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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好大一锅粥!-第18章

小说: 好大一锅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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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涵过去一把搂住钟承止的肩膀,乱了他的步子,就把钟承止拖到屋里去换衣服,然后招呼魏老准备马车出门。

    京城沿着御水河的临水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家客栈茶馆和商店,然后从临水道往东边延伸的数条小道,还有沿着运河的两岸又是各种小店,繁华热闹。

    运河一年间日日不间断把江南的粮食物资送往京城,从天色刚明,水上船只就已鱼贯交错。船上和岸边,吆喝的,停靠的,拉纤的,搬运的,人声鼎沸,生机勃勃。而御水河只负责运送少数水道入宫的东西,多半作用是景观,便相对安静,时而有一些小舟轻泛,波光粼粼。

    临水道上以及从临水道向东伸出的小道里的店家,越往北靠近内城便越雅致安静,越往南靠近运河的便越地气喧闹,各都有一番风味。

    重涵和钟承止景曲在靠近运河附近的临水道段下车,便要车夫把马车驶到临水道北边附近去等。自己带着钟承止沿着临水道从南往北逛了起来。

    南边的店小而杂,路上还有推着车叫卖的,摆个摊解命的,以及不少街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耍杂耍的。钟承止十分有兴趣,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瞧一瞧,看到卖小吃的便要去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重涵则跟在旁边充当付银子的以及向导,给他一路介绍各种风土民情。而景曲几乎就是个搬运,硕大的个子拿着还来不及吃的糖葫芦和大包子,实在有些喜感。

    一路走到北边靠近内城的御水河岸边,此处已经十分清雅,可以看到内城城墙内的深宅大院露出些许屋顶和树冠。于是寻常百姓便不会随便跑来,没有多少行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岸边种着株株柳树,树下还有几个石头长凳。

    重涵本想找处酒家吃饭,钟承止指了指景曲抱着的一大堆吃的,表示这已经足够当午饭了。

    此时已近三月,春暖初显,又是大好晴天。三人便在岸边长凳上坐下,消灭这一堆没吃完的东西。什么猪羊荷包,烧肉干脯,煎饼,香糕,还有梅汁,粉羹

    景曲拿得十分稳,这些汤汤水水的加其他一大堆东西,居然滴毫未洒,半点未漏。重涵觉得与这大个子比起来,街上那些耍杂耍的真是弱爆了。

    钟承止每样都要吃,觉得太多吃不完的便往重涵口里塞,或者分一些给景曲,三人花了好一会才把这一路买的吃食全吃完。钟承止已经撑得不想动了,石头长凳又无背靠,便往重涵肩上一靠,闭目养神。

    河风在午后的阳光下暖暖摇摆着柳絮,重涵见此便干脆转过身,在长凳上跨坐,双手把钟承止搂到怀里靠着。

    此时重涵对自己心意已经非常明了,低头看着怀中钟承止的耳背,侧颊,和些许露出的锁骨,只觉得想随便往哪就吻下去,或者哪里都吻一遍。身体某处起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反应,但又不敢下手。尤其景曲还一动不动笔直地坐在不远的另个长凳上。只能低头轻轻地在钟承止耳边说:

    “下午还想去哪逛吗,还是乏了,先回去睡会?晚上约了李章明他们在霞凌阁吃饭。”

    “还要逛,等我肚子缓缓。”钟承止懒懒靠在重涵怀里,闭着眼睛回道。

    重涵便微微一笑,把自己唇轻轻点在钟承止头顶上,抱着钟承止的手又紧了一紧。

    休息些许,下午三人又开始压大街,北边街路的店都比较文雅,多是卖字画古董,丝绸陶瓷,又或者上好的香店茶店酒店。

    重涵没想到钟承止对这些居然相当了解,何人的字画,哪朝的古董,谁庄的新茶,几年的好酒,每进一个店都像去找场子的。没有哪个小二可以忽悠得了他,最后只能请掌柜的出来。而掌柜的出来煞有其事胡侃一通后,钟承止又没啥要买的,就准备去下个店继续找场子。

