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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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干涩苍白的唇,强打仅余的一丝气力,附在他耳边弱声低语,“赫连钰,若我死了,但愿你能替我完成心愿。”
最后,她的意识越发薄弱混沌,身体也是越发得寒冷……
*
夜深霜重。
两边墙角各设了一只火炉,黑夜中炭火旺盛明烁,暖意融融。
身子依旧乏力,她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厚实被褥,轻轻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她知道自己没死,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命大,要不这次做了鬼了不好意思再去见师傅,师傅肯定会噙着淡淡笑意对她说,“流光,你看看你,又犯
贱了吧。”
攸得角落里传来低低地一声,“小奴才,你醒了?”
她警惕地一坐而起,循声望去,月光皎淡,白袍男子一袭清华,身形似玉树兰芝,负手而立繁花菱格窗棱处前。
再细看下周身环境,摆设家具皆清雅格致,原来这是在他房中。
“不必惊讶,只是他们担心红火血梗药性不够,不足以压制本王的寒毒,便留下你给本王应急解馋。”他总是能猜到她要问什么,便先说了替她解惑。
解馋?
他还真把她当成他的食物。
想起被她吸食血液的疼痛,她心头重重抖了两下。
只是红火血梗是魔药,他用这种药来压制体内寒毒,也难怪会发狂。
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双清眸在薄淡的月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本王尝了人妖的血会不会变成人妖?”
这下某太监便更惊悚了,看来某七在寒毒发作之时,使把她的话全都听到了,果然不能把寒毒发作的靖王当做是三岁小孩来看待。
某太监恬不知耻地冲着他笑呵呵道,“七爷,奴才知您喝女人之血才有效,但当时您性命堪忧,奴才冒险用了自己的血,才知这人妖的血喝了断断不会变人妖,反有奇效呢。”
“依你说来,你们太监这种品种的存在也确实有大价值。”想来大概是太监本身不男不女,偏向阴性多些,所以这小太监的血才对他有效。
谢流光只是攀附着干笑,“那是,那是,所以王爷您留着奴才是有眼光的,说不定分分钟都能派上大用场。”
他朝她走来,步步逼近,“你知本王为何留你?要知道本王有很多杀你的理由。”
043偷|窥癖好()
是的,譬如她曾惹怒过太子、惹急过白岩松,当然也惹毛过他,还譬如她很可能是他敌对势力的细作,总之她的身份太过可疑。
他顿了一顿,不知是此时月色过分柔和,还是他唇边笑意太过醉人,她看着他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嘴唇轻动,“只因为你的名儿与她相同,也叫谢流光。她曾逗本王母妃笑过。”
她眉尖儿微微拧了拧,甚是狐疑,“‘她’指得是将军府的谢家三小姐吗?”
她是不知道前世的她与她有何渊源的?她又何时逗他母妃笑过?她只知他母妃叫素妃,只宫中谁也不敢提起的禁
忌。但她从没见过他的母妃。
只听得他将那段啼笑皆非的往事娓娓道来——
那年,盛春时节,他刚过完七岁生辰。
母妃身子一直不太爽利,由于前几日一直连绵阴雨,母妃心情也是郁郁不欢,他见天气好,午后便拉着母妃去御花园里散步。
御花园里百花在春雨洗礼过后更见明媚,一片莺红柳绿,春风婉拂而过,一池湖波清荡,是那样一个明丽清爽的日子。
一阵孩童笑声传来,透过稀疏的柳条儿,他望见对面几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在玩闹,还有几个很是面生,像是哪个大臣家的孩子,跟随父亲来宫里玩的。
母亲携着好奇的他,转过石子铺陈的小道,去那边瞧一瞧。
正见太子和谢金翎在比试扎马步,看谁扎的更好看,更有水准,几个孩子在一边叫好着。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人儿,拍着手,蹦跳出来,“大哥,太子哥哥,我也要跟你们学扎马步。”
谢金翎自然是不准的,让她乖乖呆在那别动。
她却不听,皮闹着非得跟他们两个学。她与大哥和太子站成一列,一本正经地一掀裙摆,打个结,扎在腰间,有模有样地将两腿站好,两只手往前伸直,用力往下一蹲,只听“嘶啦”一声。
大家好奇地寻着声音的来源,却是她的裂了一条大缝。
顿时,大伙笑成一片。
当时,他站在那一列人的身后的。于是乎,他是看得最为清楚的,他将她那嫩、肉嘟嘟的两片屁
股瓣看得一清二楚。
向来不善笑的他,与许久没笑过的母妃也忍不住跟着一道笑了起来。
看大家都在笑,谢流光脸上顿时羞红,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她的双手往身后一背,小大人似的,顾了一圈周围嘲笑她的人,昂首挺胸随意走了几步,一咬牙,一挑眉,一眯眼,带着几分狂妄,“你们要不要试一试扎马步把裤子扎开花?你们是不知道这样穿着开裆裤出来溜达,有多清凉?”
她那一鸣惊人的话,又再次让全场人笑翻,自然也包括他的母妃,他是真的很久没见过母妃笑得这么开怀了。
这段往事她是记得的,只是不知当时在场的还有个小鬼,还是把她小屁屁看得最清楚的。
刷得一下,她面色一下子绯红如朝霞,只觉他落在自己身上目光让她更不自然。
她尴尬地轻轻挪了挪屁股,垂了垂眸,“爷,不曾想您还有偷
窥的癖
好。”
“嗯?”
