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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风云入画卷-第85章

小说: 风云入画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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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容大笑起来,震得屋子里都是回声。

    秦嫣急道:“你也太喜欢笑了。轻些,轻些,这园子里到处都是熟人!”一边说着,一边直着右臂,艰难地向锦衾内躲去。翟容也钻进去,与她一起靠坐在樗蒲绫的墙裙上:“你若睡不着,我们在此处说话,如何?”

    “你困不困啊?”

    翟容头一歪,垂在她的左肩:“很困啊,若若,你睡眠这般少,以后我们如何相处?”

    他的头很有些分量,压在肩膀沉甸甸的,秦嫣扶住他的头,说:“很简单啊,我晚上睡不着就给你脸上画猫儿须,撇八字胡,让你第二日见不得人!”

    翟容笑,热气喷在她的颈窝:“那我每日入睡之前,先把你脖子、手臂都咬一遍,教你也第二日见不得人。”

    他的嘴唇果然吸住了她的耳后,轻揉曼捻,丝丝挑弄

    两人重新慢慢躺倒在卧铺之中,伸手入衣,抚摸了一阵嫩软娇滑。

    “是不是有点小?”被衾中,秦嫣犹有些自卑。

    还不等她自卑完,敏感处被拿住,她浑身乱颤,手抓在他的肩膀上。

    听着她控制不住地喘气声,他低声发笑着。

    山云雾浓,水融雨骤

    因秦嫣的还是怕疼,翟容摸了她几下,很有分寸地停住了。

    “若若,我真的要睡了,你别吵我。”

    “我这般睡你胳膊,会不会压麻你?”

    “嗯不会”翟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他的鼻子搁在秦嫣的额头上,沉沉入睡。圈着她身子的两支胳膊,很是厚实暖和。秦嫣不敢动,知道他真的累了。她也慢慢放松下来,这些年她为了练功,从来不敢睡觉。昨夜与他的初夜,也是被他折腾坏了,累昏睡的。

    她闭上眼睛,尝试着像个普通的姑娘一般入睡。

    在他的呼吸声中,她果然也睡着了。

    她细细的手臂,圈在他的脖颈处,他的身肤与她相贴。

    月沉星稀,他们真的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以后,无论需要经历多少坎坷辗转的夜晚;无论将要跋涉多少孤单仓皇的年月。

    她都会记得这一双可以依靠的臂膀,曾经让自己还不够坚实的人生,能够有暂时的休憩。

    早晨起来的时候,秦嫣居然比翟容睡得还迟。看到脸面前对着的双眸,她紧张地慌乱爬起来,遮着被木窗外的阳光射到的眼睛,问道:“你还没有离开?翟家主会不会”

    “会什么会?他敢闹!”翟容将奴子们准备的,她的衣袍递给她,“把我媳妇都给拐走了,他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秦嫣听着他语气不对,知道,昨晚好生共度一日的约定已经结束,今天是摊牌的日子了。

    她垂头,将自己的裙衫都穿上去。其实翟家主给她准备了好几身,翟容喜欢浅色的,觉得跟她清纯的眉眼比较搭配。她自己则是素色衣服穿烦了,最喜欢各种艳丽夺目的衣衫。她挑了一件晕染着鲜蓝色的月褶裙。

    秦嫣是乐班待过一阵子的,这种比较复杂的裙子都能不需要婢妇,独立将其穿戴起来。她拿着衣服,躲一般躲到了描金青绿折页山水屏风之后,一件一件穿起来。

    刚将大致的衣裙穿上,正在胸前系着那条浅白到纯蓝晕染渐变的软绸丝绦,一双手将她整个人转了过去。

    “还,还没有穿好,”秦嫣尴尬地在自己胸前打着蝴蝶结。翟容低头看着她的手指,她的右手还不太灵活,左手却灵巧得过了份。在白色浅蓝的丝绦中穿行,将结带打成。

    他深深吸一口气:“若若,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别在屋子里,我们去院子里可好?”秦嫣还是无法让翟容继续在自己居室中待着,让翟家主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过了一晚,毕竟比较令人害羞。

