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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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主帅已经有了投向那的心思,不少魏延的亲卫部从都如许想着。
可在魏延的心中,却是在苦笑。
眼前的一切,无一在表明,的确是那周泰、审配等人趁着自己在夺回梓潼城池的同时,迅速舍弃了梓潼,帅军从梓潼过,转入进到攻向绵竹关的道路上。
前后相差了也就半日时间,若是没有意外,自己当可以帅军急行,追上此一军,在他们攻占绵竹关的同时,前后夹击,歼灭此一军势在关下。
但,但是粮草不足是一致命伤,士气低糜反倒是其次了。
自己任由那些本郡的兵卒从自己军势脱离回乡去,不是没有缘由的,一来可稍解缓粮草危机,毕竟绵竹关能驻守几人,自己一清二楚!
那里的粮草就算全部取出来,也不够自己一军万人所需。
于路散了一些也好,至少本来由二人分食的口粮,现在只为一人所得了。
其次,不管是周泰亲自帅军来攻绵竹关还是其他人等,他所携带的粮食比之自己,肯定会多上一些。
如此,在自己刚刚败阵陷城的次日,在兵无战心,肚子饥饿之时,能战得过饱餐一顿之后的周泰军势吗?
魏延自己不看好这样的战事,怎会开口言说,直接视而不见又不能,如此,魏延只得默默不乐,骑坐在战马之上垂头想着心思。
若是那绵竹关守将得机,尚有一战的余地,不然,这个世界啊,真的会沦入温侯吕布的手中去。
现在决定我魏延何去何从的关键所在,就是那近在眼前的绵竹关,若是绵竹关能够抵御住周泰所部一次攻袭,魏延我无怨无悔继续为主公你效力,率军于后夹攻过去,必不使那周泰窃据我益州名关要隘。
可若是
如今自己被夹在绵竹关与梓潼之间,进退不得,又缺少粮草,这样的战事,几无胜出的可能。主公啊,你就不要怨恨我弃你另投他人。
第五百六十回攻下绵竹()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人生在富贵之家,当他张开双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会明了自己的地位。
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他才会有所理想,或继承长辈的家业,或去寻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
而出生在贫寒之家,先天就决定了他必须先满足自我的衣食住行,然后才有所抱负,或发奋求学,或习练武艺,打熬身体,以待将来能够借此出人头地。
不管来自何方,一个人的成长过程,是会受到这无形的制约,影响他未来的成就。
有人会屈服,有人会倔强的奋争,两种不同的决择,才是一个人有别与其他之人最大的特质。
或泯与众人,或脱颖而出,这是由一个人的性格所决定。
而一个人的独立性格形成,受孩童时代的影响非常大。
每一个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在与他人的交往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项便是,要有被尊重的感触。
魏延在刘表为小吏之时,就算是他身边的下人都能对自己呼来喝去,这种耻辱并不是一正常的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而刘备不同,刘备出身高贵,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人,为现今的圣上尊称为皇叔的人,这样的人招揽自己之后,从他言谈举止间,魏延只感觉到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触。
这才有自己的誓死相随,从刘备据守汝南之时,一路跟随至今。但现在整个益州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就算是刘备这样的明主,亦有倾覆的危险,魏延虽有忠义之心,但不想沦为他人进晋的踏脚石,那么惟有
念道这里,魏延深深叹息一声,令人驰马急行,去探听绵竹关的战事,以待结局如何,自己再行定夺去留。
陈翎在听得贾逵讲周泰、审配两人引一军去往绵竹关之后,心中大怒!
直欲将贾逵关押起来,以惩处他在周泰如此乱命之下,他贾逵竟然不加阻止。
粮草是最大的问题,周泰是否攻下绵竹关,在如今的局势来看,就算下了如何!?
他周泰能够支撑到自己提兵前往?
当面江州城中的法正并非是无名之辈,要攻下他防御的城池,自己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翎转身过来,沉声对着守候在侧的张郃、张任等人令道:“向那法正发出邀战之书,若是他不肯,来日汝等准备全军攻城罢!”
周泰此去绵竹关,几乎就彷如是自投罗网,他俩人身边周遭并无任何一支友军,全是刘备或曹操的兵势。
在周泰身陷死地之时,自己若想将他从那绝境中救出去来,当前惟有先攻拔由法正驻守的江州城,才能论及其他。
周泰不能不救,不仅是因他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且也是这战事所决定。
换成了另外一人在彼,陈翎只会道声好,然后不紧不慢的向江州城攻过去。
有了这么一支兵马在其腹地,想必定然能让刘备不敢全力向江州,如此,失了援军之后城内的士气必然下堕。
与之相反,自己一军在闻之成都夕日可下的境况之下,必然努力奋战,可以一当百之势攻入城中去。
彼处大将的差异,令得陈翎的心境迥然不同,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喝责贾逵下去,明日前军一部就是他与吴兰两人。
陈翎的忿怒之意究竟为何,贾逵明了,乃在如此蛮横的命令之下,他只是苦笑着躬身接令下去准备了。
陈翎的挑战书信被射入城中,拣到此一书信的校卒急驰向法正府邸,以禀明此一大事。
随即法正不待集聚众人商议,便写下一信,令人射下城去,然后聚将指派来日的战事安排。
陈翎接到法正的书信,展开一览,便见在这信上并无是与否的具体回答,法正只是言及庞统一事,问他陈翎以何可放归士元?
