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汉圣天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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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驾闵纯连忙道:“主公!李治中所言甚是啊!袁本初名闻海内,其子袁谭勇猛无比,麾下猛将如云,倘若早不加以防备,必为后患啊。”
武将列中走出了又矮又瘦的麴义,麴义高声道:“闵别驾何以如此长他人威风?主公,且准我率本部兵马出征渤海,义只一战便可荡平袁氏父子!”
原本面带笑容韩馥面色一滞,重重一拍桌子大怒道:“你这凉州羌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下去!”
武将中传来几声嗤笑,麴义原本挂满自信的脸庞涨的通红,狭长的双目充满怨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看着麴义就要走远,闵纯连忙道:“主公,麴义将军身为武将,出言请战无可厚非啊!主公何以如此?”
韩馥余怒未消,哼道:“先生不必多言,这个胡羌蛮子,就知道打打杀杀,军中众将,再敢有妄言开战者,严惩不贷!
众武官一起称是,堂下同为别驾的沮授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谋士辛评摇了摇头,在虎牢关中与高干结交甚欢的朱汉面色犹豫,同样收受了袁氏礼物的郭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是一言不发。
身为幕僚的长史耿武站了出来,说道:“主公,我等亦认为此时若出兵攻打袁绍乃是落人口实,自绝于大汉,主公之处置可谓极为妥当。只是袁绍万一做大,必然威胁冀州啊!”
“难道诸位以为我这么悠闲,是荒废政事吗?”听了耿武的话韩馥又重新恢复了笑容,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说道:“按照朝廷规制,渤海驻军一应粮草由冀州府供养,而今渤海又新添袁谭刘备的军众,就算有西凉军的粮草,又能支撑多久?
“袁绍麾下猛将如云,其子袁谭久在边疆,难道我们能和他们开战吗?我只需要断掉渤海的粮草供应,不久之后,袁氏的军队就会自己溃乱了!”
韩馥淡然自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李历、闵纯等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一齐称是。众人又商讨了一些州中事务,便纷纷散去。
走出大堂,辛评颇为感慨地对郭图说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自讨董归来,主公愈发沉稳了。”
郭图不屑地嗤笑道:“沉稳?仲治啊,依我看,咱们这位主公已然丧胆了!”
辛评不解地说道:“公则这是何意啊?”
郭图打量着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仲治,你此次不曾跟随主公前去,没有见到那吕布的英姿啊!当日一战,主公险些命丧于吕布之手,怕是胆都吓破了!自那以后,他就对征战之事极为反感,将一应军务全数下放。”
“今日他的表现看似颇为沉稳,但麴义进言之时他的表现,色厉而内茬,看似愤怒,实际是害怕啊!嘿嘿,这个人呐,已经废咯!”
郭图用力摇着扇子驱散热意,昂着头踱步走开。留下了有些错愕的辛评。辛评默默思索着郭图的话,回头看了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渤海,太守府。
“主公,韩馥遣人前来通报,说冀州粮仓储备紧张,将不再为我渤海驻军提供粮草,让我们自行想办法!”
大堂之上,淳于琼沉着脸对袁绍说道,颜良怒道:“朝廷规制,渤海驻军的粮草理应由冀州府提供,他要学董卓反叛大汉吗!”
“颜将军不必生气,”袁谭温和地说道,“而今朝廷动荡,人心思变,韩馥身为实权州牧,会生出什么别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高览担心地说道:“倘若韩馥断了我们的粮草,短时间内尚能支撑,时间一长,怕是要动摇军心啊!”
刘备不解地说道:“渤海一郡之地,难道供养不了我们的军队吗?”
许攸赧然道:“而今已然七月,麦黍早已收割,已然按照旧制送往邺城粮仓了,我们留下的并不多。那时候主公正在河内忙着勤王会盟之事。唉,早知道会有此事,我们就该把粮食扣下来,好歹能支撑一些时日,此事乃是攸之过也!”
袁绍连忙安慰道:“我等忠贞之臣,谁能知道世事的变化、奸佞之臣的心思,这怎么能够怪先生呢?”
说实话,袁绍心中也颇为自责,因为作为后世来人,讨董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是知道的,可是前世他根本没接触过农务,刚来又不久,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袁谭也跟着安慰了两句,心中暗自摇头,看来现在这个阶段还是有些人心态还没有转变过来,连许攸这种智谋之士行事之时都是把自己当做一方牧守的幕僚而不是一个割据势力的谋士,更别提其他人了。
逢纪摇着扇子,开口道:“主公,少将军,既然韩馥敢干出这种背逆朝廷的事,我们也不必与他讲什么情分了!冀州物产丰富,人口众多,韩馥这样的人哪里配执掌,而今乃多事之秋,我们应该早早取冀州作为根据,这样才有能力为国效力啊。”
袁绍望向逢纪,笑道:“看来先生心中已有定计,先生何以教我?”
逢纪笑道:“主公抬举了!纪以为,韩馥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来颇有威仪,实则胆小怕事,又无明见。而辽东公孙瓒,久居边关,击胡贼如屠猪狗,当初讨董之时,纪曾留心观察,公孙瓒看见其他诸侯的军队总是不屑的样子。我们只需要修书一封,邀约公孙瓒攻取冀州,公孙瓒一定会出兵。而韩馥略败几阵恐怕就会被吓得不知所措了,我们再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向他说明利害关系,他一定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而让出冀州的!”
“嗯!”许攸连连点头,荀谌展颜一笑,以手捻须。袁绍笑道:“好!先生双眸,可洞察人心啊!就依先生所言!我这便修书一封,遣人送给公孙瓒!”
