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革-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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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公子,还真的是老九的福星!”望着眼前的一幕,尤五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谭纵不仅阴差阳错地使得梅姨和星宇得以从龙王庙的地下暗道里脱身,而且还无意中救了梅姨一命,不是霍老九的福星是什么。
“梅儿,我们一家才刚刚相聚,你怎么就能抛下我和星宇呢。”霍老九见谭纵无意中救了梅姨一命,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走上前,将梅姨一把抱进了怀里。
“九爷,妾身已经不干净了,配不上九爷。”梅姨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开,哭着说道。
自从被王道人设计掳走后,梅姨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君山与霍老九常相厮守了,因为她不仅被王道人给玷污了,更是君山人眼中与人私奔的“荡妇”,与霍老九在一起的话只会使得霍老九承受更大的压力。
“梅儿,你要是走了的话,我和星宇怎么办。”霍老九搂着梅姨,双目禁不住湿润了,他整整恨了梅姨十年,也自甘堕落了十年,现在才知道,梅姨在他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已经失去了梅姨一次,岂可失去第二次?
“梅儿妹妹,姐姐已经安排好了,在武昌城里买下了一座摘自,你和星宇过两天就去武昌城。”这时,尤五娘起身走了过来,微笑着向梅姨说道,“等过些日子洞庭湖平静下来了,我就想办法让老九负责武昌府的事务。”
“尤姐姐,谢谢你。”梅姨闻言,连忙向尤五娘道谢,她知道尤五娘这是为了她和霍老九找了一个安身的地方,两人在武昌城里可以安心过日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尤五娘微微一笑,随后向梅姨和霍老九说道,“你们准备如何告诉星宇这件事情?”
“尤姐姐,我准备等星宇大了以后再告诉他,毕竟他现在太小,又喊了那个人好几年的爹,如果突然转变的话,我担心他会受到伤害。”梅姨闻言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霍老九,“九爷,在星宇成人之前,我想你暂时当他的继父。”
“继父!”霍老九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只要能对星宇好,我什么都无所谓。”
“其实,这说来说去,你们倒是要感谢一个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你们现在还不能团圆。”尤五娘见霍老九答应了下来,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趋于平和,于是笑着向霍老九和梅姨说道。
“五姐,你是说姓李的那个小子?”霍老九闻言,禁不住问道。
“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尤五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鸿运赌场的那件事情,李公子不会来君山,而他要是不来君山的话,梅儿妹妹也就难见天日了。”
“九爷,找个机会咱们谢谢李公子吧。”梅姨闻言,随即向霍老九说道,她清楚尤五娘这是在化解霍老九心中对谭纵的怨念,毕竟谭纵是尤五娘看中的怜儿的夫婿,当然不会让谭纵在君山上树敌了。
“好,一切听你的。”霍老九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经过尤五娘这么一说,他对谭纵的印象好了许多。
吃过了饭后,霍老九和梅姨在竹林小雅小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两人分开了十年,有很多话要说,尤五娘和怜儿将他们送到了院门外。
“师父,你说九叔和梅姨之间能过得好吗?”院门处,怜儿望着霍老九和梅姨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地看向了一旁的尤五娘,毕竟梅姨跟了王道人十年,霍老九心中怎可能不介意。
“时间会磨平一切的。”尤五娘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站在怜儿身旁哈欠连天的谭纵,冲着怜儿微微一笑。
第六百一十一章 “苦口婆心”
“时间?”怜儿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这或许是治愈两人之间伤痕的一剂良药。
“难道她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正打着哈欠的谭纵闻言心中却是一惊,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尤五娘先前那句话明着是说霍老九和梅姨,暗地里却是在怀疑自己装疯卖傻。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谭纵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给尤五娘下了一个定语,尤五娘都已经观察了他好几天了,竟然还没有打消心中的疑惑,看起来是多心,实则表明她心思缜密,这正是她厉害的地方。
既然你想玩儿,那么本公子就陪你玩玩儿,看看谁玩儿的过谁,既然尤五娘还是不肯轻易放松对自己的警惕,那么谭纵决定跟尤五娘斗上一斗,看谁先沉不住气败下阵来。
“我要睡觉。”随后,打完了哈欠的谭纵揉了揉眼睛,转向了身边的怜儿,他现在在君山上只认两个人,一个就是怜儿,另外一个就是白玉,这既是他“生病”的症状,同时也能找了两个护身符,使得自己在君山上更加安全
“去吧。”怜儿对谭纵的一些幼稚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于是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谭纵随后懒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了房门。
“怎么样,照顾他吃力不吃力,如果觉得心烦的话,让绿竹和紫竹帮你照看着。”尤五娘望了一眼谭纵的房门后,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笑着向怜儿说道。
“不用,他整天与那些小孩们在一起,倒也让人省心。”怜儿闻言,双手往身后一背,微笑着说道,“这才几天的时间,已经成为了岛上的孩子王,那些小孩儿们都愿意跟他在一起玩儿。”
“怜儿,为师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觉得黄伟杰和叶镇山他们俩谁更好一点儿?”尤五娘瞅了一眼怜儿嘴角的笑意,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们两个都很好呀,从小都护着我,让着我,宠着我。”怜儿想了想,娇声回答,她实在分辨不出来黄维杰和叶镇山哪个更好。
