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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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大仇未得报,就莫名其妙死掉。
她一番说辞,倒是惹得赫连钰笑声连连。
“那如此说来,本王以后倒是多得了个妙语巧舌的小奴。”赫连钰剑眉一挑,俯视着地上的流光,“你这小奴,还不赶紧抬起头来见主子?”
逢人说赞言,永远是能讨人喜欢的,这是流光上辈子就悟出的道理,恐怕这位不受宠的靖王明着暗着都没被人如此夸赞过,心里一下子就乐开花了吧。
可是,流光虽是解除了眼前危机,但只怕就注定随他入靖王府了。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惴惴不安地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赫连钰。
008怀念的人()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惴惴不安地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赫连钰。
雪未融,堆枝丫,漫边洁白里,只有不远处梅花开了几处,点点嫣红,无其他颜色。
他一身墨绿锦袍,仿染绿了整个萧条的冬季,襟口袍边墨竹精绣,腰上束着金丝碧玉繁文腰带,璎珞白玉高洁,他负手而立,端端地望着自己,唇边笑意温尔,凤眸精睿,长眉入鬓,墨发没有绾起,长扬身后,通身清贵如此逼人。
前世只当他是个不可轻视的对手,一颗心全扑在赫连修身上,今日仔细端详他一番,其实这个男人不管气度才华还是容貌武功都丝毫不亚于赫连修。
赫连钰凝着流光,只笑不语,袍角一扬,轻擦过她脸颊,荡起一股沉屑橘暖的香气,不觉一时失迷,忽听得他清清淡淡打趣了一声,“你这小奴,倒也不觉羞,瞧得如此仔细,一双红眼如饿狼。要知你我以后,”他又顿了下,意味幽深,“来日方长。”
她脸上不觉红了一红, 她有像饿狼一般瞧着他吗?把她说得跟采花贼似得,她不过方才哭红了眼而已。
又想起他那句诡异的“来日方长”,是何意?
跪了好久,直到赫连钰步入乾清殿,才敢站起来。
往回走的路上,碰到火急火燎的何九,“小光子,怎还有心思闲逛?还不赶紧随我去乾清殿?”
“师傅,去乾清殿做何?”
“靖王入宫了,获了好大的封赏,你是圣上赏给他的奴才,自然要入殿,待会随着靖王封赏的队伍入靖王府。”
流光“哦”了一声,无精打采随着何九入殿面圣。
乾清殿是皇帝下朝后议政和批阅奏折的地方。
此次被宣见的只有皇帝的几个儿子,用意无须多说,靖王立了功,皇帝是要让其他几个儿子也要上进些,向靖王多学习学习,但这个时候,皇子党派纷争,越是捧靖王,他就越会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乳中酸蛋中疼,哎,毕竟是不受宠的皇子啊。
其中有二皇子凌王,四皇子贤王,七皇子靖王,八皇子散王,当然还有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太子殿下。
最后那厮,才是焦点。
太子赫连修,“怀念”了多少遍的人啊,怀念得她真是心力交瘁啊。
流光与其他要被赏赐给靖王的小太监站成一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地怒视着赫连修,她有种冲动,想要扑过去,将他撕裂剁碎、生吞活剥。
发觉小光子的眼神和气息都不太对劲,何九担心她是初次面圣,紧张所致,便轻推了下她。
被这么一推,她不知不觉地脚往前跨了好大一步,想要跨第二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自然也包括赫连修。
她眉头一拧,她刚刚这是做什么了?
盯着殿上皇子们顾了一眼,又往后面扫了下,才发现她出列了。
天啊,她居然出列了。
没得令,她出列干嘛?作死的节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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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好生伺候()
一定是刚刚被何九一推,下意识地觉得何九是让她去宰了赫连修,于是乎行动比思维来得快,她迈着大步朝赫连修那个方向去了,真是想要仰天长啸啊。
腿上一软,流光很顺势地跪瘫了下去。
何九顿时表情青黑,这个蠢货啊,都快要出宫了,还要给他惹祸?这种蠢货,就该死在娘胎里。偏偏他怜悯心泛滥,还收了她当徒弟,还想着为她谋出路将她送出宫,现在她惹下这大祸,只怕他也要跟着遭殃了。心中哀叹:丽妃娘娘,您在哪里,赶紧再扔个花瓶过来,砸死她,砸死她……
皇帝眉眼略锁,看着这个不知分寸的奴才,“你上前一步,是有什么要禀报的吗?”
好在当今圣上不是暴君,没有下令将她这个蠢奴才拖出去宰了一了百了。
“回禀陛下,奴才听闻天子乃龙化身,威严之势压迫人心,而陛下受万民敬仰、群臣拥戴,是最亲民勤政的君主,只是奴才生来一颗小胆,如今与陛下同在屋檐下,还是受您身上气势所致,奴才不觉腿软,只想俯首跪拜吾皇,表奴赤心,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就五体投地跪拜下来给皇帝磕头。
紧接着其他太监宫女一听,都五体投地地盯了流光一眼,也麻利地跪下来,乃至一众皇子们,都跟着流光受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龙是什么?龙乃神,被说成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那句——陛下受万民敬仰、群臣拥戴,是最亲民勤政的君主。
皇帝龙颜大喜,“可是随靖王出宫的奴才?”
“回皇上,是。”
“胆子是小了些,倒也个衷心的。你以后便跟着靖王,好生伺候。”
“奴才谨遵圣意,定将靖王奉作亲爹一样好生伺候着。”
皇帝和颜悦色,一挥袖,让他退下,又道,“尔等也平身吧”。
流光腿脚微麻,颤巍巍站起,回到太监队伍里。
流光正抹着下汗,又偷偷朝太子那里顾了一眼,冷不防前面射来两道冷光,正撞到赫连钰分外沉痛的一双凤眸,好似在说,你这狗奴才,能好好说人话么,老子有那么老成了你爹吗?
