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恰如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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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晴的手腕被马一涵轻而易举地握住。“走什么啊?没看见我还没说完吗?”马一涵的语气是十成十的蛮横。
应晴挣不开她的手腕,只得无奈地转过身来。
“你真是会所的小姐啊?”马一涵嬉笑着开口问道。
应晴沉默。
“哎?你怎么不说话?”马一涵的声音慢慢染上了不悦。
一边的沈烨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惹得马一涵喷火的目光立马向她刺了过去。
“为什么有些人还这么得意洋洋的?喜欢的人宁愿跟一个‘小姐’结婚,都不愿意看一眼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马一涵娇笑了一声,“沈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沈烨咬牙,“马一涵,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她可是忍了她很多次了。
“怎么了?我一直这么过分你又不是不知道。”马一涵一见沈烨恼怒,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你!”沈烨狠狠地瞪向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挑衅地对着马一涵一笑,接着转头对从头至尾坐在那没动的徐巍州说道:“未婚夫先生,我有些累了,能不能扶我去休息一下?”
徐巍州抬起头,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乐意之至。”
他站起身慢慢朝沈烨走了过去。
沈烨转头看了一眼马一涵,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马一涵在一边气得跺脚。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进财竟然端了杯水走到了应晴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应小姐,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像蛇一样阴冷地在她的周身逡巡,令她不由自主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想到她白皙的皮肤,和柔然的触感。徐进财的脸上慢慢露出了类似于痴迷的猥琐笑容。他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了应晴的面前,邪笑了一声,“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再遇见应小姐。”
“这么久没见,我还真是想、念、应小姐呢!”“想念”两字被他咬得极重,由他说出竟多了种令人作呕的猥亵之意。
早在徐进财走近她的时候,应晴就已经把头埋了下去。
距离那场绑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可是眼前这人带给她的恶心的感觉却仍缭绕在四周。对于这个男人,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徐进财的大掌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应晴的手腕,想要将手中的杯子塞进她的手中。
却不料,应晴太恐惧于他的触碰,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慌乱间,手一晃就将徐进财手里的被子给打掉在了地上。水全部泼在了纠缠的两人身上。
“砰——”得一声,玻璃杯破碎摔在了地上。
“啊!”应晴吓得尖叫了一声。她抱着脑袋惊恐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徐进财的脸,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着。
她脸上的恐惧着实过于明显,以至于连徐巍州都皱着眉看了她半晌。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徐进财低咒一声,就像之前在会所一样,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她的头发。
“够了。”没想到斜刺里突然伸出了一只男人的手,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
徐进财抬起头喷火的目光向男人望去,见到徐巍州冰着的脸时,才压住了心里的火气。
徐巍州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腕狠狠地甩开。
“玩玩而已。”徐进财吊儿郎当地转了转手腕,表情是十万分的欠扁。
沈烨瞄了眼那纠缠的三人,意兴阑珊地开口道:“未婚夫先生……”
“好好好。”徐巍州的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
第四十章 乱成一锅粥()
随着徐巍州和沈烨的相携离场,徐进财和马一涵也一一离开了大厅。
见没热闹可看了,还剩下的徐家人也慢慢踱着步子走了。
应晴狼狈地站在原地,淡蓝色的裙子上映出了一些深色的印子,全是之前挣扎时杯子里的水溅的。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应晴咬着唇,吃力地迈开脚步,打算去一边的卫生间先整理一下自己。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应晴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徐家人望着自己的轻蔑的眼光,那些眼神让她觉得她像是被全部剥光了站在雪地里,羞耻和冰冷环绕周身。
将水龙头拧开,应晴低下头捧了把水扑在脸上,她需要冰冷的水让她清醒。
今天的家宴让她感到自卑,让她自惭形秽,让她无所遁形。
是啊,他们说的没错,一点儿错都没有,她就是一个会所的小姐,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她配不上徐靖南。
应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了唇角。
“嘿,真巧,我们又碰面了。”镜子里出现了徐进财猥琐的笑容。
应晴浸在水里的手不自禁地抖了抖,她强装镇定地拧上了水龙头,低着头想要从徐进财的身边绕走。
“这么怕我?”他理所当然地伸出了手臂拦住了她。
应晴握紧了拳头,想着他要是再敢碰她一下。她就狠狠地揍上他的腹部,然后逃走。
“想我吗?”徐进财的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慢慢俯下身凑近了她。
“我可是……每天都很想你……”他突然伸出了舌尖蜻蜓点水似的划过了她的耳朵。
刹那间,黏腻恶心的感觉伴随着男人粗噶的笑声像鸡皮疙瘩一样传遍了全身。
应晴像是被虫子蛰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一拳揍向了他的腹部,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臭婊子!”徐进财爆喝一声。
