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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错过的天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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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浅浅坐在车里,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被洞穿的如马蜂窝似的后背,殷红的液体从一个一个黑洞中汩汩流出……

她尖叫一声,抱住了头,全身瑟瑟发抖。

“好身手!”拿着枪的唐震尧笑着走了过来,拍拍尹若尘的肩膀。

尹若尘笑容浅淡,“这次多亏了你,谢谢!”

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其实看不起唐震尧这样的黑道人物,靠打打杀杀剥夺别人的利益和生命来换取自己的一切,但,在某种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有时又必须借助这样的力量,来摆平一些无法靠正当手段解决的问题。

人生,有时,真的很无奈。

“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哈哈……”唐震尧笑得爽朗又得意,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把天龙帮一网打尽,得到了垂涎已久的天龙帮的地盘,叫他怎能不开心?

压住心中的那股反感,尹若尘淡淡地说:“这里就交给你打扫了,我还急着要去医院,再见!”说着,他已进了汽车。

“哦,刚才手下告诉我,若风正在手术。过一天我会专门去看他。”唐震尧替他关上车门。

尹若尘点点头,发动汽车,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他看向后视镜,她小小的身体,在座位上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眉心不由蹙起。

“浅浅……”

没有预期的声音。

心猛地抽紧,“浅浅——”他担心地又唤一声,模糊地意识到,她承受了那么多的伤痛和惊吓,很可能是晕过去了。

果然,仍是沉默。

他一个急刹,急忙下车,从后车门进入车内。

他去抱她,触手处是她湿透了的衣服,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到胸前,拨开她脸上湿漉漉的发丝,这才看见她双目紧闭,小脸红肿一片,嘴唇苍白毫无血色,额角破了,雪白的脖子上还有一道长达五六公分的血痕,身上血迹斑斑。

刚才只忙着对付刘天青,并没有仔细看她,这一看,却叫他一阵抽搐的心痛。

血痕,血迹,在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混蛋!”他低沉冷厉的声音仿佛从齿缝中迸出,微微扭曲的脸庞流露出了内心的忿怒和心痛。

三十二年来,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心痛。

“浅浅。”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触手一片灼热,心一惊,连忙探上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湿透了的衣服,惊吓,疼痛,失血……她不生病才怪。

微一犹豫,他逐一褪去她湿透的衣服,幽暗炽热的黑眸,在扫到她胸口以及腿部的大片红肿时,沉痛狂怒的火似要喷薄而出。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浓烈的愤怒和恨意淹没了他的理智。

如此便宜的让刘天青死去,实在是轻饶了他,他是应该撕碎他的!

愤怒的情绪里,更夹杂着对自己的恨意。他没有能预测到危险,没有能保护她。

白皙的长指,好轻好轻地,抚过她的红肿,在伤处流连不去,看着这么多的伤痕,无法想像她曾遭受到多大的伤害,承受过多大的痛楚。

他用柔软的毛毯,裹住了她,然后将她躺在后座上。他一路风驰电掣驶向市区。

汽车在商业区的停车场停了下来,尹若尘下车,生平第一次跨进了女士服装店。不一会儿,当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只拎袋。

打开车门,他抱起仍昏迷的她,替她穿上衣服。然后一路向着医院急驰。

舒浅浅好容易醒过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尹若尘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她打着点滴,脸上的红肿消退了一些,脖子和额头都缠着层层的白纱布,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好生怜爱。

他不清楚她究竟遭受了怎样的伤害,让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还好,除了外伤,她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内伤,被踢中的胸部,只是软组织挫伤,肋骨并没有断。

她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双眼。

这是什么地方?一片刺眼的白。

“浅浅……”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她茫然的眼神终于对上他深情与焦急的黑眸,“这儿是医院。”

“若尘……”她低低地唤他。

“对不起,浅浅,我来晚了。”

她轻轻摇头,圆眸里涌现薄薄的泪光,一些片段,在脑中飞掠过。

凝视着她惊惧的眼神,以及眼里的泪光,他轻声安慰:“一切都过去了,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他要努力使她渐渐淡忘这件事,把因此而造成的伤害、惊吓和恐惧从她脑中连根拔除。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美好光明的一面,”他深沉的眸

望着她,面色凝重,“人性中,有很多的卑劣和肮脏。你要懂得防备,学会保护自己。”

迎着他关心爱怜的目光,她用力地点头。

“浅浅,这件事,若风很对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他语气严肃而认真。≮我们备用网址:≯

“他没事吧?他怎么样了?有哪里不好吗?”她急急问道。

“他刚动完手术,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不过手术做得很成功,你可以放心。”他淡淡的,望着她焦急担心的神情,心里面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会好起来吗?”她清亮的眼中盈满担忧与关切。

他沉默,黑眸中一片黯然,若风还处在危险期。

看见他不语,她突然一阵强烈的不安。

“他会好的,是吗?是吗……”她摇他的手,一迭连声地,急切地需求他的肯定。

“是的,他会好的!”他慢慢地道。

“我想去看看他。”她松了口气,挣扎着就要下床。

“你这样子怎么去看他?”他摁住了她那只正在输液的手,不让她乱动,“再说,你现在去,也见不到他。”

他望着她,黑眸复杂的闪灿,心底涩痛一片。尹若风——她心里终究是有他的,不是吗?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他?她可曾——考虑到他的感受?

