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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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们点头称谢,一同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抬了下去。
周绥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温容,面色难看极了。
而温容这才转过身,对着周绥跪道:“草民温容,有幸瞻仰圣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只见他直起身子,双手伏地,竟是给周绥行了一大礼,接着轻声道:“舒将军此次受伤,皆因草民而起,草民万死难辞。陛下宅心仁厚,望陛下只责罚草民一人,切莫苛待将军。”
临行前一天,停朝一日。
皇帝亲自驾临了将军府。
据说是许久没出宫了,想来将军府坐坐。
周绥本来是想带舒婉怡一起来的,但碍于几天前皇后坑了他一晚上的不良作为,于是硬是没拉下这个脸,自己带着福全来了。
舒弘毅正在前厅看兵书,突然就听到外面的侍卫进门汇报,三言两句还没说清楚,福全公公就跟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身锦衣的周绥。
舒弘毅:“”
舒弘毅也是一身便服装扮,面上表情变了两变,跪下给周绥请安道:“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赎罪!”
周绥面上带着假笑,亲自将舒弘毅扶了起来:“老将军客气了,怎么只你一人,舒乐呢?”
舒乐还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难得不上朝,他是决计不会在日上三竿前起床的。
而周绥是个勤快的皇帝,吃完了早饭没事做,正巧出来遛遛。
舒弘毅老脸一顿,当然不好明着告诉陛下自家儿子还没起床,于是只能对身旁的侍卫板着脸严肃道:“还不快去寻舒乐在哪儿,叫他速来前厅,参见陛下!”
舒弘毅是个名副其实的武将,善兵器而愚情商,表情全挂在脸上。
周绥只一眼就看除了舒弘毅的迟疑,当即便将那侍卫拦了下来,宽和道:“不必着急,朕难得出宫一趟,不如舒爱卿带朕逛逛舒家的院子?朕刚好也想瞧瞧婉怡的闺房。”
此话一出,舒弘毅的面色更僵硬了。
周绥来得突然,他甚至没时间跟舒婉怡说一声。
而要是带着周绥在院中四处乱转,要是刚好碰上舒婉怡那丫头
然而皇帝亲自下的令更不能不从。
舒弘毅擦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迟疑的伸出手:“陛下驾临,自乃老臣之幸,陛下这边请——”
大难当前,舒弘毅终于难得机智了一把。
在门口等待周绥跟上时,舒弘毅快速冲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便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周绥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般的挑眉一笑,跟了上去。
镇国将军府落成数十年,院中的一树一木都有了些年头。
舒弘毅慢慢带着周绥向前走,走了一阵子便看到自己的心腹已经回到人群,冲他点了点头。
可怜的老将军刚刚舒一口气,突然听到周绥问:“舒爱卿,朕明日便要与舒小将军一同出征,不知这两日他在家可有所准备?”
舒弘毅老脸又一抽,心道准备个屁咧!舒乐那臭小子该吃吃该睡睡,还说好久都见不到了抽空去照月楼和六音姑娘玩了一晚上。
臭小子!
气死老子了!
舒弘毅抚了抚胸口,厚着脸皮跟周绥瞎扯:“乐儿这两日一直在书房中研究如何应对。陛下放心,犬子一定不负陛下嘱托!”
“哦?”
周绥眯眯眼:“现在舒小将军可在府上?”
舒弘毅面色为难道:“现在”
周绥一沉语气,猛然道:“明日就要出征,难道今日舒将军仍在出门玩乐?”
舒弘毅本就心虚,被小皇帝突然一诈,下意识便道:“不不不——陛下,舒乐还在房中,并未外出。”
周绥神色未见恢复,反而道:“既然在家,为何不出来见朕?”
舒弘毅被周绥的套路里一步一步越走越深,退无可退只能道:“陛下,舒乐昨日在书房中熬了一通宵,今晨才刚刚睡下,老臣这就去叫他起来。”
周绥看了一眼舒弘毅的表情,勾出一个笑来:“既然如此,就不要麻烦舒小将军特地前来了,朕前去寻他便是。”
舒弘毅一愣:“陛下,犬子还没起床,形容这怕是不妥”
周绥哈哈一笑,拍拍舒弘毅的肩:“君臣之间,何须多礼,老将军带朕前去便是了。”
舒弘毅:“”算了,幸好乐儿的房间和婉怡的房间隔得远。
舒乐卧房的窗帘是整个将军府里最厚的。
这完全得益于舒乐对于睡懒觉的热爱程度。
就算是日上三更,也没有丝毫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舒乐的脑袋贴着软绵绵的枕头,整张脸都塞在枕头里,头朝下撅着屁股睡得正香。
昨日六音姑娘没有客人,他便去听了一天的琴。
一边听琴一边看美人,还有美人温柔细语的劝酒,美滋滋美滋滋。
也不知道到了西南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舒乐舔了舔嘴,突然觉得房间里的光线怎么比刚刚要亮堂了,于是下意识的嚷:“冬青,冬青青——你看看是不是窗帘没拉好啊!”
冬青没回答,倒是一直在吃瓜看剧的系统道:醒醒,小皇帝来了。
舒乐在枕头上拱了拱,以为自己幻听了。
系统崩溃了:宿主!醒醒!小皇帝已经盯着你露在外面的屁屁瞅了半天了——!!
舒乐终于被醒了。
然后呆滞了一秒后问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喜欢吗?激动吗?欣赏吗?有冲动的感觉吗?
