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水浒-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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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纵行旁观,鼓噪以助勇者又数千人。(脑残大臣相信郭金的六甲神兵,大开宣化门出战,城中士庶一脸期待在后面旁观,加油,等待大捷的消息。)
俄顷云:“前军已夺大寨,立大旗于金寨矣。”又云:“复夺马千匹矣。”时有令云:“除守楼使臣军兵外,余人并不许上。”盖京六甲正法能隐形,若城上人众,恐为金兵觇望。言犹在耳,金兵分布两翼而进,冲京前军,一扫殆尽,皆望护龙河,积尸不可胜数。复自云梯编桥并攻上城,迎敌官军班直虽排布如云,无一用命死敌,皆下城遁避,守御官吏相继奔走,金兵遂发火攻,敌楼金人相踵而上,扬旗帜,众悉溃散,百姓大呼:“金兵已上城也。”自宣化门,金兵三百余人,分作东西两队,旗鼓引众,弓矢射逐已次第分。守御官兵拥窄,不能施放,退师迤逦崩溃,下城外铁鹞子作阵,鼓噪而行,与城上金人相为形势。士卒下城,投戈散地,四壁数十万众弃城而下,独北壁守御如故,枢密孙传躬亲宣谕士卒,下城守内救驾,至次日方下城。(六甲神兵吹牛皮吹得山响,结果金兵一次冲击,一扫殆尽,金兵趁机登上城墙,城墙上数十万军民一下弃城跑光!)
居民皆惊扰,号呼奔走,军士辈乘乱劫杀,卧道上者如麻,捶杀太尉姚友仲,将士、使臣、宦官被害者不可胜数。迨晚,诸金人纵火烧诸门,及新城里居民居宅、王公大宅,劫掠杀掳,火光亘天,达旦不灭,百姓哭声震动天地。金人未尝下城,杀掠者皆溃散军兵辈耳。自早至夜,旧城诸门悉开,新城里四壁居民被害者尤多,龙造宫、宁德宫诸王帝姬后妃,皆潜入大内。上仓皇召大臣,亲王至者惟济王谢克家,上召王克家入小阁中,计议遣使,军中传闻,上有意极谦,皆是全活生灵之意。(金兵放火烧城门,但不敢下城墙,弃城而逃的溃兵杀死太尉姚友仲和各级军官,趁乱烧杀劫掠!这就是宋朝的都门禁军!)
(二十六日,钦宗下令百姓往宫前救驾,金军派人讲和,部分金军偷偷下城抢劫)
二十七日,金人遣李若水入城,告谕少帝,勿须播迁,五百里内周围皆吾兵矣。可遣宰相来议事,及邀圣驾出郊议大事。是日,白昼无人行。(女真开始算计赵宋朝廷,吓唬说五百里内都是女真兵马,要求宋钦宗遣宰相来议事,及邀圣驾出郊议大事)
二十八日,宰相亲王出郊谢二酋,开封府揭榜云:“仰在京文武百官、秀才僧录、司率众父老百姓,各赴大金军前,求告国相元帅、太子元帅,请愿将金帛牛酒犒设三军。”是日,内外士民睹请命之榜,相顾感泣,纷纷输财,献金帛牛酒者络绎于道,各以长竿标挂大揭,榜示某坊某人献物于国相太子元帅,答谢活老小之恩,满城如旗帜,节次进献,金人留之,出城请命献物者如市。未刻黄榜云:“大金坚欲上皇出郊(乃上皇非皇帝也),朕以宗庙生灵之故,义当亲往,咨尔众庶,各务安静,无使惊扰,却误大事。”士庶睹榜,又怀疑虑。(傻必赵宋真的相信金兵愿意撤走,全城百姓积极犒劳感谢女真人的活命之恩!意思是女真本来可以继续攻城杀了我全家,但女真却没有这么做,所以我们对你感恩戴德!简直讽刺。)
是日,溃散殿前军兵等所至为害,朝廷患之,散榜免罪招诱人,分遣将士及开封府捉事人捕捉讨,掳者甚众,径于通衢斩首以令,无虑数百人,民情愿快。凡斩首者,顷刻复为军人百姓剖剥殆尽,至有并骨持去者,遗骸不可胜计。蔡河、汴河老小横尸尤多,亦有被割尽者,皆军民乏食,至此,市井公然以人肉货卖。自是里城内讨掳稍息,而城外者犹未定,尚肆烧劫,军民至结连金人下城,或削发为装金人,共劫掠后族贵戚、王公大臣、富商巨贾之家,无不害者,如张温成、刘明远、刘大皇、聂婆婆等家,皆首被祸,其余士庶,烧劫扶持老幼迁徙入子城逃避者,累累然相望于道。如是累日未息。已而,流民殆遍于相国寺,乃寺东西廊庑间啼饥号寒,极可伤恻。是夜,里城外烧劫如前,彗星出东北角。(溃兵作乱被诱杀,百姓开始争抢人肉,可知粮食已经不够吃了,但既然不够吃,为什么还要犒劳金兵?这不是怂,不是奴颜婢膝是什么?但这时金兵依然不敢入城,估计是怕激起宋人的抵抗意志,若是打巷战,女真毫无优势!)
