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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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家子都能瞧得出来,那是被流星镖钉过的伤痕。
“谢流光,你是傻子么,不会疼不会叫痛?”
又是一声怒吼,不知这靖王今日怎么了,频频做出出格之举,还是当着秦曼青的面。
秦曼青一开始心里也是不平衡,心中微微计较,又想这个奴才果真不一般,为赫连钰做到如此,但凡有心性的都会感动的,便任由了他去。
流光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脸,感觉到自己肩膀要被他捏碎一样,只朝他抿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爷,您又说笑了,我是奴才,没资格喊疼叫痛。”她又轻瞥了短坐在对面同样也是冷眼睨着她的秦曼青,淡淡与他说:“我也不想死,就如同不想爷您死一样。可是,我却没资格吃半颗我为自己续命的药。”
秦曼青却是冷哼一声,这个太监才不是傻子,这世上没有人比她精明,她救了自己与赫连钰的命,从比他们便承了她这份恩,有时候,还恩比还命更可怕。
秦曼青又说:“谢公公,我秦曼青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既救了我与阿钰,我也自当救你,便权当相还,你以后也不必将此挂在嘴上,教我们听了心里觉得愧疚。”
赫连钰一言不发,薄唇紧紧抿着,他眸中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出任何情感。
那人臂膀一动,她身子也是顿时腾空,那人抱着她便往内室走去。
“阿钰,你莫不是要让我在这里救她?这可是你的寝室!”
秦曼青站起问道,她第一见这小太监,就是见到她从这里披着赫连钰的锦被匆匆出去,那时,她就厌恶了这人,即便这人是个太监,更何况还是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太监,都说宫里的那些太监最肮脏,有与宫女对食的,也有攀附权势,做大臣的娈
c的,比比皆是,都不堪入耳。
“阿曼,你又何必多心,她不过是个太监!”
赫连钰不顾秦曼青的反对,依旧将她放到自己c上。
再一次气氛降到冰点,这是大家第二次见到靖王与秦曼青吵架,自然第一次也是因为这小太监。
不知这三人是不是前世就是冤家,不是有句话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流光却是听得得意,让老子不爽了这么久,也总算轮到你们二人不爽了,这便是风水轮流转。
秦曼青想再争论下去也是无意义,便看在这太监救了自己的份上,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干净的纱布,将自己划伤的手飞快裹扎起来。
流光刚一躺下,又艰难地坐起,伤口牵动全身,痛得她一下子脸又更白了几分,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她可是女儿身,而且伤得还是在胸前。
待会秦曼青过来替她检查,她恐怕就暴露无遗了。
不知赫连钰知道她是女儿身后,会不会让她死得更凄惨?
赫连钰见她不听话地坐起,脸上黑了一黑,“你便不能安生点,等伤好了再乱动么?”
她已是难受地喉咙干涩发疼,但还是吞了吞唾液,楚楚可怜地对他说:“爷,你便让秦小姐一人进来吧,人多了,奴才要大小便失
禁的。”
依旧用大小便失
禁这招来糊弄他,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反正先忽悠了在说,因为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借口。
他沉了沉眉,走出去,对赫连城夫妇说,“四哥四嫂,也折腾了许久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赫连城夫妇也不客套,就此离去。
他又与福伯、萧达说了几句,萧媚想要留下来给小光子换水什么的,但是赫连钰想到之前在桃花源里绊流光的那脚,便让她离开,换了另一个丫鬟过来服侍。
萧媚咬了咬唇,正要与大哥福伯一道离开,却又被赫连钰叫住。
赫连钰让萧达福伯先行退下,萧媚以为他是允了她留下来,他却冷冷说道:“媚儿,你不是想留下来么,也好,便到门口去跪着吧。”
萧媚瞪大了眼看着赫连钰,“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
“莫要以为你做的好事,本王便不知!”
“先到外面跪着,明早你若是想起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再过来禀报!”他不容她多说,一撤手,便转身。
只是,为毛流光刚刚躺下,那人又折了进来,还挺自来熟地搬了两张椅子到她c头,一张留给秦曼青,另一张被他自己给坐了?
爷,你是不是有很多年没掏过耳屎了,所以才导致耳朵被堵,没听到我说的,是让秦曼青一人进来啊,是一个人啊,不带你!
“爷,人一多,奴才就会大小便失
禁的,一大小便失
禁,就会将您床单弄脏,屋子弄臭。”流光仔细看着c头那人认真地说,之后,想了想,又慎重地补了一句,“是真的。
他也人模人样认真地回答:“本王知道,所以撤走了他们。”
“那爷既然知道,为何您还要留下来?”
被流光那双凄苦无比的眸子一瞪,他方才有所领悟她的意思,愣了愣,说,“那本王出去!”
真是个慢半拍的愣头青,流光心里如此嘀咕着,谁知前面那人步子一顿,“谢流光,你要再敢如此腹诽本王,本王便留下观赏!”
娘呀,这厮是妖怪吧,竟还有窥心的本事?
赫连钰出去时正巧秦曼青提着药箱进去,他顿下下步子说:“阿曼,她有劳你了。”
阿曼却是心底冷笑一声,他竟不相信她,刻意叮嘱要尽全力救治,他们是认识了多少年的,他与那小太监又是认识了多久的,真是笑话!
