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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蔓蔓婚路-第776章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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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众人只听到她念到这两个字,那女声似被哽住无法继续。

    是那双眼睛煞红一片。她似看到当年尉家祠堂里,他绝情冷漠的英俊脸庞,分明那么远,却突然那么近那么近……

    她终于道出后文,“尉家族人——!”

    寂静里,是当年他最后所言又隐约间响起:既然你也无所谓去哪里,那就让我送你去一个地方。林蔓生,只有你彻底消失,才能让我真的心安。

    还以为,此去经年别过人间。

    却原来,家在世俗在,父母在孩儿在,亲在友在。

    他也还在。

    他也在。

    于众人震撼之下的注视中,只见林蔓生的眼眶里,是一颗眼泪无意识下掉落而出。

    是她喃喃呓语,“尉容,你以为你走得安宁就能了结!可你就算是下了黄泉,也还欠我一句回答,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样!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尾声篇第402章:最后三日久违一声() 
凌晨四点之时,窗外的天空还黯淡着,苍穹是一片墨黑色。

    北城江南馆的房间里,蔓生已经扶起了金管家。

    两人坐在房内,桌上的烛台点亮一支蜡烛。

    映衬着这片烛光,金管家细细谈起那日,“当天是蔓生小姐,您伤心太过,求着容少爷处置家法……”

    当年尉家祠堂之中,也好似是这样一抹烛光。

    昏黄烛光照亮蔓生的侧脸,尉家祖宗牌位前,她于他的面前跪拜而下。

    戏已经收场,人也该离席……

    是她对他说:请处以家法,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尉容的徒弟,和尉家更是没有一点关系!

    “其实……”金管家叹道,“其实容少爷不想和您解除关系……可您心意已决……”

    那一刻的她,当真是心灰意冷,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更再没有回得去的家……

    所以配合他演完那场“王家认女”的戏码后,她只为前来斩断那最后的牵扯!

    她执意如此,更请他亲自实施家法,就在尉家祠堂里承受一切。

    她听着他的宣判,听着他开口同意解除关系,可他却说……

    “那会脏了我的手……”蔓生呢喃一声,他那一刻有多狠,她就有多恨!

    再后来,她退而求其次,顾不得是不是他亲自执鞭,只望他请一位代为处罚,于是金管家就被请了进来。

    蔓生此刻问。“金管家,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我不是明明受了十鞭?”

    尉家家法一出,就是足足十鞭!

    金管家凝眸回忆道,“当时宗泉请我到祠堂外边的时候,容少爷走了出来。他让我使鞭子,可是那鞭子其实动了手脚……”

    “是一种药水,沾了鞭子后就会意识不清……”金管家回道,“这也是从前时候留下来的,也是怕人受不住……”

    尉家祖宗一辈遗留,只怕家族里年轻的少年小姐,还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太太若是犯错,会受不住刑法,所以才配了药水。一沾上长鞭后,就会让人意识朦胧,促使他们可以熬过刑法。

    蔓生的耳畔,回响起那鞭落的声音,“所以罚到第三鞭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是……”金管家应道,“那个时候,您的身体已经虚弱了,可是您太坚强,三鞭下去,您还是醒着!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没了意识……”

    所以,才会后来又无计可施下继续挥下两鞭!

    “可我后来明明还听到鞭子打下的声音……”蔓生虽然意识不清,但是挥鞭声却能够分明,突然她愕然道,“您用鞭子挥地?”

    金管家沉沉点头应道,“剩下的五鞭全都挥在那青石板地上!”

    不过是因为,她的背上早就皮开肉绽,所以那刺骨火辣的疼痛让她彻底无法分辨,到底是否有鞭打在自己身上……

    蔓生幽幽笑了。

    他真是设想周道心思缜密!

    ……

    “他又是在什么时候挨了剩下的五鞭?”蔓生艰涩问。

    金管家低声道,“在您走了之后,那天王家老爷,还有王家大少爷他们都来了祠堂,他们是来问容少爷您的去向!最后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容少爷就跪在了您先前跪地的位置上,他让我去取长鞭,那五鞭就是那一天挨下的!”

    原来自她走后就开始……

    蔓生默然凝眸,金管家哽咽道,“我那时候还不明白,我实在是不明白,容少爷和您都已经没了关系,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可是自从您走后,容少爷挨过了五鞭,每个月都会来祠堂领罚,足足领了十个月的家法后,这才算结束。可是那以后,容少爷的身体就一直没好过,谁能守得住这样的反复受罚?”

    听着金管家的话语,蔓生愈发沉默。

    忽然记起上一回,海城那几日雨季来临,他也病倒了……

    记忆里鲜少会得病的他,身体孱弱的原因,正是当时反复受罚所致!

    “这十个月的领罚总算是完了,可是没过多久,就是那一年的年终后,容少爷又来了祠堂领罚……”金管家继而提起紧接着的一场刑法,“那又是足足十个月的家法!”

    蔓生再次开口发问,“所以剩下这一百鞭,就是在那个时候罚的!他犯了什么错,要来受罚?”

    “我也不知道……”金管家摇了摇头,唯一可能便只有,“只记得那年老太爷突然过世了!”

    蔓生却依稀记得,初赴楚冠廷的宴席,他曾经所言,“外边传言,尉老太爷的过世和他有关,是真是假?”

