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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纯白皇冠-第101章

小说: 纯白皇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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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直接站起来,离开咖啡馆,到外面去打这个越洋电话。

    按照时差来算,国内现在的时间在陆云开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深夜,所以陆云开接起江兴电话的时候,话音中还透着几分不知怎么回事的茫然:“嗯江哥?这么晚,什么事?”

    现在不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时候。江兴也没有关心陆云开是不是被自己打扰到了又或者拍摄生活怎么样,他很直接地对陆云开说了自己刚刚从张方这里得到的消息。

    薛盈死了。

    跳楼自杀。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地沉默。

    江兴耐心地等着,大概三五分钟之后,他听见陆云开说:

    “我说张方怎么匆匆忙忙神色不对的就回国了,还以为是公司里里头出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

    “薛盈”

    “江哥,我脑子有点乱,我先挂电话了。”

    江兴“嗯”了一声,电话里就只剩下断线过后的“嘟——嘟——”的声音。

    他将手机揣回口袋,也不回咖啡馆了,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公司,将今天的事情处理掉。

    今天他所得到的消息很让人惊讶,很让人伤感。

    但上一辈子他已经碰到过太多让人无奈让人无能为力的人和事,自己的,他人的。

    他在很早以前,就能够清楚地区分,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了。

    三天后,首都机场。

    江兴和从国外归来的陆云开见面,江兴告诉对方这几天自己打听到的有关薛盈的情况,两个人就坐上车前往火葬场送已经在殡仪馆的薛盈最后一程。

    陆云开回国的时间并没有因为薛盈而提前。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对于演戏的认真态度,也或许是因为在这三天之中,江兴都有前去薛盈家里,帮着完成一些后事的安排且将消息告诉陆云开。

    薛盈是单亲家庭。

    她的父母在很早就离婚,母亲身体不大好,母亲这一系也并没有多少亲属可以帮忙,生父和生父的亲戚,不知道是没有得知消息还是其他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人。

    江兴上门拜访之后,从薛母这边了解了有关薛盈死亡的一些细节,但不多,主要就是薛盈的死亡没有太多异常,确实系自杀跳楼,警方在对方跳楼死亡之初已经到来并得出结论了。

    而薛盈为什么跳楼死亡,连薛母都并不知道,薛母对薛盈事业上的所有印象,都是好的,比如说公司的前辈很照顾她,公司很大福利很好,她拿到了什么样的角色,拍了什么样的广告,赚了多少多少钱——

    在江兴最初上门的时候,薛母甚至把他认成之前和薛盈谈恋爱的人——也就是陆云开。

    薛盈在最初,甚至没有把自己到底和公司里的什么人一起谈恋爱,告诉自己的母亲。

    他在上门拜访的时候看见了薛盈的遗像。

    黑白照片上,大概是刚刚进入众星的薛盈笑得灿烂又显坚强。

    也许正是因为对方眉宇间的那一抹坚强和倔强,才有了最后这令所有人伤痛和惋惜的结果。

    车子上,两人除了聊起薛盈的事情之外,也是一路无话。

    等到到了殡仪馆,江兴带着陆云开前往之前订好的大厅。大厅之中,薛母的邻居和远方亲戚、众星的一些和薛盈同期的明星,也都到了现场,江兴和陆云开一起取了放在门口桌子上的香,对着遗体恭恭敬敬的祭拜之后,先后来到薛母面前鞠躬。

    本来已经在前两天中渐渐接受女儿的死亡,缓和过来的薛母在送灵的今天,又一次地伤心到浑身都打着摆子,她在江兴上前鞠躬的时候用力地握住江兴的手,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有一声压抑极了的哽咽从喉咙中被硬生生的挤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在旁边的陆云开,在所有人的面前,走到拜访者遗体的玻璃棺前,用刚刚染了香身上红色的手指隔着玻璃,摸了一下那张因为被修复而有些变形的脸庞。

    他忽然出声。

    声音很平静也很清晰。

    他说:

    “薛盈是跳楼自杀死的。”

    “她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她碰到了什么事,气愤,绝望,非死不可?”

第九十六章污泥() 
这个世界上,很多我们以为的,藏在重重阴影之下,被遮掩得不见端倪,被保护得牢不可破的所谓的秘密,其实只被遮着一层窗户纸,从头到尾,在所有有心人的眼中,都若隐若现;而等到真有人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捅——那么轻轻地刺啦一声,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事情的真相对于众星而言是一场绝大的丑闻。

    娱乐圈里乱,从人际关系到男女关系都这样,在这个信息时代,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别说那些有志于在圈子里奋斗的,就是是绝大多数的网民,虽然不知道具体能怎么乱,但差不多也都默认了这个情况。

    但有些大家都默认的潜规则,当超越了那条微妙的横线的时候,就让哪怕是生存在这个圈子里的艺人,也不能够接受了。

    打一个比方,男星女星靠着被老总富豪潜规则而上位或者抢到角色,过去可能还会让人不耻,但到了现在,其实绝大多数新人心里相较于不耻,更多的是泛酸,正好比不恨爹是xx,就恨xx不是亲爹。

    这是娱乐圈中的一种生态。

    但同样的,一个偌大的圈子,不会只剩下这一种生态,除了靠盘外东西上位的艺人,当然也有本身实力够硬,本身运气够好这样的演员,靠着老老实实拍戏上位。

    后者不羡慕前者地位从头空降角色量身打造,前者也不能拦着别人真心实意喊后者一声“xx老师”。归根到底,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自己选的路负责买单而已。