“若这毒我也无法解,那便是她的命,也是天意。”
说罢,便进了内室,为这太监施术。
*
夜半。
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那双手指腹手心里皆有薄茧,擦过她脸颊时,带起一阵熟悉的轻痛颤栗,没一会,又察觉那人将她身子小心扶起,随后就有一股温热脉脉的真气慢慢地传递进她的身体里。
是他吧?
是觉得有些亏欠她吧,所以他让这个下等奴才宿在他的寝室,此刻又来为她疗伤。
毕竟那药是她拼死带回来的,她求得不多,只要能够续命的半颗,然而,她也是求而不得。
听秦曼青说,她中的镖毒需要些时日配药来解,只是她本就是寒毒在身,再加上镖毒,她这三年的寿命又缩去一半,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就余下十多个月的性命,真是叫做死到临头,命不久矣。
只是大仇未得报,心里又在盘算着如何在剩下的生命里弄死那狗太子。
待得为她输送过真气后,那厮将她慢慢放平,她以为他会立刻走,没想到的是,他在她的被窝外面,在她一侧,躺了下来。
赫连钰睡在外床,侧躺着,手肘撑在流光的软枕上,手掌托着侧脸,另一只手在流光左脸的那块被掌掴的肿胀上一下下轻轻摩挲。
妈
的,还有完没完了?这大半夜的,他自己不睡觉,还到这里来sao扰她,他这是安得什么心啊?莫不是报复她故意让她亲了自己?
当然,上述种种,流光只敢一个劲的在心里腹诽,现下还得装作睡得很香的样子,心里却在一直祈祷着赶紧走,赶紧走。
可恶的,这人在她脸上东摸摸,西蹭蹭。最后变本加厉,好玩似的,用她的发梢去挠她的鼻子。真他娘的无聊加变
态,她差点打出个喷嚏来,无奈之下,她只好用手摸了摸痒痒的鼻子,然后再装作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那家伙却恬不知耻地凑近了她几分,俯在她的耳际,扯了扯唇角,吹出一股温温淡淡的气息,“小光子,本王知你早就醒了。”
流光不打算理他,充耳不闻,她只想睡觉,睡觉,更何况,她怕一张口,会对这尊大佛出言不逊,惹怒了他,到时候她就更没法清静安生了。
“小光子,莫装睡了。”赫连钰轻挑了下眉,说着,生怕弄痛了她伤口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又让她平躺下,饶有兴致地说,“你跟外面那些男人把关系统统断了,莫要再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今后便跟着本王一人。念在你还算对本王有恩,本王便封你当大太监,成全你毕生宏愿。”
这货是不知从谁嘴里得知她毕生志愿是当大太监的,只是,爷,什么叫跟外面那些男人把关系统统断了?
见她不睁开眼,仍旧装睡,他却也没动怒,仍是好声好气地说,“明日本王会请父皇将你以前好友小香子公公赐给本王,与你作伴,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与本王说。”
原来是楚留香那小兔崽子告诉这货的。
只是老子要做的是坑太子的大事业,已经搭上老子半条命了,你还干嘛把无忧无虑的小香子给扯进来,这不是要人家小香子早登极乐么?
一想到她的死党小香子有可能阵亡,好不容易修炼成的淡定气质也是压抑不住原本暴躁的心性了。
流光猛地睁开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是悠悠淡淡地一笑,“爷就知道你这小奴贪心,一提到要求,就醒了。有什么要求,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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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悠悠淡淡地一笑,“爷就知道你这小奴贪心,一提到要求,就醒了。有什么要求,你说便是。”
流光用尽全力,把刚才那一瞬间凶恶的眼神给隐藏起来,尽量咧开嘴唇,露出如清风淡月般优美从容的微笑,轻轻柔柔地说,“什么要求,王爷都答应奴才吗?”
不这般温柔若水,这个男人怎肯爽快松口。
赫连钰看得她这样漾开的笑颜,莫名心中一动,便说,“爷允了。”
流光心底一乐,保持着住刚才那清越的笑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恳求他,“若是哪天小奴不幸身亡,请您务必全力保护谢将军一家。还有那小香子公公,您勿要问陛下讨来。”
她知道赫连修娶她二姐的用意,就如当年娶她一样,为的是谢家手中兵权,而她爹、大哥为人耿直,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被赫连修设计害死,而她恐怕活不到那天了。就算她能活到那天,依她实力保护自己都够呛,何谈保护他人?
忽得,赫连钰眉头紧了一下,只觉这奴才越发怪异,她似个小太监,哪里却又不像。
流光明白他眼中疑惑,说道:“王爷,也许你们大家都觉奴才身份古怪可疑,但奴才还是那句话,奴才绝无害您之心。不管是误打误撞到太子妃那里与她起了冲突也好,还是能从太子府里偷来天山雪莲也罢,都只是运气而已。而且,奴才提出这要求,也只是因为奴才与那谢家小女同名同姓罢了。”
也是在这张c上,他告诉她,他留下她,是因为她与谢家小女芳名相同曾逗笑过他母妃,今日她不过是借了这相同的缘由回他罢了。
“那也不是不可!”他不轻不淡地说道,他虽对这太监猜疑颇多,但她又不似常人,越发让人猜不透,除非哪一天她会与他说出真话来。
这人还算人道,总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只是现下她实在困得厉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心情不错,再多讨个要求,她想应该不至于让他动怒的,于是,她谄媚地笑着:“奴才要睡了,麻烦请王爷移驾别处吧。”
看着某七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