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神剑-第1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忖思道:“我如果连这个姓吕的都收拾不了,嘿,这辈子就甭想再在江湖上闯了,假如让爹爹知道,他老人家不给气死才怪。”
意念闪动,心中顿时大生禁惕之心,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倏地化为一道寒光,朝吕人杰身上罩去。
吕人杰像是有意要激起崔剑铭的怒火,对方剑法虽然凌厉,他始终没有拔剑的意思,只是晃身闪动,就是挥掌劈敌也是十分勉强,不至万不得已,他还不肯轻易出手。
崔剑铭连攻七八剑,非但没有摸着对方一片衣角,连对方的出手招式都没弄清,他心神大颤,吼道:“你这算哪门动手?”
吕人杰淡淡的道:“我不出手你已受不了,如果我再出手,哈哈,阁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了,崔兄,你说是么?”
他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心里却暗暗震骇对方那诡异快迅的剑招,表面上他显得很轻松,暗地则时时都为自己能否避过对方击来的长剑而揑一把冷汗,在此可见崔剑铭的功力并不低於吕人杰,只是心浮气躁,中了吕人杰激将之法,而无法平复心中的怒火,遂使剑法缓慢下来。
崔剑铭大吼道:“胡说,姓吕的,拔出你的剑来,我这样胜了你也不算是光采,姓吕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你……”吕人杰见他气得那个样子,倒是暗觉好笑,他有意要激怒这个飞扬拔扈的少年狂人,仅是冷冷地道:“我空手你都受不了了,拔剑你更不行了。”
崔剑铭只气得脸色发青,通身抖颤,他双目赤红如火,几乎要气死,不禁自己冲了过去,但走了几步又煞住脚步。
雪花娘娘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冷哼一声,道:“剑铭,你冷静点!”
崔剑铭气颤的道:“干娘,我……”
雪花娘娘摇摇头道:“去请寒山先生吧,这里没有他谁也承担不住!”
崔剑铭知道寒山先生隐身在剑堡,除了雪花娘娘知道他的底细外,恐怕连爹爹都弄不清这个老头子的来路,他见雪花娘娘催促自己去请这个人,主意顿时改变,道:“是……”他怨毒看了白长虹和吕人杰一眼,道:“二位最好在这里等……”白长虹冷冷地道:“赶快去请帮手吧,要找几个像样的人来,否则又要冷兮兮的,我们会等你的,等你回来送死!”
崔剑铭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怨毒而阴冷的目光缓缓的流过忘情剑客白长虹的身上,然后转身跃去。
“弟弟……”
空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唤声袅袅散去,余音飘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只见崔蝶羽身子一跃而至道:“弟弟,你到哪里去?”
崔剑铭苦笑道:“你不要管。”
崔蝶羽怒叱道:“我为什么不管,你没有得到爹爹的许可,居然敢和白长虹过不去,谨此一点我就该管你。”
崔剑铭一呆,道:“姊姊,你怎么去帮助外人了?”
崔蝶羽冷冷地道:“我谁都不帮,但谁都不准在这儿私自动手,我们剑堡所以能享誉武林,并非是剑术第一,主要的是同心协力,上下合作,你身为堡中之人,怎可轻举妄动的破坏了剑堡的规炬,这事爹爹不知便罢,知道了你准有苦头。”
崔剑铭冷笑道:“姊姊,我受够你的教训了,你不要认为比我大两岁处处都要压制我,告诉你,我今天不吃这一套!”
他正觉满肚子的怨气没有处发泄,骤见崔蝶羽向他噜嗦,正奸发泄一下自己的积愤,所以口气中没有一丝客气,隐含有不屑和讥讽。
崔蝶羽气得全身大颤,道:“弟弟,你……”崔剑铭向前大跨一步,道:“我怎么样?你不准过问我的事情。”
崔蝶羽没有料到自己爱护备至的小弟会绝情的连自己都不理会,她心中一阵感伤,黯然摇摇头道:“我知道你长大了,有没有我这个姊姊都无所谓,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人走入邪道容易,改过向善则难,总有一天……”崔剑铭挥手道:“去,去,少跟我来这套大道理!”
