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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射日神剑-第60章

小说: 射日神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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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剑道一学,深奥有如大海浩无边际,无垠无涯,有的人集一生之力也不能练到最高阶段,有的人因为天资悟性不够,根本就不能练习剑术。

千古以来,练剑之人何止千万,但是又有几人能臻入剑道最高之境界?更不用说学会驭剑飞空之术了。

从第一柄剑铸造以来,练剑人即憬慕着超凡入圣的飞剑斩人之术,但是千年以来,练剑人能进入此一阶程的真是寥若辰星。

由於此种剑术之罕见,是以后世学剑之人仅以为这是神话,而目为虚幻之事,并不当作是真。

岂知今晚却眼见齐天岳挥舞之间,施出这一千古绝传的驭剑之术,怎不叫人惊诧骇异?

更奇怪的还是他原先用斧刃为兵器,此刻在剑术上又露了这一手,越发使人捉摸不清。

齐天岳狂笑一阵,目光凝注在两丈之外插在树干的软剑上。

那一点颤摇的光芒,在他心里扩大着,他的整个精神都放在回忆刚才怎样运气、凝神、挥剑、发剑之上。

苦苦思虑,深深回忆,他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苏倩惊叫一声,跃到朱翌身边,扑进他的怀里。

陶墨人和竺西都不由得后退四步躲在树干后,骇然凝望着齐天岳,生恐会伤害到自己。

萨迦大喇嘛脸色凝重,双掌护胸,脚下一移,站在朱翌和苏倩的身前,预防齐天岳突施杀手。

林中静寂如死,连呼吸之声都隐隐可闻,晚风穿过树隙之声更是清晰。

突地,欧阳空大叫一声,道:“痛死我了!”

齐天岳啊了一声,自沉思中醒了过来,道:“欧阳空,你……”他话声一咽,那伸出的右手在空中划了两下,刹那,他的心中忽然一动,仿佛看到了什么。

但是那像黑夜中电光一闪,还未及看清楚什么,便已复归於一片漆黑之中,印象飘忽,再也捕捉不住了。

他颓然的放下手,忖道:“唉!短时间内我再也想不出来了。”

欧阳空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着林后走去,嘴中不停叫道:“筱芳,筱芳……”齐天岳身形一动,飞身拔起一丈,将刚才挥出去嵌进头上树干的斧头拔下。

他深吸口气,道:“在下这五天内,仍然在四川境内,若是你们有人不服,可随时来找我。”

苏倩转过脸来,茫然问道:“翌哥,他到底是谁呀?”

齐天岳朗声道:“在下神斧勇士齐天岳!”

“齐天岳?”朱翌疑惑地道:“你真是齐天岳吗?”

齐天岳沉声道:“在下警告你等!若是有叛国不端之行为,让我知道了……”他脸上涌起一层杀气,道:“那时叫你领受生死不得的滋味,你们可别嫌晚!”

他的语声铿锵,豪气雄迈,直使得在林中多人都没有一句话好说,眼见齐天岳昂然走出树林。

竺西首先吁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陶墨人道:“他的功力已经臻入武林绝顶高手之内,当代已没有几个人能与他匹敌。”

竺西道:“我想不到他以斧钺成名,在剑术上却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他神色凛然望着身上的伤痕,喃喃道:“驭剑飞空,驭剑飞空,幸好他是以斧钺敌我,否则我岂能活着……”萨迦大喇嘛吼道:“咄,竺西,你别长他人威风!”

朱翌道:“萨迦国师,他这话不假,若是那齐天岳以飞剑之术与我们对敌,相信谁也没法离开此处。”

萨迦国师想到刚才齐天岳施展的那手神秘奥妙的剑术,心中寒懔,忖道:“单凭他那传自黄教宗喀巴祖师的‘大菩提不动诀盈,藏土便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他!”

他的思绪一转,忖想道:“这可见天龙大师兄从前藏跋涉来中原之前,便已获得宗喀巴祖师的秘传真诀,否则他的两个徒儿那有如此强的武功,较之后藏甘珠大活佛也毫不逊色!”

