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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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青看着谢流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甚是心情气傲,冷冷道,“那你便杀了她!”
萧达按捺不住,上前一步,跪下来替流光求情,“主子,看在谢流光多次为爷舍命相救的份上,您便饶了他吧。”
只觉喉部撕疼,有些微微灼热的液体渗出,她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她的心的。
她又朝萧达清浅一笑,谢过他为她求情之恩。
赫连钰看着她喉部那一丝红色将她脖间的白布染红,握着剑的手不禁微微一颤,只见脸色惨白的谢流光怔怔望着他,一开口音色却是清脆如珠溅玉盘,“秦小姐,且不说我身份如何,有没有被七爷给上了,我不小心误闯进这桃花源,在你走后拼力将晕倒的七爷拖进温泉里,喂了他血又误被他当成你给吻了,我便该死么?”
这奴才果然大胆,说话之时不止没自称“奴才”,而且把“上了”这种低俗的字眼挂在口头。
果见赫连钰一双黑眸更为阴沉嗜人,他手上力道也施加了几分,她只觉喉管快被划裂。
067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却是将秦曼青给激怒了。
秦曼青脸色变得微微白,如羽般纤长的眼睑一眨,轻笑开来,脸上笑意如清波在春风下一圈圈慢慢漾开,“那你更非死不可。凭你一小太监就能破了玄宗迷阵,你的身份绝不简单。更者,你知道了我是女子。”她又看向赫连钰,音色愈发清冷,“钰,你真要让这个身份可疑将来更甚会祸及你之人活下来么?”
她不止知道桃花源的秘密,还知道了秦公子的秘密,她这回确实是非死不可了。
即便她再怎么求饶都是无用功,错就错在她得罪了他的阿曼。
流光只潋滟一笑,明眸溢彩生辉,微微昂高了头,从容地缓缓合上眼。
她心底笑惨,她从宿命里逃出一劫,却又栽在新的命运之轮里。
耳边轰隆响起竹子炸裂的尖锐声音,她微微侧了下脸,他的剑一偏,用力掷入她背后的竹柱。
他为何没有下狠心杀了她?心软吗?
她正愣愣地想,猛地,他手掌用力掐住她喉咙,那双昨夜曾温柔地抚干她泪的手如今却要置她于死地,她整张脸由白腻转成涨红,她难受地看着他,他臂上已被他用剑划破,有血流出,他将伤口摁上她的嘴,迫使她喝下他的血。
“谢流光,我的血剧寒无比,你从此便受我所受之苦。这世上只有阿曼会配这寒毒解药,你若敢背叛我们,便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流光恍知,这人狠辣与赫连修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剧烈咳嗽着从他手里缓缓跌下,趴伏在地上大口吸气,狼狈不堪。
他没有杀了她,却让她活得比死了更痛苦!
流光慢慢抬起头来,淡淡看向赫连钰,“奴才谢过七爷不杀之恩。”
她抹干唇角那属于他的血,她终于明白这人血有多难喝,难怪他那么厌恶,只觉嘴里一股腥腻,叫人反胃。
又朝秦曼青看去,只见她脸色这才有所缓和,眼底有了丝笑意,她强撑着自己慢慢站起,也朝她鞠了一躬,“还请秦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后能给小奴按时赐药。”
秦曼青低低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能有多烈,不过是贪生怕死鼠蚁之辈而已。”
流光正要从他们面前走过,听得秦曼青这么说,便顿了下脚步回头如此与她说,“谢秦小姐谬赞!”
赫连钰眸光敛了一敛,这个小奴还当真是顽劣至极!
流光却是想,贪生怕死有何不好,何况是对于他们这个叫做“太监”的品种呢,更者对于那些没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又岂会知道活着便有翻牌的机会呢?
没有再多看赫连钰一眼,便往门口走去。
此刻,又迎面进来两人,一人是萧达的妹子笑媚,还有一人便是四爷赫连城。
赫连城看得她那唇上有血,脖上一道淡淡血痕,似乎没一处完好的样子,眉梢一拧,微微愤怒道,“阿钰,你不该如此对这小太监。是她托了阿缘带了一件什物给父皇,解了那封与你笔迹相同的篡国书信之谜。父皇已解了你门禁,我正是来通知你此事”
068你不该如此对这小太监()
如此,没有早一步亦没有晚一步,在流光被他们狠狠凌
辱完了之后,四爷带来了这消息。
然而,对她已起不了任何帮助作用了。
流光也不必故作自己做了什么丰功伟绩,只轻轻耸了下肩,轻松地说,“七爷,奴才忘了告诉您,那日奴才与八爷出游,无意路过一家书斋,发现了一种与那信纸相同的香纸,那纸奇贵无比,却能永久留香。那是半年之前才被研制而出的。”
秦曼青,自然包括所有人在内,都不知这小太监有如此智慧,破了那封信之谜。
她不是没瞧过于赫连钰笔迹一模一样的那封信,却没瞧出任何。
而这小太监的破解之道,却是这纸的香味,那封信上落款时间是一年前,而纸张的制出日期才只有半年,自是能解释这封信是伪造。
秦曼青又刻意去打量赫连钰,只见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薄唇轻轻一张一阖,似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说。
流光又笑言,“其实,七爷,您的血真不是一般的难喝,以后还是莫要喂给别人了。”
这又叫众人惊了一惊,这哪里像服了剧毒时日不长的人?
他们却不知谢流光这命本就是捡来的,要这一世再活得凄凄惨惨哭哭泣泣,岂不叫师傅笑话了去?