崔蝶羽气冲冲的道:“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太恐怖了!”
崔剑铭恍如没有听见一样,嘿嘿冷笑数声,闪身向林外奔去。
崔蝶羽望着他消逝而去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里涌起一片清莹的泪光,她凄然瞪了雪花娘娘一眼,道:“雪花前辈,你怎么不管管他……”她和这个老太婆最是合不来,仅是以老前辈尊称她,但她内心却有些瞧不起雪花娘娘,因为这个老太婆时常教导些不正当的手段给她弟弟,而使她弟弟逐渐变坏。
雪花娘娘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管他呢?年轻人该要多多历练,不遭遇一点挫折始终不知道厉害,这种事你我最好少管……”崔蝶羽冷笑道:“我虽不该干涉他的自由,可也不准他凭着家传的武功去随便和人打架,那样对他非但无益反而会害了他。”
“蝶儿……”
雪花娘娘阴冷的一笑,身子向前略略一移,道:“你得将事情弄清楚点,剑铭可没随便去欺负人,那姓白的自己找上门来,剑铭只得应付一下,难道要叫剑堡的人去向一个野小子低头,那样我虽然能够答应恐怕你爹爹也不会答应,我想这个不用我再多作解释。”
“哈哈……”白长虹闻言之后,突然扬声哈哈大笑,只笑得雪花娘娘脸色大变,气得大吼一声,问道:“你笑什么?”
白长虹一敛笑容,道:“看不出你这个死老太婆不但有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有挑拨胡说的嘴舌,我若不是看你年纪大了一点,准会让你领略一下拨弄是非的后果。”
“放你娘的屁!”雪花娘娘大喝道:“你这野小子居然敢骂老娘,真是瞎了你的眼,若不是老娘今天心情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才怪!”
白长虹冷冰的道:“少不要脸了,有本事你出手呀!”
雪花娘娘心中可十分明白,自己虽然功力奇高,但在人家眼里还不如一根葱那样粗,要是真对上手,这个命准丢,所以他压制着自己,不受对方的激怒。
可是白长虹那个场面已经摆开,雪花娘娘素以前辈自居,如果连一个后生小辈都不敢斗,自今日以后,她也甭想再在剑堡中待下去,就算脸皮再厚,也没地方能放得下,剑堡上下再也不会对她有所尊敬了。
她低喝一声道:“好,老娘就斗斗你。”
她这个人可比别人要聪明多了,自知白长虹剑法凌厉精奇,如武林中罕有的高手,在剑道上准讨不了便宜,是故心意一动,空手向白长虹冲来。
白长虹不屑的道:“你真是掉了孩子的娘,硬是向河里跳!”
雪花娘娘没敢吭气,只是凝重的低喝一声,右掌缓缓抬了起来,自那干枯的手掌心中,射出一股黑乌乌的光华,逐渐由淡而浓,骇得吕人杰心中大颤。
白长虹也是暗中大骇,赶忙将全身劲力运集於双臂之上,顿时衣袍隆隆鼓起,双目不瞬的盯住对方。
“嘿!”雪花娘娘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要接住了。”
但见她那枯涩的手掌斜挥,一股浑厚的大力气旋劲激的涌荡而出,对着忘情剑客白长虹身上涌去。
白长虹凝重的长长吸了口气,身形斜移,随后大吼一声,望着对方击来的掌劲,挥掌斜拍而上。
“砰!”
两股大力甫接,空中响起一声大响,流激的掌劲旋荡成涡,在空中嗡嗡不绝,良久方始散去。
雪花娘娘的右臂一垂,踉跄的一连退出七、八步,她面上苍白一片,嘴角上缓缓溢出一丝血渍,显然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她颤声道:“你居然毁了我这功夫……”白长虹长长的吐了口气,道:“我最恨人家练施毒的掌法,你掌上藏毒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我只好毁了你那只爪子,你才不会再去作恶。”
雪花娘娘骇颤的道:“你不如杀了我!”
