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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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中,一梭箭矢远射过来,向着徐盛直接飞了过去。
徐盛原本就手持着盾牌缓缓靠近前方,这一梭箭矢突袭而至,令人有防不胜防之感,察觉一惊,徐盛左右遮蔽中,曹纯、曹休两人已然靠近自己。
徐盛沉声怒喝道:“无耻之辈,暗箭伤人!”徐盛说着同时举盾牌突入,冲向曹纯、曹休两人。
踏步近前中,曹纯呵呵一笑,舞动着手中兵刃向徐盛来向说道:“岂不闻兵不厌诈?”
徐盛闻之心中逾怒,担心出声之后,会引曹军弓弩手射击过来,乃不言不语,提着环首刀就猛冲向曹纯,斩杀了过去。
曹纯持兵刃相迎,两战交手未及二合,徐盛便感身后似有箭矢射了过来。
侧身躲避间,徐盛觑见正是曹休在后施发冷箭。
曹纯勇武不在自己之下,此时又有曹休在侧挽弓欲射,徐盛深感无力,与曹纯再战了一回,便有退回原处之想法。
徐徐而退中,徐盛勉强支撑住战局,心中对曹操兵行诡道的战法实在深恶痛绝,心中暗道着,若是他日在沙场再遇上此二人,自己誓擒之,折辱之,以报今日之仇。
徐盛想退,曹纯、曹休两人见之,岂会轻易让他就这么逃掉?
曹休的箭矢更见密集,曹纯手中的兵刃每一击都攻向徐盛的要害之处,令他无暇他顾,只能留在此处,与两将鏖战厮杀。
就在徐盛与曹纯、曹休两人缠战中,陈宫得益于管亥杀退夏侯渊,臧霸、孙观两将没了曹军全力阻击之后,慢慢的攻上城楼去了。
夏侯渊原本受命只需据守住东门,便是大功一件,可他在吕布率骑军向南门去之时,开启城门杀出来,欲想斩杀陈宫、沮授等吕布帐下之将帅,就是失算之处。
若是他听从曹操、郭嘉的号令,纹丝不动的据守在城墙之上,陈宫、臧霸、孙观等人若想攻入城中去,不费上数日的时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由于他私自行事,出城来战管亥、郝萌等将,虽然为他斩杀了侯成,但徒损兵力,城墙之上缺兵少卒之后,为臧霸、孙观两将率军突破。
夏侯渊这一举措于大局无益,反而促成了陈宫、臧霸、孙观等欲攻入城中而不能的意想,是为此一役的转折处。
高明的计谋还需一丝不苟、严格遵循的将领来实施,不然就彷如自己面前的境况,陈宫如此想着,面带微笑之意,号令众军向前,杀入城中去!
自此战开启以来,其中有诸多失算之处,主公吕布一如既往的孤行独战,徐盛不明情况,误报消息,但这一切在夏侯渊出城斩杀侯成,为管亥所败之后,一切都恢复到自己所能掌控的范畴之内。
城中曹军兵力尚存,与己军当在仿佛间,若想在片刻内分个胜负,是为不能。
但笼城而战,敌我双方的士气至关紧要,城破在即,就算曹操依然想盘踞此城而战,他麾下的将卒为他安全考虑,也会劝说他退兵的。
兵荒马乱之时,谁会料到哪里会突冒出一支冷箭来,就取了主帅的性命?
之前还有城池可依,毋需担心,但在此刻,陈宫料定曹操必走!
正如陈宫所料想的那般,此刻曹操身旁诸多文武纷纷向前进谏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还是先撤出奉高城中,之后再论其他。”
曹操怒目遍视众人,心中暗忖着此战本应在掌握之中,就因妙才
唉!
夏侯渊可是曹操他的兄弟,不论如何,曹操岂会做出一些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来。
郭嘉的身形有些单薄,他的双目轮廓日渐消瘦,曹操见之心痛非常,可在此景此情之下,自己惟有的依靠就只有他,不得不问之。
看着苦思冥想中的郭嘉,曹操小声问询道:“奉孝,以你之见,曹某现在该如何行事?”
