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琴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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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落琴脸色一变,来之前雨桐神神秘秘,只说今日夜探若有幸便可知道冷临风的下落,莫非这还是成王爷的府邸不成。
当下拉她要走,她扣着落琴双腕一把将她拉下,隐入梨枝尽处“丫头,你想死呀,这可是成王别院。”
“你不与我商量,本是寻人而已,何必惊动官府,成王爷牵动朝廷军政命脉,我们极有可能会被当作奸细,你……”
“原来你这丫头怕死”
“死又何惧,你可来过此处?”
雨桐妙目一动,轻说道“当然不曾”
“你”落琴心中一气不知该说什么,关于天下大势,文卷章集,她看过不少,虽无半点江湖经验,倒也明白知已知彼得要紧,眼见的雨桐笑若春风,明显就是一个孩童,她怎么能与她一起胡闹。
“莫急,莫急,要找到骆空空,还非来此地不可。”
“骆空空?何人?与冷大哥有何关系?”
“想知道,还不快跟来”见她移步身形已远,无奈之下只能紧步跟着,那雨桐倒也极有经验,走暗避明一路下来,倒也没有任何危险。
“丫头,我来问你,若你是这家主子,这陈年好酒,绝世佳酿你会藏于何处?”
落琴想了想说“自然是方便贮藏,也要方便取用。”
“对,不错不错”她笑颜如花,闪身入了四阁青房,炭火,煤灶,还有各式琳琅餐盏,从摆设来看竟然是一间厨房。
贫门小户不过尔尔,那成王奢富,连厨房都配有东西耳房,想是用来存放干货,米粮等杂物。
雨桐将其统统翻了一个遍,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酒不放此处,放在何处呢?”
落琴见她冒了天大的危险,仿佛就是来找酒一般,不免好笑凑在她耳边轻说道“方便存贮的地方多的是,方便取用的地方也不少,但若真是绝世的好酒,自然不会放在这里,要是下人想随意取用,那不是防不胜防。”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眸光一动急着说“对,对,怎么你想得,我便想不得,那你说会放在何处?”
落琴想起无双饮酒,有前辈圣贤之风,得微醺读书卷,习画弹琴,更添雅意。
而成王征战多年,是习武之人,莫非……不禁说道“若我是成王便放于日日必去之所在,他年岁渐老,依然驰骋沙场,定是靠天天习武强身才可得……
“我明白了”她心中欢喜从不掩饰,不由分说拉着落琴就走。
跨过临波之廊,便来到一处空室,刀枪剑戟,盾矛羽箭,件件不是凡品,落琴不由感叹,成王别院已这般不同凡响,那京都彭城的成王府不知该是何等面貌。
跟着雨桐走入偏室,她果然喜的手舞足蹈,落琴急忙掩了她的口,怕惊动了府中之人。
眼光所及之处,四壁八宝格内,瓶瓶壶壶醇香流动,贴签上落笔清隽“一江月”、“花情”、“咏春”“雪冰醇”皆是闻名的美酒。
她闻了这瓶,看那壶,出手极是敏捷,最后把眼光只落在那“咏春”之上开口说“西莫亡国已久,“咏春”早已稀罕的成了上贡之物,成王敢克扣贡品,自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ZEi8。Com电子书不过有了这壶酒,自然就不怕骆空空这个老家伙不来。”