    这一个大大的染缸里,有肯钻研、想钻营的人,也有老老实实想通过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人。

    你可以把机会给那些肯钻研的人,但你不能强迫、甚至迷晕后者,让他们成为前者。

    薛盈的运气并不好,实力也不能算拔尖,她就和江兴上一辈子一样,甚至比江兴上一辈子还糟糕一点儿,江兴最初是有起色的,至少做为一个偶像是这样的。但薛盈甚至没有达到这个地步,在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上映之后不温不火,而她又没有关系,又不肯松口钻营,接下去当然更加地不温不火了。

    娱乐圈的更新换代再快不过,大浪淘沙,能脱颖而出的,永远只是少数。

    按照公司内部并不言明的等级来划分,薛盈差不多是被留下来,或者说,差不多是被公司遗忘了的那一个。

    但公司放弃了薛盈,薛盈自己并没有决定退出娱乐圈,她还是努力参加各种活动,再各种场合结实更多的人,希望能够获得机会。

    她在一次公司组织的活动中被人看上。

    薛盈本身并不同意。

    但最后,喝多了酒,或者喝了摻在酒中什么东西的她,被人带到一张陌生的床上,看着一个陌生的人侵犯自己,想反抗,但身体里的力量在这一刻好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藏得严严实实的,让身体的主人找不到一丝半点,连脑海里的思维,都僵木不能转动。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想法都挺自然的: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还算少吗?绝大多数的人进了这里差不多都明码标价了吧?很多当时不同意的也不过是坐地起价而已,既然这样,他一夜风流,用一个量身打造的电影女一位置赔给对方不就行了?自己是风流不是下流,这又不是耍流氓白来不是吗?

    想得真美。

    等到第二天药效过去,恢复了力量的的薛盈不管身旁的任何人怎么劝说,都打定注意要去报警,甚至一度抢到了拿起手机立刻拨打110的地步。

    但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薛盈还是被稳住了。

    她没有立刻报警,她回了公司的宿舍。

    在这个宿舍里,随着案件的继续调查,随着警察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话,事情逐步被回溯,真相一点点浮现水面。

    当日被劝回去的薛盈也许是听了经纪人的劝说,说要什么都要找证据,只有找到了真正的证据,才能一举告倒对方。

    证据并不是没有的。

    薛盈是和公司一起行动,她又是在酒桌上喝醉被带走,那时候怎么样都又目击人证;而物证——薛盈一开始没有拿到,但她醒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了对方,她当然能够提供证词。

    可是当她被劝回去的时候,仅仅过了一天,所有的证据都被硬生生的掩盖了。

    所有的人证,公司和她去的每一个人,都矢口否认看见有人把她带走,只说她在耍酒疯;而她亲眼看见的流氓罪犯,很快找出不在场证据,多的是人证实他当时出现在另一个公众场所——

    事实被轻而易举的推翻,谎言在日光之下肆无忌惮,甚至被一群人——薛盈身旁的所有人——奉为圭臬。

    半个月之后,薛盈从公司宿舍的天台上跳下来,当场死亡。

    薛盈确实是自己跳下来的,也并未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宿舍里除了被她自己泄愤摔烂的手机的手机之外,一切正常。

    这大概也是警方一开始做自杀结案处理的理由。

    人已经死了,谁都不知道,在这中间的半个月里,当事实被所有人集体掩盖,薛盈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以至于最后对方是这样坚决的、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死亡。

    活着,难道能比死更难吗?

    而最终选择了这条路的薛盈,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心中是解脱还是后悔?情感是愤懑又或者悲凉?

    已没有任何人能够解读了。

    事情真相大白的时候,旧年已过,新年早来,这场跨越了两年的案件在初七结束的第一天就被正式重启,该追究的责任人,该追究的刑事处罚,统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因为葬礼上陆云开的追究到底,知道了这种种事情的薛母反而打起精神来,不再像殡仪馆中送走女儿遗体时那种随时都要垮下去的模样。

    到了这个时候,薛盈的事情已经和江兴与陆云开并无多少关系了。

    但哪怕做为单纯的局外人,骤然得知这一件事情的江兴依旧感觉到浓浓的惋惜和遗憾,就更不要说曾经和薛盈接触相处过的陆云开了。

    陆云开所有的情绪低落与沉默,江兴都能够理解。

    甚至如果可以,他情愿花上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更多的时间陪着陆云开慢慢走出来。

    然而事实是,在十号以后,陆云开就要再次前往国外,继续拍摄了。

    这是新一年的初八。

    一年到头的假期还捎着个尾,街上有些店铺放炮开了,有些店铺还是冷冰冰的卷帘门拉着,街道两侧倒是很多行人与车辆,也不知道是归来的还是远去的。

    江兴这一天没有在陆云开的别墅里陪伴着对方。

    他家里没有亲人,往年的春节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前一年多陪着0021出去了,今年中途虽然有意外,但也和最开始的计划一样,留下来陪着陆云开一起过。

    在这个新年里头,江兴分别在二十九和三十的时候见到了陆云开的母亲于采苹和父亲陆国兵。

    于采苹是在二十九小年的时候来到陆云开这栋别墅的,江兴发现对方是第一次过来——因为当时是他出去接这位中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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