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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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冷冷下令,叫流光放开他的手。
她却是执拗,偏生握住不放。
这个女人当真顽固,他剑眉敛得更深,“再不放,本王便废了你这手!”
身后赫连缘怒喝,“流光,你快放手,我料他也不敢对我如何!”
她轻轻顾了赫连缘一眼,道,“八爷,你多番护我救我,我一直苦于没机会相报,如今我失去一只手又如何?”
再转过脸时,她已是笑靥如花,潋滟眸光似噙万丈光芒不惧不屈地对峙上他凌厉漆黑的眸,他心头一怒,捏着她手的那只手上越发使力,直至掌心感受到她手上一股湿热黏腻,他猛地一惊,低头去看,却见她被紧抓着的那只手上是惹眼血红,那鲜艳亦教他眸中一刺,他忽的松开她,而那些冰锥教他真气一震,全部飞射出去,钉入树干,在树干上扎出深深的窟窿。
身边一众侍卫无不心惊胆寒,若那些冰锥若扎在胸口,必死无疑。
他将她掌心摊开,那是一道极深的口子,他气得红了眸,对她吼道:“你怎又把手给弄伤了?”
这人没来由的一吼,很是吓人,而她心底疑惑,她受伤与他有半毛钱关系?
她只用迷蒙薄淡的眸光看着他,扯了扯随意说道:“好像是昨夜被石片割伤的。”
他突得记起,昨晚影十一禀告说她蹲在地上用石片画弄好像把手给划伤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傻叉来着,好端端蹲地上做什么,即便是蹲地上又干嘛非得画弄,就算蹲在地上画弄又何必找了一块尖利的石片?
“跟本王回去,以后不许玩石头!”
他便那么冷冽地摔出一句,流光则是一滴冷汗滴下在风中凌乱,他又似怜似怒般睇了她一眼,便要携她离开。
只是他们脚步一移,就有人立马上前拦住,那人凛然如巨,愤然拧眉,像是举天重誓:“七哥,她已教你折磨的遍体鳞伤,时日不多了,你怎还不肯放过她?那日在三问书斋门前,你问我是否愿意娶她,当时我犹豫了,那末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愿意娶、她、为、妻。谢流光将是我未来的散王妃!”
身边人无不一震,连八爷身旁另一个身子曼妙的美丽侍女墨兰亦不可置信地看向赫连缘,她从小跟着八爷,他贪。色。风。流,府里美妾成群,他亦从没想过娶妻,这个才进府一天的女人,八爷却要娶她?是不是因为她腹中有了八爷的骨肉,所以八爷才要娶她?这女人只不过长得颇灵秀罢了,更与七爷勾。搭,关系暧。昧不清,定是什么浪。荡。骚。妇。
明明知她腹中骨肉是赫连钰的,他竟还能为她做至此?
一阵风吹来,这风明明薄暖,扫过她身上,却让她兀自在风中颤抖起来。
“只是,八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过、期、不、候!”赫连钰只是淡淡笑过,将身子轻颤的流光往怀里带了带,亦是警告。
这时,八爷府内管家一边无奈倒退着步子,一边苦苦哀求,“八爷现下有要事处理,您不能进来啊!”
这似乎又迎来了一位大人物,也是能如赫连钰一般,连八爷王府也能闯得。
只不过与赫连钰稍有不同,赫连钰是偷溜进来的,而这人竟能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
“孤道老八究竟是有何要事处理,原来是在跟老七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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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秦曼青,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7000+)()
“孤道老八究竟是有何要事处理,原来是在跟老七争女人!”
说话的正是太子爷赫连修,他语调抑扬顿挫,如狐般阴狡的眸淡淡扫过那院内一圈人,又看向身旁俊俏的那张小脸,笑意更深更重,“秦大人,你说孤要是错过了这场好戏,岂非要遗憾终生了?”
而那位被赫连修唤作“秦大人”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曼青。
秦曼青朝他们看过来,神情依旧倨傲如女王大人,逆光里,流光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脸庞,但深知那张是赫连钰爱惨了阿曼俊眉飞扬的小脸,一下子,她就感觉到肩头力道轻了些。
“七爷,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秦曼青又将目光定格至赫连钰身上,高冷地笑了一声,流光听得出这是指责赫连钰不该在这里,还是因为她自己。
而赫连钰听得阿曼那话,他亦是很给阿曼脸面地就像是被捉。歼在。床一般手指僵硬了一下,轻轻似要松开,忽而五指一蜷,抓狂似得又将她搂得更紧,流光肩膀上骤痛,心里亦是在叽歪,妈。蛋,你家心上人跟太子爷约会被你撞见,你何必冲我发火?
赫连钰看向秦曼青与赫连修,薄唇一掀,眸中笑意或深或浅,“秦大人与三哥都能在这里,本王在这里又有何不可?”
“八爷外祖父乃医药世家,而我心绞病复发,我与太子爷不过来问八爷讨一味珍贵药材罢了。”
瞧这秦曼青说的,她与太子同进同出到八爷府上来讨药,那就叫做光明磊落,而赫连钰与自己之间就叫做暗中偷。情么?
“老八,不如这讨药一事等你们先比试完再说。你们谁赢谁便带那女子走,改日我就奏请父皇,让你们当中的赢家迎娶这女子,可好?”