    翟容袍角一转,几乎是带着怒气一般,步履迅速有力地走向朱木夔纹的楼梯。他的手指放在漆得油光锃亮的夔纹柱头上,略一凝神,重新恢复平静,走了出去。

    秦嫣略有踯躅,跟在他后面,碎步出了小楼。

    小楼一出屋门,就是那片黄石假山,山石堆成悬崖陡立、峭壁惊险的奇势。上面萝蔓盘绕、香结春子。

    秦嫣跟着他走了几步,她忽然左手手臂翻转,便点向翟容的后颈要穴。翟容似乎后面长着眼睛,身体旋转过来,反手卡她。

    秦嫣半个身子躲到假山之侧,浅蓝色晕染的裙角在黄石棱角之中翻腾一下,人便消失在那些沟壑起伏的山崖石坎之中。翟容手在假山上一拍,一股灰尘被他拍起,人一借力,衣袂翻飞中,跟着她一起跃入假山之中。

    两个人如狐兔一般,在假山中左盘右绕。

    这片假山,翟容明明比秦嫣更熟悉,这是他儿时就经常玩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始终追不上秦嫣。

    秦嫣认位比他准确,身子也瘦小灵巧,在假山的缝隙和溶洞之中,左右穿梭,翟容又不能动用蛮力将假山震坏,几次三番,眼看堪堪要捉住她的手脚,却又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掌下滑过。

    ——她还残着一只右手呢!

    秦嫣再度缩骨,穿越了一个小小的石洞,将一张巴掌脸从石洞中探回来:“不准用内力!”

    “不用就不用!”翟容也被她激起了好战之心,只以拳脚功夫在她身后全力追赶。

    她真的是听力好,眼睛灵,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在那些磨盘大小的石洞中,钻来转去。翟容则身形高大,很多地方过不去。眼看着就追丢了。

    翟容凝神专注,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角力。若若在告诉他,她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她可以做的事情,远比被他带入北海门、等着给他生儿子,要多得多。

    他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地想要将她捉住,他要证明给她看,她不是什么草字圈的第一高手,她只是只是他的小媳妇。只是他办事归来,为他掸去一身的征尘,陪他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小媳妇。

    两个年轻人都在咬着牙,拼命地证明着自己,自己的看法才是准确的。

    洪远孤推开自己的长菱花纹木窗,看着庭院里硕大的黄石假山。峰峦叠嶂之中,两道身影,一道淡米色胡袍是翟容,一道深浅蓝晕的是秦嫣,正在假山之间,盘绕追逐。

    翟羽带着下人,过来给师叔进早膳。

    昨日那些白鹘卫喝得酩酊大醉,至今还在屋舍之中酣然大睡。看起来不到正午,是不会从床榻上起身了。洪师叔是年龄大之人,早膳用得早,翟羽就过来陪老师用膳。看到老师在看着窗外,他也走到木楞窗旁,手伏在窗棂上。

    “老师,你看谁会赢?”

    “”洪远孤拂了拂纯灰色的长须,“小娘子会赢。”

    “为什么?”翟羽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他看着还是翟容占着上风。

    “因为不舍得。”洪师叔眼角是菊花般的皱纹。

    黄石假山中,一道绿萝波动不止,翟容被秦嫣一把按在了假山的缝隙中。

    他的手脚都被她引得卡在假山突出的断石内侧。抵住他胸口的是秦嫣的右手,那里昨日才被林朗扭伤过,多少有些丝丝骨裂,还被包扎着。翟容不能用力顶着出来,只能任她的左手撑在自己右耳边,被她压在石壁上。

