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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春时恰恰归-第123章

小说: 春时恰恰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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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一毛不拔。小李氏眼红沈家势起,又动了攀附的心思,嫌弃齐氏礼轻。道:“嫂嫂,只这几色针线,忒得简薄,侄儿家几条大船,什么好物没见过?”

    齐氏泪盈盈道:“我手头无钱,前几日银器铺看见打得细巧的银箍,小姑手上有银,借我几贯,改日还你。”

    小李氏歇了声,一掼手上的绢扇冷笑:“嫂嫂倒有一筐的托词,那是嫂嫂的亲子、亲孙,便是生分了于我这姓李的何干。”

    齐氏委屈道:“小姑用着一两多银子的扇子,绣得水鸟会飞,我只以为你阔绰。”

    小李氏心中有鬼,哼了一声气咻咻扭腰走了。

    富在深山尚有远亲,连着大李氏都换了嘴脸,李货郎面薄,不肯张嘴,大李氏皮笑肉不笑道:“媳妇,你前头的儿媳生子,你要是得了信,也捡篮鸡子过去了,做碗汤羹与她。”

    齐氏伤心垂泪道:“大郎家中哪用得我帮手,他们用着好些仆妇。”

    李货郎少不得又好言安慰,软语叹道:“你当娘的,不露脸,只道你不识人情长短。”

    齐氏点头,记起沈计疏离剜心之语,一时气短,打定主意小心些行事不去惹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有小包子了。

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沈拓这几日将心提到了噪子眼;何栖一皱眉,便惊问是不是腹中疼痛;要喊稳婆;何栖原本还沉稳得住,临到头,看家中诸人忙忙碌碌;不知怎得也心慌起来。

    原想着沈拓到底比自己稳重,肩宽力壮扛风顶浪,谁知竟是个软脚的蟹;一有点风吹草动倒似兵临城下;直把何栖烦得将他撵去与施翎一屋睡,自己拉了卢娘子作伴。

    施翎背身偷笑;与沈计躲在书房一角鬼头鬼脑取笑沈拓;被何秀才敲敲书案;斥道:“写字凝神;如何这般鬼祟?”

    施翎笑道:“何公,哥哥虽识得字,文采却没半两;侄儿名字还要落何公头上;何公如何也要翻烂书籍取几个好意头的大名才好。”

    何秀才搁下书卷;将施翎看了几眼;笑道:“阿翎有空闲拿我取笑,不如多写几篇字来。”

    施翎掩声求饶:“何公饶我,笔重;提得手腕酸。”

    何秀才瞪他道:“笔有多少份量?你耍得枪、开得弓写几个字倒有一箩筐的借口,休要啰嗦,快快写来。”

    施翎无法,唉声叹气道:“也不知嫂嫂几时生,我先将那老郎中背来家中。”

    何秀才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他爱妻早逝便是因生子虚耗精气,最知此间凶险,迟疑片刻后叹道:“老郎中也是要有岁寿的人,阿翎切勿失了礼数。”

    沈计道:“我与施大哥同去,伯母吩咐了:嫂嫂有了动静接马大娘时无论早晚都要告知一声。”

    何秀才心中妥帖,道:“曹亲家有心了。”他虽知过于劳烦曹家,无奈家中少女眷,许氏要来,倒做得一根定海神针。

    沈拓不情不愿在施翎屋中睡了几晚,夜夜摊饼一般,他不睡,搅得施翎同样不得好眠,二人去厨房摸了只烧鹅,取了点干酥小鱼,半夜围案吃酒。

    沈拓笑道:“只心中发慌,天要塌地要陷一般,手上更似落了好些事,落落没个主意。”

    施翎不满嘀咕:“哥哥比嫂嫂还沉不住气。”

    沈拓哈哈笑道:“将为人父,人生头一遭,日后惯了,再不慌张手脚。”

    施翎不由笑,酒醇肉香,二人谈笑又浓,直到半夜合衣要睡,刚躺下一个转侧,便听卢娘子敲门,急唤道:“大郎,快快起身,娘子许是发动,叫了疼。”

    沈拓瞬间清醒过来,只下床左脚绊了右脚,噗通跌到床下,爬起来也管发散衣乱,走了两步又把施翎拉起来,道:“好兄弟,去请了郎中与稳婆来。”

    施翎不敢耽搁,胡乱将鞋套上去隔壁喊了沈计几歇便出了院墙,只把卢娘子惊得目瞪口呆,追了几步道:“阿翎、阿计,还要好些时候呢,你二人慢着些。”见二人浑似没听,只得又白交待一句,“你们好生请人来,不好架了就走的。”

    沈拓急急去看何栖,只当何栖疼得如刀刮骨,恨不得满床打滚,扑进屋中却见何栖咬着唇坐在妆台前让可娣理妆。

    “阿圆,这是做什么?”