郭嘉听闻曹操询问,抬起头,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嘶哑着说道:“妙才无过,若是能在此战中斩杀陈宫、沮授两人,不亚于霸王失范增,”
郭嘉似乎还在思虑之前一事,有些问非所答,他接着沉吟了一下,向着曹操拱手言道:“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人所言乃是正理,主公应纳众臣之谏,急速出城。”
曹操听罢郭嘉所言,愕然间捋须言道:“为何奉孝现在亦如此识短?若是能趁此一战之契机,”
郭嘉听着曹操所说,露出苦笑来,向前低声言道:“此一战,在嘉之谋划中,只为剪除吕布羽翼而布下如此方略,而非是与吕布一军行决战之事。现在看来,天不绝吕布,主公还需等待时日,方能诛讨灭除吕布一势。”
“观现在的战事局势,河北邺城有于禁在彼,短期内不会为陈翎所攻陷;而在徐州、扬州侧,不知孙策意图如何,只能静待观之,以等变化;而司隶、三辅之马腾,主公,窃以为应早为此谋之,莫等将来三路并举齐攻我中原腹部,而措手不及。”随着郭嘉说出这一番话来,他的双眼明亮起来。
郭嘉深深向曹操一鞠,拱手言道:“攻守易也,现今战场主动不在我,前期战斗之中,吕布一军折损将卒不在少数,经此一役之后,吕布就算想继续进军兖州亦也会小心谨慎,不敢轻启战端。”
郭嘉看了一下殿内的景色,接着说道:“如今又接近年末,天寒地冻之下,主公只需留下一军驻扎于鲁国境内,我料吕布取得泰山郡之后,必不会再提兵向兖州而来。”
曹操然之,往年冬天能出兵征伐诸侯者,惟有他一人矣,并无其他之人。
现在吕布看似其势浩大,但内在粮草短缺,却非一时所能弥补,再多的兵卒,在无粮可食的情况之下,只会迅速分崩离析,陷入溃灭的境地中。
曹操叹息了一声,俯视群臣,看着荀彧、荀攸等文武眼中的神色,有冷静、有惶恐,各自不一。
整束衣袍,站起身来,曹操言道:“诸位之意,某难却之,如此就按汝等之言行事罢。”曹操说完,率先向外走去,随后跟上的文武俱有庆幸之意,吕布势猛,实难抵挡,此时不走,留下者皆有可能为其所囚。
至此奉高一战,吕布以付出数万兵卒的代价,取得了泰山一郡。
在此役中,高顺一军几乎全灭,侯成为夏侯所斩,高顺、吕玲绮两人身负重伤,看似吕布占了优胜,但在曹操一方来看,此一战不过是平分秋色。
曹操此次出兵前来是为阻截吕布攻入兖州,时至战后,虽然泰山一郡为吕布所得,但毕竟吕布再无余力图谋其他郡国之地,曹操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无须再与吕布誓死相争,让吕布得一泰山郡又何妨?
在曹操、郭嘉两人的心目中,此刻不是与吕布一决胜负之时,而需要等到将来。
这个将来是何时?
此刻的当世英杰如同雾里看花,皆不知也!
