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收割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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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喜乐看着卫渊的背影,摇了摇头。
茶楼二楼的一角。
“公子,听说这里的故事讲的有趣着呢。你听。。。”徐渔一边说,一边为全郗添茶。
全郗本身对这种并不感兴趣,本来只是出来散散心,停在这里喝口水,却听到了万国贤王的字眼。
说的是那年贤王和王妃在灾荒救民的事,说书人似乎对贤王的颇有好感,言辞间不乏对贤王和王妃赞美,从外貌到谈吐,似乎是亲眼所见一般。
当然,一个被当做乱臣贼子灭门的王府被如此吹捧,有人自然是要提出意见。
“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乱臣贼子一个嘛!”
听到这句不知道是谁喊出的话,全郗敛眸,握着手里的茶杯微微转着。
说书人笑了笑,道:“但他救了无数人的命,这也是事实啊。”
全郗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楼下的说书人,良久,对徐渔道:“我们走吧。”
他戴着纱帽下楼,穿着月白色的衣袍,看上去年岁尚小,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气韵,很是惹眼。
徐渔不动声色的护住自家公子,看什么看,我家公子是你们能瞎看的?
出了茶楼,徐渔扶着全郗上了马车,他正要跟着上车,马车却忽然不知为何像是受了惊,惊啼一声就往集市中冲去,马夫抓着马绳子赶紧拉,却阻止不了受惊的马停下,眼见马车就要撞上那些摊位,却见一个身影飞身到马儿身上,三两下就制住了惊吓的马。
徐渔赶紧跑过去,看着没有什么事的全郗从马车上走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谢谢这位出手相助的侠士!”徐渔这才回过神,对着马上的人不停道谢。
却见那马上的人一动不动,因逆着光,徐渔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目光。。。似乎是。。。放在他身后的公子身上?
“你。。。。”那人从马上直接越到马车上,弯下腰盯着从马车出来的全郗,眯了眯眼,半晌道:“黑白无常?”
隔着一层纱,全郗只依稀看到面前人的五官,但就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会想起这是当年花林中被刺杀的少年,毕竟他是个。。。脸盲。更何况都过去几年了,样貌肯定都有所变化,全郗就更不可能想起来了。可是,这句黑白无常,全郗却是记得的。
他没有回答对方那句疑问句,只是拱手道谢:“多谢相救。”
卫渊见他不回答自己,神情不变,眼却深了几许。
是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呢?
“你在干什么呢??”徐渔瞪着离自家公子很近的卫渊:“快从马车上下来。”这人是救了他家公子不假,但这行为怎么越看越不对??
卫渊没有理会徐渔,只是看着全郗,似乎想透过他的面纱看到他的脸。
良久,他轻笑一声,下了马车,只余一句话传入全郗耳中。
“一个男子,大白天的为何非要戴着纱帽?”
全郗看着他走进茶楼的背影,半晌回到马车上,徐渔跟了上来。
马车启动,全郗垂头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想摘下纱帽,却又停住了。
“为什么不摘了?”马车不知为何停下,不属于他和徐渔的声音在这个马车响起。
全郗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马车中的卫渊,不同于徐渔的警惕,他只是淡淡道:“阁下如此神出鬼没,只为看到在下摘帽吗?”
卫渊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嗯,要看。”
徐渔:“你,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卫渊听到他的话,歪了下头,忽然上前在他身上一点,徐渔还瞪着眼睛呢,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了。
卫渊见终于安静,满意的点了下头,对着全郗道:“你这个侍童太吵了。”
看似随意无害,但却透着一种危险。
这就是卫渊给全郗的感觉。
卫渊见全郗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太高兴了,于是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而已。”
看全郗依旧不说话,卫渊皱了下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他不需要和你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全武的低沉不悦的声音。
马车帘子被掀开,全武看着自家公子无事,松了口气,幸好他这些年总是多留个心眼安插了暗卫在全郗身边,以便对方出事自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全武看向卫渊,看着他眼里透出的惊讶,面无表情道:“多年不见,你是越大越不着调了。”
“武叔叔?”卫渊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人,心里的疑问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怎么会在这里??
