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嫁到凤倾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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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张轩曾经提过,四年前,太子爱上二皇子,而且还爱得入骨,爱得深沉。
有可能是情到浓时的时候,太子不小心,又或者是故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
会发生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重点是,二皇子熙刚刚看到她素颜的时候,那句不合常理的话,还有不合逻辑的称呼,实在是太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对太子应该也有那么点情愫,甚至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发展。
该不会这几年间,他们都有暗地里来往吧?
不过,再细细回想二皇子熙的话语,他说“难得见面”,又说“以前”,这些词是不是都代表他们好一段时间没来往了?
慕晨觉得这中间有猫腻。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第二天便召来张轩,把这事讨论了一番。
“这……会不会是太子多心了?从前,太子你不曾提过,有被人发现身份。”张轩结合前事,客观分析,觉得二皇子熙应该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没有提过,不代表没有发生,又或者她……不,应该说,从前的本王,不是被发现的,而是主动告诉对方。你觉得呢?”慕晨始终认为二皇子熙与太子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由于她根本没有穿越前的记忆,所以总是缺乏代入感,说起喜欢二皇子的人会一时错口用了“她”,还好,及时想起来现在的太子已经不是“她”,而是自己了。
张轩是从客观经验分析,慕晨是主观意识出发,两人的意见会有落差,实属正常。
张轩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之下还是选择了直言:“太子,请恕微臣直言,你如今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你不记得从前的你是多么的软弱不才。打从十二岁,你正视了自己的女儿身后,因为天天担心着身份被揭穿,渐渐变得更加胆小无能,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大小事情都不敢自己做主,总会找微臣先为商量,所以微臣几乎可以肯定,太子的身份,二皇子是不知道的。”
那倒是,连对二皇子熙的感情,太子也跟张轩坦白,可想而知,张轩在太子的生命中是扮演着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太子对他可以说是信赖,甚至是依赖,过分的依赖。
也难怪从前的太子,只有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而且这个身份还是关系性命的秘密,难免会害怕被发现,拒绝接触陌生人,结果养成了过分依赖的性格。
“会不会就这么一件事是漏之鱼,本王忘记告诉你了呢?”慕晨虽然理解从前的太子为何会胆小怕事,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实在难以体会其程度,正如张轩只是听太子说晚上遇见二皇子熙的事,但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难以体会当局者所感受到的古怪。
【100】新来的小太监()
张轩摇头:“虽然微臣知道,太子你确实动过这种心思,但当微臣劝告后,你就死心了,因为即便二皇子熙知道你是女儿身,性别不冲突,但相同的血缘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所以又何苦做无谓的挣扎?”
对,慕晨怎么差点就忽略了她和二皇子熙的血缘关系呢?即使不是兄弟,也是姐弟,有着同一个父亲,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在一起的。
那这就真怪了。
“有点道理。”慕晨眉心紧缩的点着头,“既然他不知道本王身份,又碍于血缘关系,所以我们应该不会有不寻常的关系吧?”
张轩点头:“理应是这样。”
“昨晚本王不小心素颜出现,又梳了发髻,你猜,他会不会怀疑本王的身份?”慕晨自知这是自己的疏忽,心里不免担忧。
张轩轻微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一点小改变,不足以影响十六年在心里根深蒂固的印象。”
“那就好。”慕晨心里舒畅了点,紧锁的眉心舒展了一下,可是马上又拧了起来,“那他为什么要为我披上披风?”
“夜色清冷,皇弟关心皇兄也是情理之中。”张轩觉得这行为再平常不过。
慕晨觉得好像也没错,但转而又想不通为何二皇子熙会说奇怪的话。“那如何解释‘难得相见’?又如何解释‘以为从前的晨儿回来了’?”
“太子,你从小与二皇子偶尔也会一同学习、骑马、狩猎,虽然说不上感情深厚,但兄弟一场,总算是相识,然而十二岁打后,你就很少与人接触,所以二皇子说‘难得相见’这样的话,应该只是出于你们很久没见罢了。”张轩倒觉得这些话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他呼我作晨儿,一个弟弟换哥哥作晨儿,别说是礼仪严谨的深宫,即使一般家庭的孩子,也不会这么无礼吧?更何况你都说了,我们又谈不上感情深厚,打烂算盘也只能算是相识一场,他这样真的不叫无礼吗?而且你没有听到,他说的时候真的很自然,不像只叫过一两次,我感觉,他已经叫得很习惯了。”
慕晨始终觉得,二皇子熙的那句话,说得是无比的自然。
虽然他的脸上总是一副不带表情的样子,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能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种情真意切。
真是说不清又理不顺,慕晨只觉得这个男子实在让人乱了心神。
任凭张轩如何解释,也解释不了称呼这一点:“这一层,微臣也确实无法解释。既然没有办法找出根源,我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微臣建议,太子如常一样对待二皇子就好。”
既然推断二皇子熙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慕晨也算是安心了许多,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曾经发生过特别的事,连张轩都不知道,一时半刻也没其他办法得知,暂时也只能这样,再次与他相处的时候,警惕一点就是了。
当天未时过了不久,二皇子熙就派人来传话:“很顺利,事情已经按计划进行了。”
接下来,慕晨虽然仍会担心十万两银的事,但似乎担心也无用,只能等着二皇子熙的消息。
也许是知道她担心,二皇子熙每一天都会派人传话,虽然话语都是隐晦简单的几个字,若不知道前因的人听了肯定不知何解,但慕晨一听便知是顺利的意思。
没几天,货物已经顺利运抵西朗国。
一切看来都真的很顺利,这个二皇子熙似乎也挺靠谱的,但只要还没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这个事情都难以完全安心。
“太子殿下。”小玉进殿行了个礼,“内幕府说,新安排了一个太监来东宫伺候殿下。”
慕晨在书桌前写着大字,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抬眼,只是在专心之下,轻淡的回了句:“本王不是说过,不需要其他宫人了吗?”
