敬道:“唐浩先生跟安迪小姐来了,现在在外面停车。”
“他们怎么来了……明天才……”应晴疑惑地小声道。
“连他们都来了,你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呢?”徐巍州克制不住地轻嘲出声。
他话音刚落,安迪挽着唐浩就走了进来。两人都是一身黑,白色的灯光下,两人的脸上都满是肃穆。
唐浩看到站在应晴身边的徐巍州的时候,眉头疑惑地皱了皱眉。
安迪看到应晴一瞬间就俯身抱了上去,“晴晴,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到你的身边。”她边说边慢慢捧起了应晴的脸,语气里全是心疼。
“没事……不用担心我。”应晴没有拂开她的手,转而对着安迪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应晴的眼眶还是红的,黑眼圈极深,嘴唇更是煞白,显然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安迪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心疼,她扭头看了看全场,没发现徐靖南的时候,一股怒气迅速就裹挟了她,她不敢置信地大声道:“徐靖南呢?”她下意识的连名带姓的称呼起了她的老板。
是啊,连徐巍州、安迪、唐浩都来了。
而她名义上的丈夫呢?
那个她心里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在哪?
微妙的难堪竟诡异地在心头升起,应晴不发一言地垂下了头。
“徐靖南!没来?”安迪忍不住加大了音量。
这个时候唐浩走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眼神瞥了瞥应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安迪看着应晴越低越下的后脑勺,果然识趣地闭上了嘴。
还是徐巍州打破了僵局,“晴晴,我已经选好了墓地,你要再看一下吗?”
“……嗯,好。”应晴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看着徐巍州慢慢点了点头。
安迪看了眼徐巍州,又看了眼应晴,刚张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唐浩率先开了口:“晴晴,节哀顺变。”
“谢谢。”应晴对于他们的到来内心是感激的。
唐浩和安迪两人站在应行的遗像面前,虔诚地深深鞠了三躬。
安迪想要留下来陪着应晴,却被她拒绝了,“我没事,这些都是我自己要经历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安迪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无视了,颇有些委屈地看着唐浩。
唐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深深地望了眼应晴,轻声说:“好,那你自己小心身体,不要太难过。”
“有什么事记得找我。”安迪也只能说了这么一句,跟着唐浩转身走了。
应晴没有看那两人的背影,反而一直垂着头,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了?”一直看着她的徐巍州终于出声问道。
“……没什么。”
第二天,应晴拜托徐巍州去选墓地,她跟刘兰在灵堂接待前来拜祭的亲朋好友,然而半天也没来几个人。
意外的是,徐靖南竟然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高大的身材,冷峻的表情,走进大厅的时候,依然像个发光体吸引了在场许多人的目光。
徐靖南径自走到了应行的遗像前,即应晴的左边,盯着应晴没有说话。
当时应晴正弯着腰感谢前来悼念的一位朋友,抬起头的时候正触到徐靖南专注的目光。应晴的神情僵了僵,继而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将头往旁边一扭。
徐靖南盯着应晴拒绝的侧脸看了好一会,这才转身朝向应行的遗照,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维持了很长时间弯腰的姿势,应晴木着脸看着,并不打算理会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徐靖南总算走到了她的面前,哑声道。
应晴并不打算回应他,心是麻木的,她刚为父亲守灵一夜,脑子昏昏沉沉。
“为什么不让西蒙帮着料理?”徐靖南蹲下身,沉声问,拿了冥纸,一张张地往火盆里送。
“我应家的事情,不必麻烦徐先生。”应晴机械地烧着纸,平静地说。
徐靖南脸上的疲惫一闪而过,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在怨我?”
应晴依旧不发一言地低着头,烧着纸。
“我有什么理由怨徐先生。”她淡淡地说,冷漠的样子。让徐靖南抓狂。
“我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处理……”徐靖南克制着低声下气地解释了起来。
“徐先生,你真的没有必要跟我解释这些……你不是在忙着结婚的事情吗?我们反正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父亲死了更是跟你无关。我知道你忙,现在请你继续去忙,别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和事情上。”
应晴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红肿,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面容却极其平静。
一字一句,说得十分冷静。
她是在讽刺,她对于他,是不必要的。
“你别这样……”看着她瘦削憔悴的样儿,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徐先生,你可以走了。”
她还是那样冷静,说完后,低下头,继续烧纸。
灵堂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剩下了他们两人,整个大厅里一片死寂。
“应晴!”徐靖南沉声喝,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应晴跪了一晚上,双腿麻痹,几乎要倒下,被他抱在怀里,进了屋里。
她不挣扎,不说话,面无表情,被他抱在怀里,站在房间的角落。
“你听我解释……”徐靖南抱着她,喃喃道:“闻清她……她怀孕了……她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也离不开我……我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里陪她……对不起……晴晴……”
闻清怀孕了?
应晴几乎都要冷笑出声了,“徐靖南,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我祝福你们是吗?”她慢慢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讥讽,“我现在没有力气来听你们浪漫的爱情故事,我很忙,谢谢。”
她说完,推开他的手臂,就要朝门口走去。
徐靖南拉住了她的手,恼火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
应晴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够了,徐靖南,我真的没有心情来听你的故事!”
怎么可以有人厚脸皮到这个地步!
既然已经选择了闻清,为什么还要对她哭哭纠缠!
她之前有多喜欢她,此时对他的厌恶与鄙夷就有多深!
“唔!”猛然间,徐靖南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捉住了她的双唇。
应晴先是惊到了,而后,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木着张脸,任由徐靖南吻着,她就是不回应。
应晴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挫败。心里隐隐的愤怒流出,他突然张嘴用力咬疼了她的唇,他的唇贴着她的殷红唇瓣,垂着眸子,锁着她的脸。
“应晴,你别折磨我了!”他近乎哀求地说。
他知道,对她不公平,作为她的丈夫、爱人,他给她的关心和爱护,太少。
他也想给她多一点,但却一直被闻清牵绊着。
这人真是搞笑,她怎么折磨他了。
应晴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是嘲讽的笑。
徐靖南的唇并未离开,擦着她的,隐隐的,像火苗灼烧着她。他的气息还是那么浓烈,在她鼻息间窜动,却已经引诱不了她。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
他不值得你爱,不值得。
你要摆脱他,远离他。
“徐先生,请回吧,我还要给我父亲守灵。”应晴淡淡地说,心如止水的样子,让徐靖南觉得抓不到她,摸不着她的心。
好像几天不见,她就变了。
变得让他陌生。
他被她推开,健硕的身躯晃了晃,慌乱地看着她冷漠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应晴你别忘了,你父亲的心脏病是我请的专家,他的命是我给他续的!”
他大声地吼。声音在屋子里回响。他是想提醒她,他曾经的付出,他对她是有心的。
应晴的身体顿住。他是在提醒他对她的恩情吗?
“明天,我父亲下葬后,我就把那五十万给你。”她背对着他,扬声说,背脊挺得笔直,显得那样骄傲。
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在她心里,他就是这么混蛋、无情吧……
徐靖南苦笑,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付出的,她不领情,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白白地掏出了一颗心。
她为什么不能多体谅他一点?陪他再撑一段时间,也许,他的心会更加坚定。
可是,她执意要走,执意要抛下他,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闻清这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