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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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眼睛亮了亮:“送楚少伦回去真的可以么?”藩王是不能随意离开封地的,除非有特旨,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别多事了,本就够麻烦了,别再到时候被人弹劾,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少渊并不喜欢她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自从嫁给他之后,她就时时担心,他作为丈夫,却没法替她分担多少,每日里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她去应酬,他心里莫名酸酸的。
“这事说起来不容易,实际上只要事先上了折子给父王,父王不会怪罪我的,何况如今云浮城里可没有第二个太子,你与其在这里白担忧,到不如想想都要去哪些地方。”
婵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觉得不要多事为好。
楚少渊眸子深深的锁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晚晚的胆子怎么一下变得跟小兔子一样了?”
两人独处时,楚少渊总是喜欢搂她入怀,不时的缠腻上来,或是用唇碰碰她的颈,或是轻咬她的锁骨,或是伸舌舔舐她的耳垂,总要将她逗的面色发红浑身酥软不可,婵衣挣了挣,没挣脱,恼了起来,拿手去推了推他的胸膛。
“还都跟你似得傻大胆,不管不顾什么都敢为?还是先将手头上的事儿做好吧!”婵衣拿指尖戳了戳他的额头,“我今儿可是将办学的事儿交到赵夫人手上了,到时候你只管着验收就是,这儿的先生咱们也不知道谁教的好,尽可以打听一下,将那些有些名气的都请来,成不成的先试试。”
赵施会私底下资助了那些寒门子弟,所为的也无非就是那点子情谊,如今楚少渊处处都做到明面儿上,便是收买人心也是有个好听的名头的。
楚少渊将她的手指擒在手里,举到嘴边轻轻咬了咬:“夫人对为夫这般深情厚谊,叫为夫无以为报,只好以身”
婵衣一把将他未出口的“相许”两个字捂了回去,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总是这样不正经。
楚少渊低头冲她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晚晚,”伸手探入她衣襟里,他呼吸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急促起来,“我知晓,你想什么我都知晓,不要担心,不要怕,我说没事,便不会有事。”
将她身上最后一件小罩衫都除掉,楚少渊琥珀一般的眼睛里只剩一片抑制不住的情动,合着他又急又快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被浪潮掀翻一般,重重的卷入一片汪洋当中,只剩下他那双精致漂亮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明灯,叫她一不小心就沉溺进去。
中元节的这一天,婵衣带着颜黛又邀了马夫人、秦夫人跟周夫人一同去宝相寺进香。
宝相寺人来人往十分的喧闹,寺里摆了许多水陆道场,寺里主持听说婵衣要做道场,十分客气的接待了婵衣一行人,随行的三个夫人知道后,也都凑了份子。
水陆道场一共摆了两场,一场是给宸贵妃,一场是给颜黛的父母。
颜黛久违的没有露出特别伤感的表情,只是拉着婵衣的手,一步不错的跟着她。
秦夫人则是给她的亡母做了一场法事,其中的内情婵衣并不太感兴趣,只是间断的从她们的话中得知,秦夫人的生母也是含冤而亡的,婵衣眼神落在秦夫人身上时,便多了几分柔和。
“王妃,上次您没能去后山着实是可惜,您不知道乞巧节的时候,有多少男男女女来寺里祈福,后山上的山鸡跟肥鱼也大多被定走了,咱们要定的话,就只能等秋天了。”
马夫人话里话外不无遗憾。
婵衣笑道:“原本来寺里就是为了祈福还愿的,偏许多寺院都本末倒置了,还以为这里不一样呢,没想到换了哪儿都是一个样儿,太后娘娘从来便不喜欢去云浮城里有名的那些寺院祈福,而只去大佛寺,也是跟这个相干,在这一点儿上,我跟太后祖母的想法一样。”
她的话说的没有半点苛责,可却叫其他人清楚知道了她的喜恶。
马夫人忍不住与秦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的心狂跳不已,这都花了多长时间在安亲王妃的身上了,偏她半点喜好都不透露,如今也终于肯透露一星半点了,这实在是叫马夫人心中意外之至,也高兴之至。
第850章 捎带()
(女生文学 )
马夫人笑着道:“王妃说的极是,跟您一比,我们就太不诚心了,也难怪总是不得佛祖的垂怜。”
婵衣不赞同的看着她:“举头三尺有神明,马夫人这么说可是”
回味过来自己言语上对神明的不敬,马夫人拿帕子掩住嘴,歉意的道:“是是,王妃提醒的是,瞧我这张嘴,说的好听些是直爽,说的难听些便是口无遮拦了,该打,该打!”