落琴正欲相问,已被她拉至一边,半人高的酒瓮正好掩着她二人,雨桐再不开口,用手在落琴掌中写道“事后定一一细述。”落琴点头不问,她更是一言不发。
时辰渐过,落琴不明所以未免憋气,正欲起身挪动一番,只听门外似有声响,虚开门户闪进一个身影。
那身影犹如一个圆球,说不好是走进来还是滚进来,拿了“咏春”叹了一声,声音倒是苍老,手中把玩片刻仿佛极舍不得,终耐不住拔盖便饮。
那雨桐见机不可待,抢身而出,一把抓向那人面部,那人吃痛,轻轻唤了两声。
落琴见雨桐得手,便立即划开手中照明之物,不禁莞尔。
那人是一位老者,身形犹如一个大球,憨态可掬,白须似雪正拽在雨桐手中,而他却牢牢地护着“咏春”仿佛那酒比性命还要紧百倍。
“玲珑娘子,原来是你,撒手撒手。”
“不撒,骆空空,终于找到你这个老小子,我怎么舍得撒手。”骆空空妙手一拂,紧紧地抓过雨桐的发辫,见雨桐吃疼,好笑的眉眼频动“你不撒,我也不撒,你痛死我,我也痛死你。”
“你敢”
“你敢”对答之间,古怪滑稽,落琴见他就是骆空空,而雨桐自然就是他口中的玲珑娘子,白发红颜,年岁差了一大截,可偏偏都如意气小童,争强好胜,心中实在好笑。
看雨桐疼得呲牙咧嘴,于心不忍,已有应对之法,莲步一动,已夺过骆空空手中的“咏春”欲往地上扔去。
那骆空空一急,忙撒手来抢,自然放开了雨桐。
雨桐伸足一踢,那“咏春”凌空飞去,骆空空身重却敏捷轻灵,抢手要夺,雨桐紧拉手中拽着的雪白胡须,骆空空一痛,那“咏春”已在落琴之手。
“小心,别糟蹋了,玲珑娘子何时成了亲,身后还跟了那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相公。”
“你,死老头,”雨桐虽然秀丽,但是终究碍于身高,平日里男子都视她为好奇之物,或干脆退避三舍,成亲之事怕是今生无望。
他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触及她心中之痛,便口不择言,大骂了起来。
那骆空空丝毫不愿吃半分暗亏,便是雨桐骂什么,他稍稍一变,将死老头改成玲珑娘子,统统回给雨桐。
落琴怕他二人忘我之下,会引来成王府的人,无奈之下心生一计,从怀中取出清心丸便趁骆空空说话之际,一拍让他吞下。
那骆空空不知何物,紧紧地看着她问“你给我吃了什么,这是什么?”
“我门的毒药,一个时辰若不服解药,全身溃烂而死。”
骆空空见落琴虽然衣衫破旧面目灰黑难辨,却双目盈盈,行步手法飘逸灵动,也不敢小觑。
清心丸余之气味,都是颇重的药味,更信她所言不假,脸面大变,竟大哭了起来。
雨桐见落琴如此伶俐,心中一赞,放开了骆空空的胡子,得意洋洋从落琴手中拿过“咏春”在骆空空面前一晃。
“该死的老小子,你也有今日,哈哈,要喝这酒不难,只需按着我说的做,我便给你喝,不仅如此,还让我弟妹给你解药。”
他极沮丧干脆坐在地上不起,看了落琴,又看了雨桐说“我今日上了你们的贼当,罢了,说,找谁?”
“我师弟 “千面神捕”冷临风”
落琴听得他的名字,微微一叹,饶他们共经生死,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号,“千面神捕”自然不能不管玉蝴蝶之事。
“是他?”骆空空双目尽在落琴身上打转,问道“这个小相公与你师弟什么关系?”
