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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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家地处北京五环通州区,所以我俩就直奔最近的通州殡仪馆而去。
到了殡仪馆,虽然阳光明媚,天气也依旧热的要把人蒸成人干,但是站在这“生命尽头”的门口,我俩都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进了殡仪馆的大门,我俩就直奔殡仪馆的楼内,往办事处寻去。殡仪馆大楼里面人很多,四处都有低声的哭泣声,让人心里有些透不过气。
左转右转,我和王权终于找到了负责登记的办事处,然而门口的长队却让我们无比郁闷,但也没办法,只好排在队尾,开始了煎熬的等待。
等了大概20几分钟,终于排到了我们。我和王权走到办公桌前,坐在办公桌里面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相貌平平,带着一副眼镜,面部表情是那种殡仪馆工作人员共有的麻木,头也不抬的递过一张登记表。看她这职业性的动作,我俩有些哭笑不得,王权连忙开口:“您好,我们不是来登记死者信息的,是来咨询些事情。”
那中年女子抬起头来,冷漠的看了王权一眼:“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个星期有位叫李松蒲的老爷子在这里出殡,我们是他的远房亲戚,没有赶上他的葬礼,所以想来祭拜一下,您能帮我查一下这老爷子的登记信息吗?”王权快速的说道。
听了王权的话,我才知道老爷子名叫李松蒲。那中年女子淡淡的说了句“稍等”,就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个厚本子。
翻找了一会儿,就把厚本子递给了我们,然后抬头对我们说道:“在这,你们可以到旁边看,看完了还给我就可以,”我俩赶紧道谢结果本子,退到一旁,那中年女子也没再理会我们,推了一下眼镜,淡淡的说了句:“下一个。”
我俩仔细看着登记表,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登记表上有李松蒲老爷子的姓名,性别等基本资料,还有送来的时间,出殡的时间,还有一栏,是负责主持葬礼的阴阳先生。
我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登记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刚准备合上本子还给那负责登记的女人,就看见王权好像中了邪一样,目不转睛盯着表格,我不由得纳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盯着的,是阴阳先生的那栏,表格里是一个手写签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娟秀的笔画勾勒出了一个名字:陈歌。
“哎,你小子发什么呆?你认识这个叫陈歌的?”我看着王权,疑惑的问道。
王权听了我的话,立马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那飞车陈的大名,就叫陈歌。”
“啥?”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但却不知道不安的原因是什么,连忙开口道:“可能只是重名而已啊,你口中那个飞车陈,是玩机车的好手,怎么可能又和阴阳先生搭界?这俩玩意儿八竿子打不着,要真是那什么飞车陈,那她也有点太全能了吧?”
王权听我说完,依旧面色凝重:“但我总有种预感,这个陈歌,就是飞车陈。”
我看他疑神疑鬼的厉害,渐渐的我心里也生出了一丝疑影,于是一边把本子递还给那办公的女人,一边说道:“你要真是怀疑,那咱们就找那阴阳先生见一面不就结了?”
王权点头说道:“也好,那就让咱们会会这阴阳先生。”说罢,他就又向那办公的中年女子打听了这位叫陈歌的阴阳先生的电话,要完号码之后,便拉着我千恩万谢的走出了登记处。
殡仪馆的氛围弄得我俩很不舒服,我和王权快步往殡仪馆大楼外走着,刚走到大楼门口,王权就立刻掏出电话,在拨号盘上输入那阴阳先生的电话号码——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阵十分不和谐的机车马达声划破了殡仪馆楼前的平静。
我和王权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哈雷机车停在了殡仪馆门前停车场的位置,从机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我回头看了王权一眼——好家伙,这小子俩眼睛都快瞪得冒泡了,要是眼眶大点,估计眼珠子都得飞出去。一看这小子这幅德行,我就知道那阴阳先生果然就是飞车陈了,我在心里一边惊叹,一边连忙向飞车陈看去——那飞车陈大概170的身高,身材十分健美,由于是夏天,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半袖t恤,裸露的胳膊有些黝黑,但却不影响她那英姿飒爽的气质,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帆布鞋。
她留着一头及腰的黑色大波浪,棕色的眉毛盘在杏眼之上高高挑起,在眼眶边缘成了一个弯勾,而在右侧的眉骨处,有一个明显的刀疤,但这道疤却不影响她的性感和美貌,反而更添了一丝野性的味道,然而这道刀疤看在我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然而此刻,这双勾人魂魄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准确的说是盯着我身边的王权,丰满的嘴唇挑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一步步的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一看这女人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善茬,然而身边的王权竟然还没出息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连忙背手,在王权那宽大的背上狠狠拧了一下。
王权吃痛,疼的一哆嗦,但没有喊出声来,立即恢复了他本来的清明。
这时候,那飞车陈已经走到了王权对面,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头发,冲着王权,开口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第四十八章 迷雾重重()
看着飞车陈那充满挑衅意味的微笑,王权也毫不相让,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哈哈笑道:“没错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嘛,”旋即王权正色道:“不过还有句老话,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飞车陈眼睛微微一眯:“呵呵,过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不是就想和我说这些吧?不过我可没空跟你叙旧。”说罢,飞车陈便霸道的推开王权,走到了我和王权的中间。
王权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不是有个俱乐部吗,怎么跑到这来了?难不成和人飙车飙够了跑来和鬼玩儿了?”