    虽然全都是小二看着钟承止和重涵一幅傻白公子哥冤大头的模样想宰一笔而出嘴在先,钟承止才回腔,但有些掌柜认识重涵,找了场子实在不好意思啥都不买,便无奈买了点小茶小酒的,要这些掌柜的直接送去重府。其实重涵很想买点小物件送钟承止,但见钟承止对古董玩物居然如此熟悉,似乎是阅过真品无数,倒是不好随便送了。

    逛到马车等着的地方,几人便干脆上了马车,往霞凌阁驶去。

20。张海云() 
白日走在霞凌道上,天青水碧,视野辽阔,和黄昏夜晚相比又别有一番风味。om

    霞凌阁其实分内场和外围,上次学子聚会就是在内场。而这个圆形建筑外围对着御水珠也有吃饭听曲的座位。每个座位都临着窗边或者栏杆边,直接对着外面的水景,和内场的华灯流彩是完全不同的意境。

    外围不像内场的五六楼是优伶私室,而是一到六楼都是客位,往高自然是风景更好,霞凌阁在京城也是相当高的建筑,坐在顶楼东南半侧可以一俯京城全貌,在西北半侧又可以远瞭北山胜景,外围受欢迎程度丝毫不逊于内场。

    不过东北面由于下视禁中,于是这面四到六楼窗户全是封着的,不可让寻常人看全了皇宫大内。

    这次重涵和李章明张海云韩玉便是约在外围六层的东南面。钟承止重涵到的时候,天色还未暗,从敞开的窗户向外看,栉比鳞次的大小房屋横竖有致地绘出一个雄伟壮阔的京城。

    千古文人登高望远都爱作诗几首,六层墙壁上也挂着不少诗画名家的手笔。加上内场不乏韩玉这种喜欢流连烟花的多情文人,又有风华披靡这文武两榜。这样一个本是声色犬马之地的霞凌阁却给大华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早已不是寻常酒家南楼可比。

    钟承止不禁想到,假若不受战火波及,人为损坏。千百年后霞凌阁定然是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传说。优雅的诗词千古传唱,妙手的字画百年流传,向后人述说一个前人的繁华与美好。而政权更迭,哪朝哪代,今日天下姓谁家,对比之下是多么无聊之事。

    没坐多久,其他三人便陆续来了。韩玉忿忿不平地表示为何不约在内场,这外边又见不着繁斐一面。几人哈哈一笑揶揄了韩玉半天,开始讨论起先日会试各个试题,谈了一下各自策问的解答和观点。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京城开始转为夜色中的点点灯火与天上繁星遥相辉映。御水珠上缓缓泛出了几艘挂着灯笼的画舫。

    重涵对着钟承止介绍说:

    “大凡过年,天子诞辰和有庆典之时,临水道那边和霞凌阁都会放起烟花,整个御水珠都可以观赏到花火纷呈。om那日我们入京镇远大军凯旋,定是有放烟花的,本想带你来看,可惜遇到刺客,下次只能等到天子诞辰了。”

    张海云和韩玉对刺客一事知道得不甚清楚,见此时提到,便问了起来。重涵又发挥了他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本领对着张海云和韩玉说书般地描述了一通。

    张海云这人,简单说就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其实有着很多种含义,比如才华,伶俐,又比如狡黠,心机。又而张海云也确实是符合这多种含义的人,有才气,有计谋,有心思,同样都是才子,张海云和李章明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而重涵则居中带着一点随性。

    就重涵的性格,其实本应该不喜欢这种人,而且张海云一开始接触重涵也确实带一些目的性。但是张海云却有着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聪明人身上的直爽性情,有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意气,这点倒是和重涵颇为投缘。

