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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孽缘之恋-第57章

小说: 孽缘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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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场抓捕工作中,苏金华和了然大师都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多亏了了然大师的掐指神算和苏金华的指门认路才得以如此顺利。为了表示对二人的感谢,韩书记特意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却被了然大师拒绝了。在灯红酒绿的公开场所推杯换盏有失出家人的身份,而苏金华则欣然应约,但酒却喝得很小心。席间韩书记曾拍着他的肩膀再三表示:“老兄,大胆地干,从今往后没人敢再跟你呲牙。”苏金华自然感激涕零,于一番千恩万谢之中结束了宴席便急匆匆地往家赶。他要以最激动人心的方式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心上人——燕子,与他一起分享这大起大落之后的胜利的喜悦。

  当小汽车行驶到村口那棵千年古槐下的时候,已是繁星满天宇宙昏暗万家灯火了。司机小马执意要将他送到家门口被他坚决地谢绝了。全村的人们在经过了一整天的奔波劳累之后大部分已经关门闭户去品味各自的喜怒哀乐了,不过庙院里倒是依然灯火辉煌,隔墙飞出和往日大同小异的留宿的香客的议论和调笑声。苏金华在庙门口驻足片刻,微微平抑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大步朝燕子家的胡同口走过去。刚才在喝酒的时候他便被服务小姐挠首弄姿的动作撩拨得心摇神荡,尤其是临出门时那小姐抛着媚眼对他做了个飞吻更是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在发抖。那是一种最为煽情的动作,凡是具有七情六欲的男人都会被这种动作所毫不留情地俘虏。很快,他就站在了燕子家的大门口,和别人家一样寂静无声。他的心立即就提到了嗓子眼处,全身的神经随之绷紧,如拉满的弓咯吱吱地响起来。照例转身往后瞅了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便轻轻推开那一扇铁门,然而门却意外地没有开,再推一下,依然不开。“这个逑女人,今个咋啦,知道锁门啦。”他嘀咕着从腰里解下钥匙串,弄出一阵唿啦啦的响声。那把钥匙跟随他几年了,一次也没有派上过用场,深藏于众多同伴之中,一时竟然找不准确。苏金华只好于黑暗之中摸索着一把一把地试,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将门打开。燕子的屋里今天没有亮灯,整个院子里都黑灯瞎火的。凭借着熟悉的环境他大步流星地来到窗口,习惯性地将耳朵贴在玻璃上先仔细地听了听,竟然意外地听到屋内传出一个沉重的男人的鼾声。他太熟悉这个鼾声了,这是他和燕子激烈博战中的英雄进行曲,平时都是在窗外奏响鼓励他发起一次次的疯狂的冲锋。今天咋就破例进到屋里啦?苏金华激动的心情突然失落下来,沸腾的血液顿时降到了冰点。“逑女人,找死!”他愤怒地骂了一句,举起拳头在窗玻璃上乱捶一通:“咚咚咚,咚咚咚……”

  燕子还没有入睡,她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左手揽着儿子,右手扶着丈夫,坦然而又恬静地享受着这多年未有的天伦之乐。在亲眼目睹了包爷庙这一场始料未及的浩劫之后,这个最爱争强好胜的女人的心胸突然变成比了然大师还要开阔和豁达,像看透了许多凡尘俗事。上面要抓吉庆的事她是先前知道的,是在天落黑的时候碰到刚从镇里回来的苏金华时,他急匆匆喜洋洋神秘秘地告诉她的。苏金华要她高度保密以防打草惊蛇。当时她就为之一震,仅仅为了一个村主任,又不是国家主席的宝座,值得吗?那一夜她无法入睡,整一个晚上都在掂量着这一个芝麻大的村官究竟哪儿好?不就是能贪点外财吗?树大招风钱多招祸。哪儿能比得上一个平民百姓逍遥自在,只要种好自己的而二亩地关他个天塌地陷。她越想越对妇女主任这个位置失去兴趣。扪心自问,吉庆是个有胆识敢做敢为的男人,若真的当上了村主任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好干部。而如此优秀的人材都免不了受牢狱之苦,她即便是能当上了妇女主任也不过是苏金华手中的玩物,半拉门子破鞋的名声到死也摘不掉的,那成盆成桶的唾沫反而会更快更无情地将她淹没。她越想越无法平静,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双耳也不由自主地谛听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大街上奔跑声不断,以及那沉闷的枪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一点点地紧缩成一团,直到咚咚的脚步声进了她家的院子里,她急忙撩开窗帘向外张望,黑暗中她仍然能分辩出那是吉庆的身影,大脑中陡然窜升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纵使冒再大的危险也要帮他逃过这一劫。但后来传出的消息还是令她大失所望。吉庆的被捕让他感到十分的内疚甚至是绝望。

