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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鼎革-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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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毕时节”瞅了一眼谭纵,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问道。

“我要你们组织在江南监察府的那些内应。”谭纵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双目寒光一闪,沉声向“毕时节”说道。

“监察府的内应属于最高机密,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毕时节”的眉头皱了皱,冲着谭纵摇了摇头。

“那好,本公子要你们组织在江南各府的那些成员的名单,‘毕大人’统领江南事务,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谭纵闻言,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缠,提出了自己第二个条件。

“我最多只能给你提供两个府的名单。”“毕时节”想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谭纵,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我只能终止这次交易。”

“虽然有些少,但两个就两个。”谭纵盯着“毕时节”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了右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数道,“我要知道南京城和杭州府。”

“你要让他们听见吗?”“毕时节”犹豫了一下,瞅了一眼站在谭纵身后的那些人,神情阴冷地说道。

谭纵挥了一下手,除了乔雨和一名侍卫外,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毕时节”身后的那两个大汉也随即出了门。

“黄公子,你能保证送就儿安然离开大顺吗?”等那些人离开后,“毕时节”凝视着谭纵,缓缓说道。

“‘毕大人’放心,本公子向来一言九鼎。”谭纵端起酒杯,冲着“毕时节”一举,宏声说道。

“那就多写黄公子了。”“毕时节”见状,也倒了一杯酒,与谭纵虚空一碰,两人随后一饮而尽。

立在一旁的那名侍卫见状,让人从外面端来了笔墨纸砚,铺在一侧的桌子上,准备开始记录。

“毕时节”放下手里的酒杯后,闭目想了一会儿,将南京城和杭州府的情况一一讲了出来,那名侍卫埋着头,不停地记录着。

谭纵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在那里自斟自饮,时不时问上“毕时节”几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那名侍卫就在写了满满两页纸的东西,都是南京城和杭州府那些潜藏人员的信息。

“黄公子,希望你能履行诺言。”说完了南京城和杭州府的隐藏人员后,“毕时节”倒了一杯酒,向谭纵一举,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公子绝对不会食言。”谭纵端起酒杯,笑着向“毕时节”说道。

“那就好!”“毕时节”将酒杯里的酒饮尽,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冲着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毕大人’,梅儿让我问候你。”正在这时,谭纵猛然冲着“毕时节”一声高喊。

“梅儿?”谭纵的话晚了,“毕时节”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就将匕首插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谭纵,不清楚谭纵说这句话的意思。

毕福闻言,脸色不由得大变,隐隐约约,他意识到事情要糟。

“毕大管家,已经在这里耗了这么长时间,毕大人应该已经出城了吧?”谭纵瞅了一眼浑身开始抽搐的“毕时节”,一仰首,喝干了杯中的酒,站起身,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毕福。

“你……你是如何看穿了我家老爷的李代桃僵之计?”毕福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面若死灰地看着谭纵,一脸的震惊。

“因为毕时节是一个头脑狂热的疯子,早已经割舍了亲情,如何会为了毕西就而就范?”谭纵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啪嗒一声捏碎了手里握着的空酒杯。

毕福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摊倒在了地上,既然谭纵已经看穿了毕时节的计谋,那么想必毕时节现在凶多吉少。

第四百二十五章 入网之鱼

谭纵望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毕福,扭身走出了房间,乔雨冲着门外的侍卫一挥手,那些侍卫就像托死狗似的,将浑身无力的毕福给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走廊里的侍卫们拔出了刀,缓缓向那个假毕时节带来的两个大汉逼去。

两个大汉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能围聚过来的侍卫们靠近,抽出腰里的刀,先是众目睽睽下用刀划烂了自己的脸,随后刎颈自尽,看的走廊里的侍卫们目瞪口呆。

“将他们埋了。”谭纵目睹了那两名大汉的自杀,微微摇了摇头,随口吩咐了一句后,抬步从两人的尸体旁走了过去,这两个人倒也硬气,为了避免被官府查到底细而连累家人,竟然不惜在临死之前毁容。

侍卫们随即簇拥着谭纵下了楼,在楼前围观人群的注视中,坐上马车走了。

“大人,你什么时候看出那个人是假的?”行使的马车上,乔雨望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谭纵,好奇地问道。

“从昨天晚上接到那封信时,我就知道毕时节不会来。”谭纵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

“所以大人今天一大早就将秦侍卫和沈三他们派出去了。”乔雨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有些不解地看着谭纵,“大人是如何知道毕时节会派来一个替身?既然知道是替身了,那么为何还要来这里赴约?”