第二百七十八回赏罚分明()
建安二年岁末,曹操在泰山奉高阻击吕布,双方交战十数日,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后两势皆因死伤甚众,而不得继续征伐,乃各自退兵罢战。
曹操顺济北、东郡一路退至东郡,闻河北陈翎屯兵阳平馆陶,所部大军正攻战黑山军张燕于真定,遂无意提兵助邺城,留大军陈留,轻车携文武在“虎豹骑”的护卫下,径回许都去了。
而吕布在撤回青州之前,留臧霸、孙观两将在泰山郡内驻防,以备曹操突然袭来。
吕布如此安排人事,一来因高顺重伤,没了声威卓著之将制辖,吕布对他人来领此一郡甚感不妥。相比之下,曾与曹操兵戈相向,有着治徐州一地经历的臧霸、孙观两人,无论是从忠诚这一方面,还是两者的能力来说,都是相对较好的选择。
二是许褚、徐盛、廖化等将经由此役之后,部属伤亡匪浅,亟需补充兵力,又臧霸、孙观两人有着首登之功,兼臧霸、孙观两人原是本地人,将泰山郡事交付给两将,于情于理,吕布觉得都比较合适。
此次泰山一役,原以为能够趁曹操注目河北之时,杀进兖州,攻略濮阳、东郡等地,未料曹操早有筹谋,吕布损兵折将,只得泰山一郡之地。
陈翎为曹操所蒙蔽,误报消息是其一,自己孤身犯险是为其二,徐盛见事不明是为其三,
此间种种,令吕布不甚烦恼。
陈翎是自己帐下屈指可数的将帅之臣,能代其号令三军的人仅有陈宫、张辽两人,沮授或亦可算一个,但他毕竟归顺自己不久,自己不可能将翼州数郡事交付给他治辖。原本高顺恰是最佳人选,但
闻得陈翎此刻正与张扬聚集兵势,共击真定张燕,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吕布乃对陈翎做出去安北将军一职,右迁翊军将军,罚俸一年,仍督领翼州军政大事的处置,可谓不疼不痒。
既然罪魁祸首的陈翎如此处罚了,那么徐盛这一小将,能在兵危之时,奋力向前为自己抵挡曹军攻袭,吕布亦只是做出了去扬烈将军之职,重新任徐盛为讨寇将军这样的处置。
赏罚分明,有惩有奖,在安抚臧霸、孙观两人之后,此一役中,为夏侯渊所斩侯成的家小,吕布同宋宪一般无二,亦出资另置别院,居住在自己府上,赡养之。
陈宫、沮授两人在此一役中,指挥调度有方,为己势取得泰山一郡立下汗马功劳,吕布乃择一吉日,在诸将众军面前,正式拜为左右军师,以诫己心,以践己诺。
而杀退夏侯渊,令己军在与曹操攻战中,取得优势的管亥,吕布给予其有“剑履上殿”的尊荣。
剑履上殿,众臣子议事之时,皆席地而坐,入室须脱鞋,权贵、大臣上殿不得佩剑。
剑履上殿,即穿鞋佩剑直入殿堂。
与之相配的还有殿赞拜不名,殿赞拜不名,臣子朝拜帝王时,赞礼的人不直呼其姓名,只称官职。这是帝王给予大臣的一种特殊礼遇。
这是吕布对管亥的一种肯定,是吕布加给管亥的一种殊荣。
同时也宣告着,吕布吕奉先,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一个想取天下而自代之的人。
为何此刻吕布他会想起这么一桩事来?
缘由就在于与曹操的数次争战中,从开始步履艰难,每战必败,直至现在有胜有负,使得吕布看清了曹操虽然有着天子在手,却非不可敌之。
若再战上数回,就算是每年止攻占了曹操数郡县地,但积少成多,这样下去过个十年八载,失去翼州所有地域之后,兖州、徐州在自己逐步的蚕食之下,曹操势穷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在吕布的心目中,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只要陈翎攻下邺城,自己全领青、幽、翼三州之后,其势当与曹操相彷如,有两雄并列当世之感。
占据三州之地后,休养生息数年,再与曹操相争中原,没了后顾之忧的自己,与群雄环侧的曹操相比,孰胜孰负,有一目了然之叹。
陈翎的大局观,从出长安那时,他就已经向自己禀明白,可恨自己当然只求一栖身之地,对此言论嗤之以鼻。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现在得其相助,自己始得有此基业,更有公台、公与、文远等文武引为臂膀,只需按部就班,徐徐图之,曹操陨落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矣。
这些事情,陈宫、沮授、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