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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

蔓蔓婚路-第828章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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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愿意,那你为什么哭……”曾若水瞧见她的泪水,分明聚集在眼眶里隐忍盘踞。

    “是因为我太高兴了……”她说了谎,是她说了谎。

    ……

    冬日里的港城,因为寒风瑟瑟,即便是午后暖阳,却也看上去萧瑟。

    画廊之中,小霜不时望向内间的画室,“赵律师,来拜访老板的男人是谁?”

    赵非明认得那人,他是曾家千金曾若水小姐身边的亲信,亦是她重要的友人沈寒!

    无人知晓沈寒到来后,对着容少诉说何事,只是透过玻璃门,却仿佛能够感受到气氛凝重。

    沉默半晌后,他低声道,“我会安排,你先去宜城。”

    沈寒眼中全是感激,“容少,谢谢您了。”一番道谢后,他没有停歇就立刻出发,他要去相见之人是曾家那一位……

    待他走后,尉容独自坐在椅子里许久。

    久到赵非明诧异,就连小霜也有些忧心,小霜悄悄走近道,“老板,老板娘大概这几天就会给您回信了……”

    小霜还以为是老板娘近日没有来信,老板才会心情抑郁……

    可他却不知对着谁,呢喃回声,“我知道,你不好,很不好……”

    ……

    英国伦敦接连数日阴雨不断,在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后,曾若水极力要求出院,她不愿再住在冰冷的医院里。

    已是最后时刻,蔓生无法再拒绝她任何的请求,将她从医院接出回到了公寓里。

    偶尔,曾若水意识清醒一些。

    偶尔,她累到没有丝毫力气。

    可是她却那样爱听宝少爷给她念那些诗词,少年的童声柔软动听。

    这一日,少年正捧着书籍在床边的椅子里坐着,念着英文诗词,“so—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

    蔓生捧着刚刚换下沾满了血迹的床单,她的步伐定住,是童声不断环绕而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

番外后续之夏花冬逝() 
一月宜城,已经开始飘雪。

    街头银装素裹,是一片白雪世界。

    但是这里还是比不得北城,北城早已是冰封城市。

    一处市政大楼里,刚刚结束了一场会晤。

    双方相处融洽友好会谈,政委要员显然十分满意,所以脸上抑不住的笑容,“曾总,那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还要你费心辛苦……”

    “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请您放心!”有着一张英俊脸庞的男人,西服笔挺正是曾氏当家人曾楼南。

    寒暄片刻后,曾楼南就要相送离去,“我送您……”

    然而这位要员却道,“曾总还请留步,我这边有位朋友,一直很仰慕你,所以想要拜会……”

    又是哪一位友人?

    曾楼南虽有些困惑,依旧笑应。

    可是当门外那一道身影而入,让他刹那定睛,因为来人不是旁人,却正是……

    “曾总!”沈寒出现在他面前,朝他问候。

    要员没有再停留,像是受人所托所以忠人之事到这里就离去,“你们慢聊……”

    沈寒的出现,实在是太过久违,曾楼南一下沉默。

    能让他来到此处,又动用了政委的关系,除了远在港城的那位画廊老板,还会有谁?可为什么会来……

    突然,曾楼南心口处开始焦灼!

    “曾总,我想单独聊几句。”沈寒又是开口。

    曾楼南双眸无比凝重,他紧紧盯着沈寒,却是回道,“我没有时间。”

    像是要躲闪,像是要回避,更像是恐惧听到任何一丝不祥的消息,所以他撂下一句话,就要迈开步伐远离,彻底的远离此处,远离他。远离不在此处的另外一个人……

    “若水小姐病了!”可当他即将跨出大门的瞬间,沈寒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那样的惊惧,像是一支利箭穿梭而过,曾楼南原本疾步而行的步伐被止住,他无法移动,无法回眸,更无法出声……

    “曾总……”唯有一旁的下属在呼喊,瞧见情形不对,示意其余几人纷纷退出。

    那道门就在眼前,却被缓缓关上了,是曾楼南的眼前,映下一道黑暗……

    他不疾不徐回眸去,冰冷的男声划破空气,“她病了。就该去找医生!你来告诉我,又有什么用!”

    终于四下无人,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怒气以及慌忙,沈寒对着他道,“医生也没有用了。”

    “……”曾楼南定住了!

    他彻底的定住了!

    那些积聚在胸口处的反驳斥责,还在不断起伏的情绪,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全都被打散了一般……

    沈寒就站在他的前方,那样刚毅的男人,此刻正难掩悲哀说,“去年下旬的时候,若水小姐的病情复发了。她现在就在英国伦敦,和蔓生小姐住在一起……”

    曾若水病发的时候,还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包括沈寒在内。

    可沈寒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独自悄悄去医院,又悄悄去做检查,当检查报告出来,沈寒距离医院隔着一道马路,他看见她那样伤心的哭泣……

    因为命不久矣,因为人生一场,却连生的希望也不再拥有!

    直到他陪伴曾若水前往英国伦敦后,他才将此事告知了林蔓生,因为他知道时日无多……

    曾楼南还僵在原地,脑海里却跳出三个字:不可能!

    “她的病早就好了!”他冷不防怒道,“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没有复发,她身体里的肿瘤细胞也早就切除了!”