    四人在国子监结成朋友开始,凡是韩玉李章明受点欺负,重涵和张海云必然是要出头的。而且重涵张海云两人玩性都很大,出去一定要胡闹一番。韩玉很多方面是随波逐流,若是单跟着李章明,那一定是个安静书生,不管是不是真在用心看书。只是重涵张海云是两人,影响更大,几人一起时便从着他俩胡闹。

    四人这样互补的性格在少年时期成了非常稳固的团体,只是不知往后涉入了大人的红尘烦恼后又会如何。当然重涵和李章明之间的关系定是要更深一层,重涵只有对着李章明才会真正地无话不说,但是张海云却经常能看出来李章明没有发现的一些事情。

    例如重涵对钟承止的感情早已变化,张海云便再也不会开一开始的那种玩笑,而李章明此时还毫无发觉,估计只会等到重涵亲自对他说或者实在做得太过明显时才会知道。

    而此时,听完重涵关于遇刺的那段评书,张海云说的是:

    “为何要刺杀你?有何用?”

    重涵总想着自己是重家二少爷,被刺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此时听张海云一问,发现还真是奇怪,拐去当个人质还好说,刺杀自己实在也没什么用途啊。

    几人此时已经喝得有些微酣,随便讨论了下没有结果,也没有太过深究。反倒是聊起了钟承止和景曲功夫怎能如此厉害,钟承止则讲了一些四人完全不知道的武林中轶事,全都听得津津有味。

    除了韩玉之外,其他几人对过会试其实胸有成竹,并没有大多顾虑,都敞开着喝。韩玉果不其然又吐了,几人又开始揶揄道幸亏没约在内场,不然说不定就要被繁斐看了丑态。

    饭饱酒足后,其实已经喝得相当不少了,酒坛子都空了一堆。几人才出霞凌阁,沿着霞凌道离开。

    李章明喝得不多没有醉态。钟承止景曲虽然喝了很多,但却好像完全没喝酒一般。而韩玉吐了两场,夜风一吹人也清醒了。只有重涵和张海云两人歪歪扭扭被钟承止和李章明抓着,生怕这两家伙一个不小心横到水里去了。不过还好两人都酒量甚佳,而且四人无外人劝酒时候也喝得还有分寸,没到酩酊大醉的份上。

    回到马车上,重涵酒劲下不住地往钟承止身上蹭,抱着钟承止的腰,头不停地在钟承止脖子耳朵周围流连:

    “你不要忘记,殿试排名,什么都要答应我的。”

    钟承止靠在马车内的塌后靠上,手臂搁在靠沿上撑着脑袋,由着重涵在自己身上胡闹,低头笑道:

    “当然,不过你得考在我前面。”

    景曲一改平常端坐直视前方,而是抱手面朝着钟承止和重涵的方向盯着一动不动。

    这等注视下,重涵就算再醉点也做不出更出格的事了。

    回到重府,魏老叫了下人把重涵扶去房里,钟承止和景曲则自行回房休息。

    京城又过了平静祥和的一个春日。

    后几日,重涵每日带着钟承止在京城四处游逛,连有些重涵自己都没去过的地儿也都踩了一道。后来城内逛得差不多了,又去了京郊的一些的著名景点,除了皇宫之类不能随便去的地儿,几乎把京城内外踏了个遍。

    钟承止对所有东西都很有兴趣,每去个地方都兴致勃勃地四处观看。而对于向导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动力和乐趣。

    而且重涵发现,跟着钟承止出门,总会有些意外的收获。例如去梨园之地,会发现钟承止知道很多古今戏曲,甚至帮戏班子改了本子。而去道佛之地,钟承止都可以对着大师或方丈谈得头头是道,惹得对方不住赞叹。

    这种几乎无所不知,知无不精的境界,已经不能说是异于凡人了,而是好像根本不是人可为之的。

    重涵不禁觉得,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内外皆非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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