飞车陈头也不回,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副业。”
说罢,她走到我身边,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蔑的对王权说道:“几年不见,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我一听她这话脸立马僵硬:卧槽?这娘们挤兑王权也就罢了,老子怎么躺着也中枪啊!
还不等王权开口,我就脸色阴沉的说道:“这位小姐,我和王权是兄弟,您吃飞醋别带上我,另外,”我顿了顿,提高了声调:“从这个角度看,您的鼻孔真大。”
我话音刚落,飞车陈的两条眉毛立刻如弯刀一般拧在了一起,冷笑道:“你是在说我吗?”说罢,还威胁性的向我所在的地方迈了一步,一双杏眼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吞进肚里。
看她这架势不善,我立马站定,毫不相让的看着她。就在我准备和这娘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王权开口道:“行了,差不多得了,这里是殡仪馆,不是你们家胡同口。”
飞车陈听罢王权的话,从鼻子里传出了一声冷哼,也不理会我们,直接甩开长腿往殡仪馆大楼内走去。
就在这时候,被她推在一边的王权动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飞车陈的手腕,声音低沉的说道:“先别走,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飞车陈被王权抓住,吃了一惊,立刻愤怒的甩掉了王权的手,高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想问我我就告诉你?”
王权看着弯眉倒竖的飞车陈,嘴角升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看着王权那自信的样子,我和飞车陈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心里嘀咕:这小子哪来的把握能摆平这母老虎?
飞车陈则是怒极反笑,直接转身面向殡仪馆的楼门,不耐的说道:“哦?是么?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自信从何而来啊?”
王权好像没有看出飞车陈的不耐烦,胸有成竹的说道:“这里不方便说,我等你下班,咱们再详谈。”
我转头看向飞车陈的背影,暗道不好,王权这么直接,飞车陈说不定会直接拒绝他,但是太多的事情都指向飞车陈:瓮棺,怪胎,以及夜里的偷袭,甚至连李松蒲老爷子的死因都隐隐约约的与她有关,若想要解开这些谜团,必须要好好问问这婆娘。
我脑子开始飞速转动,企图找到什么借口帮助王权,然而就在我冥思苦想不得出的时候,那婆娘竟然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道:“好,一会见。”说罢,便不顾王权和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我,迈开长腿,走进了殡仪馆的大楼。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的暗骂:真tm是女人心,海底针,同样是女的,我怎么就显得这么二呢?老子不服啊!
我一边悲愤的想着,一边看向王权,只见那小子吐了一口长气,我顿时恍然:原来这小子刚才的自信也是装的啊!
我觉得有些好笑,冲着王权开口说道:“啧啧啧,影帝啊!”
王权得意的一扬脸:“别太崇拜我。”
“我呸!”我看他那副贱贱的表情就想给他一坨子,不自觉的骂到:“你小子不吹是不是都tm活不下去啊?”
王权哈哈一笑,旋即正色道:“好了,不闹了,等那婆娘下班,咱俩的任务就艰巨了。”
听王权这么一说,我也立马恢复了严肃,开口道:“没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们要清除一切革命道路上的障碍,为祖国和人民造福!”
立了一番雄心壮志后,我和王权决定先去看看李松蒲老爷子的骨灰,在老爷子墓前鞠上一躬,表达一下我们对老爷子舍我救国精神的敬意。
说走就走,我俩到了陵园区,刚想走进去寻找,就被守陵的老头拦在门外,老头仔细的打量我和王权,旋即笑到:“年轻人头一次来吧?你们找的谁?问也不问就往里走,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俩直接进去,找到天黑也未必能找见你们要找的人啊!”
我和王权听罢恍然,王权连忙不好意思的开口笑道:“大爷真是好眼力,我俩确实是头一次来不懂规矩,多亏您老提醒,不然还真要找到天黑了。”
那老大爷笑着摆了摆手:“小伙子还挺会说话。说吧,你们找的谁?”
王权开口道:“我们找一周之前下葬的李松蒲老人。”
守陵老头一听李松蒲的名字,开始仔细的思索,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神色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们:“李松蒲?你们是不是找错了,那老爷子没留骨灰啊。”
“啊?”我和王权不由得惊呼出声,王权接口道:“怎么会没留骨灰?”
那守陵老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对我们说道:“这老爷子送来的时候有些古怪,再加上无儿无女,所以阴阳先生就没让留骨灰。”
“古怪?”我和王权面面相觑,我连忙开口追问:“大爷,我们俩是李松蒲老爷子的远房亲戚,本来是来探望老爷子的,结果刚到他家里头,就被告知老爷子去世了,我们一路找到这来,您又说老爷子没留骨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老爷子死的蹊跷?”
“哎呀,姑娘,你有所不知,不是那老爷子死的蹊跷,”守陵老头低声说道:“是那老爷子送来的时候有些蹊跷。”
守陵老头看着惊讶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