她知复仇路凶险,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赫连钰只见这小太监眸子里黠光灿然,而他的眸色却越发深去。
流光又朝萧达与赫连成揖了一揖,“多谢萧大哥与四爷为奴才求情,奴才也无以为报,改明儿邀二位去花满楼喝酒听曲把妞去,可否赏脸。”说着灵光一闪,笑得贼兮兮看向福伯,“福伯,反正你时常跟我抱怨闲在家里无聊,便也与我们一道出去风流快活去吧。”
福伯被流光那一句话吓得不轻,心道这死太监怎么说话的?被王爷知道他觉得他的活无聊,他还要不要当管家了?
福伯狠狠看了下谢流光,又偷偷朝靖王瞄了一眼,果见他脸色铁青,这回真真是被这死太监害惨了,只赶忙道,“老奴年事已高,怎还能与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折腾。”
赫连城也是颇为为难,“若是还没成亲,本王倒是可以去。”
一看这货就是个妻管炎。
这萧达倒是甚是乐意,刚想开口答应,只见对面有人脸色冷的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只好小声推了流光,“那脂粉地去多了对男人不太好。”
流光却是挑了挑眉,笑道,“你们既不愿,奴才也不勉强了。我便去邀八爷吧,似乎八爷挺喜欢那地儿。八爷肾好得很。”
这与肾好不好有关系吗?萧达的意思其实是怕以后名声不好娶不到好妻子。
听得谢流光那话,某七的脸色这次由青转黑,再由黑变成了紫,黑得发紫。
她邀人吃饭,请了萧达、老四,老八,甚至是年纪一大把的福伯也拉上了,唯独漏了他!
069无福消受()
流光微微笑着回看了赫连钰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老子还就把你当成了空气,你拿我怎么着吧?
流光已是乐在其中,已经在盘算着在被赫连钰吸血、又被他划破喉流血后,怎么去蹭八爷的饭局来好好补血养生了。
站在赫连城前面的萧媚,盯着秦曼青看了好几眼,她才知道这鼎鼎大名的秦太医竟是女儿身,更让她气恨的是,王爷的第一次竟给了这小太监,要知道王爷不曾有过任何一个通房丫鬟。
待那有气无力的小太监悠哉悠哉走过来时,她一伸脚,往她那拖在地上的被角踩去。
她心底冷笑,这回便让这占了便宜的小太监出一出丑!
而萧媚这点小伎俩怎能逃得过流光的眼睛,她以前又不是在天山白混了,将毒蟒打了结挂在师傅c
头,将刺猬藏在师傅蒲团下,将头皮屑给师傅下菜吃,她好歹也是天山上的混世魔王,怎么可能着了萧媚的道?
于是乎,她抓紧了身上被子装作被她踩到的样子顺势栽倒。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劲风擦过,有什么暖意落在她微微脱开被子而露出的雪白肩头上,同时又听到女子一声惨叫声。
萧媚摔倒在地,想站都站不起来,主子竟为了这个死奴才踢了自己,跟随主子多年,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她颤巍巍哭泣说,“主子,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萧达看到赫连钰阴沉不定,紧紧抿着唇,只是他那眼底盛着的怒意,却是铺天盖地,似比刚才要杀了谢流光时更甚。
萧达冷喝了一声萧媚,她那点小心思又怎能逃得过主子法眼呢。他说道,“主子,是我这个当兄长的管教无方,要罚便罚我吧。”
这时大家看到趴在地上的谢流光颤动着肩,以为她摔下时哪里又跌痛了在小声抽泣。
却见她抬起一张越发苍白的脸上笑靥如花,大家都为之一震,这小奴才竟然在笑?
流光咯咯直笑道;“媚儿姐姐,如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这是在侮辱大家包括王爷在内都是瞎子吧。”
说到“瞎子”之时,她故意将音调压得重重的。
这回重点不是倒不是她在笑,而是这句“瞎子”。
好一个嘴上不饶人见缝插针的谢流光,她是在骂他是瞎子罢。
流光见赫连钰气得嘴角在轻轻抽
搐,笑得却越发欢了。
萧媚恨恨盯着看了流光好久,却是一句话也辩驳不出。府里都说皇帝赏赐给主子的这个小太监本事了得,这次果见了她的厉害!刚才她虽踩了她的被角,只是她似乎看出来了,根本就是故意随着她踩下的动作摔下去的,否则怎么没让她身上被子脱落个干净呢?
流光又缓缓站起,身上那件深色袍子掉落到她脚边。
这也是故意的吧?
她将他的袍子捡起,轻轻将灰尘抖落干净,静静搁在竹桌上,“多谢爷,只是小奴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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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他喜欢那个小太监()
流光说着淡淡朝秦曼青睇了眼,这言外之意是,你老相好在这呢,别折煞了老子,教老子以后吃不了兜着走就更糟了。
秦曼青善妒的形象一下子就栩栩如生的被谢流光给描绘出来。
同时,她美丽的脸也被流光气得忽白忽红,但只好努力克制着,不好当着众人发作,只清冷地笑着,微微挑高了声音说:“你这小奴又何必话里有话含沙射影于我?我所说所做皆是为了阿钰,光明磊落。”
“秦小姐,你是七爷的心上人,自是高贵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太监,是七爷的奴才,是可因你一句话随时处死的鼠蚁。七爷披袍于我,我又岂敢消受,如此一份厚爱,这天下只有秦小姐一人能受。”
她只是轻声地说,心绪平静,但笑眼如银月般清媚,说罢,转身,离开。
秦曼青被她气得一张俏脸涨红,重重咬了下唇,心想不过是个太监,再与她争论不休未免太过失了身份。
赫连钰则是心底冷哼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