系统:
舒乐:我也挺喜欢的,又翘又圆,还很白。嘻嘻嘻。
系统:举报了。
舒乐:别别别——我这不是太久没有爱情生活了嘛!
系统:起来的时候记得用枕头遮住脸,你没带面具。
系统:小皇帝就在你床旁边。
舒乐又想了想,忧郁道:统儿啊,我现在一起床的话,岂不是要当着小皇帝的面儿果奔,人家好害羞~
系统:拉黑了。
逗不动系统了,舒乐只能转移目标去逗小皇帝。
房间的光线还是比刚刚明亮许多,大概是周绥或者福全将窗帘掀起了一角。
舒乐扭了扭身子,顺便假装睡意朦胧的道:“不是说了让把窗帘拉下来吗?今天谁当值啊?!”
从刚刚就站在床边并吩咐福全拉开了一小条窗帘缝的周绥:“”
正是春夏换季时刻,温度已经慢慢升了上来,舒乐睡觉不老实,身上的薄被早就不知道被蹬去了哪里。
见周绥没回答,舒乐又抱着枕头换了个姿势,随着姿势的变化,露在外面的线条越发显得挺翘,显得格外夺人。
第101章 浮生欢(35)()
此为防盗章
周绥一宿没睡。
除了对前线战事的担忧;周绥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竟是希望,最好舒乐此战与蛮夷打个平手。
甚至就算战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后周粮草将士皆足,就算此战折戟;也并不会影响大局。
反而给了他一个能将舒乐圈于深宫,扣在掌中的机会。
理智告诉周绥他是后周的帝王;而欲求却告诉他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幽思与欲望在这一片战场上呼啸而过的冷风中交织缠绕,在逐渐泛白的天际线处缓缓升腾。
在周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以启齿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难压得下去。
就算只要想想,也让他刺激的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沉了下来。
他是帝王;是后周唯一的皇帝。
更是舒乐的君。
他想要,舒乐自然就得给。
这没什么不该。
周绥突然想通了这一点;反而越发期盼起舒乐从川南城打马回归。
反正无论胜或不胜,结局都并不会有何二致。
又等了一会儿。
在灰白色的晨雾中;从川南城的方向隐隐约约飞奔而来几匹快马。
仅仅几匹而已;显然不是此战出征的全部将士。
渐渐又进了些,马上的人表情焦急无比,中间又簇拥着另一匹马。
那匹马高大俊硕;通体皮毛黝黑锃亮,只有四只马蹄皆是白色。
远远望去,犹如踏雪而来。
——正是追风。
追风乃千里名驹;除舒乐外从未有别人骑过。
而此时追风上却并不只有舒乐一人。
周绥皱起眉;总觉得面前情况似有不对。
与此同时;隔着不远的距离,便听到那方马上有人高喊:“传军医——快传军医!舒将军中箭了!”
声音嘶哑,伴随着马蹄声和烈烈风声,说不出的刺耳。
周绥微微一怔,心里像是被猛地拉扯一下,泛出几丝奇怪的酸苦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几匹快马却已疾驰到营地前,士兵抬过早已备好的架子,急吼吼道:“温公子,快,快把将军放上来,军医马上就到!”
温公子?
周绥下意识侧身一看,追风背上的两人,正是舒乐与另一名从未见过的男人。
舒乐显然已经没了意识,软软的靠在男人怀中,模样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乖巧动人。
重伤之人最好避免剧烈活动,但舒乐为了轻装上阵,除了一些简单的伤药,连一台担架都没有带上。
此时温容一身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红,似是为了避过舒乐背后的伤处,便将人从正面抱住。
一路疾驰而来,他竟是一直舒乐牢牢扣在怀里,尽最大可能的避免了颠簸,甚至连抱着舒乐的手抖泛出了青白的痕迹。
周绥勃然变色,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怒道:“尔等苟安!如何偏舒乐伤成这个样子?!”
士兵们当即跪下,还未开口,却被温容打断:“陛下,舒将军失血过多,怕是应先行抢救才是。”
正巧这时随军的几名军医连滚带爬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磕下去头,便被周绥踹了一脚。
“给朕好好治!要是舒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一同回京了!”
几名军医吓得脸色发白,跪下去连声保证一定尽力。
只见一旁温容动作轻柔,像是在放置一件珍贵无比的陶器,直到安置完好,方对几名军医道:“舒将军未伤在要害,只是蛮夷羽箭刁钻,箭头毛刺甚多。止血是主要,拔箭定要慎重。”
军医们点头称谢,一同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抬了下去。
周绥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温容,面色难看极了。
而温容这才转过身,对着周绥跪道:“草民温容,有幸瞻仰圣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只见他直起身子,双手伏地,竟是给周绥行了一大礼,接着轻声道:“舒将军此次受伤,皆因草民而起,草民万死难辞。陛下宅心仁厚,望陛下只责罚草民一人,切莫苛待将军。”
周惠帝正史载:惠帝在位时,耗千万钱修其陵,葬宫人石匠无数,金银玉器更不胜举。后人探其穴,而无一得其踪也。
后周野史则载:周惠帝椁中,仅一物陪葬,据传为一白玉面具。市井人言,此面具乃惠帝心上人之遗物。然,二人有缘无分,终天人之隔。
***
卯时未到,窗外天色昏昏沉沉,未见天光。
舒乐愁眉苦脸的从床上翻滚下来,苦哈哈的揉了把眼睛,对系统道:“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