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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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的地域开始逐步蚕食。
“温侯,可再加一计!”王儁思索片刻,趋步走到吕布跟前。
于亩聚至端氏的山谷内,一支约莫两万的大军正在急速前进,西北的天气到底还是比南方干燥,张扬一路上总是感觉口干舌燥。
现在又是这样,嘴唇感觉要裂开一样,他看天色渐明,把视线从远方移开,解下皮囊把清水倒进嘴里。
“稚叔,感觉怎么样?”宋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宋果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早已习惯这里的气候,而张扬常年生活在河内,那里气候宜人,雨水充沛,有这样的地理反应是正常的。
张扬的笑比哭还难看:“还行。”
宋果点点头,仰头望山上一看,指着其中最坚韧的那一座道:“那就是发鸠山……”
他说到这里,目光紧紧盯着张扬:“咱们就在此分兵吧。”
吕布给他们的任务是防守于亩聚至端氏一线,阻断黑山军向西撤退的通道,如今两军既已到于亩聚,是时候分兵了。
“你多加保重。”张扬郑重地点点头,然后一挥令旗,带着定襄军离开于亩聚,一路向南急速行军。
在张扬离开后,宋果找到一个制高点,放眼远眺发鸠山。
只见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有三座大山逐次排列,像三尊巨人蜿蜒南北,雄伟壮观。
就在这时,宋果的亲卫带来五名浑身是血的斥候,宋果目光一凛,急忙将他们带进大营。
斥候受伤,说明黑山军已经占领发鸠山,发鸠山作为长子西面的险要,乃是黑山军西撤的必经之路,如今落到黑山军的手里,这让宋果极为被动。
从大地图上来看,于亩聚在下,发鸠山在上,如果两军交战,黑山军居高临下,可谓势如破竹。
他一收到吕布的将令,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于亩聚,打算先占领发鸠山,窥视长子,谁知让黑山军抢先一步。
他忍不住扼腕叹息,狠狠地一拍桌案。
不过宋果没有把自己的失望表现得特别露骨,他平静地望向斥候:“你们可探知黑山军的守将是谁?”
领头的斥候急报抱拳回答:“只看到大纛上写着一个‘孙’字。”
宋果闻听此言,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徒然睁圆,不由自主地坐直身躯,姓孙的,莫不是张燕帐下小帅孙轻?
想到这里,宋果抬起头,对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治伤,去伙夫那里拿些酒肉吃。”
待斥候们退下之后,宋果将副将招至身边:“我需要一张发鸠山的地图,要详细的,其中包括水源、山道,就算是野兽踩出来的也要一一标注,少一个地方,提头来见。”
“末将得令!”待副将手摁佩剑离去,宋果这才缓缓走出大营,目光紧紧盯着发鸠山,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发鸠山主峰,无风台。
孙轻和王当争论不休,因为他们刚刚收到斥候探报,河谷内发现并州军的踪迹,王当建议,趁并州军站立未稳,出动出击。
而孙轻却轻松地说道:“无风台土地平旷,可容纳五千人,又有泉水,我军依仗天险,敌军攻不能攻,退不能退,只能干耗粮草,待渠帅击败吕布,两下合击,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敌人必败,到时候不要说上党,就是趁势杀进太原,坐拥并州也不是不可能。”
孙轻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的兵法,刚上山时他在心里仔细推演过很多次,他坚信自己的计策肯定能奏效。
“庸才。”王当听他说完,忍不住出口呵斥:“并州军连日行军,人困马乏,此时不主动出击,更待何时?”
孙轻对他的态度早已预料,王当和他都是张燕帐下的小帅,平日里就明争暗斗,此次张燕让他驻守发鸠山,王当有怨言是理所当然的。
“王渠帅,我军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废话,驻守发鸠山,一者防守并州军从西面偷袭长子;二者以为我军退路。”
孙轻呵呵一笑:“那你还主动出击,倘若并州军有埋伏怎么办?取胜固然重要,但发鸠山的得失更重要。”
“可并州军切断我军水源又该如何?”王当再次提出疑问。
“王将军放心,前些日子我早已探查过了,发鸠山有两条明水水源,还有一条暗流位于东山脚下,只要派出一支部队去护住暗流,就算两条明水被截,也无伤大雅。”
王当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坐会到位置上,孙轻看着他欲言又止的难受模样,孙轻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自己不露出得意之色。
“既无异议,各军速去准备,以防并州军偷营……”他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王当:“至于这暗流,就由王渠帅驻守,此暗流关系到我军之生死,阁下之责深重,还请小心。”
“那我谢谢您啊”王当霍然起身,双手接令而去,他走到门口的时还不忘往地上啐一口痰,暗骂道:“呸,小人得志。”
第80章 攻山()
第二天天明,良好的气候让视眼开阔不少,宋果在大部分士兵还没睡醒前就起身上山,在十几名亲卫的护卫下靠近发鸠山观察敌情。
视察回来后,宋果陷入沉思。
最初他以为黑山军会在险道立下营寨,持险阻敌,他没想到孙轻会选择发鸠山顶驻军。
发鸠山山顶有一处广阔的平地,名叫无风台。
相传是上古时共工争夺地位不成,发怒后头撞不周山,使天柱折断。
这天柱断裂的地方就是无风台。
他取出昨天副将带来的地图,这份地图画得颇为拙劣,但基本的地形勾勒得很清楚,至少每条艰险的山道都标注其中。
宋果用食指按在地图上,一边缓缓移动,一边自言自语道:“无风台固然能俯瞰整个战场,但大军一旦围山,他们如何坚守?水、粮从何而来?”