“曾经有一个十分了解的毕时节的人对我说过,毕时节是一个能抛妻弃子的人。”谭纵闻言,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乔雨,“如果不把这场戏演足了,那么老奸巨滑的他如何会上当,从藏身之处出来。不过,他找来的那个替身实在是太差劲了,虽然容貌有九成九的相似,但是他的眼神却完全没有毕时节的那种深沉和含蓄,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假的,简直太失败了。”

“从他给的这些半真半假的信息里,经过筛查可以知道那些人是他的弃子,而那些人则是他想借我的手来除掉的。”说着,谭纵从身上取出那两张写满了字的纸,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毕时节还真是不死心,临走都要给我下个套。”

“大人,这个名单里有他们的人?”乔雨的双目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还以为毕时节的那个替身给的名单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才是骗人的最高境界,否则的话我们一查就知道他在说谎。”谭纵点了点头,收起了那两张纸后,笑着向乔雨说道,“以后你别喊我大人了,听着挺别扭,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喊我大哥吧。”

“大人,这怎么可以,尊卑有别,乔雨不能乱了规矩。”乔雨闻言,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向谭纵摇着头。

“我说可以就可以。”谭纵望着有些紧张的乔雨,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在三个城门和码头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毕时节想出城,就一定会落入他布下的这张大网中。

望着闭着眼睛的谭纵,乔雨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来,嘴角流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每当她听见施诗喊谭纵大哥的时候,心中都颇为羡慕,甚至还有一丝嫉妒,作为一个女人,她岂会看不出来施诗对谭纵的心意。

别看“大人”和“大哥”只有一字之差,所表现的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大人”表示乔雨和谭纵只是上下级关系,而“大哥”则表明谭纵已经将乔雨看成了身旁的朋友,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个潜移默化的改变。

扬州城城西的官道上。

谭纵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时候,毕时节也在马车里闭目小憩,他这次为了逃出来,可谓是狼狈不已,为了迷惑谭纵连千辛万苦准备的替身都豁出去了,临走也要用那些半真半假的名单来害谭纵。

“怎么回事?”忽然,行驶中的马车停了下来,毕时节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坐在他对面的主妇随即掀开了车帘,低声问向赶车的中年男子。

“前面有送殡的。”中年男子扭头,小声向主妇说道。

主妇抬头向前一看,只见远处的小树林里吹吹打打地走出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看样子刚在树林里埋葬了什么亲人。

“让他们先过去。”这群送葬的人浩浩荡荡,占据了整个路面,毕时节看了一眼他们,沉声说道,都已经出了扬州城,没有必要跟送殡的人争路。

中年男子闻言,立刻将马车赶到了一旁的一个阴凉的树荫下,给那群送殡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不一会儿,那群送殡的人就来到了马车旁,跟在那群丧乐队后面的是几名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每个人的身旁都被两个人扶着,看上去伤心欲绝。

中年男子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从马车旁经过的那些吹着丧乐的乐手,由于送葬队伍里的人因为悲痛几乎都低着头,而且头上戴着白色的桑帽,因此他看不见队伍里那些人的容貌。

虽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不过对于一名受过严格、系统训练的杀手来说,这使得中年男子不由得警惕起来,因为他无法看见那些人的眼睛,看不见那些人的眼睛就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有敌意。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冤呀!”当那几名哭泣着的女人经过马车时,一名中年女人忽然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捶着地面,哭天呛地地嚎了起来。

这名中年女人一坐在地上,整个送殡的大队伍不由得停了下来,周围的亲属立刻上前来扶她,形势有一些小小的混乱。

立在车旁的中年男子见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右手悄悄地摸向了腰后,他的腰上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旦情形不对就准备大开杀戒,左手顺势轻轻敲了敲车厢的厢壁,提醒车里的主妇警惕。

主妇听见敲击厢壁的响声,神情微微一变,将手按在了一旁包袱下面的长剑上。

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毕时节感觉到了情形有异,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随后就舒展开来,既然现在已经出了扬州城,那么他并不认为车外发生的一切是什么陷阱,只不过是一个小意外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个天杀的混蛋,竟然蛊惑你们去攻打府衙,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呀,死了也不能下葬,至今依旧躺在义庄里,等待着朝廷的发落。我倒要想问问,他怎么能这么狠心,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去为他送死,难道他就没有儿女?难道他是铁石心肠?”车窗传来了那名中年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里面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听闻此言,原本镇定自若的毕时节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目闪过一道诧异的光芒,他听出来了,那个中年女人说的那个天杀的混蛋好像指的是自己。

难道姓黄的在这里设了埋伏?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刹那间,毕时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思绪万千。

守在车外的中年男子和车里的主妇也意识到了不妥之处,暗中凝神聚气,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中年女子继续在那里痛骂,将口中的那个“天杀的混蛋”骂了一个体无完肤,连祖宗十八代都未能幸免。

毕时节静静地聆听着窗外传来的骂声,心中既憋屈又恼火,但在事态没有清晰前,他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忽然,那名中年女子的骂声停止了,随即丧乐队的演奏也停了下来,四周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中。

随后,那些原本痛哭流涕的女人擦干眼泪,起身快步离开,而送葬队伍的其余人则不动声色地围拢了过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当那些穿着丧服的人抬起头来时,站在马车旁的中年男子这才发现,那些人一个个眼神阴冷,双目充满了杀意。

中年男子的手不由得按在了后腰匕首的匕柄上,看来对方这次早有准备,不仅利用了送葬队伍的悲伤氛围掩盖了身上的杀气,而且还藏匿起了那些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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