法正如此笃定,直以为他真能抵住自己的攻势,竟然现在提起庞统来,可见在他的心目中,来日就算自己强攻亦无可奈何。
将手中的这一封书信撕的粉碎,陈翎咬牙切齿暗暗念道,法正莫要小觑于吾,来日定要你好看!
待及四更时分,五更不到,绵竹关沐浴在雾色之中,显得出尘而迷离。
影影绰绰间,一直窥视着关上的审配向周泰缓缓点头,言道:“将军,可以开始了。”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周泰听闻审配这么一句话之后,立即露出兴奋的神情,他向着审配一抱拳,没有说任何话语,便转身率先抢向那关下而去。
自己的兵卒早已经埋伏在侧,只待令下。
见着周泰匆匆而来,这些兵卒同样露出激动的神态来,为防备可能被关上的敌军听得去,大小将校兵卒俱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声响,只是以手势相互示意着向前方靠拢过去。
川中多是丘陵地带,往日平原作战准备的攻城器械等物,一是携带不便,二来云梯制造简便,也就不曾准备。
此次过来,众人各以飞爪套上了绳索,甩将上去勾住一物之后,攀爬上去。
悬崖陡峭,关口墙壁滑腻,幸喜此次所要攻占的绵竹守关将校皆无提防,众人各循缒着绳索攀登上去之时,虽然偶然有失足坠落下来的,但并未惊动到关上任何一人。
看着这般情形,在林中暗窥的审配无声的喜悦而道:天助我也。
这样的战事,周泰有过此相同的经历,想那相城,不就是自己同样以飞爪勾住了城壁攀爬上去的吗?
本来就是一员猛将,又兼身手不凡,周泰抢在众人之前,首先登上了绵竹关!
将背负着的衠钢槊解下来之际,一名睡意正浓的小卒突兀醒来,瞧见周泰,毫无反应的问了一句说道:“你是何人?怎的以往我不曾见过你?”
周泰听着这样的话语,哈哈轻笑了一声,抬起看了他一眼,见只是一个年约十六的少年郎,便开口言道:“等会快走,莫要让我逮到。”
就在周泰与这人相交谈之际,自关下攀登上来不少的兵卒,一个个出现在这少年的面前,他的眼神慢慢由迷惑变的震惊起来。
他有些发抖的站立起身来,就倚在身旁的长矛,他彷如忘却了一般都没有提举起来,他颤抖着指向周泰哆嗦着说道:“你们是曹操那边的人?”
周泰摇头,正待开口说话,不料就在此时,耳畔一人尖叫大喊起来,“敌袭!敌袭!”
最后看了这少年一眼,周泰绰着衠钢槊冲向那发出喊声的地方而去,大战是不可能了,但不经一战,敌军兵卒怎会屈服?
想到这里,周泰灿然一笑,接着便大喝一声道:“众军努力向上,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
待等审配顺着大道进入到绵竹关之时,这里的死尸正在被人抬上车,拉到关外埋掉。
黝红的血迹还是历历在目,见惯了这般场景的审配,只是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声,便向着等候在前方不远处的周泰一作揖,含笑恭喜言道:“将军,攻下绵竹关,便是取得成都,甚至是夺取这益州最为关键的一步!”
“而将军做到了,做到了别人不敢想,亦不敢做的大事!”审配这般言说着,周泰听得大笑摇头,审配听他说道:“正南,莫欺我也,我周泰亦非是无知之人,如今最为紧要的粮草,”说道此处,周泰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
眼见周泰如此,审配心下一沉,上前一步追问道:“关中到底有多少粮食可用?”
“唉”叹了一声,周泰侧身让过,伸手指向前方一角落,他对着审配言道:“那里便是存放绵竹关粮草的地方。”
这绵竹关对外是一座雄关,在它的左右分别有两座大山。
而在这绵竹关的里面,除了城壁之外,最为显眼的便是那一高台,那高台是为观测外面的地势而设,同时亦可作点将台之用。
在这高台的左右前后,各有数间仓舍,有的居住驻军,有的则是存放粮草,或是兵器,亦有供战马歇息的地方,马厩。
而周泰所指的地方,审配就算不进到里面,也能仅凭外观,料个一、二,这座仓舍长有五丈,宽止有三丈,高不过是四丈余,
审配见之,心往下一沉,接着便立即想到,本来当初决定来夺取这绵竹关就并非是因此地有足够的粮草才来,而是为了配合陈翎进取整个益州,以及讨灭刘备才来。
想到这些,审配也就不进去观看了,他对着周泰露出苦容,叹道:“幼平,看来你我得早些出兵进取成都各郡县了。”
周泰听得审配的话,点头然之,接着亦叹息了一声。
虽然早知如此,但若是粮草能多一些,则自己相对会宽裕一点,也不至于匆忙出征,前路一片漆黑,什么情况都不明了,这般的情形,对己相当的不利啊。
绵竹关上下,兵卒往来,有的在掩埋尸体,有的在准备埋锅做饭,有的则是在看押俘虏,而周泰、审配两人相对无语,默默看着这一切。
第五百六十一回于后追赶()
魏延的军势就在周泰身后不远,半日的时间便能赶至。
不过缘于心底一丝个人的愿望,魏延在遣出哨探之后,便停下了步伐,等待着绵竹关最后的消息传来。
就在周泰攻下绵竹关后不到三个时辰,遣出的哨探已经回道了驻地,魏延听他禀报言道:“关上的将校并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