这个王八犊。子赫连修倒是不嫌乱,还让七爷、八爷动手比武,这煽风点火能力,啧啧,敢情不去当伙夫真是可惜了。
“三哥,这比试不比试是我与七哥的事,又何须你闲着没事干来瞎凑热闹?”八爷倒一点也不惧太子爷,便如此豪放地说道,又重重看了一眼秦曼青,“秦大人,你讨药也是走错地了,纵使本王府上珍贵药材多如牛毛,只要是你要用,本王这里就没有。”
我有,就是不给你!这赫连缘也是说得过于直白了,气得秦曼青小脸红白交错,五颜六色,就像调料板。
秦曼青也就是知道八爷因谢流光厌恶自己,所以才请太子爷一同来问他讨药。
“老八,何须这么快就回绝?别说三哥不懂你,这次三哥可给你带来了一个美人胚子,拿来换红火血梗呢。”赫连修淡淡笑着,眉眼一挑,下令道:“将姑娘送到八爷屋里去。”
果见赫连修身后侍从背上扛着一个麻布袋,里面应该装着个美娇娘。
听得红火血梗几个字,赫连钰眼皮一跳,阿曼昨夜心绞病复发疼到大半夜,若再没有药来缓治,病情加剧也会伤及性命。
“住手!这姑娘还是请三哥你带回去自个儿享用吧。我现在只要她!”赫连缘眸子一动,瞄向流光,缀着如星月般的柔和笑意,“若三哥和秦大人能帮我劝服七哥,我们还是可以有商榷余地的。”
赫连缘此刻突然自信起来,他武功虽敌不过七哥,只是七哥最大的对手在这里,那便是秦曼青。
看他是要为秦曼青讨药治病,还是要带流光走?
两选一,他自然笃定赫连钰是要选前者的。
流光也是知道阿缘用意,她身子微微绷紧,但心中答案早就明了。
得第二,也是输。岂容狡辩?
总要有个人先承认的,也总是要有个人先退出的,流光出声,淡淡的,无喜亦无忧,大有宠辱不惊的气魄与风华,“七爷,秦大人身子要紧,不如便让我留在八爷府上吧。”
她不过是想在他们面前不至于输得太惨罢,而他则认为这巧舌如簧的女子想赖在他八弟这里,南辕北辙,形容他们两个再好不过。
“既然你想留在八弟府上再多做几日客,我便由了你。”他这人也是狡猾,只当她留在赫连缘府上是做客,他眸中略过淡而狠的锐光,又谦恭如玉,转向八爷作揖,“八弟,我娘子还有劳你照看几日了,过几日我再接她回去。”
卧。槽,流光心里头忍不住暴吼,你这姓赫连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娘子?
流光的凶狠暴走的眸光也是出卖了她的心,她死死盯着赫连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这玷污她名声的混蛋,这厮却是恬不知耻地一笑,勾了勾唇,外带极其c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娘子,都睡过多少回了,竟还如此害羞不敢承认?你也莫要担心,这名分,我给得起你。”
这人撒谎怎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真是跟她有得一比。
哪有睡过多少回?我只是被你强了一回而已!谁要你给我名分?你把你家阿曼当做真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回家要跪搓板么?谁要你这么恶心地叫我娘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娘子”,要让我十几年前喝的奶都要吐出来了。
流光真想捶胸顿足,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厮,经常装着一副谦谦如玉君子模样,其实耍起流。氓来,比八爷更**。
身后好几人纷纷紧紧攥了拳。
赫连缘才刚刚当着众人要娶她做散王妃,却教赫连钰当面戳穿他要娶的女子已非处。子,让他出尽洋相。他这个深藏不露的七哥手段还真是非同一般。
见得流光这副要叫屈却死劲憋着的表情,他却笑得欢脱了,临走前还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来人,送客。”赫连缘冷冷道,“再去给秦大人拿三株红火血梗。”
流光看到秦曼青恨恨咬牙的转身,想必心高气傲的秦曼青听到赫连钰叫她一声“娘子”,心里要别扭好几日。只是秦曼青,我们之间,赢的那个始终是你。他还是为你舍弃了我,不是吗?
*
室内没有掌灯,一片窒暗。
男子仿佛与生俱来就有适应黑暗的能力,他一身素色单衣,站于皎白月映窗下,遗世独立。
房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轻轻关上。
他知是有人进来,却没有回头瞧一下,只眯了下眸,幽沉的眸光向远处眺得更深,就像是在思念着一个人一般。
男子身后的女子迈着小步进来,小心翼翼,她知晓他从小在不见天日的黑暗环境下小心生存下来,不禁心上泛疼,借着稀薄月光,她悄悄上前,又轻轻搂住他的腰,贪恋地将脸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背。
“钰,我直到现在才回来,你是不是在想我,同我想你一样?”
秦曼青心中有丝惴惴不安,轻轻地问道。
赫连钰的眉扯了下,脑子里只闪过另一个女子或娇俏乖张或温顺讨好的面容,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并未想他一直认为的那个他摆在心尖的阿曼。
淡淡地看着他面前的俊俏美好的女子,即便在夜色里,她穿回女装亦是美得不可方物,换做以前,她如此主动,他必定欣喜若狂,只是如今不知为何,他没有。
他轻轻拉下她抱在他腰上的手,缓缓转过身来,“阿曼,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你一边与三哥在一起,又一边要求我只爱着你。”
她与他还有阿修三个一起在宫中长大,她夹在他们兄弟之间,游刃有余,可现在他逼她在他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来。
他从小就不受c,虽是皇子,但又有多少人尊重过他,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皆对他不屑一顾冷嘲暗讽,但他还是隐忍着过来了,凭着他的才智,再次入得朝堂得到皇帝重用,她总觉这人身上有君王的风度,所以也对他不离不弃。
而阿修,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知,只要她嫁给他,只要他称帝,她亦能成为他的皇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