流光窘迫地撇了撇嘴,冷汗渗得更慌了。
一场风波歇,皇帝散会,靖王也就领着皇帝厚沃的赏赐离开乾清殿,自然也包括谢流光。
流光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忽然前面停下来,流光抬眼望去,却是靖王在马车前驻足,回头,手指朝她一勾,声音淡淡的,唇角也扬着一抹清浅笑意,“你,过来。”
流光心眼一跳,夹着步子快跑到他跟前,谄媚道,“靖王殿下,有何吩咐?”
“随本王一道上车,可好?”
她总算知道为何人人皆说靖王随和,他对一个奴才,都不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她清楚这人底细,他的这种不是命令于她来说却更胜命令,她心中一紧,又很快换上愉悦的表情,恭恭敬敬说道,“奴才听主子差遣。”
010靖王怒得要宰了她()
车轮滚动,车室内静静的,静得让流光有些喘不上气来,对面那人不说一字,重瞳如墨,用浅浅的眸光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了似得。
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只好将自己目光移到别处,看向案上那盏金雕镂空香炉,袅娜升腾出沉香薄烟。
这檀香与他身上气味相若,很好闻。
猛地,他缓缓开了口,“你这奴才看上去与别的不一样。”惊得流光屁股腾了一腾,心中猜想难道他有何特殊发现?难道看出她是女人了?
“奴才自小在宫里长大,怎会与别的不一样?”
“恩。”赫连钰轻捻慢拢地一笑,“长相比别的俏。”
传闻靖王府里无一妾室,从不踏足烟花之地,都说靖王喜欢男人。
前一世,赫连钰娶了她二姐谢芳菲,但也是成婚七载,无所出,后来她与赫连修在一起,就有孕了。
而他说她俏,她心肝一抖,心里生出更可怕的想法,只怕他不是看出她是女人,而是一个可以让他“来一炮”的娈童。
想到这一点,流光几乎要惨哭。
别啊,王爷,奴才我不想满地桔花残啊。
流光干干笑了几声,直直看向赫连钰,“王爷,您可真会与奴才玩笑。”
“你看上去胆小怕事,实则,你谁都不惧。对本王如此,对太子更是如此,大殿上,你一双眸子分明贼贼地望着太子,如痴如狂。”他说着这样猜忌的话,一张冠玉的脸仍轻笑浅弄,又挑了下眉,眉间颜色更是诡谲莫测,“莫非,你更钦慕太子?如若靖王府委屈了你,本王也愿意为你穿针引线,铺路造桥,引荐你去太子府,可好?”
流光一吓,跪得利落,她虽然极尽伪装自己,可她还是忘了一件事,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她看靖王时是大胆无畏的,看太子时也是,靖王这人谨慎,怎会瞧不出端倪来?
她立即有觉悟地满腔热血信誓旦旦道,“奴才对王爷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奴才只会贼贼瞧着您,哪里会瞧太子。在奴才眼里,太子连王爷您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他在奴才眼里就是……一坨屎。”
然而,结果很意外,与流光想象得完全不一样,靖王不悦反怒,而且是暴怒,“混账奴才!”
流光小心肝震了两下,彻底弯腰,头重重磕下去。
“好个口无遮拦的奴才,胆敢辱骂太子是一坨,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
爷,你怒个毛啊,赫连修他妈的在老子眼里确实就是一坨屎啊。
前世,赫连钰卧薪尝胆多年,最后与赫连修斗得不可开交,不止为皇位,似乎还有其他缘由纠葛。
虽然她对赫连钰的了解也是零星,但只要他与赫连修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表现得越是憎恨鄙视赫连修,就越能拉近与赫连钰之间的距离,毕竟现在赫连钰是供她吃喝拉撒的主子,以后再与他组成“坑太子”联盟,必能搞死太子。
因此,按道理说,她拜高他,踩低赫连修,应该让他痛快才是,但结果很糟糕——靖王怒得想宰了她。
011心惊胆战的较量()
额头细汗直流,心里飞快思量,流光咬了咬唇又道,“王爷,就算您要砍奴才脑袋,奴才也要说。去年腊八节,皇上在宫里设宴。太子明知您腿脚不好,从您身边走过时,故意踩了您一脚,还笑着讥讽您,跛子不在府里歇着,也出来凑热闹,很容易弄成个瘫痪。那时,奴才在旁上菜,听了为您暗暗叫屈。而今,皇上将奴才赐给了您,奴才便只是您一个人的奴才。奴才在殿上说将您视为亲爹,愿意为您肝脑涂地。那狗太子这般欺辱您,奴才将他看做一坨屎还是便宜了他。”
靖王大胜归来,在宫里这跛脚王爷——靖王殿下便成了宫中热议的话题。
楚留香是宫里比狗仔还狗仔,比鸡婆还鸡婆的第一八卦太监,而这位小香子公公也是与她交心的,一次来她住处探病时,便八卦了下靖王,说起去年腊八时节,宫廷盛宴,他布菜时,听到了太子这般侮辱靖王,当时,她也就随意听了一听,没想到今日还有用处。
如今借着从小香子那里听来的,又加上她煽情生动的一番说辞,她这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光辉可爱形象就如此的栩栩如生。
听着流光剥开这些陈年旧事,赫连钰一向舒朗的眉目也跟着一寸寸锁紧,连同他袖下的拳也紧紧攥起。
只是,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