“怜儿,你现在已经不小了,近来又出了这么许多事,为师准备从黄伟杰和叶镇山中给你选一门夫婿,他们俩你更钟意哪一个?”尤五娘闻言微微一笑,停下了脚步,笑着望着怜儿。
“夫……夫婿?”听闻此言,怜儿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停了下来,颇为惊愕地看着尤五娘,她万万没有想到尤五娘说的是这件事情,虽然以前就有人想给怜儿说亲,可是都被尤五娘温言婉拒,今天竟然主动提及,实属罕见。
“你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师父身边吧,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都十七了,为甚也应该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了。”怜儿的反应在尤五娘的意料之内,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她早就觉察出怜儿与黄伟杰和叶镇山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之爱,故而想到了一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打算明着以黄伟杰和叶镇山为幌子,暗自逼怜儿选择谭纵作为未来的夫婿,尽快离开洞庭湖。
如果说钟飞扬留下的那笔巨额财富没有被发现的话,尤五娘还不想这么快就让怜儿和谭纵去江南,想让两人在君山上多相处一段时间,建立起一份感情来,这样的话无论谭纵是真傻了还是在装傻,以后对怜儿都有好处。
可是,伴随着钟飞扬留下的那笔巨额财富的出现,尤五娘不得不加快怜儿离开君山的时间,因为不仅洞庭湖上三足鼎立的态势极可能被这笔巨额财富打破,更重要的是它会招惹来非常多的麻烦,引出那些意想不到的敌人。
以后洞庭湖的局势会如何,尤五娘心里一点儿把握也没有,正是因为这样,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钟飞扬留下的那笔巨额财富绝对是一个祸根,它会给洞庭湖带来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尤五娘这才着急将怜儿送走,让怜儿离开这个是非漩涡,可谓是一片苦心。
即使谭纵真的成为了傻子,那么在尤五娘看来也比黄伟杰和叶镇山好上许多,毕竟谭纵系出名门,有了谭纵家族的保护,即使怜儿被冷落,那么也能安然度过余生,不至于东躲西藏,颠沛流离。
“师父,怜儿待伟杰哥哥和镇山哥哥就像是兄长,怎么能嫁给他们呢?”怜儿闻言,见尤五娘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准备要将自己嫁给黄伟杰和叶镇山中的一个,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娇声说道。
“不嫁给他们,你在洞庭湖还能嫁给别人吗?”尤五娘见怜儿急了,不动声色地望着她,“你给为师说说,有黄伟杰和叶镇山在,洞庭湖还有人敢娶你吗?”
“我……我可以嫁给别的地方的人,不一定要留在洞庭湖。”怜儿先是一阵哑然,随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向尤五娘说道。
“嫁去别的地方?”尤五娘闻言,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抬头望向了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以我们的身份,除了那些权势显赫的名门望族外,谁沾上了谁就会跟着倒霉,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天下虽大,除了洞庭湖外,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怜儿闻言顿时沉默了,尤五娘说的没错,她是洞庭湖十大湖匪之一尤五娘的徒弟,是已经上了官府通缉令的重要湖匪,如果嫁到洞庭湖周围地域以外的地方,一旦被发现的话,那么按照大顺律例,那户娶她的人家将被认定为“通匪”,与湖匪同罪,轻者流配边疆,重者满门抄斩。
所以说,就像洞庭湖里那些湖匪家的姑娘们一样,怜儿只能嫁在洞庭湖地区,而有黄伟杰和叶镇山在,洞庭湖又有那户人家敢娶她,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怜儿,既然伟杰和镇山对你这么好,那么你就从中间选一个嫁了吧,女人这一生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归宿。”见怜儿沉默不语,尤五娘目光慈爱地向她说道。
“师父,我不能嫁给伟杰哥和镇山哥。”猛然间,被尤五娘逼急了的怜儿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本正经地向尤五娘说道,“师父,李公子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要照顾他一辈子?”
“正是因为李公子受了伤,师父才要将你嫁出去,离开洞庭湖。”尤五娘闻言,凝神盯着怜儿看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李公子家境显赫,他家里要是知道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会全力对付我们,虽然我们有府衙的保护,但是有些人真的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停顿了一下后,尤五娘再度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幽幽地说道,“等你成亲后,就和选中的人离开洞庭湖远走高飞,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洞庭湖了。”
“师父,现在的形势很糟糕吗?”怜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尤五娘如此消沉的模样,心中猛然明白了什么,娇声问道,如果不是洞庭湖处于险境中的话,尤五娘为何会送自己离开!
“为师今天下午刚刚接到消息,钦差大人已经在昨天到了武昌城,下船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了武昌城外的灾民聚集地后,当即下令武昌府周边的州府向武昌城大量调集粮食,以救济聚集这里的灾民。”尤五娘盯着月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从此来看,这个钦差大人可是来者不善,有着相当的决断和魄力,办起事情来雷厉风行,虽然这对那些灾民是好事,但对我们洞庭湖来说可就是不怎么乐观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钦差大人会对付我们洞庭湖?”怜儿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府衙的那些官员们难道不会将这件事情打点好!”
“按理说来,洞庭湖并不是钦差大人此行的目标,他是来赈灾和清查湖广官员是否贪墨了赈灾粮款。不过如果钦差大人执意要查洞庭湖的话,府衙的那些官员只会协助钦差大人来对付我们,顺便还能捞上一个功劳。”尤五娘扭头看向了怜儿,自嘲地一笑,沉声解释,“对于府衙的人来说,我们只不过是他们敛财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