“为什么见不到他?”她问。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他在ICU。”

“ICU?”她声音有些发抖,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你不说手术很成功吗?怎么还会在重症监护室?

“他醒了之后才能转入普通病房,你不用担心,医生说他身体好,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他轻声安慰,心底的那股涩痛却在加剧,加剧……

她闭上眼睛,久久不置一词。心底一片凄然,无法说出:他浑身鲜血,傲然挺立,拼死护着她,全然放弃自己的尊严,缓缓下跪时所给予她的感动。她本来就亏欠他一份情,今天的事,他更亏欠他了!她怎么还他……

他要的,她付不出。

他亦沉默。沉浸在愧疚和担忧不安情绪中的她,哪里会知道在他平静的表情之下,内心是如何波涛汹涌般的抽搐。

“是我不好,这一切,本来是不会发生的,就是因为那天我让他放走了那女人。他若有什么不好,我可怎么办呢?”她揪自己的头发。

“浅浅,这件事,他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他捉住她的小手,禁止她虐待自己。

“不是这样的!”她喃喃低语,摇头。

“他很快就会醒了,等你养好伤,你就可以去看他,他就在楼上……”他温言安慰。

她静静地望着他。

在今天,她对他的了解又更近了一步。

他的智慧,谋略,他的英勇,无畏,他永远从容不迫的举止……

这个男人,她从心底里钦佩他,他是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神——也许他并不是,但这并不能影响她对他的热爱和崇拜。

“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他忽然问。

“我发现,你有很多个面,我很难把那个站在七尺讲台上温文儒雅的你,和打架时凌厉森然的你联系在一起。”

心魔

“凌厉森然?”他眼中有了些微的笑意,“这是贬我,还是夸我?”说着按了按床头的按钮,药水已经快滴完了。

“是夸你呢,我哪敢贬你呀?”她顽皮地朝他吐吐舌头,“你这么厉害,把你惹火了,你只消动动手指,我就飞到窗户外面去了!”

她的笑容可爱灿烂,令人精神一振,似乎已把所有的阴影都抛之脑后了。他莞尔,她是一个快乐的天使,他尤爱她这一点。

她很认真地问:“若尘,你今天带了一帮人过来,他们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和那些人在一起?”

这样的他,让她很难和那样一帮流氓似的人物联系在一起。尤其是那个带头的,行事阴狠毒辣,开枪射杀刘天青的情景简直惨不忍睹。凭直觉,她知道他们一定不是好人,可是,他和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牵扯呢?

他一怔,黑眸中光芒闪动,斟酌着怎么开口,沉默一会儿,他缓缓说:“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是没道理可讲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常规的方式去解决一些非正常的问题。因为如果一味地退缩忍让,或者按部就班地遵循某种规则,是很难生存的,当然,在这么做的同时,也不能丢掉我做人的原则。”

望着她困惑的神情,他又说:“今天的你可能很难理解我的话,没关系,等你长大了,挫折多了,阅历多了,你自然会明白。”

浅浅微蹙起眉:“譬如你今天对付刘天青所用的方法?我还以为你会放了他。”

“我不能放了他!”他语气清冷毅决,“我若放过他,有朝一日他必定卷土重来,到时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他就会成为你心中日日的噩梦。”顿一顿,他接着说:“浅浅,宽容善良是不错,但要看对象,对这样的人宽容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想起吴丹莉,她点点头,万分赞同他的话。

护士进来了,麻利地将针头拔掉,在针眼处贴上胶布。

浅浅揭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走了没两步,忽然整个人如遭雷击,这……这身上的白色睡袍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这是谁给她买了衣服并换上?不会是……是……

心中一颤,她看向他。

正对上他温情的眸,这样深沉的温柔,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很抱歉,浅浅,衣服是我替你换上的。”他静静地开口。

“啊……”她一声惊呼,她,她她她……她都被他看光了?这一瞬间,她简直羞窘欲死,小脸顿时可怕的发烫,她垂下头。

渐沉的暮色中,那轻垂着的褐色卷发,衬着洋娃娃似的小脸,羞极,娇极,少女的纯情无邪油然而生,看得他心旌神摇。

那般鲜艳欲滴的,会是他的吗?会吗?

她低着头,低得不能再低,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咬牙,力持镇定,笔直地往卫生间走去,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眼,经过他身边的一刹那,本已杂乱的心更是狂跳……

她感觉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

关上卫生间的门,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门板上,手抚怦怦乱跳的心口,她怀疑自己快得心脏病了,她怀疑一个人是不是会害羞而死……

可是,当她发觉,除了羞意,还有着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弥漫在心中时,她悚然一惊。

有什么,已经在逐渐脱离她预想的轨道,她原本要的,只是那一点点心动的感觉,然而,她已渐渐不能控制感情的泛滥。

她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魔鬼,起先他被压制着,可是现在,他时不时地会蹦跳出来,贪婪、自私地妄图霸占不属于他的东西,偷享着别人的快乐。

她已渐渐不能控制那心魔。

她应该怎么办?

她仰起头,看向窗外,妈妈的脸隐隐出现在深沉的暮色中,无奈的、微带着悲悯地望着她。

她低喃:“妈妈,你说过每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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