三十日黎明,揭榜:“大金和议已定,朕以宗庙社稷生灵之故,躬往致谢,咨尔众庶,无得疑惑。”平旦,上拥数骑出南薰门,何、陈过庭、孙传等从,曹辅、张叔夜留守弹压。是日,百姓父老,争持金银、牛酒、彩帛献军前。自内前至南薰门不绝,人迹如蚁。迨晚,驾未回,人情汹惧。俄顷,有黄榜自南薰门入,云:“驾报平安。”诏云:“大金已许和议,事未了,朕留宿,只候事了归内,仰军民安业,无致疑虑。”士庶读诏悉还,通夕不寐,至有然顶臂者。是夜,所至坊巷百姓少壮者,犹队伍巡逻达旦,自是贼盗无所施其巧。(宋钦宗第一次前往金营议和,平安回来。)
初二日,官吏士庶复集南薰门,肩摩臂属,尤盛于前。携香瞻望者络绎于道,起南薰门,抵宣化门。雪中行道泥污,百姓运土填路,以待御车之尘,顷刻而就。申刻驾归,才及门,士庶遥认黄盖,欢呼喧腾,一城传报,奔走行路,山呼之声动天地。已而仰瞻天表,又皆叹惋感泣,涕泗横流。上亦为之挥泪,及州桥,泪已沾帕子,殆不能言。郑建雄、张叔夜扣马号泣,上亦揽辔而泣。至宣德门,上始能言,呜咽言曰:“朕将谓不与万民相见。”又感泣不已,士庶莫不恸哭。上既入内,士庶乃散,里巷争传,人情快适,恍若再生,焚香致谢。先是,上出,长入只候王嗣者从行,凡三日两夜,王嗣未尝顷刻离上左右,悉能道上出郊事。云:“上初至南薰门,城上皆金人。城上一人,自称统军,厉声奏知,皇帝若亲出议事,晒好公事,但请放心。”上欲下马,城上金人皆走壁云:“奏知皇帝,不是下马处。”遂乘马如初。又差人报国相元帅,且立马少时,容治道……(宋钦宗第二次去金营,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十四日,官吏、士庶、僧道、恭候大驾者又云集于南薰门。有榜云:“应民间金银,限十五日前纳入官。出限不纳、私有藏匿者,并依军法。自令后不许以金为首饰器物等。”及出旧新城候门,遍行天下,侍从官、郎中分头四壁根括者,尤为紧急,婢仆告首括纳者纷纷,有以仇隙而告者,亦被括纳。告讦之风盛行,官司乐从而不闲……一铢一两,无不括纳,车载而去者络绎于道。及晚,又榜云:“大金元帅台令:‘候根括金银尽绝中来,当遣大军入城搜空。’当体此意,不可误事。”士庶读榜,相顾失色,莫不疑惧。至有集队伍持军器以备缓急者,通夕不寐。
十五日,黎明揭榜云:“驾传到圣旨,军**御帐幄、饮膳、炭火、什物不缺,迎待礼数优异,宰执从官次舍温洁。只缘金银表段数少,商议未定,驾回保无事≈军民士庶忧疑,令多出榜文晓谕。右榜晓谕军民,各令安业,务要宁静,不得喧闹。”……
十六日,四壁根括金银益急。先传二元帅留驾,过上元即回。至是未闻銮舆之音,人心忧疑,罔测其故……(宋钦宗还没回来,只是不停的要金银,女真也开始威胁,不给金银就派遣大军杀进城来自己搜刮,于是全城百姓吓坏了,开始公开劫掠百姓金银,如果不交就杀头,鼓励百姓互相监督,检举揭发)
十九日,诸司结局罢括金银表段,人心稍宽,亦莫测其故。但圣驾殊未闻回期,留宿郊外,至是几浃旬日。复一日,阴雨不止,父老士庶僧道自朝至暮,云屯雾集……
二十三日,有榜云:“在京原开质库人户,须管仍旧开张,如违,许人告首,赏钱五十贯。”张叔夜请依旧收系诸州解发材,武人日给食钱,监国许之……