    何栖忍着腹痛,道:“蓬头垢面状若疯妇怎好见人?”

    沈拓一时竟不知是要责备还是怜惜,张口结舌片刻这才沉下脸将她拦腰抱回床上:“管什么脸面?生子是生死大事,便是状若疯妇又如何?”

    何栖忙道:“我我也是慌乱,寻个由头”

    “我陪你说话,你要是疼得厉害,拿我出气,都是我之过才累阿圆受这些苦楚。”

    何栖又是疼又是想笑,道:“哪是你一人之功,你倒尽往身上揽。”

    沈拓抬手拭去她额间冷汗,慌乱起来:“阿圆可要吃些糕点?还有一碗鲜灵的樱桃,让阿娣取了来?”

    何栖摇头:“我不要吃它,你陪我说些话。”

    沈拓心里一乱,绞尽脑汁想不起要说的话来,反问道:“阿圆要听些什么?”

    何栖嗔道:“你竟来问我,我又如作答?”

    卢娘子喊了阿娣,将廊下院前的灯笼点燃挂好,又让吩咐厨下烧好热水,备好酒菜。阿娣跟在后头直了眼,道:“娘子哪吃得这些菜饭。”

    卢娘子笑道:“哪是为你家娘子备下的,别看娘子现在喊痛,真个生时还不知哪个时辰,半夜请了稳婆郎中,莫非只让他们干等,连口热汤都到不了腹中,岂不惹人耻笑?”

    阿娣吐舌道:“我阿娘生时连接生婆都不请,不知里面的讲究。”

    烧火的仆妇添了一把柴火,道:“贫家贱命倒好养活,半碗米汤就能活下命来,有些个富家贵子,好衣好食反倒养不下来。”

    卢娘子听了不悦:“好好说起晦气的话来。”

    烧火仆妇轻打了一下嘴,陪笑道:“一时说得岔了,是我糊涂了。”

    卢娘子笑道:“不是我黑脸,娘子与郎主头遭经这些么个大事,两个慌脚鸭似得,在那互说好话。郎主耳朵里哪肯沾半点的不吉,刚蒸的新米饭,扬把灰上去不是惹人不快。”

    烧火仆妇忙道:“实是无心,我们做仆役的,也盼着娘子平安生子,好得些喜钱。不过一时感慨,有些家有产妇,好些讲究忌讳呢,郎主却是一味心疼娘子。”

    阿娣问道:“什么讲究忌讳?”

    烧火仆妇笑道:“因有血光晦气,一些避忌的人家,在马厩猪圈边布屋产子。”

    卢娘子不耐听这些,道:“与这些人讲得什么,道边烧化纸钱,远远见了便要避过呢,衣袖结得厚硬的油垢倒不见得讲究。”

    说得仆妇只一味笑,卢娘子这边吩咐事毕,放心不下何栖,扭身带了阿娣脚不沾地得走了。

    何栖疼得一阵,又不疼了,嫌身上黏腻难受,说要沐浴,沈拓忙道:“不如换了干爽的衣裳?”

    何栖咬唇道:“月中闷养在屋中,又沾不得水,身上怕不是虱子污垢满身,眼下还能动弹,好生洗上一回。”

    沈拓道:“成日在家中哪来得污垢,再者,阿圆再脏也脏不了哪去。”

    何栖不提便罢,一提更觉难捱,拉了沈拓的衣袖,软声道:“大郎与我取些水来,我胡乱擦擦。”

    沈拓将眉皱得死紧,道:“不能依你,不小心跌跤可不是顽笑。阿圆月中不能洗漱,我也陪你一同做对泥裹的脏乞夫妻。”

    何栖倒吸一口气,吃惊道:“我一个人脏臭倒罢,还添一个你来,莫不是让家中众人出入掩了口鼻?”