雨桐过来拉了拉落琴之手,轻笑道“亏你还好意思叫“尽知老人”当心吹牛吹破了招牌,这可是我师弟的娘子,便是秀水堂的堂主司马素素都要给她行礼问安。”
“你是玄天宗门人?”骆空空听得司马素素的名号不禁相问。
落琴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冷临风问过,雨桐问过,今日这个“尽知老人”骆空空也问,不禁让她生疑。
“要我去打探冷临风也成,要先给我服了解药。”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方才怕前辈与雨桐姐姐在闹,我才权宜而行,清心丸不仅无毒,还可以增强功力强身健体,对前辈只有好处。”
话未说完,雨桐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落琴心中明白,骆空空之所以肯答应,只不过忌惮那毒药,现在尽数说出,他或许会出尔反尔。
骆空空见这二人神色大笑出声,丹田微微提气,只觉得周身血脉畅行,暖暖的无比舒适,手抚过胡须,打量着落琴说。
“好,好丫头,果然是块美玉,我与冷兄弟乃知交好友,当日在山庄偷酒喝,被他撞见,他不仅不怪还护我脱险,与我把酒言欢醉了三日三夜,此番豪情品貌,江湖上也不过寥寥,你们佳儿佳妇,羡煞旁人,我定帮着你们去找,改日大婚,我也好去讨杯酒喝。”
落琴心中不安,却也怕说出冷临风不是他相公,那骆空空不肯去找,当下勉强应对,只希望尽快找到冷临风澄清就好。
雨桐欣喜难禁,没想到如此顺利,只拉着骆空空谢了又谢,落琴冷眼旁观,便知道这个“尽知老人”骆空空出手,定是不会落空,感染雨桐之高兴,也微微的绽开了一个笑容。
三人气氛融洽,那骆空空揣了“咏春”便要与她们一同离开。
正在此时,雨桐却叫“不好”。
外间的门骤然一开,接着灯火明烛,显有人进来……
三人皆然一惊,落琴在前探过门缝看去,先来之人,华服锦衣,风姿不凡,竟然是她夜夜思念的聂无双。
数日辛酸涌上心头,正想开口叫师傅,嘴却被两只手紧紧捂住,一只娇小晶莹,一只粗豪有力。
玄机
“今日落在大名鼎鼎的子手上,倒也不枉了。”
落琴被他二人所制,动又动不得,说也说不得,正在懊恼时,却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亮亮仿佛似曾相识。
“贾姑娘爱装神弄鬼,扮的惟妙惟肖,我也佩服的紧。”
“我们与玄天宗无冤无仇,玄机子何必苦苦相逼。”
“我聂无双别无他求,只盼能与姑娘身后的主子见上一面?”
落琴心中一沉,却觉得捂在嘴上的手力越来越大,转目去看雨桐,娇躯微微抖动,显是看见那个贾沉香气恼到了极点。
“我家主子说了,让我在这里好好的招待玄机先生,他不吩咐,我不敢擅专。”
贾沉香之美本就不如落琴,更不如司马素素,却天生媚态横生,风流袅娜,灯火朦胧之下别有一番韵致。
落琴心无旁骛,紧紧的看着无双,见他不置可否低头饮茶显然极有耐心,对那玄机子的叫唤也不出口否认,难道……脑中掠过无数言语,玄机能文,天下名章,尽数在胸,他莫非真是玄天宗的玄机子?
“成王府的别院,贾姑娘竟然像半个主子,成王这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无双好生看不懂。”
贾沉香知他试探面色一沉,忌惮他的手段也不好发作只说道“若先生等得,或许能与我家主子见上一面。”
“客随主便,我自然等得,这武室绝好,我也正好欣赏一二,姑娘请自便。”
聂无双站起身来,将那剑戟刀枪放在手中一一把玩,青锋利刃,暗有偏势,成王爱好天下名器所费颇巨,从这些细处就可看的分明。
“玄机先生不曾来过春风馆,因何知道我就是假的。”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
“贾姑娘百密一疏,若真想瞒人也该杀个富贵女子作替身?”
“先生此言何意?”
无双不急不徐,将刀剑一一置于架中,回过头来淡淡一笑“贾姑娘耳目众多,不会不知道我曾去贾府验尸,表面看来并无问题,尸首已冷尸斑尽出,可却让我看到了绝不该是贾小姐有的一双手。”
贾沉香“咦”了一声,落琴心中复杂难言。
那雨桐暗自一叹,微不可觉,骆空空立即伸出另一只手去,紧紧地晤着她的嘴,有恐被人听见。
“手又如何?”贾沉香抢先一步只待无双说话。
无双伸出手来,在烛火下修长齐整,往前一展“寻常人家为了生计,自然厚茧手粗,可贾沉香却是一府千金,家奴如云。人有相似,本不是奇事,可那双手……”眸光清凌,却依然端着温和之意。
“你……你要如何?”贾沉香身子微微一颤,似有不信的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