二十七日,金人索郊天仪物、法服、卤簿、冠冕、乘舆种种等物,及台省寺监官吏、通事舍人内官,数各有差,并取家属,又索犀象、宝玉、药石、彩色、帽幞、书籍之属,人担车载,径往供纳,急如星火。顷有榜云:“两国通和,各敦信誓,车驾与二元帅议事,渐已了毕,只候旦夕回。仰士庶安业,勿致忧虑,及众人聚集,恐误大事。”是日捕获内夫人倡优尤多。(还在要东西,还相信女真的信誉,还在说赶紧把东西送过来,女真就会放了宋钦宗)
二十八日……是日,金人又索尚乐、大晟府乐器、太常寺礼物戏仪,以追樽笾豆,至于奕棋博戏之具,无不征索,载而往者不可胜计。
二十九日,官吏士庶俟驾于南薰门益众封府追捕内夫人倡优,就教坊铨择,押赴军中者,自二十五日,不可胜计,至是尤甚。又征求戚里权贵女,使车载以往,轮辙几尽,搜求肩舆以乘之,赁轿之家,悉取无遗。凡被选出城者,皆号恸而去。又有亲戚送,共为泣别者。又押内官二十五人及百工伎艺等人悉赴军中,哀号之声,震动天地。是日,民情极惶惶,迫于冻馁,人有剖剥食人者封府榜云:“街市尸首暴露,擅敢剥剔者,许人告首,赏钱五十贯。”
三十日,金人索八宝九鼎车辂等,及索将作监官吏、尚书省吏人、秘书省文籍、国子监印板、及阴阳传神待诏等并节次津遣。是日,解发内夫人并戚里女使犹未已。午刻,以车载数百,行近南薰门,时官吏亦俟驾于门内,而女使辈大呼斥骂曰:“尔等任朝廷大臣官吏,作坏国家至此,今日却令我辈塞金人意,尔等果何面目”诸公被骂,回首缄默而已。
二月初一日,解发女妓、津搬庶物不辍,白米二千石,豆粟如之,至是委官出粜,以济小民。又命拆毁高俅、杨戬私第。
初二日,金人索后妃服、琉璃玉器,再要杂工匠、伶人、医官、内官等各家属封府追捕尤峻,节次解发,悉系以绳,交刃防护,如犯大逆,市井号呼不绝。又索司天台合天轮滴溜,俄顷有榜云:“奉驾前指挥,仰差人兵,津搬大金所须应干物色,俟尽绝日驾回。”(女真人开始要更多的好东西,女真人兽欲发作,开始要伎女倡优,倡优不够就要良家女子,良家女子还不够,就要官员的内夫人和女使,又要各种珍宝,工匠,医官等,宋朝还是要什么给什么!)
初三初四日,津搬器物解纳如前,并发家属,市井号呼,殆不堪闻……
初五日,津搬解发者益众,有榜云:“内官蓝忻、医官周行降、乐官孟子书、经元帅下状,云各有金银在家窖埋,乞令本家掘取前来,因此元帅怒,再行根括,仰开封府散榜,内官医官之家,应有似此隐匿,仰再根括,径赴军前交纳。”
初六日,开封府榜云再括金银,又榜再括,马并要根括,限初七日尽数送军前交纳,亦以金银再索也。是日盛传驾回,迨晚寂无所闻,民间造撰语言不一,弹压官捕一人戮于市,无敢启齿者。
(金兵开始一点点要东西,宋人一次一次被敲诈,然后在心里祈求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这下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赶紧走吧!然后女真又继续提出新的要求,宋朝心想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