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婚路-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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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众人呐喊。
“那我们尉董事呢?”方以真又是询问,手机握着没有再拨号码。
经理又是笑说,“林副总说,她还要和尉董事有事要商谈,所以先走一步。”
……
夜里边宜城,外边还有一些喧嚣,可是在大厦顶层却那么的安静。喝了少许酒,又因为人逢喜事,所以酒精作祟下格外的精神奕奕。
蔓生取了一瓶酒和两个酒杯,她来到尽头的画室,尉容就在画室里,她走了进去。
“你找我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换个地方继续喝酒?”尉容笑问。
画室开了一盏昏黄的暖灯,在这样的夜里,格外的旖旎动人。蔓生将酒放下,她倒了两杯酒,“那你同意跟着我偷跑出来,又带我进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方才回来后,尉容就带着她进来这间画室。
这还是蔓生第一次进入这里,有种陌生的感觉,却也感觉很新奇。此刻握着酒杯,她才好好看向周遭。
“审查的结果是什么?”尉容笑问。
“和别人的画室,好像差不多。”蔓生朝他回道。
尉容走向她,端起另外一杯酒,“你见过谁的画室?”
“美术老师。”蔓生当年也有学过一阵子短暂的绘画,那时候的美术老师也有这样一间画室,“到处都是画框,画架。颜料还有画笔。”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学画的人都很无趣。”所以,才会是同一个样子。
蔓生笑了,她好奇问,“那请问尉容大师,你最近有没有完成什么作品?”她说着,已经举杯起身,在画室里兜转。
他的画作不是太多,画风时而富丽时而简洁,富丽的时候可以辉煌万分,好像整个世界所有的色彩都聚集在此。可是简洁的时候,却连多一笔都是吝啬,别人都是惜字如金,他偏偏是惜墨如金。
只是蔓生看着他的画作,总觉得有种孤独的感觉。哪怕他有画石膏像,可石膏像在他的画笔下,都孤独的像是世纪末最后一个人一样!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其中一幅画上。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作,颜色只上了一半,还没有着墨完成,但是却让她停下步伐驻足观看。
“……安美依迪丝?”蔓生看着画作中的城堡,她愕然问。
这分明是安美依迪丝王妃的空中花园!
尉容起身,他也握着酒杯走向她,在她身旁站定。两人一起看着画架上未完成的画作,尉容道,“你对古巴比伦的传说也有兴趣?”
“空中花园早就不存在了。”蔓生望着画里的空中花园轻声说,而那位患思乡病的王妃安美依迪丝和尼布甲尼撒二世,也早就化为尘土。
“宜城不是有一家。”尉容忽然说。
蔓生微微一愣,却想起那一日是她相邀温尚霖,而温尚霖预定的餐厅正是这一间,“小泉告诉你的?”
当时是由宗泉开车送她前去的,蔓生又是一想,“该不会后来你也去了,然后去写生画画了吧?”
突然,某位大少沉默了,像是被说中真实情况,所以才一句话也对不上。
蔓生侧目,她看向他道,“不会是你吃醋了吧?”
某位大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他很是冠冕堂皇的说,“下午的时候天气好,就去转了转。那座仿造的餐厅,一点也没有抓住精髓。”
蔓生再是一看画作里的空中花园,却是更为朦胧梦幻,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那些都是传说,传说和童话一样,都是假的。”
“历史却是真实存在的。”尉容却是回道。
历史的确存在,可这样美好的情爱,或许是后人用来弥补心中遗憾所铸造的梦境,可即便是如此,却也同样让人憧憬,“或许吧。”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是懂画的人!”蔓生又是突然说。
尉容抿了一口酒问,“什么时候?”
“就是在华茂国际大厦。”蔓生又提起从前,正是华茂国际大厦即将召开业界房产会晤那时候,她跟随林逸凡前去出席。
在会晤大厅的回廊里,他在帮两个年轻小妹挂画架。面对李宪大师的画作,他的评价让她记忆深刻,更惊奇的是他后来那一句:这是赝品。
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边对他的认定,就是一个懂画的人。
“所以你才会去拜访韩老的时候,指着华茂国际李大师的作品说是赝品?”尉容也记起从前往事。
蔓生笑着说,“因为我那时候相信你啊。”
“现在不相信了?”他侧身对向她问。
蔓生此刻自己却也分不清楚了,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他是否还能足够让人相信。她无法回答,也不想去回答。只是心里边还残留着期许,还期望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你想让我相信么?”
他定睛看着她,低沉的男声缓缓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希望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所以,你的回答是?
蔓生望着他,听见他说,“我当然也是。”
音落,四目相对,她踮起脚尖忍不住亲吻他。
一刹那,酒精刺激着感官,只是轻轻的亲吻变成炙热的纠缠,让人无法再逃离,蔓生轻声问,“韩老最近回宜城了吧。”
“你的消息越来越灵通了。”
“我们找一天去看望他……”她这么说着,却被他用更深沉的吻封住,不让她的思绪再去考虑旁的。
……
夜色深浓,宜城一家知名的会所里,音色环绕。男男女女都在热辣跳舞。舞池之中,女人烦躁从人群里走出,她跌跌撞撞的由同伴陪同着往一旁的吧台去。
“忆珊,你不跳舞了?”女伴问道。
林忆珊摇头,“我不跳了,你们去吧。”
女伴点点头,叮咛一句,“那你在这里,我们去玩一会儿。”
林忆珊独自在吧台处喝酒,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今日她被林蔓生直接踢出局,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咽不下去的耻辱,可她现在就是一个失败者,根本拿林蔓生没有办法!