    沈拓笑着安慰:“秋日凉爽,哪里便臭了?托方娘子在宜州合了丸香来点在屋中。”

    何栖看看被卢娘子封了的窗户,笑道:“本就透不过气,还点香,屋中哪还能住得人?”

    沈拓想了想道:“记得去岁季世子来桃溪,季长随拿鲜果熏屋,不沾烟气。”

    何栖忍不住笑:“咱们越发似那些初贫乍富之人,不管好赖,一味照搬。”

    沈拓笑道:“辛苦操劳不过为着随心所为,顾忌是雅是俗,未免累心,阿圆在家中只管由着自家喜恶。”

    何栖被沈拓一打岔,倒忘沐浴的事,等卢娘子带着阿娣过来,看她精神了,忙道:“既如此,我让厨下糖水鸡蛋来,养养精气神。”

    不等何栖张口,阿娣一溜小跑去了厨下,过不久端了一海碗的汤羹来了,何栖哪吃得了,沈拓接过,硬喂了好些进去。

    施翎与沈计到了临水街,一个去砸医铺的门,一个敲了曹家棺材铺的门。店中守夜的学徒却是新收的,不过十来岁,一盏豆大的油灯,一屋子的棺材,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听得敲门声,眼泪险些吓了出来,抖着唇过来应门。

    沈计不识得他,忙揖礼托他报与内院仆妇,道:“某是你主家的表侄,姓沈,烦请告诉守门的大娘一声:我家嫂嫂生产,家中无长者掌事,劳累沈家伯母家去一趟代为操持。”

    小学徒磕磕绊绊学了,闷头往后院跑去,寻着管院门的将话一学,管门的仆妇吃了一惊:“竟是半夜发动?”打发小学徒,自己去与许氏报信。

    许氏得信也不敢耽搁,曹大着翻身坐起,道:“我送了你一道,也与亲家公吃杯酒。”

    许氏边让丫环理了理衣妆,笑道:“你不帮手也罢,倒要吃酒?今日还不知忙乱得什么样。”

    曹大笑道:“我又帮得什么,亲家公在家定也没个落处,正好我去陪他消遣。”

    许氏点头道:“你虽为着添乱吃酒,事却是在理。”

    他们这边收拾得妥当,又喊了邻舍马大娘,施翎那边早砸开了医铺的门,老郎中见了他便没好声气,直骂小子无礼。

    施翎背了郎中道:“老郎中勿怪,改日请你在何家脚店叫了七荤八素的下酒一道大醉。”

    老郎中怒冲冲道:“你家嫂嫂脉相稳健,又养得周到,都无需固本培元,哪用得这阵仗。”

    施翎道:“老郎中一日过手多少人,看惯了生死,我家哥哥却是舍不得我家嫂嫂掉半根发丝。”

    老郎中吹胡子道:“女子生产有如断骨重生,哪里没有半分损伤的?发丝算得什么?还有掉得梳不起发髻,插不住钗的。”

    施翎嫌弃,埋怨道:“老郎中少造口业,你虽有理,只言语不大中听。”

    老郎中这才悻悻住嘴,施翎性急,不耐等曹家同行,与了沈计言语一声,前头将老郎中背去家中。

    何栖吃得两三个鸡子,坐了片刻,腹中又疼痛起来,抓着沈拓的手不知怎么忽觉委屈,只咽声落泪,沈拓陪在她身侧跟着愁云惨雾。

    沈拓悔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与阿圆二人更贴心意。”

    何栖一拭眼尾的泪,感到婴儿伸胳膊动腿,咬牙道:“哪个只要与你二人,我却盼着儿孙绕膝,白发老翁对着鸡皮老妪,哪有什么趣味。”

    卢娘子在旁哭笑不得:“娘子到底疼得如何,周身力气都拿斗嘴,要生时如何是好?”

    等老郎中一来,沈拓连忙拉他与何栖诊脉,老郎中虽体谅他心焦,仍是抱怨道:“你们兄弟粗俗无礼。”

    沈拓也不生气,笑道:“我一介粗夫没个轻重,老郎中为我娘子诊脉。”

    老郎中切了脉后笑道:“娘子与都头宽心,好脉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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