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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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夏明辰身旁的毯子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血迹,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婵衣惊叫了一声:“大哥哥!”
夏世敬转过头看到夏明意也过来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停下棍子,温声道:“意哥儿怎么过来了?”
夏明意看着被打的后背几乎都渗着血的夏明辰,心中不解,抬眼看了夏世敬一眼,问道:“不知大哥犯了什么错,父亲要如此责罚他?”
夏世敬神色一顿,心中道,若不是他参加什么武试,你怎么会遇见四皇子?皇后怎么会得知你在夏府,你又怎么会提前回宫?可却不能这样说,只好道:“他今日没有护好你,带累你受了伤,还敢殴打宁国公二公子,这样的凶蛮,若再不惩治一番,以后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婵衣伸手去扶夏明辰,见他血透衣衫,腰部更是鲜血淋漓,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父亲说错了,今天若不是大哥哥护着我们,那些勋贵世家就要将我们夏家看扁了!”
夏世敬听女儿这般反驳自己,沉下脸来怒斥她道:“我还没说你,你一个女娃娃跑去看什么武试?还拉着意哥儿一同去,若是意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是你,就是整个夏府都要跟着遭殃!”
不是夏府遭殃,而是你夏世敬的仕途要遭殃!
婵衣忍不住心中腹诽,对夏世敬的不满越发的深,夏明辰在她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个踉跄,整个人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边扶着夏明辰边道:“今日若是忍气吞下宁国公府的羞辱,只怕明日就有别的勋贵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晚晚年纪虽小,但也听哥哥们说过什么叫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道理父亲您应该比我们懂。”
婵衣是在讽刺夏世敬对权贵低头,没有一点文人风骨,夏世敬岂会听不出来,他的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手中持着木棍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孽女,竟然敢这般跟为父说话,好大的胆子!”
夏老太太觉得孙女这番话说的极好,但她却不能当着晚辈的面,下自己儿子的面子,只好默不作声,将手中的念珠一粒一粒的捻着。
婵衣琉璃般透澈的眼睛直直盯着夏世敬,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夏世敬在对上她那双隐含着失望的眼睛时,猛地一怔,心中怒意翻滚,自己的女儿竟然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手抓着木棍,冷冷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溺爱你了,宠的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你们都尝尝家法的滋味,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他扬起木棍恶狠狠的朝婵衣打过去,婵衣侧过身子,将夏明辰护在身后,大哥哥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再经不起这几下了。
闷闷的一声响,预料中的疼痛却未至,她转过头,就看到夏世敬惊得一把将棍子扔开。
“意哥儿,你这是干什么?”夏世敬惊慌的喊着夏冬道:“快,快去请大夫!”
夏老太太更是惊得去拉夏明意,嘴里直问:“快让祖母看看哪儿伤着了!”
夏明意站在婵衣前面,眼睛盯着夏世敬,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一片冷清,眼角的朱砂痣隐约闪动,语气凉薄:“夏大人为何动怒?今日若不是令公子维护,只怕满场勋贵笑话的就该是渊了。”
他不是像往常那般,叫夏世敬父亲,而是叫了一声――夏大人!
夏老太太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惊讶。
夏世敬看着眼前少年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像极了太极殿里的皇上随意瞥过来的那副冰冷的模样,惊得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跪下去。
婵衣转过头看着夏明意此刻冰冷的样子,忍不住想,前世的他就是现在这副对谁都冷冰冰,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凉薄的眸子看着对方,就能将人震慑住,让人再不敢轻视他。
她轻轻叫了一声:“夏明意”。
夏明意回过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温柔,轻轻道:“姐姐,我叫楚少渊。”
她扶着夏明辰的手轻轻颤了几下,眼睛垂下去,“是民女叫错了,三皇子殿下勿见怪!”
他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扶上夏明辰,轻声道:“大哥伤的很重,姐姐帮我将大哥扶上暖炕,让他歇息一下,这样的伤不能久站。”
婵衣点点头,他们合力将夏明辰扶上暖炕。
夏世敬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犹如燃起了泼天大火,他叫晚晚“姐姐”,叫夏明辰“大哥”,可叫自己却是“夏大人”,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明白是为何,那他算是白做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少卿!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后面的那句不要担心还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夏大人怕什么?为了渊得罪一个宁国公庶子,让夏大人这般懊恼么?渊在夏大人心中连宁国公府的一个庶子都比不得么?”
夏世敬怎么敢让他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给自己扣到脑袋上,急忙辩解道:“三皇子误解臣了,今日若不是被旁人发觉,三皇子或许不必现在就回宫”
“夏大人难道还想留渊在夏府住一辈子不成?”
夏老太太忍不住皱眉,眼前的少年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心里隐隐感觉不妥。
夏世敬只觉得额头上虚汗冒了出来,他从前与他说话,也没发现他这么难以接近,为何今日总挑他话里的不是?
“三皇子殿下误会臣了,臣的意思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三皇子回宫怕是会遇见一些”
楚少渊冷然道:“这是父王下的旨意,夏大人莫非是想要挑父王的错?”
夏世敬心中泛起了轩然大|波,急忙道:“臣绝无此意!”