    沈寒也希望是这样,他真的希望。然而事实却是,“若水小姐的病症,本来就很有复发的危险,现在病危通知书也已经下来了。”

    这也是远在伦敦的林蔓生,告知他的近况……

    沈寒此次会来,只是想来问他,“曾总,您不去看看她吗?”

    去看她?他为什么要去,他又凭什么去?

    曾楼南似疯魔一般冷酷道,“我和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

    ……

    所以,他竟然拒绝?

    沈寒未曾料到这样的回答,他急迫道,“若水小姐快要不行了!您都不愿意去看她一眼?请您去看她,请您现在就去伦敦,看她一眼……”

    他怎会不知,她心中所念所想,纵然她早就放弃,早就不曾有过任何期待,甚至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再相见……

    可是,沈寒必须要让曾楼南前往伦敦去见她!

    “我不去!”曾楼南却坚决道。

    沈寒一张脸庞铁青,是被愤怒所染,眼见他就要夺门而出,他再也克制不住上前,他一下按住他的肩头,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你去不去!”

    “不去!”曾楼南还是那句话,更是冷眸道,“沈寒,你要陪着她,你只管去!没人会拦你!”

    他所说一切简直是混账,逼得他冷静全无!再也顾不得那些身份,顾不得他是她心中深藏之人,沈寒抡起拳头狠猛揍上他,“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若水小姐对你这片真心吗!你怎么能连最后一面,都不去见她!”

    “你的血是不是冷的?你还有没有人性?”沈寒不断质问,他的拳全都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拳都用尽了力气,每一拳都是在为那个傻傻爱上一个人,却最后什么也没有的女人不甘,“她怎么就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怎么就会!”

    曾楼南被他猛揍了一通,他亦是身形高大,却没有一丝躲闪,只是任由他每一拳落在身上,那些痛楚不过是皮肉,可五脏六腑却不知为何像是被割开一样,所以口中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哐!”是身体被撞击向那道门背发出了声响,却也惊动了在外守候的下属,下属开始推门,探头一瞧发现了异样,“曾总!”

    曾楼南竟被殴打!

    几个下属??上前拉住了沈寒,另外一人则将曾楼南搀住,“曾总,要不要报警?”

    曾楼南脸色泛白,嘴角流着鲜血,脸上也有挂彩,更严重的是他的身体,被这一通揍得不轻……

    “放他走……”很轻的男声,丢下这句话后,曾楼南摇晃而出。

    “曾楼南!你真冷血!曾楼南!你没有人性!”那些痛斥声还在传来,一直伴随在耳畔,从电梯一路往下,曾楼南的眼前开始模糊。

    “曾总,我送您去医院?”下属担忧询问。

    曾楼南却抬手示意不必,他只是往大楼外走。他就要回曾氏总部大厦,那座大厦是新建的大厦……

    眼前漫天白雪不断落下,他就在这里,他哪里也不会去,他早就没了资格,早就不该再过问任何一丝属于她的消息,一丝也不该……

    她的身边。不该有他在,而是另一个人,一个真正待她好的人才是……

    她该长长久久幸福永远才是……

    所以,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去找她,不会去见她……

    只是她的脸,就在这片白雪之中映现于眼前,曾楼南一下捂住被重拳猛击的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曾总……”下属被吓坏了,开始不断呼喊。

    听不见了,听不见那些嘈杂声音……

    曾楼南只记起过往岁月,是那道女声张扬笑着道:等新乔迁的大厦建好,就将合生制药这几个字打造得金碧辉煌!我就瞧着这几个字一辈子都够开心得意了!

    哪来的一辈子?

    你不是说……

    你不是说,会好好活下去……

    ……

    英国伦敦的公寓里,蔓生正在通话。

    当得知一切后,她凝声问,“他不愿意来见她?”

    那端的沈寒沉默片刻道,“他是这样说……”

    蔓生没了声音,她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只是觉得心中一空。

    “若水小姐……”沈寒低声问道,“她有没有提起他?”

    蔓生一想到曾若水,这十余日以来,日渐消瘦被病痛折磨到无法安睡,她时常昏睡不醒,醒来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

    可她开始提起很多事情,从前她们“三剑客”在学校里一起相处的时光,从前最快乐最单纯的时光。

    她也提起了很多人,学校里的同桌,曾经追求过她的男孩子,还有她暗恋过的高材生,她还提起了她的父亲,提起了曾夫人,也提起了曾如意……

    最后,她也提到了她的母亲,那是曾母。

    曾若水闭着眼睛,她的眼眶早就泛红,她喃喃说:我恨她,是她让我误会,是她不该介入别人的婚姻,她不该爱上我爸……她还让我拿掉我的孩子,我恨她……可是……可我想她了……

    她不断诉说着自己的恨,自己不愿承认却又无法阻止的想念,那些眼泪湿了睫毛,她又说:如果当年,我的孩子还在,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会不会和小宝一样,长得那样可爱……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询问诉说,也不愿意去聆听任何答案,她不过只是回忆而已,不过是难掩一丝惋惜而已……

    可是到了最后,她又笑着道:还好,那孩子没有出生……不然我才是造孽……我没有那样幸运,奇迹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

    蔓生去握她的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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