白长虹冷冷地道:“那太容易了,只要我愿那样做!”
雪花娘娘默然了,她知道这个冷傲的青年说得出做得到,刚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此刻恐怕不只仅断去一条手臂,可能连命都断送了。
她惨然的一笑道:“白长虹,你知道这个仇马上就有人收回来么?”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真的么?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这种本事……”陡地,自那茂密的大林中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大笑,只见崔剑铭跟随在一个三角眼、通天鼻、大嘴唇的怪异老头身后而来。
这怪老头甫出一出现,雪花娘娘已尖叫道:“老不死的,我着了道啦!”
寒山先生嘿嘿笑道:“你这个老贱骨头,年纪这么大了还会栽在一个后生小子的手中,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愈混愈差劲了。”
雪花娘娘右臂已废,整条手臂都没有办法抬起来,她痛得冷汗直流,嘴唇发白,她抖了抖身子,道:“老不死的,我……”寒山先生似乎也发现雪花娘娘的那条手臂已成问题了,他心中大惊,飞身跃在雪花娘娘的身边,小心地检查一遍,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他凝重的道:“这是谁下的毒手?”
雪花娘娘斜睨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道:“除了他还有谁?”
寒山先生气得厉声大笑,浓眉深锁,道:“他就是那个老混蛋的儿子么?”
雪花娘娘嗯了一声,道:“正是那个老混蛋的杂种!”
忘情剑客白长虹没有料到以雪花娘娘在武林中的身份,会出口这样难听,一点也没有武林前辈的风度。
他闻言大怒,脸上陡地涌起一片杀机,冷叱道:“你骂谁?”
雪花娘娘自寒山先生出现之后,心中已没有先前那样惊惶,她这时认为寒山先生足以对付得了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冷冷地笑道:“我骂你又怎么样?”
白长虹实在忍不住了,大步向前行去,道:“死老太婆,你这是自掘坟墓……”寒山先生身形一掠,道:“朋友,我老头子有事和你谈谈。”
白长虹身形一煞,道:“什么事?”
寒山先生冷冷地笑了笑,缓缓伸出左手,只见他那左掌上仅有大姆指头存在,其余四个指头已像是让剑刃削去一样。
白长虹一楞,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何以给自己看他的左掌,脑海中意念流转,不知道对方的四根指头是怎么削去的。
寒山先生冷冷地道:“你知道那四个指头是怎么失去的么?”
吕人杰在身后面嘲笑道:“大概是你偷鸡摸狗,被人家斩去的!”
“小子,你找死!”
寒山先生身形一动,恍如幽灵似的一闪,挥手一掌击出,身形居然快得出奇。
吕人杰没有料到这个老家伙有此一着,在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打得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低吼一声,连退了七、八步,方始稳住身形。
白长虹神情大变,道:“你竟敢这样打我大哥!”
寒山先生冷冷地道:“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我老头子一生之中最讨厌别人胡说八道,他冒犯了我,我给他颜色看,并不是过份的事!”
吕人杰略略调息一下,闪身就要冲过来。
忘情剑客白长虹身形将他一拦,低沉而有力的说道:“大哥,这笔帐我们总得讨回来,让他先把话说完之后,再和这老混蛋计较,现在不妨先听听他的!”
寒山先生冷笑道:“这还差不多!”
雪花娘娘看得大怒,道:“老不死的,我请你来不是要你在这里套交情说废话,这两个小子已把老娘欺负的这个样子,你还在等什么?”
寒山先生嘿地冷笑,道:“我总得将事情交待得明白一点!”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脸上有一丝凄伤黯然的神色,道:“姓白的,你看见我这只左手么?”
白长虹冷冷地道:“那仅不过是