楚少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对夏世敬就不喜欢,住在夏府也是被迫无奈,若不是夏府里尚有他在意的人,他又何须对夏世敬这般和颜悦色?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变得一片寂静。
大夫来的很快,来的是鹤年堂的许老大夫,在楚少渊的坚持下,先帮夏明辰瞧了伤势。
许老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背后的伤,捻着花白的胡子道:“腰上的伤倒是不太要紧,就是背后的棍伤有些重,需要卧床休养几日,待结了痂才能下床活动。”
婵衣看着夏明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眼中泪眼汪汪,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这样狠心,下手这样的重,明日大哥哥还要去参加决赛呢,这样可怎么参加?
夏明辰趴在暖炕上,冲着婵衣龇牙咧嘴的笑道:“晚晚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已经不太疼了,一会上了药肯定就不疼了,你没听大夫说过几天结了痂就好了么?”
婵衣知道大哥哥是不想自己担心,她收敛了神色,想到刚刚父亲的那棍子是落到了楚少渊的身上,她转头看着大夫帮他诊脉。
许老大夫替楚少渊诊完了脉笑道:“三爷的伤就轻多了,只需要涂些外伤膏药便可了。”
楚少渊将衣衫整好,见婵衣关切的看着自己,琥珀般的眸子里温柔如水,微微的点了点头。
夏冬进来禀告道:“老爷,宁国公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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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荆()
夏世敬大吃一惊,宁国公府来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他忙对夏冬道:“快将人迎到花厅。”
说完他大步走向花厅,刚进花厅,就见到顾奎顶着一张肿胀的跟猪头一样的脸走了进来,赤着上半身,背后背负着荆条,而宁国公世子顾奕在他旁边,他们身后的小厮手中捧着一堆锦盒,药材,锦缎,食盒,摆件,各种珍奇的东西一股脑的堆放到花厅的桌案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几乎放不下。
夏世敬一脸的惊讶,看着顾奕问道:“这是干什么?”
顾奕一改今早咄咄逼人的模样,带着几分贵族少年的清雅,歉然道:“今日二弟伤了夏大人家的小姐和三皇子殿下,还出言不逊,父亲得知后十分生气,将我二人训斥一番,命我压着他来向您负荆请罪,还望夏大人及三皇子殿下能够原谅。”
说完他淡淡一笑,看了眼顾奎,顾奎扑通一声跪到花厅中,沉声道:“还请夏大人原谅!”
夏世敬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宁国公可是大燕少有的几个权臣之一,他家府上的子孙受了欺辱,反而上门来跟他道歉,他急忙道:“这怎么敢当,快将荆条取下来,这样数九寒天的,也不怕冻出病来。”
顾奎原本就不是真心来道歉的,借着他的话,就坡下驴,任小厮将他身上的荆条取了下来。
就听见一个冷淡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这样没有诚意的道歉,还真不愧为宁国公府的家风。”
顾奎还在取荆条的手一顿,猛地站起来,看向刚刚进来的人。
是武试时他伤了的那个少年!
楚少渊走进来,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卷云纹刻丝蜀锦大袖衣,乌黑鸦发用一只白玉簪束起,琥珀般的眼睛透着几分冷清,说话间,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微微闪动,隐隐含着皇室子弟特有的尊贵之仪。
顾奎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他早上看到的那个闷不做声的少年,竟然在一天之内变化这样大,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楚少渊坐到花厅中的正位上,看了眼呆愣的顾奎,冷笑道:“宁国公府真是好家教。”
言下之意是说宁国公府的人没有礼数,见了他不知道行礼问安。
顾奕不动声色的上前行礼:“给三皇子殿下请安。”
他见顾奎冷着不动,又伸腿踢了顾奎一脚,顾奎被踢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给,给三皇子殿下请安!”
楚少渊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轻声笑了一下,话却不那么好听,“不敢让二位公子给我请安,起来吧。”
顾奕何时曾被人这般的怠慢过,脸上浮上几分蔑视,而顾奎来这里原本也就是为了走个过场的,听他这样不依不饶,更是满脸的嘲讽之色,站起身来。
“多谢三皇子殿下宽宏大量!”
楚少渊看着他们二人脸上毫不遮掩的轻视,冷笑了一声,“世子不是说,本皇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子罢了,尊贵的世子为何来向我这个低贱的庶子道歉呢?”
顾奕忍不住皱眉,没料到他竟然这样咄咄逼人,明明今早还是一副隐忍不发的模样,可现在却好像是从里到外了换了个瓤子似的,蓦然想起父亲说过的,“皇室尊严岂容他人冒犯,即便是皇上再不看重的皇子,也不允许外人侮辱!与其他回宫之后告状,不如我们主动上门请罪,这样无论是谁都挑不出我们家的错来。”
他连忙垂下头忍住心中不悦,恭谨道:“三皇子殿下请勿见怪,今日奕不知您是三皇子殿下,口无遮拦冒犯了您,还请三皇子原谅。”
楚少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既然如此,世子就与二公子一道背着荆条绕着夏府走一圈以示诚意吧。”
顾奕骇然的看着他,要他这样尊贵的世子背负荆条绕夏府走一圈,那他以后还怎么在云浮城中立足?
他忍不住瞪着楚少渊,低吼道:“不要太过分!”
楚少渊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走,“既然毫无诚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