和宋果的想法一样,孙轻觉得上山扎营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假如黑山军选择险道扎营,那么他大可以放手一搏,与并州军死战消耗。
如果放弃发鸠山,坚守于亩聚,黑山军一旦西撤,仅凭宋果这点兵力,无险可守,难以阻挡。
发鸠山一定要拿下,拿下发鸠山就是真正意义上截断黑山军的西撤之路,发鸠山是这场大战的必争之地,于敌于我都至关重要。
想到这里,宋果摇摇头,他在赞叹敌将之余,也觉得十分棘手。
“管他娘的,死就死……”所谓食君之禄,替君分忧,宋果最终还是决定选择主动出击,一旦占领发鸠山,整个西面就像铁桶一样,黑山军想要从这里撤退,除非神兵天降。
“来人!”想通之后,宋果起身朝帐外大喊。
副将手摁佩剑健步入帐,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集合兵马,准备攻打发鸠山。”宋果的声音很坚决。
副将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温侯让我们守,一旦……”
宋果一拍作案:“废什么话,叫你去就去,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
他见副将没有动,立即吼道:“还不快去?”
“诺!”副将见宋果不像是开玩笑,急忙领命退去。
孙轻注视着山下的并州军缓慢地展开队形,从四面八方开始上山,接着分散成若干个相对比较小的队形向发鸠山两侧扩展。
“将军,要不要在敌人包围圈还未形成之际冲杀一阵?”副将凭栏远眺,见敌军攀岩时队形极为松散,朝孙轻大声建议。
“不用。”孙轻捏着下巴摇头:“这点战果没什么意义,他们兵多,很快就会补上,徒伤我军士兵罢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大军就守在发鸠山,敌军来攻,他就防守,敌将退,他也不追,只要发鸠山在,这西撤的通道就在。
其实他想得也没错,至少宋果不敢无视孙轻,直接通过发鸠山袭击长子,否则被孙轻截断退路,那这一万并州军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就是孙轻的依仗。
并州军的布围就快形成,山上的黑山军还是仍无动静,只是砦门紧闭,穿着布衣的士兵站在辕门内注视着变化,一动不动。
宋果略微有点失望,并州军的阵型虽然有点分散,但进军的路线能让彼此遥相呼应,只要黑山军打算下山冲击任何一处,数个方阵就能立刻集结,聚而歼之。
可叹如此精心设计的陷阱,黑山军将领居然视而不见,是真的无智,还是胆怯,亦或者其他,宋果无从得知。
“让先锋营去试试,看能不能拿下前寨。”宋果仰头望向发鸠山顶,指着黑山军的一处靠前的营寨说道。
“诺!”副将领命前去。
少顷,一千名先登死士整装待发,随着宋果一声令下,并州军顶着盾牌,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开始冲击黑山军的前寨。
开始的时候很顺利,并州军一口气向前推进了上百尺,黑山军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
但当他们靠近黑山军大寨只有五十米的时候,忽然一声梆子响,黑山军辕门大开,上百名悍卒推着巨大的石头滚出辕门。
轰隆隆隆
数十颗巨石倾泻而下,顺着山势呼啸而去,攻营的并州军抬头仰望,只见黑滚滚的巨石伴随着轰鸣声朝他们席卷而来。
并州军尖叫着撤退,可双腿哪能跑得过顺势而下的巨石,肆虐的滚石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顶奔泻而来,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少并州军被砸得脑浆迸裂,惨死当场,更有甚者矗立不稳,被巨石携裹着滚落万丈深渊。
那临死时的惨叫,令闻者头皮发麻。
侥幸逃过劫难的并州军回到阵前,双腿还在不停的打颤,他们并不是怕死,但凡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这种反应。
实在是恐怖至极。
宋果恨得咬牙切齿,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就算自己有十万兵马,也不够这样折腾。
“干什么?你想烧死我们不成?”宋果正在思考该如何攻下发鸠山时,突然身后传来一片惊呼,而后是一声巨大的喝骂。
他扭头看去,只见靠近悬崖的平地上,一名校尉指着伙夫破口大骂,他的脸上微微潮红,显然气的不轻。
而伙夫则是低着头,任由校尉打骂,一声不吭。
“住手,温侯早已下令,不准打骂士卒,否则以谋逆论处!”宋果劈手夺过校尉的马鞭,冷着脸呵斥。
校尉急忙辩解道:“将军这厮刚刚放火,想烧死我们。”
“我没有。”伙夫低声解释:“我见天色已晚,想生火做饭,谁知刚刚点火,风向就突然变了,幸亏这位将军发现得及时,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事情正如那名校尉所说,刚刚火借风势,燃成一片,再加上是深秋,草木枯萎繁多,火星子一沾就着。
要不是那名校尉发现得及时,恐怕这一万并州军真就得烧死在这。
宋果看向伙夫的身后,只见他身后的地面漆黑一片,其间还跳动着火星,显然是刚刚燃尽。
“火!”宋果的眉头一皱,目光投到校尉身上:“你是怎么解决的?”
校尉立即指着地上的一摊草皮,解释道:“断其火引,自然就灭了。”
宋果摩挲着颌下的长髯,突然瞳孔一缩,目光投向发鸠山,眼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