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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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却不松口,只说回去要跟侯爷商议,听的谢氏有些丧气。
苏氏看到谢氏有些没精神,笑着转了话题,轻声道:“你听说了么?宁国公府家的嫡小姐,今儿在女眷歇息的屋子里头,衣不蔽体的跟一个男子在一张床上头。”
谢氏不知里面内情,但今天是她母亲的寿宴,忙道:“这事可不能胡说,当心坏了宁国公家小姐的名声!”
苏氏不在意的道:“这事儿都已经传开了,可怜宁国公家的嫡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就这么毁了,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个好婆家了,要是给了个门风紧的人家,这个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谢氏感叹一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这样想不开,偏偏要在寿宴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氏奇怪的看着谢氏,她都听到了风声,没想到自己这个手帕交居然还蒙在鼓里,她低声道:“你真不知么?卫家小姐原本是去寻你家婵姐儿的,可没想到原本该是你家姐儿休息的屋子,却睡着顾家小姐”
谢氏大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氏道:“我这还骗你作甚?”
谢氏忍不住手指握紧,“也太欺负人了!还好上天有眼,让她们自作自受!”
苏氏看了她一眼,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家姐儿当时究竟在哪个屋子?”
谢氏道:“自然是在我三嫂的院子里头了,我三嫂的院子离的最近,我家的姐儿也算是自小在这儿长大的,要歇息自然也是在自家舅母那里了。”
苏氏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还好是在你自己的娘家。”
谢氏却听的心惊肉跳,苏氏向来聪明,难道是在提醒自己,女儿被宁国公府的人记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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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宁国公府,顾曼曼搂着宁国公夫人的胳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宁国公夫人揽了揽顾曼曼的肩膀,轻轻安抚:“好了好了,别哭了,就去庵里住几天,跟外头说是给你祖母祈福,等过了这阵子就把你接回来。”
顾曼曼哭的更大声,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要去!我不去!族中的那些姐妹,送到庵里就没有一个有好前程的!”
宁国公夫人瞬时冷下脸来,“那你要如何?你做出这种让家族蒙羞的事情,我跟你父亲哀求了许久他才答应只是将你放到庵里,而不是送回族里,等过些日子风头过了,再想办法帮你挽回名声,你现在哭闹不停,让你父亲知道了,你连庵里都不用去了,你父亲会直接让你嫁给那个小厮!”
顾曼曼听得这话,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想到那个下贱的小厮,用那样羞耻的方式跟她纠缠在一起,就让她恶心的想吐,她慌的直摇头,“母亲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样低贱的人母亲你救救女儿。”
宁国公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满满的失望,“但凡你做事之前思虑周全,就不会出这样的乱子,哪怕你知会我一声,难道我还能袖手不管?你如今算计夏家小姐不成,反而把你自己搭了进去,做下这种让府上蒙羞的事情,若不是安北候夫人一力压下此事,只怕今日过后,你就是云浮城里最寡廉鲜耻的世家小姐!”
顾曼曼脸色煞白,哭的不能自已,跪倒在宁国公夫人的面前,“母亲,女儿知错了,母亲,你救救女儿吧,女儿以后再也不敢乱来了,女儿真的不想去庵里,母亲”
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她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被惯坏了,以为外头的人都要按着家世让她三分,却不知人心险恶,她这般胡作非为,若这次再不吃个教训,以后恐怕还会出更大的乱子,到时候她就是有心帮她收拾烂摊子,恐怕也无能为力。
她伸手将顾曼曼拉起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哪里有不疼你的,那个小厮母亲早让人料理干净了,你听话,先去水月庵待一段时间,等过一两年,这事情过去了,再接你回来。”
顾曼曼用手背抹着眼泪,眼中不甘渐渐浓烈起来,“母亲,我听您的去庵里,可是,我不甘心,夏婵衣那个贱人,这件事明明是她搞的鬼!”
知道归知道,可却没有证据,否则当场就能给夏家难堪。
宁国公夫人眼中闪烁过一丝阴霾,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件事没完呢,你且在庵里等着吧,你父亲是不会放过夏家的。”
大理寺卿沈度坐在八仙楼中,长指捏着酒盅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眼宁国公顾仲永,“国公爷今日找我来,应该不仅是喝酒吧。”
顾仲永指了指面前的花胶煲鸡,“这是八仙楼中的招牌,宜宁兄尝尝看。”
伸手帮他盛了一碗,送到他的面前。
沈度不由的眉头紧皱。
顾仲永与他向来没有什么深交,在朝堂之上,也不过是同朝为官罢了,他今日前来赴约,是想看看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没想到他言谈之中多是亲近,想自己不过是大理寺卿罢了,有什么事值得他一个深得圣心的国公爷来与他交好的?
越想,心里就越慌,行动之间便带了惶惶之色,勉力喝了一口鸡汤,就听顾仲永笑了起来。
“宜宁兄可还记得隆兴十七年,大理寺曾接到的一个案子?一个少艾的寡母跟侄儿有了首尾,结果侄儿的媳妇毒死了那个寡母,而那个寡母的亡夫留给了她许多私产,当时她十四岁大的儿子还在外头参军,正赶上川贵大乱,战报回来说寡母的儿子死了,这家的侄儿就联名将与这个寡母有了首尾的侄儿跟侄儿媳妇告上了大理寺。”
沈度停下了喝汤的动作,满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顾仲永,“国公爷如何得知这个案子的?”