秦夫人笑着打趣:“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我瞧着你呀”说了半句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马夫人佯装恼怒的瞪她,“表姐既知道我是这般,当心惹恼了我,等夙儿成婚的时候,你脸上的锅底黑可少不了我的那一份!”说完没崩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川南民间婚嫁时是会闹丈母娘的,往丈母娘脸上糊锅底黑的法子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被糊一脸的黑,却还要笑呵呵的,丈母娘确实是挺不容易的,不过高门大户是没有人会这样有失体统的去做这种事的,所以马夫人说这话完全就是逗个趣。
不过却是成功的将气氛活络开了,让婵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陪着的周夫人却沉了脸,她不是不知道安亲王妃原本就是跟马夫人相熟的,可这样将她冷落在一旁只与马夫人谈笑,实在叫人心中不悦,她这样想着,脸色就再没能好起来。
去前殿上完香,婵衣嫌天气热,厢房就跟蒸笼一般,便没有去厢房歇息,直接往后山去了。
后山有一个很大的凉亭,四周的树木很高,叶子十分的茂密,不时有风吹过,山间还有潺潺小溪清澈的淌过,倒是十分的解暑,也叫婵衣心中连连点头,怪不得马夫人先前一直极力举荐,倒真是一处避暑的好地方。
几个丫鬟将带着的红泥小炉点着煮茶,婵衣拉着颜黛坐在凉亭里头,马夫人、秦夫人跟周夫人在一旁作陪,将凉亭中的石桌铺上桌布,又将带的叶子牌拿了出来,一一摆开。
婵衣一边打牌一边笑道:“看到这个凉亭,便想起大佛寺也是有这样一个凉亭的,还没出阁的时候,时常与兄长跟表姐在后山的凉亭里头喝茶画画,那时候才是真正无忧无虑。”
许是世间女子大多都只有在闺阁时能快活一些,婵衣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人的共鸣,不等马夫人接话,周夫人立即便道:“我跟王妃一样,都是从小在云浮城里长大的,以前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家里长辈也总是爱去大佛寺进香,那时候规矩严苛,哪里允我们小辈四处乱走,所以每每进香的时候,看管的便更加严,只是偶尔有那么几次疏漏,我们姐妹几个就跟出了笼子的鸟儿一般,大佛寺后山有十几颗银杏树,那树上还有我们刻下的印记呢,也不知别人有没有看到过。”
婵衣好奇道:“不知是什么印记。”
周夫人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笑着道:“那时候年纪小,爱念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诗,刻的也大多是‘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样的词。”
秦夫人惊讶的看了眼周夫人,没想到亲家母还有这一面,认识了她这样久,还是头一回见她顺着别人的话来迎合。
马夫人跟着也笑了:“听周夫人这么说,我也想到了自个儿还未出阁的时候,不跟周夫人这般文雅,我从小就是个假小子,上树下水的就没一个不会的,连阿爹都发愁的说,也不知往后能不能嫁的出去,哪里想得到如今不但是嫁了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儿。”
颜黛手中握着叶子牌,往马夫人身上瞟了一眼,有些羡慕。
婵衣察觉到,将话题接过:“我瞧着马小姐十分端庄,可见是没有像了马夫人的性子。”
“哪里敢让她像我一般,”马夫人笑着摇头,摸了一张牌,随手打出去,“我也是遇见了老爷这样愿意包容我的,才能这般,若是换个人,只怕得成日里的吵架了。”
秦夫人道:“也是妹夫好心性儿,若是给了我,瞧我不将你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周夫人不耐烦听她们闲话家常,就着马夫人打出来的牌大声道:“这一把可是我赢了!”说着将手里的牌往桌面上一摆。
大家细细看了一遍,马夫人忍不住道:“周夫人可真是行家,这样难的牌都能赢,佩服!”
计算了输赢,又各自出了各自输的银钱,开了新的一轮,丫鬟也已经将茶煮好,端着服侍各自的主子吃了茶。
婵衣不动声色的道:“过几日辅国公世子要来一趟川贵,王爷说倒是可以让他从云浮城里捎点什么胭脂水粉的小物件儿。”
马夫人眼皮跳了跳,偷眼看了婵衣一眼,发觉她脸上的神情平淡的很,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什么深意,心中暗暗琢磨起来,这件事儿她听老爷说起过,只知道是跟矿有关系的,旁的老爷没有说,她也没敢细问。
周夫人却不像马夫人一般想的多,笑着接话道:“说起胭脂水粉,还是云浮城的最好用,不知能否请世子也帮我带些。”
婵衣点头:“顺便的事儿,我还让他帮着带了些梳子胡同的梳子,跟白瓷盘、青花瓷之类的物件儿来,反正王爷说他的差事不着急,慢慢儿的走就是。”
诸如此类什么‘差事不着急’、‘慢慢儿的走就是’的话,也只有婵衣这个安亲王妃敢说,她们却是一个也不敢当着面儿说的。
马夫人艳羡的看了婵衣一眼,“听王妃这么说,我也忍不住想要捎些东西了,都说云浮城里头时新的金银首饰做工细致又漂亮,不像咱们这儿,想要打个头面儿,还要绞尽脑汁的想新鲜花样子。”
“这有什么难的,”婵衣抬眼看着马夫人,抿嘴一笑,“左右他也还在准备,马夫人要什么新鲜样子的头面儿,只管与我说,都叫他一道儿带来便是。”
竟是将一个有差事在身的朝廷命官,硬生生的当做了给她们捎带东西的小厮来用了,且身份还是宗室,这叫马夫人心中直跳。
秦夫人从小就是在川贵长大的,吃的用的也都是当地最好的,虽说跟着秦霂的前几年曾去了几趟云浮城,但因先前的一些事情,她对云浮城并无好感,所以听见这些事情,也只凑个趣般的道了句:“那便也顺带帮我捎几只西洋镜吧。”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话了。
婵衣笑着道:“你不说我倒是要忘记了,听我嫂子说近几日从南洋行船运来一批上好的折扇跟镜面儿,都是不曾见过的,比先前珐琅彩的镜面儿还要好,我也没见过实物,不过既是我嫂子说的,那一定是极好的,这次也叫他一道儿给多带些,无论去谁家做客或者打赏人,这些小物件儿总比那些阿堵物要讨人喜欢。”
周夫人知道安亲王妃母亲的娘家豪富,向来不将银钱放在眼里,所以听了她的这话,也不觉得吃惊,而秦夫人就有些心中不是滋味儿了,她虽然嫁了秦霂,但秦霂的性子十分的倔强,向来不会因公徇私,以至于家里的吃穿用度也只是比旁人强一些,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靠着她的嫁妆铺子在维持。
她张了张口,又不敢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