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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蔓蔓婚路-第439章

小说: 蔓蔓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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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冷凝。

    顾淮北,哪怕了是被关进牢里,还是这样张狂!

    可是像尉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求和?顾席原默了下追问,“他们还有谈什么?”

    “具体的并不知道,不过拘留所那边传过来消息,好像也没有聊很久,大概是和解失败了。尉总说,过几天还会再去探视顾二少。”下属如实道,“还有,尉总问金警官要了何小姐以及林小姐两人在警局的笔录口供。”

    顾席原沉静听完,一瞬间的质疑让他吩咐,“随时注意,及时向我汇报。”

    “是!”

    收起手机,顾席原朝办公室前行。

    尉容会三番两次去探视顾淮北,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也有问金警官调取笔录?

    正是沉思之中,顾席原瞧见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人,那是何佳期的贴身助理,“尉总!”

    顾席原推门而入。果然瞧见何佳期坐在沙发里等候,“你怎么过来了?”

    何佳期回道,“没什么,只是来财务报账。”

    “这种小事情,你直接告诉财务部一声,会有人去取。”顾席原并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然而何佳期也是没有一次照办。

    “你知道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当是打发时间。”何佳期微笑说道。

    顾席原倒也是随她,只是走近沙发后,才发现茶几上放着几份文件,“你翻我的抽屉?”

    “你的烟盒没有烟了,我只是想给你补上。”何佳期并不否认自己翻过抽屉的举动。

    顾席原却有些恼火,“以后你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

    听出他语气里透出的一丝不耐,何佳期道,“你这么关心她,她究竟知不知道?”

    顾淮北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虽然还不曾被彻底判刑,可总是逃不过制裁。但是他竟然向警署要了笔录口供。究竟是多么用心,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顾席原也不否认他的关心,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经过,你的笔录我也有向警方要备份。”

    何佳期微笑,却是如此酸楚,“我知道,你会要我的那一份,也不过是想要更了解林小姐的情况。”

    顾席原不言语,将文件拿起,走回大班桌将文件放回原位,“你还有事?”

    所以,没有事就请她离开?

    何佳期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向他问,“看过笔录后。你有什么感悟?”

    “你们都很勇敢。”顾席原回道。

    “不!我并不勇敢!”何佳期却说,“那个时候,勇敢的是林蔓生,不是我!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鼓舞我,那么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勇敢?”

    一个人的勇气毅力决心,绝对不是光有信念就可以拥有保持。

    顾席原神色沉静,漠然望着何佳期,“你想说什么?”

    “她会勇敢,是因为还有家人在,为了家人也不会放弃自己!可是你是不是认为,这其中也包括了你?”何佳期一咬牙道,“顾席原,她的勇敢,绝对不是因为你!在康复院里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最后一直喊的是——师父!不是你顾席原!”

    ……

    最后。她喊着师父?

    顾席原的记忆里,也好似有那么一个时刻,她在睡梦中蹙眉,那么不快乐的模样,让他想要为她抚平所有忧愁,可她却唤:师父……

    就算是这样,那也一定是——

    “是你听错了!”顾席原沉声驳回。

    若非到了此刻,何佳期不愿意说出这件事。

    在慈恩康复院被囚禁的时候,她们两人遭受恐惧折磨,林蔓生更因为在和精神病人的对抗中几度意识不清,她浑身湿透冰冷,何佳期蹒跚着上前去护住她,可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那份阴冷。

    何佳期喊她:林蔓生,你怎么样?林蔓生……

    已经无法正确认出她是谁的林蔓生,和她依偎中却在呓语中,她喊着母亲喊着弟弟林书翰的名字。喊着余秘书程助理等人,一些陌生的名字全都在何佳期耳边掠过,只在最后,她一直喃喃自语着:我会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我不会死……师父……

    早在那时,何佳期也已经知道林蔓生口中的师父是何人,不正是那一位尉氏容少!

    她不是没有呼喊顾席原,可也只是喊着大哥,但是那一声师父,却在最后像是要获得坚持的勇气,让她一直支撑下去。

    先前不曾确定的,此刻却无法再当作不曾听闻,何佳期喊道,“她心里的人,已经不是你了,你知不知道!”

    何佳期的女声冷然,却也刺耳,沉静的心被搅乱几许,顾席原却以更为冷凝的男声回道,“她的心里,一定还有我!”

    为什么一个人执着了那么多年,还能这样顽固不化?

    “真的是这样吗?”何佳期笑了,却觉得心痛,不知此刻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如果她真的心里有你,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接受你?难道她是因为自卑?因为自己怀过一个孩子,以后可能也不会再生?我认为她并没有因此自卑!相反,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清清楚楚!但她的规划里,没有你!没有顾席原!”

    “住口!”顾席原开始呵斥。

    “你对她又是怎样?你不介意不是吗!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的情况下,遇到一个男人,既优秀又成功。关键还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她还要求什么?”何佳期冷厉的话语如刀刃,一刀一刀往下砍下,“她一心求的,不是顾席原,不是你——!”

    “我让你住口!”顾席原直接拍案而起。

    “哐——”一声里,这样的突兀惊心,在何佳期和顾席原相识的日子里,她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哪怕是项目出错遇到困顿都不曾。而现在,居然这样暴躁纷乱,“顾席原!她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但是你一直不清醒!”