    秦嫣站在一片石块上,难得居高临下看着翟容。

    翟容也难得仰视着她。

    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头一回以全新的角度,看着对方。

    秦嫣咬了咬嘴唇,郎君这样看,下巴颔显得尖尖的。他平日里因为时常低着看她,眼睛总是显得半眯不眯,有点凶相。如今她能看清楚,他上下睫毛都很卷翘,瞳仁清澈,如沐雪水。眼尾稍稍挑起,看着特别勾人。

    于是,她就做了一件,他经常对她做的事情

    她低下头,亲了他漂亮的眼眉。

    她刚碰触到他,便被甩了出去!——翟容终于从她受伤的胳膊,和细小的身子上,摸到了一个可以将她用力推出,而不至于将她弄伤的地方。

    他果断将她从自己身上狠狠推出,她亲在他眉目上的双唇,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丢远了。

    他自己从石壁的缝隙里退出来,没好气地拍了拍自己头上的绿萝叶片和碎枝:“若若,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

    “我”秦嫣从断石上跳下来,浅蓝深蓝的裙子随风飘动着,“郎君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你先前为何从来没有流露出这个意思?”翟容看着她,“如今却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先前我没有把握我一个人回扎合谷,肯定是送死的。”秦嫣努力靠拢他,“如果有旁人相助而且,你不觉得我武功变高一些了吗?方才,”她小声道,“我不是赢了你?”

    想起方才的情景,她的脸红了。

    两人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他主动。她偶然主动调戏了他一次,觉得又羞又有趣。

    “那是我让着你!”翟容没好气道。秦嫣道:“那你就再让我一回嘛?”她伸手去拿他的袖子,又被甩开。

    “宜郎,秦小娘子。”翟家主朗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翟容转过身,翟羽站在一条风廊中等他们,杏花飘落在他的玄色墨衣上,显得分外春娇艳媚。他的脸上似乎心情很好,对翟容道:“你们换身衣裳,你师叔在等你用早膳。”他对秦嫣道:“秦娘子也可以一起去。”

    翟容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已经有奴子准备了长袍,给他更衣去陪洪师叔用早膳。

    秦嫣穿的是外出的裙衫,倒是不必换衣服了。站在翟羽身边,翟羽笑着微微低头:“见过小师妹。”

    “”秦嫣对洪远孤这个草率认的师父,还不太适应,忽然又听到这个称呼,困惑地看着翟羽。翟羽解释道:“我是洪先生的亲传弟子。”

    “”秦嫣还是不适应。

    翟羽道:“你将昨日跟我商量的事情,与宜郎如何说的?”

    “没说”秦嫣神色不宁着道,“不过翟家主也是知道他的,郎君,他能猜出来了。”

    “你既然是我师妹,我们不讲任务、讲情分,你还可以再选择一次。”翟羽看到翟容走出来了,道:“走,去明道堂。”

    堂屋旁,碧绿藤蔓从门柱上攀旋而下。绕过门柱,宽敞的堂屋里,铺着黑木压边的象牙色罗丝簟席。上面,整齐摆着四张髹漆朱木高脚案桌。案桌上铺着新绿色的竹簟。各色小点、菜色均盛在白瓷器碗中,一双双碧玉筷搁在白瓷孩儿戏荷筷架上。

    洪远孤师叔昨夜很早入睡,今日精神不错。昨日以琴声相助翟容引起的精神涣散,已经休养恢复了大半,只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穿着素黄的棉麻长袍,端坐在别府的大厅堂中。

    翟羽带着翟容和秦嫣走入厅堂,各自选了一张朱木案桌前,准备跪坐下来。

    洪远孤先招手:“宜郎过来,师叔身边坐。”

    翟羽干笑一下,将位置让出:翟容才是自己老师相处最多的人,那种亲密程度,是翟羽和秦嫣都不能比的。于是,两个真正算是他认入门的弟子,反被晾在一边。

    洪远孤含笑,看翟容按照自己的心意,坐在自己身边。这才看着秦嫣:“秦娘子,坐,昨夜睡得可好?”

    翟羽一抬眉:他是唯一被冷落的那一个自己敛衽坐在最外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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