  她永远无法忘记去年夏天的那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她披着最后一抹夕阳的光辉走进自己清冷孤寂的庭院走进厨房。疯老四依然不在,不知道去哪里唱歌流浪了。她和往常一样先搬过一把椅子来贴着案板放倒了,将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放在椅子下端的方框里,随他怎么折腾也不用担心跌倒。为了能做一顿安稳的晚饭她特意抓了一把带壳的烤花生放在儿子能够得到的地方以做他临时的玩具。花生是苏金华前两天送过来的,说是村子东头苏大头家摊上了计划生育为了少缴罚款托他从中周旋,不好空着手来就提了几十斤花生以做酬谢,自己舍不得吃完特意给她送了些过来。她已经吃了一半,烤得特酥特香,还带了一股微微的咸味。剥了些花生米用擀杖碾碎了拌成糊糊喂儿子竟然也吃得十分香甜,比见了奶水都亲。安顿好了儿子就开始做饭,先往锅里添两碗水,再放上箅子和两个卷子馍,最后盖上锅盖。啪的一声打着了煤气灶的开关。几乎是与之同时她听到身后的儿子猛地嗝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似的,她慌忙地扭过头,吃惊地看到儿子的一只手中正捏了半个带皮的烤花生,另半个显然已经吞到儿子的口中,大张的口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咀嚼过的花生的碎渣。然而,更为恐惧的是那半粒花生显然已经卡住了儿子脆弱而又窄细的气管,只见他一张圆圆的脸蛋憋得通红,两只眼睛暴凸,明汪汪的泪水直往外滚。“哎哟我的儿呀!”她惊叫一声,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起儿子就往外跑,好不容易出了胡同来到大路上,儿子沉重的呼吸和渐渐白多黑少的双眼吓得她失去了所有的奔跑能力几乎瘫倒在地上。正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的身边,吉庆从车里探出头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腿哆嗦手哆嗦嘴唇也哆嗦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吉庆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没再多问帮着她们母子上了车一路狂奔着到了镇医院。医生却苦于技术不精湛而束手无策。吉庆依然没说太多的话将车放在医院里跟着呼啸而来的救护车直接进了市人民医院。经过四个小时的紧急救治才将儿子的性命从阎王爷的手中硬夺了回来。事后她感动得差点没给吉庆跪地谢恩,说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他的大恩大德。而吉庆却像根本没发生这件事似的跟她说了另外一句话:“这儿离精神医院很近,哪一天去问问老四的病还有治没,万一治好了你们还是过一家好日子,钱不够了你就只管跟我说。”这句话后来因为她忙于照顾儿子而被抛于脑后,一直到病逾出院也就彻底忘却。如今突然想起来,真的好后悔当初没听从吉庆的劝告。

