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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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曾经曰:“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这其中就有费祎,当然不是陈翎印象中的费祎。
建兴八年,当时军师魏延与长史杨仪互相憎恶对方,每次并坐皆争论,魏延常举刀刃指向杨仪作威吓,杨仪则泣涕横集。
费祎常介入二人坐间,为他们谏喻分别,以释其意,因此诸葛亮在世之时,可以各尽魏延、杨仪之所用者,全赖费祎从中匡救之力。
延熙十六年春正月,蜀汉举行岁首大会,魏降人郭修亦在坐。
其时费祎欢饮沉醉,不及戒备,结果为郭修亲手持刃所害身死,追谥曰敬侯。
怃戎将军张嶷,初见费祎恣性泛爱,过于待信新附,张嶷曾致书戒之道:“昔日岑彭率师,来歙杖节,然皆见害于刺客,如今明将军位尊权重,应宜鉴知前事,稍为警惕。”然而费祎终为郭循所害。
费祎一事对陈翎的触动颇大,虽然早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的道理,但就像费祎这样的人,初一见自己便也如此言道,难道说自己真的那么不堪,已经在天下人的心目中留下了那样的印象?
唉!
感慨了一声,陈翎暗自念着,前路多艰,自己还需继续坚持!
第五百八十八回张辽移师()
陈震至徐州,方知张辽、颜良、王基等大将都移师去了广陵,此地仅有一自倭国回转的于禁,以及他三千部从。
于禁亦非毫无交集,在他驻倭国之时,多与陈震有书信往来,探讨治理东夷一事,故而听得此一句话后,陈震顿足苦恼言道:“文长如此,文远将军亦是这般,难道他们不知比之据守大城,出外野战更为凶险吗?”
听得陈震的话,于禁不以为然,呵呵一笑,暗自道着,孙策又非势大不能敌,据守城池太过示弱,若非自己刚刚从倭国回转,此次驻守在后的不会是我于文则。
不过听陈震说起孙策主力军势去了寿春,而魏延预欲出城邀战孙策,于禁这才着急起来,沉声言道:“孝起,事不宜迟,本将即可提兵前往寿春。”说完这句话,有着与魏延一般的心思,于禁又接着说道:“我此次去往寿春之后,徐州再无驻兵,有劳孝起往青州一行,请镇国大将军速遣援军至徐州。”
镇国大将军就是高顺,如今他虽然跟随吕布出征在外,但在青州还留有驻军,于禁非是为求援而求援,实则想把陈震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
孙策既然主力兵势在寿春,那么在江都方向必然是一偏师,所谓偏师就是兵少将寡,张辽一鼓就能溃之,待陈震去往青州的同时,自己向文远送出消息,想必会帅军转向寿春,以截断孙策后路。
抑或是分兵出来,一军回徐州驻守,一军前往寿春,毕竟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寿春,徐州这个门户不能无兵啊,呵呵
如此想了之后,于禁尽提下邳城中所有兵马,在陈震急急向青州去的同时,留下五百老弱兵卒把守城池外,全军急速向寿春而去。
孙策的三路兵马,其中兵出芜湖攻向广陵的一路乃是以孙辅为主,鲁肃为佐的二万军势。在出兵之后,为迷惑张辽,孙策的这三路军势都是以孙策帅旗为主旗,一路招摇而过,好像孙策真的在军中一般。
待得进军至江都左近,孙辅在鲁肃的进谏之下,虚扎无数大营,故布疑阵,以待张辽来观。
初时,张辽信以为真,乃军列以前,预与孙策做决死大战,不过一直未见孙策出,彼阵中将校看似无数,但皆是些陌生之人,张辽心中不禁起疑。
等过了二、三日,小将王基反复窥探之后,向张辽言明说道:“将军,我观敌阵仅有二万余兵卒,并无其他新面孔出现。”
王基的话很是明了,但谁会这么无聊,从敌阵中兵卒身形脸上一一辨识过去?
张辽心中其实信了一半,不过本着提携后进的念头,有意打压一下,省得少年盛气,以后仕途不畅,乃开口言道:“伯舆,你看清楚了?”
王基笑了笑,提起手中的单筒望远镜向张辽展示了一下,正色点了点回道:“这两日,敌我双方都在为大战准备,我闲着无聊便想窥探一下敌将面貌,省得将来”王基说到这里,觉得有些羞愧,张辽、颜良两员猛将都在面前,就算要斩杀孙策帐下大将,一时间也轮不到自己啊。
张辽颔首,瞬而沉思了片刻,再抬起头来之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凝重之色,在他的心中想道,王基的话应该不错,但若真的这样的话,那孙策的主力军势应该去了
张辽正想到这里,忽帐外有急使求见,张辽心中一惊,暗道一声,莫非真是如此了?
召使进帐,此人一脸汗水,是于禁的近侍,他如今全身湿透,应该是一路马不停蹄疾驰而来,张辽问道:“下邳可安好?”
“下邳无事,但寿春”此人随即将前事一一说来,张辽听罢,怒形于色,拍案而起喝道:“好个孙伯符!竟敢佯攻江都,实击寿春!”
在帐中反复度着步,张辽在众将官的目光中暗暗思虑着,眼前既然是一支偏师,那么就毋需自己在此统领全军作战。
毕竟战事一开,就算己方有着巨大的兵力优势,但若想在短短数日内结束这场战事,也非是一时三刻就能办到。
何况,彼军既然是来奉命来拖延自己,那么必有相应的对策。
我帅军大进,他退回江上,我拿他无可奈何,一来二去,短短数日内,他便能将自己牢牢的拖在此地。
而与此同时,缘由魏延轻敌犯险,寿春事急,若真那孙策攻取了此城池,自己有何面目回朝见圣上?