又是一杯酒喝尽,林忆珊醉眼朦胧中瞧见有人走近自己。
是个男人。他问她,“喝这么多久?”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想来看我的笑话?”林忆珊没好气道。
“我和你都是个笑话,又有什么好看的。”男人微笑说。
林忆珊却是这样不甘心,她一下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领喃喃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帮她……这样帮着林蔓生……”
男人注视着她,男声在会所的显得格外阴霾,他幽幽说,“因为你是林蔓生同父异母的妹妹!”
林忆珊怔住,从前就知道更是清楚不过的关系,此刻竟是如此触目惊心!
……
就在一日午后,眼看着公司无事,两人一起前往拜访韩老。
来到近郊的村落,叩响那一幢小洋房的门,前来应门的人是吴老秘书。一看见他们前来,很是高兴的迎他们进来,“你们两位怎么过来了?”
蔓生回道,“吴老秘书,我们来拜访韩老。”
“快些进来!”老秘书一路相请,带着他们往院子里走。
寒冬在年关过后也渐渐散去,三月春日,正是好时节,阳光大好的时候,院子里摆开桌椅,韩老正在挥毫书法。
“韩老,您瞧瞧,是谁来了。”吴老秘书上前喊着。
韩老在宣纸上写完一幅对联后,他这才将大毛笔放下,回头一瞧,只见是尉容和林蔓生两人,他们站在后方处。朝他微笑着喊,“韩老,打扰了。”
韩老看他们一眼,佯装生气道,“这年都过完了,才想到来看我这个老人家?这诚意好像是不够?”
蔓生走到院子里笑着说,“一早就想过来的,但是听说您外出了,不在家,所以才找了今天过来的。”
“就因为年都过了,还要过来拜访您,这才是诚意。”尉容则在旁说。
瞧着他们两个一搭一唱,如此默契的样子,韩老又是道,“之前我一直在宜城。可也没见你们过来。”
“我是该来赔礼。”蔓生自认该罚,“本来母亲去世后,就要过来拜见您的,但是之后事情实在是太多,就跑去平城了。”
“等平城回来,我又想来拜访您,可是您又不在宜城。等您回了宜城,不凑巧,我又病了。”蔓生解释这一切经过,连自己都觉得实在是没缘分,“就这样一直错过着,等到了今天才过来。”
其实林蔓生确实是有上门拜访,但是韩老也的确不在家。老人家的火气假装了片刻后,他扬眉问,“你们今天过来。不会又有事来讨教我吧。”
第一次是来还钢笔,可谁知最后又把钢笔给骗了回去。后来韩老从门下学生口中得知,林蔓生非常巧妙的攀了关系。不过是正常的审批,走个过场也就给过关。当然,会这么顺利也是因为韩老的原因。
第二次又是来还钢笔,但是恰逢林母去世,派了吴老秘书跑了一趟。等到了以后,就瞧见家中空空落落,竟然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韩老立刻又让吴老秘书亲自致电,让那些宾客们全部到场。这其中,韩老更是起了绝对关键的作用。
这两桩事情,蔓生都铭记在心,她不敢忘,“我是特意来看望您感谢您的,这一次绝没有别的事情!”
“这可就难说了,连钢笔里的墨没了,怕混了墨不纯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招,真是防不慎防。”韩老念道着说。
“您老也不用防,我瞧他们两个哪一次过来,不是明着来。”吴老秘书笑着说。
蔓生也是笑道,“韩老,您把我们当间谍了?我们可没有那么神!”
“我看你们就是!那我今天就和间谍好好聊一聊!”韩老兴致大气,立刻让吴老秘书上茶。
……
院子里晒着阳光,一壶清茶在手,韩老问起初次来拜访那一次,“你们老实说,第一次来见我那会儿,是不是尉容合着你一起来蒙我的?”
“韩老,明明是您和他一起合着来蒙我。怎么反倒我成了罪人?”蔓生立刻表明清白,“我是真不知情!”
“那你怎么就能说出哪一幅是赝品?”韩老的眼光还是独到的,所以他认定林蔓生不懂画。
“完全是凑巧!”蔓生笑道,“那幅赝品,也是因为我瞧见他说的。”
尉容被她一指,他挑眉道,“你怎么出卖同伴?”
韩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你!我就说,这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懂画!这背后有高人指点!”
“还说呢,您当时说的那一位眼光毒,和您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的后辈,就是他吧。”蔓生想到当时,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还感觉到郁闷。
“他一上来就朝着我来一句,冒昧打扰。我们家小姐是林氏锦悦董事长长女,前来拜见。我不配合的话,也不像样吧。”天性爱笑爱闹的老人家笑着说,想起当时也是乐呵呵的,“说来说去,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他!”
“就是你!”蔓生也立刻对上尉容。
这下被两人围攻,尉容愕然,他望着蔓生问,“什么时候你和韩老成了一队的?”
韩老捧着茶杯,他又是问,“后来又是谁出的主意,我的笔又给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