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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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可真的拥她在怀里了,他又止不住脸红心跳。
只有他知道,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云淡风轻。
婵衣看着他脸上的绯红,自己反倒淡定了,认真瞅着他的神情,就有些失笑,指尖轻点上他眼角下那颗鲜艳的朱砂痣:“轻薄我的人是你,怎么脸上红成这般的人还是你?”
她略带着凉意的手指点在他的脸颊上头,让他脸上的温度更高,楚少渊伸手握住她的手,脸上绯红更甚,“不许笑话我。”
少年羞赧的面容上头点点红晕,搭上他极盛的容貌,让人忍不住就心生欢喜,婵衣轻柔的笑开,捏了捏他的手,怕他当真羞的紧了,转了话题:“我听萧清姐姐说太子原本是要跟你比武的,顾奕为了帮你才会被太子所伤,你刚才说他伤的很重?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听着惊心动魄的”
楚少渊敛了敛神情,怕吓到她,话说的含糊:“楚少洲那天是被顾奕挑拨才来找我的麻烦,顾奕不过是做戏罢了,我也就将计就计的将身旁的空档让给了他,谁知道他武艺太差,连楚少洲的一招都接不下,他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婵衣目瞪口呆,他私底下居然叫太子楚少洲,要知道太子的品阶可是要比他这个皇子高出许多的,又是嫡子,他怎么敢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琉璃窗外头的丫鬟仆人都在远处,没人敢接近暖亭,所以他们说的话是没人能够听到的,她轻声道:“你别这么不顾及,太子的名讳岂可这般轻易就出口,当心被人捉了把柄,这种事儿还是要注意”
楚少渊笑起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有分寸。”
婵衣不好再劝,回头思索他刚刚的话,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始作俑者竟然会是顾奕自己,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最近顾家频频出事,八成宁国公心里也窝着一口浊气发不出去吧。
她从宁国公身上想到了顾夫人之死,然后转到了顾奕的伤势,顾曼曼的沉寂,还有顾奎,瞧他那个样子,应当是被压制的太久了,才会对顾夫人言听计从,所幸顾夫人已经亡故了,以后宁国公再娶了新的主母,他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吧想着想着不由的偏了,忽然她眉头一皱,道了声:“糟糕!”
楚少渊正凝视着她,见她脸上笑容没了,一脸的担忧,急忙问道:“怎么了?”
婵衣脸色不太好,看着他犹豫半晌,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
楚少渊见她脸色变了几番,不知是什么事糟糕,连声问:“到底是什么事?”
她嘴角抿了许久,轻声道:“那天的事儿,其实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原本该我受的委屈,娴衣受了,娴衣被顾奕拿了把柄在手里头握着,恐怕顾家没那么好善罢甘休,”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楚少渊说了一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怨我,若我当时顾虑的周全一些,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楚少渊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顾家不止算计他,还敢将主意打到晚照的头上来,顾奕那双湿滑的眼睛里头藏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当时晚照被关在屋子里头,只怕以顾奕的手段,晚照想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
他就说慈安宫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幕,原来这事儿跟娴衣有关系,他不敢想这事若是被娴衣得了逞,晚照的名声,夏家的声誉,一切的一切就都毁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也回天乏力。
他紧紧的握住婵衣的手,心中满满的后怕,“这事儿不怨你,是她自己作死,你即便顾虑的再周全,难保她不会再出别的幺蛾子,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心里头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如今这样的手段也敢用在你身上,你若是软和一些,只怕现在”
若她当真被娴衣陷害成了,结果就只有给顾奕做妾这一条路可走了,他一想到这个结果,嘴里瞬间便涌上满满的血腥气,压都压不下去。
楚少渊昳丽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眼睛里的光芒沉下来,幽暗中自有一股子波涛汹涌,让人看着惊心动魄,婵衣心中一凉,用手去遮他的眼睛,轻声道:“你别这样,她虽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帮她将东西拿回来,想必过了这件事,她也受到了教训”
楚少渊闭了闭眼睛,将心中那股子肃杀之意压下去,拥住她,抚摸她的后背,轻轻拍抚,“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对谁都好”
婵衣被他拥住,整个人有些脱力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前一世的这半年间并没有这么多事情的,可这一世却是各种事情不停交叠,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本就不是心狠的人,对待娴衣虽然心中有恨,但也曾想过娴衣的所作所为其实是颜姨娘宠溺的结果,若是能有法子扭转过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她从小就这样,我行我素惯了,总是一个家的姐妹,我不能看着她沉下去,你若是有法子就帮帮她,总不能让她白白的被人拿了短处来威胁,以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楚少渊点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办妥的。”
讨要()
楚少渊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从前你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如今好不容易肯回应我了,还要被这样的事情横在中间”
他心里很幽怨,姨母的事儿他不能不管,可他更不愿见晚照生气,而且这件事他刚刚才知道,现在要部署也晚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千言万语融和成了一声叹息:“晚晚,委屈你了”
婵衣摇了摇手,她既然选择对他说出实情,就不会再为了这件事跟他生气,颜姨娘这样毒害母亲,是罪大恶极,但总算是没有伤到根本,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
“不说这些了,你明天走,顺道帮我给大哥带点东西吧,大哥每日练武总要用腰带把短衫扎的严严实实,最费腰带了,我做了几条腰带,你帮我捎带给他”
楚少渊听说她做了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她,眼神里多有期盼之意。
看得婵衣直奇怪,只觉得那泪眼汪汪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小时候养的那条小京巴。
她清了清嗓子,将那股子奇怪的感觉压下去,“听人说西北冬天特别冷,大哥的差事又要在外头跑动,我跟母亲各给大哥缝了一双牛皮靴,你也给带上,跟大哥说注意身子,在外头别冻着饿着,母亲跟祖母日日念着他呢”
婵衣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夏明辰,他不禁问道:“只给大哥做了么?我的呢?”