  上午她去了一趟镇政府,遗憾的是吉庆等人已被押走,随后她又赶到县城,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可把门的又说现在不是时间家属不准探望。她无奈只好往回走,走了好远却又折转回来求看门的武警转告一下吉庆,就说一个叫燕子的想通了准备去市精神病院嘞。看门的眯瞪了一下又问:“就这一句?”“就这一句”她说。“说了他自然就明白了。”从县城回来之后她就开始着手准备工作,先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抱着儿子去大街强拉硬扯地把疯老四拽了回来。老四当时还在兴致勃勃地唱着歌儿,身后跟了十几个孩子拿着细棍直捅他的屁股眼。燕子毫不留情地在每个孩子的屁股上赏了一巴掌,吓得一班子孩子立即一哄而散。燕子回到家中关死了大门将老四弄进厨房,先将一大锅热水全部倒进一口大水缸中,再兑些冷水,又用手试了试温度。然后才将孩子放到一边,剥脱了老四身上所有的衣服将他硬塞进水缸里,从头到脚极其温柔地做了一次完全彻底的打扫清理。在引导着老四跳出水缸的时候燕子意外地看到他的东西在温水的浸泡下饱涨了起来,她的脸颊上顿时蒙上一层新婚少妇的羞涩来。侍候着老四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再带着他走出家门,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中牵着他走进理发店,再出来时,老四完全变了一个人。板正的寸头显得分外精神,方方正正的脸盘红光闪烁,略呈鹰勾型的鼻子显示出男人的刚毅和顽强,如果不是那一双呆滞的目光,谁也不会将他和一个无知无觉的疯子联系在一起。燕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男人长得如此英俊魁梧,超越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这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一个温馨而完了的团圆饭。燕子料理了四个精致小菜和一锅白得像雪一样的馒头。老四的大脑已经退化到和一岁多的儿子一样的地步,连一双筷子都拿不住,燕子就任他们父子伸出所有的手指去抓,看着父子二人为争一块炒鸡蛋而将盘子拉来拉去明亮的口水和着细碎的饭粒洒落在盘子里,她一点不觉得脏,满脸漾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的笑容。吃过了晚饭收拾利索,燕子先哄睡了孩子,又阻拦住欲要外出的老四,用粗糙的手指温柔而又风情地脱去他所有的衣服相拥着爬进被窝里,老四显然对于女人丰盈而又神秘的身体即陌生而又麻木,对于燕子那一双饱满的**和灵巧的小手却不及那一缸热水,任凭她怎么努力那一根东西都如冬眠的蛇一样软绵绵地抬不起头来。“不忙。”她轻声地安慰自己 :“明天就去市里,只要能把病治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她怀着这样一种充满期待的心情谛听着老四沉闷的鼾声和着儿子轻微均匀的呼吸像是听一曲无比优美的音乐。就在这时她突然被外面的敲击声吓了一跳,惊惧而起,大声地问:“谁呀?”

  “问个逑,你爹你哥你男人!” 苏金华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口中也愤愤地应道:“我,你二哥。”

  “哦。”屋子里传出来一个淡淡的回应,接着就没了声音。苏金华等了一阵子,那粗重的鼾声就像一根钢锥拼命地扎刺着她的耳鼓,就又很不耐烦地又加重了力量,咚咚地捶了几下。

  屋子里终于又有了回应。他听到叭地一声,灯亮了起来,一阵窸窣之后便是趿拉鞋的声音,接着就看到窗帘上映出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他分明看到有两只白鸽子一样的**在窗帘上飞跃弹跳,忽闪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在向他召唤,他的气愤的情绪立即就转变为激动,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朝一处涌动。“燕子,我的乖儿,你还是撇不下哥吧!”他怀着一种无比得意的心情等待着那惊人的时刻。窗帘撩起,玻璃被打开一条缝,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燕子那鸭蛋形的面孔,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但是却没有听到那期望 中热烈的喊叫“二哥”的声音,而是出乎意料地说:“你走吧,别来啦,往后再也别来啦!”

  “啥?乖儿你说啥?我是你二哥!”苏金华失望地看到燕子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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