陈翎远在江夏,不能掌控局势,此地的实际统帅便是自己,此前还暗暗感激他,但如今看来,没有了他镇守寿春,豫州、徐州两临近江东的大州,就成了独木难支之相。
想到这里,张辽当机立断令道:“王基何在?”
此时张辽的口吻是点将的喝令声,王基不敢怠慢,挺身而出,抱拳应道:“末将在!”
看着眼前这一员小将,张辽心中欣慰,令道:“吾命你帅五千兵马沿堂邑、东城一线,赶赴寿春,以击孙策侧翼,你敢接令否?”
王基闻之大喜,心中暗道,在此与当面之敌厮杀如何能与亲自去战那孙策来得爽快?
王基乃沉声回禀言道:“谨尊将军号令,不敢有所懈怠!”
张辽颔首,转首过来望向张南、高干、臧霸、孙观等人,一指就在自己左手列的颜良,说道:“我欲亲自提兵去那寿春,此地汝等诸将就以颜将军为尊,明白否?”
颜良是有名的大将,而且投在吕布麾下的时日比之在列诸位都久,张辽用之为此地主帅,在众人意料之中,臧霸、孙观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各个向着张辽、颜良两人一一抱拳答“诺!”。
安排好这一切,张辽心忧颜良猛是猛矣,但战场厮杀不仅单依靠武力,若是敌方出奇谋,颜良或许会中计,乃暗使臧霸为参军,在颜良失措之际,代其为主帅。
留下三万军马,在王基先行一日之后,张辽亦提兵前往寿春,同时派了一小将回那徐州驻守。
张辽一走,臧霸与颜良便起了矛盾。
缘由在于文丑一事,昔日文丑、逢纪为孙权、陆逊两人给设计谋害,颜良一直记忆在心,在此之前,他位在张辽之下,就算有为文丑复仇的念头,亦只得压抑在心,不能得偿所愿。
时至如今,张辽在王基尚年幼,不能服众,遣他为前锋去往寿春,留自己为此地主帅之时,颜良自觉得机会来了。
就如张辽所想的那般,在颜良的心中,亦是想到此地的敌军不可能太多,而应该比之自己为少。
如此,张辽仅走了一日后,颜良便聚将号令向对面敌军攻击过来,准备一鼓作气将他们赶下江去,然后或寻找战船继续驱军过江,或兵向寿春,以待战事结局如何,再做打算。
颜良此一号令出,臧霸首先就不满,若无张辽的暗命,他亦只得听得颜良的号令行事,不过现在么,臧霸自觉得昔日自己曾经与当今圣上一同战斗过,更兼有了暗命,臧霸便劝谏颜良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一战事本来就是孙策欲图我徐、豫两州之地,才发兵前来攻打。”
“我等在无大将军在此的情况之下,莫如据守不动,以待来军攻袭如何?”臧霸侃侃而谈,颜良听得恼怒非常。
“且江东多有奇谋之士,若是将军在此中计战败,将来如何向文远将军交令?”臧霸的话是好的,不过有些保守而已,众人有附言者,亦有反对者。
“哈哈”听到最后,颜良不怒反笑,狠狠盯了臧霸一眼后,喝令道:“来人!给本将把此人关起来!”此时颜良是一军主帅,余者卫从不敢不听,且颜良只不过是想把臧霸给关押起来,省得再有其他之人出言冒犯于他,遂听令行事,强拖着臧霸向帐外而去。
臧霸本是一员大将,区区数名卫卒如何能制得了他?
不过此时此刻,不同于平常,臧霸脸上泛着一阵阵冷笑,向近旁扑上前来的孙观示意,稍安勿躁,便顺从的被推了出去。
来到外面,臧霸仰天哈哈大笑一声,接着哼了一声,唾了一口,便负手回了自己的营帐。
颜良说将他关押起来,那只不过是当堂号令,众人不敢不尊,待来至外面之后,一将的余威就能震慑住这些卫卒不敢对他放肆,是故臧霸非常自觉的回他营帐,自我约束起来。
在臧霸的心中其实并无针对颜良之意,若真那心思,早把张辽留给他的凭证拿出来,遍视众人了,不过在他的心中,真的觉得颜良没有那个必要,非要在此时此刻与那对面的敌军厮杀一场。
随着孙策主力兵势的浮现,如今决定这场战事的关键在寿春,而非是这里,颜良没有看清楚,臧霸则是一目了然。
不然张辽也不会放弃这么一场大胜的机会,迅速的提兵去援寿春。
寿春关系着豫、徐两州的安危,不能、亦不得不救!
第五百八十九回暗中遇敌()
兵贵神速,张辽的决断非常果敢,臧霸赞赏,不愧为一员能战得孙策不敢相对的大将。
而颜良此举,比之继续按兵不动,以待寿春战事结局再做打算,有着迵然不同的后果。
若是颜良胜了,那么毋需多说,臧霸会恭贺一番,此后,无论颜良如何,自己言听计从,随他意,不会出示张辽的手谕,令他不安。
若是颜良败了,那么
臧霸自忖着,此时此刻,面向徐州这一边的就只剩下自己这一路兵马了,颜良败了,也就意味着徐州即将陷落!
魏延帅军抵达庐江左近,抓取了数名当地乡绅问之,才知晓自己之前所料的不差,庐江治所舒县确为孙策的囤粮重地,江东转运过来的粮草辎重全部囤积在此。
而同时,魏延也获知,为孙策看守此一重地的竟是阚泽、朱然、杨弘、纪灵这四人。
纪灵、杨弘两人是昔日袁术的旧部,一为其麾下大将,一为其麾下首席谋臣,就算是魏延乃是孤陋寡闻之人,亦会听说过此二人。
杨弘有智略,纪灵有武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