应晴哆嗦着转身就跑,牙关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砰——”她的脑袋撞进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胸膛的主人抬起双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地圈在了怀里,“怎么了?”感觉到她浑身发抖,徐靖南低下头,轻声问道。
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她像是回到了温暖的港湾,她不自觉地伸出双臂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腰,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靖南,我好怕……还好,你来了……”她的声音里满是脆弱。
徐靖南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抚着,“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徐靖南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徐进财正怒气冲冲地从转角处走过来。
见到徐靖南的第一眼,这个刚刚还蛮横嚣张的男人气焰立马就灭了下去,他望了眼徐靖南怀里的女人,干笑了两声,“好巧啊,堂弟。”
听到徐进财声音的一瞬间,徐靖南感觉到应晴抓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危险的虚起黑眸,徐靖南望着徐进财的眼神,宛如在看着一只死狗,“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里满是风雨欲来的危险。
“没,没啊……”徐进财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心里不自觉地开始计算着在徐靖南面前跑掉的几率有多大。
“看来,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弄死……”他的声音宛如一把利剑,准确地射向了一边的徐进财。
“我……我错了……”感觉到徐靖南暴烈的怒气,徐进财的语气不禁结巴了起来。
这里只有唯一一个出口,就在徐靖南的身后。现在徐靖南抱着那个女人,如果他现在快速冲到客厅,在那么多人面前。徐靖南应该不敢为难我吧……徐进财的眼珠子转了转,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你对她做了什么!”徐靖南爆喝一声,已经快压抑不住心里暴涨的戾气。
“她的味道真的不错……”徐进财快速地说完,突然一个猛冲眼看着就要直接越过徐靖南跑进客厅的时候——
徐靖南的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表明,他现在已经是处于暴怒的状态。
徐靖南另一只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转折就发生在短短一秒间,只见银光一闪,伴随着刀尖入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很快就汇成了一个小血泊。
“晴儿!”徐靖南不敢置信地抱住了缓缓滑到的应晴。
就在刚才!徐进财的刀尖将要刺入他的腹部时,她推开了他,转而自己挺身迎上了刀刃。
应晴最后看见的就是徐靖南目眦欲裂的惊恐表情。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还是那个应氏企业的小公主。含着金汤匙出身,衣食无忧,每天困扰着她的的事无非就是去哪个餐厅吃饭。
梦里的父亲还没有检查出来患了心脏病,母亲头上也没有一根白头发。他们两正坐在客厅谈论着今天发生的热点新闻。
应晴嘴里叼了一块面包,兴冲冲地跑去上学。
画面一转,在一颗高得望不到头的大树下,她在荡秋千,她眯着眼睛,一只手探向前方,仿佛能摸到柔软的云,她笑着转头对身后推着她的男生说:“靖南,我摸到云了……”
靖南?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应晴看到秋千上的小女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画面又一次切换,这次她躺在了一片绿色的草地上。鼻尖仿佛还能闻到绿草的清香,她闭上眼睛,嘴角勾着一抹透明的笑意。然后——一个身影突然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接着是一个仿佛棉花糖一眼绵软地东西贴近了她的双唇。
很软,很甜。她本能地伸出舌尖轻舔,然后她笑了起来。
一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梦境。
应晴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徐靖南站在窗边接电话的背影。
“……靖南?”出口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可怕。
“我现在没空。”徐靖南匆匆挂上了电话,转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终于醒了……”他的语气里有种微妙的叹息。
“……我……睡了很久吗……”应晴舔了舔干涩的唇,怔怔地发问。
“也就一天吧。”徐靖南倒了杯水递给她,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发型也乱了,深蓝色的西服外套早就不见了剩下的白色衬衣上甚至还粘着血迹。他的脸色也是显而易见的苍白疲倦。
应晴的一只手臂曲起来,想要坐起身接水杯,却扯痛了腹部的伤口,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别动!”徐靖南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平躺下来,“你刚昨晚缝针手术,不要乱动。”
缝针?是了,她想起来了,徐进财拿刀想要刺徐靖南,她好像为他挡了一刀。于是她现在就躺在了医院里。
徐靖南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吸管插进了她的嘴里,应晴仿佛在沙漠中干涸了许久的旅客拼命地吸了起来。
“你想要吃什么,我帮你拿。”她从没听过他如此温柔的语气。
这一刻她觉得腹部的那点伤口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想吃……你煮的面……”难得的,应晴撒起了娇。上次还是她给他煮的面。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那他还问她想吃什么?应晴气鼓鼓地瞪他。
“下次煮给你吃。”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保证。
应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病房里又陷入了寂静,应晴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又有些犯困。
“你,为什么推开我……”就在这时,徐靖南犹豫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