他略一沉吟,暗暗地下了个决定。

朱翌望着林中渐渐淡去的晨雾,茫然道:“剑学之道,无边无涯,看来我的剑术要能达到驭剑飞空之境,非二十年的光阴,痛下苦功不行。”

他的话声里带着许多的惆怅,苏倩轻轻的抚着他的胸膛道:“翌哥,你身为一国太子,不该涉身武林之中,须知像他那等人,豪放爽朗,一身飘泊,寄迹於江湖,整个心胸、整个精神都融化在武功之中,自然能练出骇世的绝艺。”

她合了下长长的睫毛,道:“而你却负有国家安危的责任,整个精神、整个心胸都是放在国家与人民身上,自不能与他这等山野人士相较。”

朱翌被她说得垂下头来,没有作声。

苏倩道:“翌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别生气。”

朱翌缓缓将她推开,目光凝聚在她的脸上,赞许道:“倩倩,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你说的太好了。”

苏倩羞怯地避开他眼眼的凝视,目光一转道:“真可惜让这老家伙跑了,害得我苦了一早上。”

朱翌拥她入怀,轻声道:“这个并不怪你,若非齐天岳来了,他能跑到哪里去?”

萨迦大喇嘛道:“二太子放心,欧阳空跑不了的,贫僧已在他的任脉与督脉交会之处做了手脚,包他不能活过五天!”

陶墨人诧异地道:“那齐天岳精通各种绝艺,难道他破解不了?”

萨迦大喇嘛道:“当然他破解不了,这是北天竺的‘绝脉断筋’手法,岂是他能解得?”

竺西感触地道:“唉!可惜裴文海兄已被那齐天岳杀死!”

“哦!”朱翌推开苏倩道:“我倒把裴兄给忘了!”

话声一落,裴文海缓缓自地上爬了起来。

萨迦大喇嘛双眉一皱道:“裴文海,你既然伤势无碍,怎么一直……”他话中的意思清楚得很,裴文海何等聪明,岂会不懂得他的意思?他目光一冷,道:“大国师,在下被断一臂,莫非有什么嫌疑不成?”

萨迦咳了一声道:“老僧在奇怪每当我们正要擒获欧阳空之际,那齐天岳都会赶到,这不是有人走漏消息!”

斐文海冷哼一声道:“在下是赤足神魔之徒孙,岂会与欧阳空一道?”

他那原先苍白的脸色,此刻由於激动,而使得他泛起一阵红晕。

朱翌道:“萨迦大国师,你们不须争论!”

裴文海大声道:“你们可知道那齐天岳是谁吗?”

陶墨人诧异地道:“齐天岳来自漠北,他就是齐天岳,还会是谁呢?”

裴文海道:“他是忘情剑客白长虹!”

“呃!”李翌道:“他会是武林七剑里排列第四的忘情剑客白长虹?”

裴文海道:“我与他有一剑之仇,所以他将我一臂砍了!”

他惨然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与欧阳空有什么关系,只是在他没学武功之前,已经与欧阳空在一起了,是以每逢那老王八羔子有难,他总会来救。”

朱翌喃喃道:“这事太不可信了,太不可信了。”

苏倩不信地道:“据传说白长虹生得潇洒温文,怎会是他这样子?我不相信。”

裴文海目光凝视远方一下,苦笑着说:“各位如果不信,我也无可奈何!”

他踽踽走到朱翌面前道:“二太子,真抱歉我不能替你效劳了!”

朱翌讶道:“你有什么事?”

斐文海道:“我要到大眉山庄去见敝师祖赤足神魔。”

朱翌哦了声道:“那么你一走,西藏法王及蒙古百灵活佛来此,有谁可任翻译呢?”

斐文海目光一转道:“如果二太子你放心得下,请一同到大眉山庄敝师处,敝师祖仍在该处。”

朱翌想不到立即便可见到赤足神魔,他兴奋地忖道:“若是我能有赤足神魔之助,便不怕哥哥了,那时……”他点头道:“等百灵活佛来此,我便和他们一同到大眉山庄。”

斐文海怆然地望了自己断臂一眼,道:“那么在下告辞了。”

他身形一动,消失在浓密的林干后。

朱翌道:“眼见我们势力大增便可压倒哥哥!”