婵衣愣了愣,原来他刚刚那个巴巴的样子,是要跟她要东西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早前不是给过你了么?母亲前几日入宫的时候带给你的那些”
“那个是母亲给的,”他打断道,心头带着不甘愿,“先前我入宫的时候你还知道给我一袋金裸子,说母亲给的是母亲的,你给的是你的,怎么我要去西北了,反倒没了?”
听他那副可怜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短了他的吃喝穿用,从前怎么没发觉他是这么个无赖的性子呢?
她静静瞅着他,见他琥珀般的眼睛微微上挑,乌黑眉毛在眉心皱起一个尖,高挺的鼻梁下头有些微微翘起的嘴角,像个撒娇的孩子,她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分明比我还大两岁,跟我讨要东西,你羞不羞?”
楚少渊脸颊被她的手捏了几下,脸上一片通红,索性无赖到底,揪着她的袖子摇晃,“我不管,既然我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你总要待我比待弟弟还要好一些才是,何况大哥都有,为何我没有?上回在慈安宫的那两条汗巾,最后皇祖母都没还我,这是你布的局,你总要赔我两条汗巾才行。”
他侧头想了想,忽然觉得两条有些吃亏,赶忙又补了一句:“你给大哥带了腰带跟小皮靴,也要给我备几条腰带跟皮靴,再加上你赔的汗巾”
他数了又数,一堆定音道:“最起码得各两对才行!”
婵衣目瞪口呆,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当年那个睥睨天下手毒心辣的安亲王!
更何况,腰带跟皮靴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要她一晚上就赶制这么多东西出来,时间上头根本就来不及,她忍不住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道:“又是腰带又是汗巾小皮靴的,我就是长了十双手也没法一晚上给你变出来,这么些东西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做不齐!”
楚少渊原就不懂女红上头的事儿,见她一下拿出好几条腰带让他带给夏明辰,还以为是她赶出来,现在猛地听她这么说,怕真的累着她,连忙道:“那你别着急,慢慢做,等做好了拿着我给的印章去找永兴当的伙计,让他给我送来便行了,千万别累着了。”
说来说去就是一定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了,她忍不住瞪他,“宫里头尚衣局那么多绣工好的宫人给你做衣裳,你不在宫里头置备齐了,反倒偏要我做,到时候若是我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
楚少渊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揽了个满怀:“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好的,我只怕你嫌弃我”
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清新的香气,即便做再多他们分道扬镳的梦,他都不惧,只要他坚持,只要她肯回应他,他便什么都不怕。
婵衣轻轻抱了抱他,听得琉璃窗外有脚步声,她连忙转头去看琉璃窗,楚少渊轻手轻脚的放开她。
张全顺在琉璃窗外恭敬的道:“殿下,二爷在隐秋院等您跟二小姐过去。”
楚少渊道了句:“知道了。”
婵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时辰不早了,跟二哥说会儿话,还要吃午饭,你还得回宫里头准备准备”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楚少渊将婵衣拉近身边,凑上前去,轻轻含住她的唇,吻了几回才松开,“我们去跟二哥哥说会话。”
婵衣一张俏脸飞的都是红晕,瞪了他好几眼,“越来越胆大妄为!现在不怕挨我巴掌了?”
楚少渊眸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你要打便打,要骂也给骂,只要别不理我,随你高兴便是。”
说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反而让她下不了狠心骂他,只能再用眼刀狠狠的刮他两刀,这才算了结,却不知她这样让楚少渊心里头更加痒,只能忍了又忍。
到了隐秋院,夏明彻已经等待许久了,桌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信笺跟笔墨,看样子是一个人独自思索了许久。
楚少渊吩咐张全顺去抱厦里头坐了,屋子里地龙烧的暖暖的,夏明彻不爱熏香,貔貅香炉里头常年是空置的,正好将写过东西的纸张都烧进香炉里头中。
夏明彻正烧着,抬眼就见他们俩进来,忙让冷月去端茶,婵衣也打发了几个丫鬟下去,坐到夏明彻身旁,看着他在纸上写满的字儿,夏明彻的字一向工整,此刻宣纸上头布满了卫,顾,萧,沈,谢,尤其是卫字儿,更是大大的占据了中间的位置,让人一眼就看见了。
她忍不住问道:“二哥哥这是在猜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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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一)()
夏明彻笑了笑:“也不是猜谜,只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才写出来仔细想,”他看向楚少渊,“你明日就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