某七语气沉了下,某太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044真是好刀法,竟切得如此干净()
流光反应灵敏,立马眉飞色舞起来,“奴才是认为亏得爷您这偷
窥的癖
好,才让奴才有这阴差阳错的机缘得以活命。奴才谢那谢家三小姐,更感谢您这特殊癖好。”
“小光子,你少说点话,也许能活得更长些。”
谢流光只好小鸡吃米般连连点头。
赫连钰似又想到什么,剑眉一皱,在她c边俯下身,直视她。
他周身萦绕着那股子清冽幽香偷偷袭来,甚是好闻,同时她也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她苦着一张小脸,小心翼翼地问,“奴才刚刚没说话了呀。”
“刚才的确没有。”他的俊冷的脸更靠近她几分,“只是本王记得有人似乎说过不能用香炉砸本王,便咬死本王来着。”
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不会秋后算账,原来她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天大的冤枉啊,您是有所不知啊,奴才一害怕,就会犯神经病,一犯神经病就会胡言乱语,奴才清醒的时候绝不会以下犯上的。您看,最后奴才还是不敢乱咬人,只让您给咬了。”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凄惨道,又伸出自己被咬得惨烈的胳膊,“您瞧瞧,这就是证据,奴才忠心耿耿的证据啊。”
“嗯。给爷瞧瞧。”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觉指尖触及之处出奇滑腻,手上不禁又多施了几分力道。
流光的胳膊在他手里,他掌心十分粗糙,她知他手掌裹着纱布,该是马车时烫伤的,在他力道加重之下,她的心也似乎被他握在手里,被越握越紧,又带着纱布摩擦皮肤的轻痒。
忽然,一阵凉风窜入,却她身上的被褥一角也被他一掀而起。
她下身只着单裤,又惊又冻,却只敢咬着唇轻声问,“爷,您给奴才瞧手臂,干嘛掀人家被子?”
他虽没出声,却是赤果果地用动作回复了她。
他向她下三路突袭而去,她吓得哆嗦地夹
紧了双
腿大叫了一声“娘啊”,在她还被偷袭的余悸中,他却是若有所思地轻轻叹了一声,“真是好刀法,竟切得如此干净?”
流光惊魂未定,想着这下惨了,难不成赫连钰真的发现她是女人了?
她吓得连人带被一齐滚下了c,又爬起来跪在了地上,身子虽轻轻打颤,但她却是忍着心底的害怕,恭恭敬敬地回道,“是敬事房林公公掌的刀,听说是一套祖祖辈辈就传下来的刀法,只是林公公去年就去世了,这套刀法看来要失传了。爷,您要是想切,估计不能切得这么干净了。爷,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滚!”
赫连钰一个字就秒杀了谢流光!
即便是黑暗中,谢流光都能感受到他那双眸中射出的两道光,比墙角火炉内炭火烧得更烈
“奴才这就放心了,幸好爷您不想切。”她轻轻拍了拍自己小胸
脯。
“本王是连你那陈年旧伤并道检查了。”
额……谢流光彻底在风中凌乱了,连她那“陈年旧伤”都隐隐作痛,这流氓王爷还居然能说出这等道貌岸然的话,她怎如此背,跟了个非同一般的蛇精病主子。
045有惊无险()
“爷,既您已检查完,奴才便不留下扰您就
寝了。”
她再在这里呆下去,不被吓死,说不定后半夜还得被当成夜宵被他吸干血,说着便捡起地上被子抖了抖,披在身上,往门口走去,他也没拦她,她心里一乐呵,跑出去的速度飞快,旋即打开门,闷着头迎面撞上两人,同时还将其中一人手中宫灯撞翻,打在了另一名年轻男子身上。
宫灯中蜡烛翻倒,摔落在那男子鞋面上,燃起点点火光,惊了那男子,那男子却也冷静,并却扯着喉咙呼喊,只用另一只脚踩火。
旁边那个丫鬟眼看起火了吓得在原地大叫“快来人救火”。
流光机智,扯下身子被子便朝他鞋面上用力抽去,想要扑灭那点点星火。
身后劲风闪过,身子被人用力一推,流光直直跌摔在地上,手掌心撑地,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再抬眼望去,那条用来灭火的锦被已教那人猛地踢开,她见那人蹲下用裹着纱布的手不顾一切掐灭最后那零星之火。
她瞧着那人慌乱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虽说与那人相处且短才几日光阴,但总觉以那人心思过分深沉不会为任何事失了态。
她心中轻轻窒了下,又听得那人站起,对那年轻男子说,音量粗重焦切,“可伤了?”
那男子轻轻摇头,低声道:“倒是你,我听闻你毒发了。来的路上又听萧达说红火血梗已用尽,不仅如此,连天山雪莲也无丁点消息,那日子又将至,我恐你下次会熬不过去。”
“莫要担忧,总会有法子的。”
年轻男子又信赖地点点头,穿过他,望向地上颇为狼狈的谢流光。
地上烛光已灭,看不清那人真切容貌,映着清淡月光,只见那男子穿戴儒雅,身形弱小,却也是英姿俊朗,面部轮廓更是隽秀柔怡,心想定是个美俏男。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流光身上,见她衣裳单薄,半臂裸
露,小巧的肩头在寒风中轻轻摇曳,他眉头轻皱了下,但重眸中厉色却渐重。
流光心中一揪,看上去赫连钰与这男子关系非比寻常,她又差点将这男子弄伤,心想糟了,只得赶忙解释,“王爷,奴才确实该死,但却是无心的,请您莫罚。”
她总是聪颖的,说着不忘动了下为他受伤的那条手臂,显摆下她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赫连钰表情僵硬,她心忖他还是会罚她的。
这时,那男子倨傲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