他转首道:“谢谢国师,若非你的激将之法,他还不会如此。”

“哈哈!”萨迦大喇嘛狂笑:“恭喜二太子!”

笑声穿林而出,传出老远,日方正中…………………………………………………………………………第八章毒蛊金蚕“金蚕蛊!金蚕蛊!都是那个可恶的老婆子!”

齐天岳痛苦地捂着肚子,喃喃道:“等到我下次见到了她,非把她宰了不可!”

将近正午的阳光是如此的炽热,可是齐天岳却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刺骨,又加上宛如诛心刺骨的酷痛,使得他真忍受不了。

他的步履踉跄,身形晃动,眼前的丛丛树林都变得模糊,他再也分不清路径的小道……伸的树根挡得他身形一晃,“叭!”跌在地上。

“呃!”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觉得全身骨骼几乎根根碎裂,腹中一阵骤烈的绞痛,浑身真气散荆他满头汗水,凄凉地叹一声,道:“唉!想不到我白长虹短短一生竟遭遇到如此多的折难,虽练成绝世之技,此刻竟然连生命都不能保住!”

话声低沉,回荡在黑暗的林中,久久未散……死亡的阴影又一次笼罩着他,他呻吟一声,缓缓自地上爬起来,向林外走去。

才走了两步便跨出密林,眼前闪耀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他两手掩脸,赶紧闭上眼睛,喃喃道:“三天!鸠盘荼果然说的不错,三天之内金蚕衍化成形,噬人心肠,那时两眼俱瞎……”一想到两眼俱瞎,他的心里更加痛苦,一种无形的精神威胁使得他满头汗珠又颗颗滚落。

他大吼一声道:“我怎会这样?天哪,你怎么对我如此残酷。”

空旷的山野里响起他的吼叫,随着山风回荡开去。

齐天岳确已不支,眼前一黑便仆倒於地。

远处传来阵阵细碎的铃声,清脆悦耳。

青绿的山岗下,自回旋的小道驰来一匹栗红色的快马,一个身穿绸绿短袄露背裸腿的少女迎着阳光,露出清新的微笑。

她的手里揑着一根长长的青草,将细细的长茎放在嘴里,鲜红的樱唇不停地嚅动,时而露出有如编贝的牙齿。

一种娇憨而天真的风韵自她的脸上流露出来,正如一朵雪白的百合。

她那裸露出来的手臂犹如一截白玉,在手腕之上还戴着两个金环,那不停抖动的双足,也戴有两个金环,随着摆动,也发出串串“叮当”之声。

衬合着马颈悬着的一串银铃,谱成一阕悦耳的音乐,恍如仙乐缭绕。

快马顺着小道,捷快如飞的奔驰上来,转眼之间便已驰过树林。

陡然——

那匹栗红马“唏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马上的少女惊叫一声,双臂还未抱住马颈,便已摔了下来。

她那裸露外面的雪白小腿,在坠马的一刹那,有如快剪迎风一展,身形便已似紫燕,穿飞入林。

空中金光一闪,她一把抓住垂下的树枝,身子在上面荡了两下,便飘落地上。

她满脸红晕,对着那匹马呸了声,骂了几句话。

那匹马摆动着头,长嘶一声,又人立而起。

这少女诧异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话声未了,已经看到躺在草丛里的齐天岳。

红袍被风吹动拂起,这少女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可是她一蹲下身来,却发出一声惊叫:“啊!”

敢情齐天岳满脸胡须,再加上额上泛起的金芒,把她吓坏了,掩住胸口倒退出三步,下敢看齐天岳的样子。

她的心有如小鹿似的怦然跳动,好一会方始定过神来,这才敢走到齐天岳身边去望望。

“金蚕蛊!”她大声叫道:“他是中了金蚕蛊。”

齐天岳脸如金纸,在那眉心之处,有着一片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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