袁谭接口道:“就由高干将军去吧,当初虎牢关中,高干将军与公孙瓒麾下严纲相交甚厚,或许能有助于我们成事。”
第20章 鼠辈怎居宝地()
“主公,袁绍遣其外甥高干为使,前来拜见。”北平城公孙瓒府中,公孙瓒的心腹爱将严纲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哦?”公孙瓒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短剑,饶有兴趣的抬起头:“袁绍的使者?带上来吧。”
“是!”严纲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将高干领了进来。高干深深一拜,朗声道:“祁乡侯、渤海太守袁公使者高干,拜见公孙将军!”
公孙瓒随意地摆摆手,“好了,就不用玩这些虚的了,袁盟主派你来有何事啊?”
“我家主公有书信在此,请将军阅览。”高干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双手递给了严纲,严纲呈给了公孙瓒,公孙瓒展开帛书,却见上面写道:
“汉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顿首:今神州动荡,社稷不宁,为人臣者,当奋勇尽忠,克复王业,以全臣节。然朝廷失陷,政令不行,使英雄困于浅滩,庸人窃居高位。以致忠烈难得施展,士民不能尽忠。绍食君俸禄,世受皇恩,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今特遣使见君,万望将军以王业为重,勿计虚名,与绍通心合力,以期王业得竟,社稷得安,谨再拜”
公孙瓒看完眼睛一亮,随即压下自己的想法,故作平静地放下帛书,笑道:“本将军乃边陲武夫,袁公心中的意思,本将军不怎么明白啊。”
高干又是恭敬地一拜,微笑着说道:“好叫将军知晓,冀州牧韩馥,昏庸无能,尸位素餐,我家主公愿与将军一同出兵,打败韩馥,共分冀州!不知将军是否愿意出兵?”
公孙瓒右臂压在桌案上,身体略微前倾,一双虎目盯着高干的双眼,“此言当真?”
高干笑容一收,郑重道:“千真万确!”
“好!本将必将出兵!”公孙瓒一拍桌案,“袁公既有此意,瓒……”
“主公!”外面传来一声急呼,打断了公孙瓒的话,高干抬头向外望去,只见一中年文士疾步而入,见到高干在内神色一愣,开口道:“原来有客在此,主公,楷唐突了。”
“无妨,”公孙瓒毫不在意地一摆手,田楷熟知公孙瓒的性格,亦不觉为异,默默地退到一旁。高干见田楷来之甚急,便冲公孙瓒拱手道:“既然将军有内务需要处理,干这便告退了,只是不知将军需要多久时间准备,还请将军示下,干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高干觉得公孙瓒讨董归来不久,再加上此次乃是为自己争夺地盘,不比勤王,自然要全力以赴,恐怕需要不少时间动员兵卒,筹备粮草,却听公孙瓒哈哈大笑,傲然道:
“将军把我公孙瓒的部众当成中原那些少爷兵了吗?我麾下随我常年在胡地征战,乃是天下精锐,我三日之内必然发兵,需要准备个什么!”
高干闻言颇为惊讶,连忙问道:“将军此言当真?”
公孙瓒下巴一昂,“自然当真,你且回去复命,三日之内,我必定兵发冀州!”
“既如此,我这便回去回禀我主,与将军一同出兵!”高干心中有些不信,但想来公孙瓒既已答应,就算迁延些时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恭敬地行了一礼,告退而去。
高干走出之后,一旁田楷连忙上前问道:“主公,怎么谈到了出兵之事?”
公孙瓒笑道:“袁本初派人送信给我,说和我一同发兵,打败韩馥,平分冀州,先生以为如何啊?”
“竟有此事?”田楷颇为意动,拱手道:“主公,袁绍的书信可否让我一观?”
公孙瓒随意地将帛书递给田楷,田楷仔细地看了一遍,皱眉道:“主公,袁绍这书信里什么都没说啊,不会有诈吧?”
“哎,先生何出此言!”严纲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事怎么能写在信里呢!大家口头做约,一同出兵就是了嘛!再说,那送信的高干还是袁绍的外甥呢,可见袁绍还是很有诚意的,先生也太多虑了!”
田楷闻言眼睛一亮,说道:“袁绍的外甥?主公何不扣下那高干为质,也防止袁氏有诈啊。”
“不可不可!”严纲连忙摆手说道:“主公,人家主动与我们结盟,我们却扣留人家的外甥,这难道是大英雄所为吗?再说,如此一来,岂不是我们背约在先了吗!”
“正是,我公孙瓒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公孙瓒点了点头,又宽慰田楷道:“即便那袁绍不出兵,难道我自己就不能攻打韩馥了吗?冀州富庶天下闻名啊!韩馥那个庸才,哪里是我的对手,先生不必多虑。刚才先生急急而来,不知有何事啊?”
田楷闻言连忙道:“主公!我们军中一员军侯带着手下在边境巡视,遇上了一批前来幽州避难、投奔刺史刘虞的徐州士人、百姓,那军侯不过出言呵斥了几句,想从百姓那收取一些财务,结果撞上了刘虞,被他当众给斩杀了!还派人来谴责我们治军不严!”
“哼!这个老贼!”公孙瓒握起桌案上的短剑,一剑插透了厚厚的桌案,怒骂道:“老贼竟敢如此欺我!吩咐下去,不要与这老狗冲突,待我们攻打冀州归来,有了足够的人口扩充兵力,我定要叫这老狗好看!”
“遵命!只是本来胡人就亲近刘虞,我们这一走,恐怕附近的部落就要全部归顺刘虞了!”
“怕什么!”公孙瓒不屑地拔出短剑,“在我白马面前,胡人和土鸡瓦狗有什么区别!好了,你们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