    提起老太爷过世之事,金管家也是时候询问起元伯,“老太爷犯病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容少爷,后来老太爷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也是指着容少爷喊……”

    “他喊了什么?”蔓生惊愕追问。

    “老太爷喊。你走,你快走……”金管家念道,“那样子就像是心愿没有完成,一气之下过世的……”

    竟然是死不瞑目!

    可怎么会这样?

    蔓生心中想不明的事情实在太多,就在失神之际,窗外拂晓初晨将至,蔓生立即让金管家先去休息。

    杨冷清也未曾入睡,就在外边的厅堂里抽烟。

    待他们谈完,杨冷清这才沉声道,“我想,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为他的徒弟今后留下靠山。再怎么不济,尉家也是名门世家,真有事相求,总不会置之不理。”

    终于安静下来的房间里,蔓生独自来到镜子前方。

    她将衣服脱去,转身将背对向镜子。

    待她回头,瞧见背上的伤痕淡去痕迹,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当年不是十鞭……

    可是,如果他是这样的用意,为什么始终没有宣布?他现在已经被判死刑,还顽固死守不肯开口!

    还有尉老太爷当年的过世,如果和他无关,他又为什么要再次领罚?

    一切缠绕而起,却仿佛念上一生的佛经,也参不透那心机算尽。

    窗外天色已亮!

    距离上诉期结束,只剩下三日了!

    ……

    北城监狱里,那道身影从探视厅门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不时咳嗽着,那张脸庞自北城入冬后,就一直苍白没有血色,如今更是寡淡惨烈。虽五官醒目俊俏,可这么瞧着实在是静心!

    等到尉容隔着窗户入座,赵非明急忙取过话机,宗泉接过开口,“容少……”

    “我没事。”尉容微笑应声。

    宗泉眉眼之间全是忧心,“金管家昨天夜里连夜到了北城,那件事只怕是瞒不住了……”

    却像是早就知晓这一回定是瞒不住,尉容只是淡淡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拦不住了。”

    “容少,杨少爷虽然没有直接派人,可他其实还是帮着蔓生小姐……”宗泉接着道,“蔓生小姐她说,就算是打断了她的手脚,不到最后也绝对不会罢休!”

    “而且,她也见过了容家七爷……”宗泉将所知一切全部道出。

    尉容默然听闻,他又是轻轻咳了几声。

    赵非明在旁着急喊,“容少,您要保重身体!”

    “容少,任翔回了海城,公司一切太平,您只管放心!只是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宗泉更是焦灼万分,他只得道,“别让杨少爷担心,别让蔓生小姐担心……”

    “没有几天日子了,我会保重好自己。”尉容回声,倒是十分配合,再没有了往日的倔强固执。

    “容少,那蔓生小姐那边……”宗泉也不知要如何是好。

    尉容握着话机沉默了半晌。他这才幽幽道,“从她回来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错了。”

    那是人算,却不如天算!

    ……

    探视结束后,宗泉以及赵非明走出监狱,却见前方站了另外两个人。

    宗泉认得他们,那是唐家二少身边的谢文谢武!

    “宗泉,请你去见林小姐!”谢文上前道。

    ……

    于半个小时之前,容七爷就派人将容熠生前尚存的照片全部送抵江南馆。

    那人离开的时候提醒一声,“林小姐,七爷说了,还有两件事!”

    这第一次的机会,已经被她使用!

    蔓生道谢应声。

    取了照片,蔓生就立刻回到房中,又是一张一张细细看过。

    杨冷清并不在江南馆。他则是前往唐家二少处商议。

    余安安不解问道,“副总,您在找什么?”

    “将容熠和容柔以及李程睿的合照,或者是和他的姑姑一起合拍的照片,全都分出来!”蔓生当即吩咐。

    余安安听明白了,急忙照办。

    就在此时,高进前来道,“副总!宗助理到了——!”

    蔓生放下照片,下楼去见宗泉。

    江南馆对外紧闭着大门,楼下的大厅里,曾经的辉煌也早就不再。谢文谢武瞧见林蔓生下来,当下退到了一旁。

    宗泉喊道,“蔓生小姐。”

    “他有没有让你再带话给我?”蔓生站定后冷不防问道。

    宗泉怔了下,又听见她道,“你不是一大早就去了监狱里看他?”

    就在宗泉默默注意着他们的同时。旁人也在注意自己的动静!

    一瞬寂静后,蔓生凝声发问,“宗泉,有关家法的事情,你最清楚!”

    宗泉无话可辩,因为他确实清楚……

    “你知道这一切,可你从来都不说。”蔓生漠漠道,双眸却是审视他,眸光一下紧锁,女声冷然质问,“你还知道别的事情!也隐瞒不说——!”

    是她冰冷冷的眼眸,对上的时候,宗泉心中一怵!

    待一回神,宗泉沉声道,“蔓生小姐。我不知道。”

    蔓生却是微笑,“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说!”

    论几个下属的亲疏关系,唯有宗泉是最亲信一人,因为他自小就被选出陪伴尉容身边。

    “你八岁的时候在孤儿院,因为弟弟生病不治,可是孤儿院又没有那么多费用治疗,就连吃穿用度也都是拮据。你当时为了可以让弟弟吃上一口他喜欢的糖水,你就去孤儿院的厨房里偷!”

    “当时尉容正好由元伯带着来孤儿院选一位称心满意的玩伴,他看见你被孤儿院里的护工打骂,他一下就选定了你!”

    “后来你来到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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