东宫以往只有四名宫女打理日常,相比其他宫殿算是人数少的了,自从小翠因为华思思的事被扁辛者库之后,东宫的人丁就更单薄,但慕晨不想被有心之人乘机安插眼线,所以干脆就向内务府放话,不需要增加东宫的人手。
虽然说皇宫不乏宫女太监,但更不乏难伺候的主子,再多的宫人都不够使唤,所以既然太子说不需要增加,内务府自当是乐得省事,不会求着要送人过去。
如今,内务府居然主动送人来东宫,又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了。
不请自来的东西,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内务府说,太子殿下贵为太子,东宫下人太少,实在有失shen份,所以特意……”
未等小玉说完,慕晨就打断了,“是内务府说,还是有人借内务府之口说呢?”
“这……”小玉只是人说她说,深层的意思,她自然不懂。
慕晨当然也知道小玉不懂,所以她只是自言自语,没有难为小玉的打算。
她提着笔,继续悠哉游哉的在宣纸上游动:“就说本王不需要。”
“可是新安排的太监已经在殿外等候了,殿下不需要见一下吗?”
“既然人都不要了,又有见的需要吗?打发了吧。”慕晨根本不想因为一些无谓人而打扰了自己难得清静的心情。
她是十年难得一次,不练武不蹴鞠不好动,留在殿内静心写字。
要不是心里总惦着十万两银的事,之前遇袭的肩伤又还没全好,她也不会一反常态的过着深居简出娴静无聊的日子。
小玉退出殿外,没一会儿,她又进来。
“又有何事?”虽然小玉是近身宫女,但有事没事总是在眼前进进出出,慕晨也会觉得不耐烦,而且这个时候是她最想清静的时候。
小玉说话明显没有刚刚爽脆,支吾了一下,声音轻弱:“太子殿下,新来的太监说,你一定要见他,他还说,你一定想见他的。”
“放肆。”慕晨一下子沉不住怒气,拿笔的手一下子用力过度,笔尖的毛都被压散在宣纸上,可想而知,整张文字都被这么一下给毁了。
“太子殿下息怒。”小玉连忙跪了在地上,那颗小脑袋是能垂多低就垂多低,几乎都要扣在地上了,她就知道这话会惹怒太子,真是后悔,为什么头脑发热会答应帮那个死太监传话。
“区区一个小太监,凭什么说本王一定要见他?还没进东宫,就想在东宫做主?他是脑子进水了,想本王帮他砍下来放放水吗?”慕晨怒气冲天,觉得如果就这样赶他走也实在是太便宜了他了,“好,本王好心让他滚他不滚,那就叫他进来,让本王看看是不是真的想见他,如果不是,就别怪本王剪了他的舌头。”
“是。”小玉头也不敢抬,起身还没站稳就往殿门退。
慕晨就等着,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死太监,凭什么在东宫放肆。
她丢下手中那支已经极度开叉的毛笔,可怜的毛笔咕噜咕噜的就滚到了地上,刚好碰到一双踏进殿门的脚,毛笔就停下来了。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一身藏青色太监服的男子垂着首给慕晨问安。
一听这声音,慕晨傻眼了,他可以认不出二皇子熙的声音,但绝不会认不出这个熟悉的声音,再看他瘦削挺拔的身形,她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这不就是任少天嘛。
一抹方才的怒气,慕晨惊喜万分,笑容绽放:“娘娘腔,你是娘娘腔,别再装模作样,快免礼啦。”
任少天一抬首,就对着慕晨做了个鬼脸:“小矮子,你想死我了。”
他是真的很想她。
自从慕晨遇袭后,为了安全都没有离开过皇宫,而他与皇宫又是八辈子都打不上关系,连为赈灾金的事沟通也要通过苏无邪,真是感概一道宫墙足以阻隔他们想见,所以任少天才想到用这种方式进宫。
他也曾想过很多方法,以他的身手,要偷进皇宫实属易如反掌,但偷偷摸摸的行为是在对不起自己可昭日月的心,思前想后,最后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天天光明正大的在太子身边,愉快的玩耍。
慕晨下了位置,两人双手都握起对方的手臂,高兴的蹦跳着。
“小矮子,你坏,你要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放水,我不要。”任少天敲了一下慕晨的额头。
“我没有。”慕晨小孩般委屈,在她身上已经寻不着半点刚刚对着小玉发怒时的王者威严。
“还说没有,刚刚我在殿外都听到了,你说……”任少天咳咳两声,学着方才慕晨的严词厉色,“区区一个小太监,他是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