    “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何佳期的双手撑住桌沿,冷眸和他对视,“现在就算是你和尉容同时遇险,其中一定有一个人会死。她绝对舍不得尉容死!因为那个人,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一阵近乎声嘶力竭的喝斥后,何佳期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着,窒闷无比。

    她看见顾席原英气的脸庞上是一抹彷徨茫然,许久之后才幽幽散开,她有些担忧,呼喊一声,“席原?”

    “没有试过,你又怎么会知道?”忽而,顾席原道出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语,却轻的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何佳期隐约听见,却懵懂不解,“你在说什么……”

    ……

    当天夜里,蔓生一行外出办事归来,尉孝礼还在办事处并没有离去。

    会议室内汇报完进展,夜色也已经渐深,尉孝礼道,“林副总,周五下午你的行程需要安排一下。”

    蔓生抬眸问道,“是另有安排?”

    “明天商会的会晤就要召开,周五午后是慈善拍卖。”尉孝礼笑着道。

    这几日蔓生一直都在忙着跟进项目,所以几乎快要忘记还有慈善拍卖一事。却也发现,商会会晤居然这么快就要举办,“好,我知道了!”

    余安安在旁一听,两只耳朵都立刻竖起,她笑呵呵问,“尉常务,您的拍卖作品到底是什么?”

    “不要着急,周六那天就可以知道答案了。”尉孝礼眯起眼睛笑道。

    ……

    襄城商会大楼——

    夜里,议员们都已经离去。

    可唯独那一间陈列室内,还亮着一盏灯。

    室内摆放着议员们以及出席会晤的几位高层参与慈善拍卖的作品。夜里寂静。有人正在翻找,从众多的作品中,取出那一幅。

    借着灯光,他看向那幅画。稚气童真的画风,狂野却又烂漫。可是这其中,唯有一只天鹅。那么孤单单的在画中,在芦苇丛中,孤单只影。

    陈列室外,宗泉和任翔在回廊里等候,任翔有些好奇,低声问道,“小泉,容少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宗泉回声,“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你就不能动一下脑子想一想?”任翔有些无言。

    宗泉默了下还是道,“不知道。”

    “……”任翔彻底无言,手机传来一条信息,他拿起来瞧,正是余安安发来:周五就是慈善拍卖,尉常务该不会真的拍卖那张照片吧?我想死,我真的想死!他一定把我拍的很丑!

    任翔回过去:没事,你平时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乖了!

    宗泉闲来无聊张头看了一眼他的回信内容,回了一句,“你死定了。”

    果然,余安安回过来:去死!

    宗泉安慰似的,拍了拍任翔的肩头。

    来不及哀叹的任翔,又听见后方的门被打开,陈列室的灯已经熄灭,然而刹那间,却仿佛闻到了空气里残留的一丝颜料气味。

    这么晚了,容少在陈列室里到底做什么去了?

    任翔好奇瞧了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将门一道关上离开。

    月光,透过窗户隐隐洒下。

    那幅画上,原本早就干涸的油墨,却在此时添上新的一笔,隐约之间可以瞧见,芦苇丛里仿佛不再孤单只影。

    ……

    周三一早,商会的电话前来催促,“霍董事,时间差不多了,请准时出席……”

    窗帘垂落下的房间里,霍云舒独自坐在轮椅上,安静的,悄然无声的,更好似没有人烟。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对着前方看了多久。

    她的面前,摆了一个画架,画架上正是一幅画。

    周博朗走近她,他看见她在看画,又是看向那幅画,画上正是成双成对的天鹅,唯美清新,这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云舒小姐,尉先生这幅画已经送给您了,什么时候看都可以,现在商会的会晤马上就要召开,您要先赶过去。”周博朗上前,他在她身侧轻声道。

    可是霍云舒还是一直盯着那幅画,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

    周博朗没了办法,他只能起身直接站到画架前方,想要阻拦她,让她收回视线。“云舒小姐!”

    “让开!”她从未这样的冷然,这让周博朗一惊,霍云舒却突然愤怒命令,“给我让开!”

    许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冷涩,也许是因为她眼中太慌忙,周博朗还是让开身,霍云舒一下推动轮椅,人已经往画架前进。

    周博朗也是看向那幅画,“云舒小姐,为什么一直看着这幅画?”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霍云舒却颤了声说,“这幅画,是他送给我的。”

    “我知道。”

    “以前的时候,他答应过我,要给我画一幅画。天鹅是一夫一妻制,一生只有一个伴侣!”霍云舒的手轻轻伸起,她碰触着那幅画道。

    周博朗应声。“这幅画里的天鹅,都是成双成对。”

    “不是所有!”霍云舒却突然说,周博朗看见她的手轻轻碰触画纸,在那成双成对的天鹅之中,指向其中一只。

    “这一只不是!”霍云舒像是寻找了千百回后,终于找到了这唯独孤单的一只。

    周博朗再是一看,周遭的天鹅竟全是成双,唯独这一只落单!

    “这怎么会……”周博朗也是震惊。

    这幅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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