全郗听到卫渊如此叫道,目光微微一动。
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关系是不是被我设的太复杂了。。。。
第60章 haper 60()
卫渊对全武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他对自己严厉的教导上;当年舅舅把六岁的他领到对方面前;对方也从未看在他是一个孩子上就放松一分一毫。
但是看着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傅唯独对着全郗温和以待,卫渊不免更加好奇起了面前这个孩子的身份。
“公子。”
他听到全武等人都如此称呼那个孩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尊敬,似爱护。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但却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感觉。
神秘的很,
而且看样子多年未见的武叔似乎对他也很不欢迎,这让卫渊多少有些受伤。
回到宫后,卫渊挂心着这件事;干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来察看他功课的皇帝见状很轻不悦,斥责几句甩袖离开了;说的也无外乎是卫渊听惯的那些。
“顽劣!”“孺子不可教也。”“愧对你母后生前对你的期望还有朕的期望。”
愧对母后期望的是谁;父皇你比谁都清楚吧。
卫渊坐在椅子上;笑的随意。
惺惺作态,果然都是皇帝们的通病吗?当年的皇祖父也是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厌恶,我也同样流着这种虚伪的血液。
卫渊支着额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双眼睛,幽深而静谧;明明带着漠然的色彩;却带着一种冷淡到干净的感觉。
“名字。。。。”卫渊嘴里喃喃道。
样子就算了;名字他都不知道。
公子?他又究竟是,谁家的公子。
卫渊轻轻敲了敲桌子,一下;又一下,忽然,他用食指扣响了桌子。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卫渊没有回头,只是继续轻轻敲着桌子,道:“他的名字。”
身后的人未出声,卫渊皱了皱眉:“他是谁家的人,与武叔又是什么关系?”
还是一片安静。
这是说明,暗卫没有查出任何消息。
卫渊站起来,眯眼:“什么也查不出来?”
看来,这个孩子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只是究竟是多不简单,值得有人这样去藏?
卫渊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感兴趣了。
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谜题等着他去解开,他喜欢这种感觉。
“。。。。咳咳”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的全郗轻咳了声,他看向面前的全武,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您是说,您当初是那位殿下的师傅?”
“师傅?倒是说不上,只是还个人情罢了。”全武似乎并不太想多提及那些往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想到卫渊就觉得头痛。
让他注意到公子,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那小子,从小开始就属于好奇心旺盛的典型。虽然说现在全郗的身份不会再有什么纰漏,但全武还是不希望全郗和卫渊有上什么牵连。
但他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因为卫渊开始来府上拜访了,一个不受活动限制的前太子,纵然没有什么权利了,但他要想拜访谁,还真不是谁能管得住的。
当今天子不管,巴不得他放荡堕落不会和自己其他受宠的儿子争个你死我活,所以卫渊天天往宫外跑什么的,那自然是没人会管的。
全武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卫渊,道:“别来这儿了。”
卫渊摇摇头:“武叔,我不是来找你的。”
全武:“。。。我知道你是找谁,你不能见。”
“我能。”卫渊微笑:“我是卫国的皇子,除了天子太后,这个卫国我谁不能见?”
全武:“。。。。”
他就说这小子烦人吧!可烦人!皇子了不起?
嘿,还真的了不起。
全武知道,要想平平安安的不出什么风波,那自然是不能让卫渊不满意了,只要他在卫国一天,只要卫渊还是皇子一天,他就不可能无视他,因为那是藐视皇室。
于是不知道全武和卫渊究竟是说了什么,全郗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个大尾巴,而且这一多出来,就持续了整整两年。
他学习的时候,他练武的时候,甚至有时他吃饭的时候,也能见到这个尾巴。
卫渊怎么这么闲?
这是全郗在惊讶过后的想法。
卫渊的想法就多了,他第一次见全郗,是在全府的庭院里,正缓步走来的小少年神情淡淡,像极了那晚月色下的小仙童,或者说,他就是那晚长大了一些的小仙童。
真好看。
卫渊对于人的五官一向不敏感,这始于他从出生开始周边就是各种各样美人宫女,因为宫中从不缺美人。
可是全郗的好看是不同的,卫渊知道。
不是男和女那种好看的不同,而是感觉。
如果说他所见过的好看的人,都像那晚花林中各种争奇斗艳的花的话,那全郗就是那晚的月色。
比花更吸引他。
全郗不知道他和卫渊的关系是什么,朋友,说不上,陪读?倒是有那么点意思,毕竟卫渊经常会和他一起学习。
全郗倒不是对卫渊没有戒心,他只是对全武放心,既然全武让卫渊出现在这里,那说明对于全武来说,卫渊暂时没有什么威胁。
是的,暂时。
全郗看着在一边专注捣鼓着一个机关的卫渊。
逝去的母后,被废掉的太子身份,即将凯巡归来的将军舅舅,这一连串的讯息串在一起,怎么想后面也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发展。
“你在看我?”卫渊感觉到全郗的目光,抬起头来。
全郗移开目光,卫渊凑过脸去盯着他:“你刚刚,悄悄看我了对吧?”
全郗微微皱眉,嗯,还有这种经常不按套路出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卫渊是真的如此,还是,伪装的。
卫渊见全郗不理自己,也没有生气,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全郗的冷漠了。
看着比他小,却总像个小老头一样。
嗯,一可爱的小老头。
卫渊看着全郗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忍不住上前伸手捏了下。
“你干嘛你干嘛!”徐渔一进来就看到卫渊对他家公子“动手动脚”,脸红脖子粗的就要冲过来护主。
卫渊一个灵活的闪开,跳到一边,理直气壮道:“我只是帮他拿点头发上的脏东西而已。”
徐渔:“。。。。”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卫渊的行踪总是不定的,但这天卫渊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然后离开后,全郗估摸着这段时间他应该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