顾仲永脸上浮动着一丝隐晦的笑容,抬头看着沈度:“我还知道这个侄儿媳妇没有死,当时大理寺判的是将这个寡母婶子的私产均分给几个告状的侄儿,而这个被告的侄儿跟侄儿媳妇,当时是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了,可惜现在这个原本死了的寡母儿子回来了,还掌握了证据,能够证明是这个侄儿媳妇害死的自己亲娘”
顾仲永顿了顿,垂下头低声对沈度一字一句慢慢道:“这个侄儿媳妇,正是宜宁兄的叔父家女儿,而这个寡母的儿子,却是在川贵之乱中平乱有功的宣城指挥佥事杜平。”
沈度惊得调羹“啪嗒”一下落进了汤碗中,溅了一脸的汤水。
这件事原本是一件非常隐晦非常小的事情,他当时也是受了叔父的请托,才睁只眼闭只眼的判了,而且当时确实查证过杜平已死,他才敢这般判了的,如今杜平不但没有死,还挣了功名回来,还是正四品的官职,即便自己这个大理寺卿要比他官大一阶,却因为对方是武将,又有战功,连他都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这个案子若是办不好,恐怕皇上怪罪下来,自己要落一个苛待有功之臣的罪名。
他顾不得擦脸,豁然起身,“国公爷这是何意?”
顾仲永伸手将他按了下去。
“宜宁兄莫急,我约你来此,也是为了要帮你啊,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我一直十分敬仰宜宁兄的为人,办案清廉,立身正,一直想结交,却苦于没有机会。”
沈度被他按到椅子里,耳朵里听着他的这番话,心里却七上八下了起来,这样一个把柄居然被他抓在了手里,他这些年一直小心为上,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就怕一损俱损,可如今这样的局面,却不容他再犹豫。
顾仲永笑了笑,用筷子夹了笋片送进嘴里,侧头瞥了一眼沈度,轻轻敲击桌面几下。
“其实这个案子简单的很呐,大理寺的所有案子,又不都是宜宁兄过目的,总有些不长眼的手下糊了眼,判错了也是常有的,宜宁兄有什么好担忧的?”
沈度沉了脸,静默半晌,将碗里的鸡汤一口喝完,说了句:“告辞!”
起身出了八仙楼。
顾仲永的管家忍不住问道:“老爷,您说他会答应么?”
顾仲永笑了笑,“沈大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谢府,女先生看了夏婵衣的伤,开了几服药又涂了药膏子,说了句“不甚要紧”然后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他们才放下心来。
夏明彻看着夏婵衣手上缠着的纱布,皱眉道:“他们是挑不到对楚少渊动手的机会,把视线转到你身上了,恐怕接下来他们还会有动作。”
婵衣心中也有所觉悟,她垂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手中的丝绢,前一世她离朝堂纷争尚远,这一世重生以来也不过半载时间,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布置,却与前一世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
“即便我不出门,这些官司还是会缠到身上来的,”婵衣道,“宁国公世子那么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我想应该不是偶然,或许宁国公府如今的家风就是如此,而宁国公府只有一个嫡女,现在还被毁了名节,虽然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她最近几年应该会称病或者以其他理由闭门不出,等这事情淡过去了,再出来走动,但这么一个闷亏,宁国公不可能咽得下去,只怕我们家以后不会太平了。”
夏明彻点点头,“我仔细想过了,宁国公世子动手,也无非是在你的名节上头做做手脚,可若是宁国公动手了,就没那么好相与,宁国公在朝中素来有雁过拔毛的称号,他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但凡出手,就会致人死地。”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局势,他们一家不过是小小的四品朝官之家,在这样的洪流之中埋没,也不会有人理会。
婵衣用手支撑着额头,仔细想着前一世朝堂之上的局势,前一世夏家没有这么早入局,而是在殷朝阳收回了马市之后才入的局,父亲当时是被跨级晋升到了通政使司通政使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极其重要,为父亲之后的入阁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脑子里有极快的光闪过,她猛然顿悟,怎么自己一直没想到,入阁!
前一世的父亲是做到了内阁大学士的位置,而前一世外祖父会在三年后因病致仕,由外祖父推荐的这个名额就至关重要,所以前一世即便楚少渊回去请求封赏,颜姨娘都没有如愿被抬为平妻,其中与父亲入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这一世出现了诸多变故,父亲没有因楚少渊的回宫在官职上更进一步,可夏家却提前入了局,这个时候的夏家,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来看,都无法与宁国公府跟安北候府抗衡,所以对上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婵衣眸子一沉,对夏明彻道:“二哥,情况可能会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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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酒()
婵衣想了想,宁国公被安北候压制的久了,十分谨慎,常常是谋定而后动的,他若是动手,必然是谋划已久。
“二哥哥,我怕父亲可能会遭到暗算,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不懂,外祖父跟三舅舅都在朝中为官,你去跟三舅舅说一声,让他多注意宁国公最近的动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夏明彻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他直觉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刚刚在暖亭里,伺候的下人都是在谢府排的上十分机灵的人,端个火盆而已,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